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關山是這么想，但是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自然是不能早退。
平時出去掃街都是要提前報備的，既然老老實實地上班了，就不能中途走掉，否則像什么樣子。
等到晚上下班，關山先去寵物店照例看望了一下阿貍。
因為寵物店里正好有好幾只有配種需求的公貓，所以就把阿貍和他們放在了一個區域的籠子里培養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太感動了，阿貍直接變成了流淚貓貓頭，淚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
關山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于是詢問寵物店老板這正不正常。
但是老板語氣滄桑地說，母貓沒有經驗是這樣的，比較焦躁抗拒，問題不大，多來幾次就好了。
關山恍然大悟，但是很可惜等生完貓崽子，阿貍就得去絕育。
恐怕是體會不到很多次的配種經歷。
“它現在狀態好很多了，你看，吃東西都很香，也沒有之前的緊張害怕情緒了。”
寵物店老板樂呵呵地給關山展示現在阿貍的狀態。
關山蹲下來，看著籠子里認命了一般埋頭苦吃的貍花貓，好奇道：“老板，你說它大概什么時候能懷孕啊？”
貍花貓聞言抖了抖，抬起頭，兩爪交叉，一臉的冷漠和麻木。
“說不準。”老板道：“看看它到時候有沒有跡象，一般幾次就能懷上，很快的。”
關山點點頭，稍微逗了會兒貓，見阿貍狀態確實不錯，有精神多了，便滿意地離開，前往了秦德光所在的公寓。
因為時間已經比較晚，寵物店隨后也跟著關門歇業。
“啪，啪，啪。”
老板哼著歌，檢查了一遍店內設施，關掉店里的燈，便上樓去休息了。
貍花貓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口吐人言：“小透明，你一個人？就不怕我殺了你？”
尖利的聲音陰惻惻的，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林舒曼蹲下來，拿出手機翻出了關山的照片，然后放在了李貍面前對著他，一本正經地道：“你不敢。”
李貍：“…”
你他媽的我￥&*%&…我不敢？我會不敢？！
…我真不敢，草。
李貍悲哀地認識到了這個事實，然后發起了對這個世界最后的抗爭。
它默默地轉過身，背對關山的照片。
林舒曼倒也沒想到，這個兇名赫赫的異能者會真的如此慫…她都做好了對面會炸毛的準備了。
不過林舒曼還真的不怎么怕李貍動手。
她雖然是新晉C級，但是本身的異能優越性極強，身為特質系的精神力自然也比其他人強出好幾個檔次。
李貍最擅長的“攝魂”，對她來說基本沒用。
休息了一段時間的林舒曼，前幾天其實就已經重新上崗。
不過任務還是和關山有關。
那就是充當關山的專屬客服…
沒錯，夏磊給關山的那個號碼，其實是林舒曼的，而那些跟著關山的后勤人員，也是林舒曼所在的第三小隊在調度。
現在，她又有了新的任務，不過不再是監視關山，而是監視他的貓。
天知道特安組的后勤突然發現關山那天撿來的貓和“雄蜂十”長得一模一樣時，心態是有多么的崩潰。
您可真行啊，出去一趟殺了一個C7級異能者，又直接拿C5級的異能者當寵物，還要給它強制配種？？？
縱使夏磊自詡前半輩子什么場面沒見過，此刻也只能說，這場面他是真的沒見過…
C5級的能級反應是什么概念，排除掉其他因素，就和高葉的等級是持平的。
C7級的“死神鐮刀”就更離譜了，對付這家伙，就連夏磊也得小心，否則被碰到也只有死路一條。
然后這人就和關山狹路相逢，填滿了整個房子…
至此，關山的個人戰績，已經在半個月內徹底超過了高葉，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的水平。
而這兩人，已經是“殺人蜂”目前唯二可以動用的高層，關山這么一來就等于砍了他們的雙手，再想出手也沒有辦法了。
前幾天順著線索，特安組逐個排查，果然在好幾個偏僻鄉村發現了“殺人蜂”的實驗據點，并且遭遇了“雄蜂七”。
夏磊與其交手，最后直接生擒對方。
終于得到了大量關于“殺人蜂”的情報，目前特安組緊鑼密鼓地計劃著聯合另外一個大隊，準備突襲其基地。
林舒曼默默地想：“當然，這些都和我沒有關系，我現在只是一個無情的貓貓監視器罷了。”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托著腮，盯著面前的貍花貓。
林舒曼并不會覺得這樣的工作很無聊，相反，這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過了一會兒，李貍突然道：“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現在應該已經和‘雄蜂七’接觸過了。”
它搖了搖尾巴：“你們不覺得，他供出一切的時候太過配合了嗎？”
林舒曼沒有說話。
李貍可能嘗試套取情報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能因為對方的任何言語而透露出可能導致行動軌跡泄露的消息。
雖然…這確實是一個疑點，而且李貍怎么知道的？
李貍自顧自地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反復在想，該怎么才能讓自己的這段黑歷史消失，然后我得出了結論——沒有辦法。”
“你知道，特安組的人也知道，很快，‘殺人蜂’的人，我的那些老朋友們，也會知道。”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一切，除非…我把人都殺光。”
林舒曼警惕地道：“所以，你決定把人殺光？”
李貍喃喃自語道：“我殺不掉關山，我殺不掉他的…所以我又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辦法。”
它回過頭，咧嘴，目光森冷：“李貍的黑歷史，不代表是‘我’的黑歷史啊，這個世界上，只有殺人蜂的人，知道我還是人類時候的身份。”
“只要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誰，那么我的黑歷史也就不存在了。”
它無比興奮：“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殺人蜂’不復存在！所以，我決定幫你們鏟除‘殺人蜂’，如何？”
林舒曼張了張嘴，目瞪口呆。
這個邏輯，好像哪里不太對，但是又好像無懈可擊？
與此同時，關山走到了公寓門口。
他熟練地推開門，走進樓道口，摸黑在墻壁上按下樓梯燈的開關。
“啪。”
關山一愣，發現燈竟然沒亮。
他拿出手機照著，又試了試，發現還是沒辦法打開。
“沒電？”
可旁邊的電梯指示燈還亮著，紅色的光芒在幽暗之中顯得格外詭異。
關山猶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還是決定走樓梯…這種情況下，坐電梯太瘆人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小時前，有三個大學生為了找刺激也進了這棟廢棄公寓，在同樣的地方，做出了不一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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