陸成并沒有急著加幾個室友!
現在都是大晚上的,加也估計加不上。
“陸哥,你沒事吧?”龐林見陸成的神色頗有不對,連忙問。
當年,陸成的成績也不差,就是因為家庭條件的原因,直接去考了規培。當初好像陸成的室友還頗為有點不高興,他也為此覺得可惜呢。
沒想到啊,短短幾年不見,本應該混得比較差的陸成,竟然躍身一變,成了這一屆混得最好的了。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好些年沒聯系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對了龐林,你以后可以直接喊我名字,我們都是老同學。沒必要一口一個陸哥的,當年怎么喊,你現在還可以怎么喊。”陸成點了點頭道。
如果不是因為龐林現在來湘雅二醫院讀研究生,陸成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龐林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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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初龐林的成績好,雖然與大家相處得都不錯,但是一個宿舍里地朋友相處的感情畢竟還是要更加深厚些。
龐林趕緊道:“陸哥,這上下級地規矩還是規矩,你現在是老總,我是跟班總,喊你老師可能你不習慣我也不習慣,但喊聲陸哥沒毛病呢。”
“我現在喊鄭曉也是曉哥啊。”龐林就說。(抱歉,第三百九十一章搞錯了,鄭曉應該是骨病科,也就是骨二科總住院。當時的那個手外科就是陳丁。希望以后大家監督一下。)
陸成點頭,如今的總住院,都是新一屆的。
骨一科手外總住院陳丁,骨二科骨病科鄭曉,骨三科,也就是關節外科的總住院,叫周家棋。骨四科自然就是方泥馨了,跟著閔宏的總住院叫毛敏。
這幾個,除了骨三科的周家棋之外,像陸成、方泥馨這樣,都是新一輩剛進來的總住院,因為科室的擴張,被臨時賦任了總住院。
“那也行咯!”
陸成正聊著天,陳丁就帶著陳于生到了,陳丁還蠻客氣地喊:“陸哥,我們到了,你沒點單吧?我已經VX點過單了。”
陳丁與這里的前臺很熟,而且陳丁家里也有錢,從這家龍蝦館開業起,他就到這里吃,一直到現在,都已經吃了好多年了。
畢竟是普外科主任家的大公子,自然不會太過于拮據。而且家里給陳丁的用錢政策就是,只要是正當的,就可以隨便用…
也因此啊,陳丁擁有了一個外號,名為解放西丁…
“昂,來的時候前臺就講起過這件事了。丁哥,快來坐。”陸成和龐林都站了起來。
“坐下說,坐下說。”
“這么客氣干嘛。”陳丁連連招呼手往下面蓋,然后毫不猶豫地就坐到座位上,然后喊道:“服務員,來一箱。”
只是說到一半,陳丁就止住了,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是總住院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普通的住院醫師了。所以,喝酒是不可能再喝了,不然的話,會診電話打不通,別人就會直接打總值班,喊總值班找人。
陳丁渾然覺得沒趣:“上四瓶飲料吧。”
然后一邊說:“陸哥,現在工作的時候啊,不搞酒哈。別的科室以前出過事,沒打通總住院的電話,人沒了。那個兄弟后面總住院被下了四年才重新上,挺慘的。”
陸成只是可以喝酒,但不好酒。
他上一次喝酒是和方瀚,再上上一次,應該是和曾正全老師了…
“不喝酒,不喝酒,就吃飯蠻好的。”陸成笑了笑。
不一會兒,龍蝦就上來了。
前臺不是上次陸成認識的那個人,但是這個上菜的人靠近之后,一轉眼就認出了陸成是誰,掃了陸成好幾眼,然后悻悻地走到前臺去了,壓低聲音對前臺地妹子說:“等會兒那桌客人吃完之后,就說買過單了啊。”
“老板特意交待過了的。”
“啊?”前臺妹子睜大了眼睛,似乎沒想起誰給她提起過這件事。
“老板交待過,沒事,你以后記住了就行。就那個,長得最帥的那個。”上菜的小哥往陸成那一桌一指,一桌人都在大口的干著龍蝦,小妹子也沒認出來到底是誰最帥…
吃完之后,陳丁打算去買單的時候。
又悻悻回來了,幽怨地看著陸成,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陸哥,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嗎?你怎么偷偷地把單給買了?真的是,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陸成眼睛眨了眨,略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然后道:“沒事沒事,丁哥,都是小事。”
“以后機會多得是。”
陳丁表情依然不太好看,因為來這里吃東西是他建議的,按理來講,應該自己來買單。不過陸成已經買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把錢轉給陸成。
大家都是上級醫師,這樣做搞得好像陸成連請客吃飯都吃不起,也都是要面子的人了。
“那行。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吧,保命要緊吶。”
陸成就走到了前臺,問前臺妹子說:“把我們那一桌地小票幫我打一下。”
前臺妹子略有些呆滯,正眼看了看陸成,終于才認出來這一桌最帥的人是誰了,然后趕緊把小票打給了陸成。心說,這人肯定和老板非常熟,以后說不定還能從老板那里要來VX呢。
陸成只是掃了一眼小票,就直接掃了上面的金額付了賬,也沒拿小票,這才離開。追上了陳丁等人。
前臺妹子略有些驚愕,然后趕緊把這件事又告訴給了店里面的負責人,負責人的神色糾結了一陣,然后感慨道:“沒事沒事,陸醫生是體面人,白吃白喝的事情,肯定不會做很多次的。老板雖然那么說了,但他們也都不是在乎一頓飯錢的人。”
前臺妹子這才點頭,回到了崗位上。她可是怕得罪了老板地朋友,然后被炒了魷魚。
回到了租的房子里,然后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備用電池的充電情況,看到電池已經充滿了,這才放心的把電池從古董萬能充上取下來。
然后跑到了洗衣機所在的窗臺處,趁著凌晨的時光,把衣服給晾了。
然后背靠到了床,便睡了下去。
翌日早上七點半,陸成的鬧鐘響了起來,陸成就趕緊匆匆爬起了床。
然后刷牙洗漱之后,便往樓下沖。
只是在院子的門口,正好遇到了往回走的方泥馨,她手里拿著包子和油條,以及豆漿,自己只留了一個包子和豆漿,把其他東西都給了陸成,說:“昨天晚上應該忙了很久吧,我給你帶了早餐。”
“你走這邊吧,我走這邊,快交班了。”說完就雷厲風行地改了方向。
陸成也看了看時間,沒跟上方泥馨,而是選擇了最近去往科室的路。
來到了科室,剛好踩點趕到了交班。其他的上級醫師和管床醫生及實習生都到了,陸成反倒是最后一個來的,不過李東山并沒有罵陸成,而是對陸成笑著點了點頭。
然后護士長彭羽就笑著道:“李主任,小陸還是蠻可以的啊,昨天最后一臺手術是兩點多下的。晚上連續搞了五臺急診,竟然還能夠準時來交班。年輕人地體力還是好啊。”
“要是我,熬夜了至少睡個三五天才能緩過來。”
李東山心說,我他娘的昨天才熬了夜呢。
但嘴里卻說:“總住院,按照標準來算,沒住在醫院都不算合格的總住院。”
李東山這么講,連其他兩位教授都聽不下去了,張鑫教授就道:“李主任,那話還是不能這么講呢,小陸這個年紀,也該成家立業了。我覺得現在這個總住院的值班制度不太好。”
“我得去和閔宏說一說,哪能是我們科的總住院管所有急診手術啊,那其他科的總住院豈不是天天睡大覺?這不行了。”
“其他幾個總住院,完全達不到總住院的標準,也沒完成總住院的工作量。我覺得還是之前那種輪班制度比較好。”
這是張鑫地心里話,雖然陸成和他沒多大關系,但是,陸成到來之后,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組上病人都少了很多。雖然講少得不是特別離譜,而且今天又多了幾個術前病人,但是,像陸成這樣的總住院,真的會累死去。
他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東山感慨道:“這個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目前科室面臨調整期,總是要有人吃虧的。吃虧是福啊。”
“先交班吧。”
交班是值班醫生和值班護士的事情,陸成只需要聽著,注意一下特殊情況就可以了。
交班中途啊,李東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作為主任,李東山有中途出去打電話的權利,但是李東山還是壓低了聲音,然后選擇把電話給靜音了,任憑電話在那里響。
只是電話一直在響。
直到交班結束之后,李東山才接通,然后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嘴里道:“這這種事也能作為評估標準嗎?”
“是的,李教授,這肯定是總住院有工作不到位的地方,否則的話,為什么就你們科的總住院,有這么多的投訴啊?到今天,已經有兩個投訴了。”
“所以你和你們科的總住院,都要來醫務科做一個說明。我們醫務科和總值班不能總替你們科室擦屁股啊。”
李東山都快罵娘了。
但還是無奈地掛了電話,嘴里嘟囔道:這不神經病么?
只是啊,查完房后,李東山還是找到了陸成,和陸成一起去了醫務科。
向學文親自接待李東山和陸成到了科長地辦公室,然后道:“李教授啊,這件事,有點難辦啊。主要是我們醫院有規定,總住院期間,接到了太多的投訴的話,就要來我們醫務科做一個說明。”
“陸醫生我知道,四月份還是研究生的時候,就在我這里來過。我也相信他的專業能力,只是啊,我們當醫生的除了要有必要的臨床技能外,還得有合適的溝通技巧,要體現人文關懷才行。”
“今天早上,院辦已經發話了,如果總住院任期內,或者是總住院一個月被投訴五次以上,那么就要延期或者下了總住院,擇期再上!”
向學文一臉無奈地道。
陸成聽到這話,眉頭稍稍一皺。
他是被舉報了兩次,但那兩次也能算?
李東山聽完心里就有點炸毛了,但嘴巴也忍住了:“向科長,這就是說,現在醫院只按照投訴次數算,根本就不考慮投訴到底是否有效咯?是不是有道理?是不是無理取鬧咯?”
“李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啊,我們醫院是一個整體,我們也要維護整體地形象啊,要更好地為患者服務,這不就是我們的宗旨嘛?”向學文說著,然后又道。
“我只是希望啊,你們也能理解一下我們醫務科這種職能科室的難處,能夠盡量地,提升一下自己與患者相處之時的態度,現在的患者,看個病多難啊,您說對不?”
“就昨天那件事,我們完全就可以避免的嘛。難道醫院里地規章和制度,還不夠明確嗎?”向學文意有所指地道。
李東山還要講些什么,陸成就主動道:“師父,向科長。昨天的事情,是我太過魯莽了。”
陸成知道,醫院里的規章制度,前輩們的話,都是用血和淚換來的教訓。是自己太過善心,粗心之下躍過了這一步,所以才造成了后來的結果。
否則的話,病人家屬如果先繳費了,就不會出現后來這么多事了。
向學文就說:“這不就是了嘛。陸醫生啊,其實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但是希望你也能夠換位思考一下,患者和患者的家屬在想什么。我們醫務科做的工作有多難,知道吧。”
陸成點了點頭,誠懇地和向學文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后,便離開了醫務科。
只是,李東山沒走,賴在了向學文這里,等到陸成差不多下了電梯,李東山就看向了向學文,說:“向科長,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就直接講明白了吧,陸成這到底是擋了哪家公子的路了。”
“是騾子是馬,直接拉出來遛一遛!”
向學文聽到李東山這話,語氣一滯:“李教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李東山稍稍舔了舔嘴唇,混不吝地說:“沒什么意思,就隨便問問。打聽一下,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在湘省只手遮天啦。反正你現在不說的話,我要是知道了,就講是從你這里聽來的。”
向學文馬上站了起來:“嘿,李東山,你怎么還耍無賴呢?我啥時候給你說了?”
“那就是有啊。”李東山的語氣,立刻冷了起來,也不繼續問,就直接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