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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雞尾酒會

  “李唐!”

  人群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魯河碩!”李唐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對于他來說,面前的人,已經相隔不僅七年,而是將近三十年沒有見面了。

  不過這張面孔,刻在了心底,因為他是大學四年三位舍友之一。

  “你不是在鎂國讀博士嗎?”他幾次前往鎂國,但因為距離遠,都沒有機會去看望一下魯河碩。

  “博士畢業之后,我在鎂國博士后科研站做過一段時間,正好母校有引進人才計劃,我就回來了。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忙著安頓新家,適應新的工作環境,一直比較忙,沒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

  魯河碩帶著近視眼鏡,面容白皙。

  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全班最勤奮的學生,每天都是泡在自習室和圖書館,除了上課時間和一日三餐,基本上見不到人。

  也正因為勤學上進,年年都拿獎學金,各科成績基本上都是全年級第一。

  大學畢業后,順理成章的前往鎂國留學,聽說導師還是一名國際著名的學者。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帶著何潤琦、班長他們出來創業,一開始就聽說做得相當不錯。前兩年開始,就不是聽說了,而是在報紙、媒體上經常看到你們的名字。”

  他看著李唐、何潤琦、戴應池三人,笑容中沒有任何的尷尬或者嫉妒,很是自然,“尤其是李唐,每天電視上都在播放著你的名字。”

  “看來我們的名字出現頻率太高,都要招人煩了。”李唐插科打諢道。

  “回到學校之后,跟陳季南、張中雨等大學老師聊天,他們也經常主動說起你們的經歷,真的是非常精彩。人生短暫,如你們這樣活得精彩,確實是為你們高興。”

  魯河碩哈哈一笑,“對了,咱們學校那個新圖書館,還掛著你們的名字和頭像呢,上面寫著是你們捐建的。”

  “李唐的名字在國內富豪榜第一位都掛了好長時間了,有人在電視上介紹他們的故事,甚至都出了自傳書,我還專門買了一本。”有人笑道。

  “自傳?”李唐納悶,“我可沒出過書。”

  “那看來是有人替你寫自傳,反正賣得相當好。”

  “我的事情都爛大街了,聊聊你們吧。”

  李唐招呼大家坐下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閑聊。

  有的同學在事業單位或者機關單位工作,有的同學在企業上班,也有一些同學出來創業小有成功。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奮斗,有得有失,體會著生活的酸甜苦辣。

  生活都是自己的,或許有一些委屈,但看待前方的道路,都充滿了希望。

  有些人或許會對李唐、何潤琦、戴應池等人的成功,報以祝福和羨慕,但也對自己的生活,并沒有很失望。

  一張床,一個飯桌,一個家,貧窮也好,富裕也罷,幸福感都混雜其中。

  大家都聊著自己進入社會之后的所見所聞,以及對人生的些許感悟。

  聊得暢快,大家晚上就沒有睡覺,大半夜就起床,浩浩蕩蕩的沖進新娘的家里,把新娘接走,在酒店舉辦了一個隆重的結婚儀式。

  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一半同學甚至是博士或者碩士研究生,酒量實在不怎么樣。

  但老同學難得見面,對于英國來的敬酒,倒也不推卻。

  喝了一下午,好些個同學酩酊大醉。

  本來有些同學計劃著參加完婚禮,第二天就坐車返程,但因為喝醉,愣是在縣城的酒店休息了三天。

  李唐讓戴應池繼續放假,帶著何潤琦等人,先返回了燕京。

  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一旁站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呂主任?”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面前這人是正是多年前合作過的老前輩呂豐年,是有色總院冶金研究所的主任。

  在武礦集團工作的時候,就跟呂豐年、郝正志等老前輩,一同探討過生物濕法煉銅技術。

  “李唐,還記得我嗎?”旁邊還有一位老人,被李唐忽視了,主動招手。

  李唐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笑道:“劉會長!”

  這位老人也是個熟人,礦業協會會長劉義糠,當初眾城礦業成立之初,需要更多的銅礦企業提供幫助,當時劉義糠還替他美言了不少。

  “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劉義糠笑容慈祥。

  “那不能。”

  李唐剛才之所以首先注意到呂豐年,是因為呂豐年那一頭白發實在太吸引視線了,這才忽略了一旁的劉義糠。

  “走吧,進去喝杯茶!”

  等到高晶晶把辦公室門打開,他連忙邀請這兩位老人進去坐。

  “好茶!”

  劉義糠喝過很多好茶,品出了手中這杯茶的上好味道,頓時贊不絕口。

  “我也不太懂茶,二位前輩如果覺得好,一會兒帶點這個茶葉回去,這邊還有不少。”李唐客氣道。

  “那不合適。”呂豐年擺了擺手。

  李唐也沒有多廢話,顯然兩位老前輩登門拜訪,恐怕不是專程過來喝茶的,放下茶杯問道:“劉會長,呂主任,你們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指示?”

  “你現在是大老板了,又是咱們國內工業經濟領域的扛把子、開拓者、領軍人,集萬千重擔于一身。業內的人聊天,都說咱們國內的工業經濟,想要突破原材料被外國企業卡脖子的困境,只有你有資格帶領大家實現這樣的偉大目標!”

  劉義糠倒是不吝贊揚。

  李唐哪敢把這樣的高帽待在頭頂,連連擺手:“劉會長,你可別吹捧我了。要說替工業體系解決原材料問題,還得是您劉會長,以及礦業協會的諸多領導們!現在經濟迅猛發展,原材料供應充足,也證明了礦業協會的領導們領導有方!”

  “我夸你的話,還真不是我自己的想法,而是大家普遍認可的!”

  劉義糠呵呵一笑,端著茶杯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呂豐年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沉吟道:“我和劉會長這次過來,就是代表礦業協會、有色金屬協會,以及諸多的礦業公司、地質單位,來向你送來一份邀請函。”

  話音剛落,隨行的助手就給李唐遞過來一份鑲金邊的邀請函,看起來還挺精致。

  “有什么大活動?”李唐拿起邀請函看了一眼,里面四個大字“礦業大會”。

  “礦業協會牽頭,自明年開始,咱們國內也要巨型礦業大會,著急礦產資源相關的單位、公司、優秀個人,參加會議,廣集良策,共同促進礦產資源勘探和開發的可持續發展。”

  劉義糠說起正事,也表現得更加嚴肅了一些,“伽國、奧國這兩個礦產資源勘查和開發都比較發達的國家,每年都會舉辦隆重的礦業大會。我認為這樣的舉措,能夠促進礦產勘探和開發。自今年開始,國家也加大了地質勘探的資金投入。礦業協會或者有色金屬協會,都需要做好帶頭作用。”

  “找我是什么意思呢?”李唐有些費解。

  “首先呢,我們要把咱們國內的礦業大會,打造成世界三大礦業者會議之一。在會議期間,可以吸引更多的資金進入礦產領域,吸引世界的目光,展現我們的勘探成果。”劉義糠在大方向上,對礦業大會舉辦的宗旨,做了簡單的介紹。

  呂豐年看著李唐,“每年的礦業大會,都會選舉出十大找礦成果。明年年初,就選出第一屆十大找礦成果,頒發榮譽。我們聘請了國內的知名地質、物探、化探等領域專家,共同探討,把過去幾年的重大找礦新發現,都分析了一遍。”

  他頓了頓,看著李唐,意味深長道:“青龍銅礦、屈龍銅礦、沙寨鉬礦、云上鋁土礦等等國內的重大礦床的新發現,以及國外的礦床新發現,但是由咱們國內的勘探隊伍作為發現者的,比如鵝卵石項目、西門杜鐵礦、塔勒戈銅金礦等等。這一系列項目,你可以說都是發現者。每一個項目,單獨拎出來,都足以評選明年第一屆礦業大會的十大找礦成果。”

  “十大找礦成果是要被我包場了啊。”李唐一聽這話,笑了出來。

  不是得意忘形,而是會心一笑。

  “如果把你的項目都送上領獎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欠缺了一些競爭。”呂豐年也跟著笑了起來。

  劉義糠沉吟道:“十大找礦成果設立的宗旨,是以激勵為主。你們的任何一個找礦發現,在世界范圍內,都是非常厲害的!就算是在整個礦業歷史上,像塔勒戈銅金礦、青龍銅礦這樣的重大發現,都是值得被歷史銘記的!不過你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說是礦產勘探領域的神。”

  他看著李唐,笑呵呵道:“我認為吧,你沒必要跟那些后來者競爭。你已經不需要任何的獎項,來證明你的偉大。但咱們國內許許多多的地質工作者,一輩子兢兢業業,在山林里穿梭,像是一個孤行者,無人知曉他們的名字。一個十大礦業成果獎,那就是對他們一輩子勤勤懇懇工作的肯定!”

  “劉會長說得好!”李唐也確實覺得自己沒必要去競爭這種獎項了。

  全世界礦產勘探領域,誰不知道李唐的大名?

  任何獎項,都配不上他的名字了。

  “你的找礦發現,我們會出特別的傳記或者頒發終生成就獎之類的。”看到李唐對于這樣的安排沒有意見,呂豐年趁熱打鐵,進入下一個議題:“評選獎項,需要國內最權威的專家。李唐,我知道你日理萬機,不過到時候還請你過來擔任評委,也給國內的勘探從業者講述一些經驗,或者技術。”

  “什么時間?”李唐問道。

  “明年三月左右舉辦頒獎儀式,不過評選獎項的事情,恐怕得更早一些。”

  “我如果在燕京的話,一定過去!”李唐倒是挺樂意參與這樣的活動。

  “感謝你為咱們國家的礦產勘探做出的卓越貢獻!”

  距離明年的三月份,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

  李唐并沒有著急準備這件事情,接到了巴提斯塔的電話,直接飛到了八西曾經的首都。

  皇后酒店。

  來自伽國的安塔略省教師退休基金會,看到了八西經濟正在強勢崛起,也看到了崛起之中潛藏的巨大利益。

  他們想在八西的經濟崛起中,分一杯羹。

  所以,他們特意到這里來,舉辦一場雞尾酒會,邀請八西的商界、政界名流。

  本來是沒邀請李唐的,但巴提斯塔特意打電話給李唐,做出隆重的邀請。

  上一次在海港跟李唐會面,他很喜歡李唐這個人,也很滿意李唐在跟他合作過程中的強烈愿望和謙卑的態度。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表示,要成為世界首富。

  作為礦產行業的資深經商者,他通往世界首富的道路,必然是要選擇礦產行業這條寬闊的星光大道。

  現今世界礦產領域,最成功者,非李唐莫屬。

  如果能夠得到李唐的鼎力相助,哪怕只是借用李唐在世界礦產領域的影響力,也能夠給他的事業插上翅膀。

  “我的兄弟!”

  巴提斯塔一身帥氣的行頭,身后跟著兩名身材婀娜的模特,真就是“君子至止,錦衣狐裘。”

  他端著一杯雞尾酒,左右逢源,滿面春光。

  看到李唐到來,連忙撇下諸多攀談者,迎了過來,“最重要的最尊貴的客人,你終于來了!”

  李唐此行就帶著幾名隨行人員,純粹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上流社會的感覺。”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把邀請函遞給了門口的人看了一眼,帶人走了進來,正好就看到巴提斯塔迎面走來。

  “巴提斯塔,今天這場酒會,什么來頭?”

  “來自伽國的大財團舉辦的酒會。”

  巴提斯塔拉著李唐就走到了幾個陌生人的面前,指著其中一個留著修理整齊的絡腮胡的中年人,“安塔略省教師退休基金會的會長維金斯,手里掌控著數百億鎂元的資金!”

  “安塔略省?”李唐疑惑地看著絡腮胡中年人。

  “李,你好,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維金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職業的微笑,“最近你把奧國的一個金礦賣給了百里克黃金公司,售價二點五億鎂元,我知道的。”

  “是的。”李唐笑著點頭。

  “我們教師退休基金會不但是百里克黃金公司的股東,也是伽鋁集團的股東,甚至在董事會都有董事席位。”

  維金斯說這話,純粹就是在裝逼,有意把李唐的光環給壓下去。

  “厲害啊!”李唐禮貌的回應,“今天這個雞尾酒會,是什么打算?”

  “維金斯先生打算投資我們八西的股市,想要入股我們MX礦業公司。”

  巴提斯塔剛才聽到李唐出手黃金礦權收獲二點五億鎂元,心里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趁著李唐和維金斯這兩個潛在的財主都在,他一并述說自己的下一步商業計劃、宏圖偉業:“我們剛剛成立了GX石油公司,這是一家非常有潛力的公司。我們國家石油公司在東部海域發現了一個儲量高達八十億桶的油田,他們現在已經籌備把這片油田劃分為二十一個區域,把各個區域的石油開采權,放到拍賣會上拍賣。我們的石油公司,將會參與這次的拍賣會,并且成功拍下開采權!”

  他說起這些商業計劃的時候,眉飛色舞,“將來這片油田一旦開采成功,每天能夠產油十萬桶以上!最多五年,GX石油公司,必將成為全球最偉大的油氣開采公司!”

  李唐之前就聽巴提斯塔談論過這方面的計劃,并不覺得奇怪。

  維金斯本來是要投資巴提斯塔旗下的MX礦業公司,投資鐵礦項目。

  沒想到巴提斯塔還有更加龐大的商業計劃。

  “你們八西允許私人獲得石油勘探和開采資質?”

  “以前不允許,但我們GX石油公司成立之后,一切皆有可能!”

  現在人多眼雜,巴提斯塔倒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指向了前方,“你看那里,我們的能源部長都接受了我的邀請,來出席今天的雞尾酒會,還有什么事情不能實現呢?”

  “我們能提供什么幫助呢?”維金斯對石油公司的投資,充滿了興趣。

  “拍賣石油開采權,大概需要十億鎂元到十五億鎂元之間。”

  巴提斯塔眼睛看著遠處的能源部長,可以看到那位能量巨大的人正在跟幾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聊得火熱,甚至有美女像是藤條一樣掛做了他圓潤的身軀上。

  “這是一場生意,也是一場交易,金錢不到位,也是不行的。”他諱莫如深道。

  “石油生意總是伴隨著各種交易和沖突,我明白。”

  維金斯表示了理解,同時也明確表達自己的態度:“石油公司的投資,給我們教師退休基金會留一個席位!”

  “歡迎你的加入!”

  巴提斯塔笑著點頭,然后看向李唐:“李,你呢?聽說你剛剛獲得了二點五億鎂元,有沒有興趣一起發財?”

  “當然。”李唐點頭。

  “我會成為世界首富。”

  巴提斯塔說這話的時候,昂首挺胸,如此的自信飄逸,同時指著李唐的胸口:“你會成為世界第二富豪!”

  “他剛剛花了十多億鎂元,購買了伽鋁集團的股票。”維金斯這話無疑實在拆臺,“看起來他并沒有那么多資金,來投資GX石油公司。”

  “你花了十多億鎂元入股伽鋁集團?十多億鎂元?”

  巴提斯塔很詫異,“難道我們的石油公司不更有投資前景嗎?”

  “當然有投資前景,我還有資金呢,巴提斯塔先生。”李唐笑道。

  其實他的腰包已經被掏空了,但這個時候,必須說一些場面話,把臉面撐起來。

  雞尾酒會除了攀談和尋找商機,空氣中還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隨著酒會的持續,就會發現很多男士聊著聊著就會情不自禁的跟艷麗的模特小姐們聊得火熱,甚至勾肩搭背。

  有不少身材婀娜的漂亮女士前來跟李唐敬酒,主動攀談,最終卻都被李唐冰冷的態度給拒絕了。

  雖然沒有得到李唐親口說出來的投資承諾,但是第二天一早,陽光正好,他還是要請李唐一同游玩。

  一艘豪華的游輪,上面數十名穿著比基尼的漂亮模特,非常養眼。

  除了操作游輪的男工作人員之外,就只有巴提斯塔和李唐兩位男士。

  游輪駛入了寬闊的海面,碧波蕩漾。

  現在是八西溫暖逐漸向炎熱轉變的季節,海上的氣候非常舒適,也正適合游泳。

  巴提斯塔兩只大手,一把握住兩位模特的兩瓣圓潤的臀部,一齊跳進了海里。

  過了一會兒,他從水里鉆出來,頭發都站在了頭皮上,滴答淌水。

  “李,除了水里的兩個人,游輪上的所有女士,今天都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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