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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天時不當

  朝云宗大危機。

  在高天之上,風暴已經逐漸形成,雷電伴隨著漆黑恐怖的裂縫正在逐漸撕裂空間。

  天空黑的像打翻了的黑色墨水,翻滾的云依稀可見閃動著的電弧,如同一張張恐怖的、猙獰的笑臉。

  但不是所有人都看的見這一幕。

  “…”

  夢見許多人不喜歡自己?

  徐長安一時間有些懵。

  “?”

  聽著云淺的話,他只手挽起云淺的長發,指尖無意識的在發絲間穿梭,同時無奈的說道:“小姐,你這一天天的都做什么夢呢。”

  “我是你妻子。”云淺身子坐正一些,背對著徐長安,讓他可以更好的幫自己扎頭發,同時說道:“按照道理,我就是該不高興。”

  “我又不是人民幣,還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徐長安說道。

  “人民幣是什么。”云淺歪著頭。

  “銀子。”徐長安笑著:“就算是銀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咱們之前不是就遇到過一個書院的先生,視金錢如糞土。”

  “我不記得了。”云淺搖搖頭,她哪里會記得這種小事。

  徐長安覺得云淺這樣的心態可要不得,便按著她的肩將她翻轉過來,同時說道:“小姐,我在朝云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一沒有為宗門做出什么大的貢獻,二也榜上無名,憑什么讓人家喜歡?”

  但是…

  徐長安勾起嘴角。

  云淺說這種話就是在意他,他很高興。

  說起來,云淺的長發入手冰涼,發絲穿過手掌縫隙,癢癢的,很舒服,徐長安不自覺的就又摸了幾下,同時在云淺耳邊說道:“若是因為一個夢都不高興,那…以后你不高興的地方還多著呢,這種想法可要不得。”

  徐長安小聲提醒云淺,可不能因為他在宗門做執事而惱怒,要放平心態。

  云淺知曉不該過度介入自己夫君的生活,打擾他的樂趣。

  但是作為妻子,夫君本就是臉面,打徐長安的臉自然就是打她的臉。

  “罷了,我聽你的。”云淺看向云海和遠處隱隱可見的宏大山門。

  于是,天上那可怖雷區緩緩散去,化作些許煙雨落在朝云宗上。

  “小姐如果聽我的,就記得努力修煉。”徐長安提醒她。

  “我可能沒有修煉的天賦。”云淺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說道:“我也不擅長與人爭斗。”

  “現在說擅不擅長有些早,仙門的修煉不似凡間習武,這里講究的是異類天賦,形態各異。”徐長安笑著:“就好像玩游戲一樣,近戰、遠程、治療,總有一款適合你。”

  “你總說這些我聽不明白的。”云淺看著他,搖頭。

  “咳。”徐長安干咳一聲,解釋道:“再說,朝云宗的修仙也不是只有爭斗,像是有栽培天賦的可以去照顧靈草靈果,不用出門打殺,活得也很安穩。”

  “種田?”云淺眨眨眼。

  “小姐,種田也挺有趣的,像我就自己在后院隨便栽了點東西。”徐長安覺得作為一個華夏人,那玩意可能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你想讓我去種田嗎。”

  “只是打個比方,現在想這種事情還太早。先把境界提起來。”

  “嗯。”

  “靠近我點。”徐長安忽然說道。

  云淺想也不想的照做。

  于是徐長安輕柔的撩起云淺耳邊陷入衣領內的發絲。

  深吸一口氣。

  他不會讓云淺和他當初一樣去劍堂里求學。

  等云淺的住處安定下來,他便去暮雨峰上,求個師姐做云淺的引路人。

  要知道,朝云宗本質上是一個各種宗門的聚合體。

  所以,對于從塵世上來的新人照顧的并不好,當初找不到領路人的他只能去公共劍堂聽課,用是個人都會的吐納法自己摸索著入門。

  事到如今,吐納法修煉到了第六重,基礎功法定型,再想找導師,那就是開源境之后。

  其實他本來不至于這么慘,誰讓他入的是暮雨峰,身為男子不受姑娘家待見。

  不過如今的暮雨峰對他的態度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比如他意外的有栽培天賦,用靈力去照顧靈草靈果的時候手到擒來,無師自通。

  所以之前就有人來邀請他離開暮雨峰去百草園,但是他拒絕了,畢竟…就算天賦一般,學劍總好過種田。

  不過百草園的人不死心,幾次來打擾他修煉。

  然后暮雨峰的幾個師姐去走了一圈,很快讓百草園放棄了他這么一個種地的“好苗子”,這事傳到了祝平娘的耳朵里,于是祝平娘才拿養顏果的種子讓他種。

  徐長安覺得如今自己請求一個內門師姐做云淺的引路人…不難。

  “內門弟子做引路人啊…我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徐長安忽然摟住妻子的腰,說道:“我得收點利息。”

  “你想干嘛。”云淺感受著徐長安手上的溫熱,扭了扭腰。

  “不干嘛。”徐長安強硬的攬云淺入懷,笑著說道:“只是我現在也算是有派系的人了。”

  沒有像是合歡宗、玄劍司、火靈門那種大宗門,但是暮雨峰就算是他的派系。

  若非是現在過的還算可以,他可舍不得云淺來和他一起受苦。

  “咱們到了。”徐長安看著遠處的白玉臺,松開云淺的手站起身,接著一愣。

  遠處,一江煙雨從天上灑在朝云宗的白玉臺上,和風細雨,很唯美。

  濕潤順著風落在他的面上,徐長安只覺得詭異。

  “下雨了?”

  朝云宗上一年四季如春,哪里來的雨。

  要知道,云層可是在他們身下。

  “你怎么了?”云淺問。

  “沒什么,可能是宗里哪個前輩突破帶來的天地異象,和咱們也沒關系。”徐長安以靈力做屏障替云淺遮住細雨,率先踏上空無一人、廣闊無邊的白玉云臺。

  眼前,一個巨大的石碑矗立,上面以無上劍鋒刻著兩個字。

  “小姐,歡迎來到仙門。”

  徐長安對著船的云淺伸出手。

  “嗯。”

  云淺牽住徐長安的手下船,心想這字寫的沒有他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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