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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他說了算?

  “你怎么沒跟我說過這事呢?”周振興有些埋怨的看了李在強一眼。

  李在強也是滿臉楞逼,回頭看了李唐一眼,重復了一遍周振興的話:“你怎么沒跟我說過這事呢?”

  “這事,也就最近這段時間才正式定下來。”

  李唐拿起紙巾擦了一些嘴角,慢悠悠道:“為了避嫌,省得別人說三道四,本來這個項目我是沒想請你們過來參與的。不過,秦總和其他團隊成員認為你們在斑巖型礦床的勘探方面,具有全國權威性,所以請你們來做項目,更加萬無一失。”

  看到大家都是一臉不相信,他干脆指了指秦建設,把黑鍋甩了出去,“你們今天過來這事吧,連我都不知道,秦總瞞著我通知你們的。”

  “這項目真上億?”李在強訥訥的問道。

  “總投入怕是要超過兩億。”李唐面對父親,沒有撒謊,如實相告:“為了拿到探礦權,目前已經花了七千萬了。這些資金,大部分都是各大國企出資。”

  “所以啊,各位領導。”秦建設哈哈一笑,“有各大企業在背后撐腰,你們放心大膽的做項目,不用擔心勘查費拿不到!”

  一聽這話,韓德迅和周振興相視一眼,桌子底下的雙手,捏成了拳頭,恨不能振臂一呼,宣泄一下心中暢快的情緒。

  本來都沒抱什么希望,畢竟上一次過來找武礦集團談項目,吃了閉門羹,在賓館里面苦等一個星期都沒見到人,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他們的心里,顯然是不太相信武礦集團會把大項目拿給他們做。

  現在聽李唐和秦建設的意思,這個項目,已經內定了!

  幾乎是板上釘釘。

  總投入超過兩億的項目,是什么樣的神仙項目?

  韓德迅逐漸按耐住激動地心情,但是聲音還是有些哆嗦,“按你們的意思,項目不是武礦集團的牛總負責,現在是由誰說了算?”

  “我們成立了一家新公司——眾城礦業,李唐是總經理,項目總負責人。”

  秦建設是李在強的同學,現在屬于是在李唐的手底下做事,倒也沒有任何不適應,或者覺得臉面掛不住。

  真要是沒這點適應力,在職場里面也就白混二十多年了。

  職場如戰場,適者生存。

  “也就是說,這個項目,他說了算?”周振興驚愕的指著李唐。

  秦建設點了一下頭,“重大事項,還是董事會開會研究決定。不過日常經營管理,日常決策,基本上就是李唐決定。”

  “我們是李唐的副手,配合李唐的工作。”任箐箐笑道。

  “這可就…”

  韓德迅一時間,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他扭頭看向周振興,發現周振興也是瞪圓了眼睛,嘴巴微張,無語凝噎。

  李在強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兒子會如此優秀!

  他現在仿佛活在夢中,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看到一束耀眼的光芒,刺激的無法睜開眼。

  這是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又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在兒子的身上,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對于李唐所取得的成就,沒有人比他更加感到驕傲。

  直到李唐端起茶壺,給他的空杯子里面倒茶水…

  這一稀松平常的動作,李在強恍惚間意識到,這是一個多么真實的場景。

  似乎在兒子的身上,他看不到太多因為光環加持而飄飄然,猶如仙人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與之相反,他在兒子的身上,看到了踏實,以及與年紀不相仿的成熟穩重。

  “看著我干什么?”李唐抹了一下嘴角,以為嘴角掛著飯粒。

  “你之前在吐蕃省那邊做自己的項目,怎么突然又過來跟幾個國企一起開公司?”李在強感覺李唐的步伐有些跳脫,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不是很專心。

  “公村銅金礦項目還在繼續,基本上找礦方法、方向已經固定,不需要我每天盯著。而且資金方面,是一個大問題,所以放慢了勘探的速度,很多鉆機都撤了,只留了幾個鉆機在主要的區域勘探。”

  李唐簡單解釋了一下,“塔勒戈銅金礦項目,情況比較急,因為我們不早點把探礦權爭取下來,別人就搶走了。正好前段時間礦業協會召集各大礦企負責人在燕京開會,我跟大家提了一個想法,沒想到各大企業負責人還挺給面子,愿意投錢。所以,項目前期進展很順利。”

  “你這么搞,會不會很累?”李在強剛才還覺得李唐曬黑了沒什么事情,男人嘛,總是要經歷風吹日曬的。

  可是仔細想想,要做自己的項目,還要對各大企業負責,這份責任和壓力,何等的沉重!

  若是換做他來做這個事情,只怕是一天就承受不住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開展工作,每天晚上怕是要在擔驚受怕中失眠,生怕辜負大家投資那么多錢。

  李唐倒是一臉輕松,“不累。做的都是我喜歡做,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干的很高興。”

  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秦建設建議道:“要不咱們到辦公室聊聊?華夏地調局張濤總工程師差不多已經到了,可以一邊看項目資料,一邊聊工作的事情。”

  “也好!”韓德迅點頭認同。

  他站起來之后,走到負責開支的辦公室主任旁邊低聲囑咐道:“你去把賬結了。”

  秦建設就在旁邊走著,聽到了,不由得笑道:“韓局,你們來燕京,結果你們請客吃飯,這是不給我們面子呀!”

  “你們拿項目給我們做,對我們那么多關照,我們請客吃個飯而已。”

  “賬已經結了。”秦建設哈哈一笑,“我要是去黔州省,可從來不會跟你們客氣。”

  “行,恭候你下次光臨我們黔州省!”韓德迅也是跟著笑起來。

  飯店距離云頂大廈并不遠,坐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韓德迅、周振興等人,來到這家新公司的辦公區域,都是滿臉新奇。

  “我以為要在你們武礦集團的辦公大樓談事情,沒想到還有專門的辦公室。”

  “這辦公樓新的,裝修真是干凈明亮,看著舒服。”

  “貞觀勘查技術公司、眾城礦業公司、李唐盛世控股公司…唉,這怎么還有李唐的名字?”

  大家剛出電梯,不由得被墻面上掛著的幾個牌匾給吸引了目光。

  看到牌匾上“李唐”這兩個字,不由得一陣驚奇。

  “這公司名字,取得夠直接的。”有人不禁笑了起來。

  秦建設解釋道:“這半層樓,都是李唐的產業。為了支持塔勒戈銅金礦項目,李唐無償的提供辦公場所,作為項目總部。”

  “你的樓?”周振興驚訝的望著李唐。

  “不是我的樓。”李唐趕緊搖頭,“也就半層,作為創業的基地。貸款買的,每個月貸款壓力很大。”

  進了辦公區域,華夏地調局的張濤,帶著幾名技術骨干,已經坐在會議室,翻看著項目資料。

  看到秦建設領著一群人走進來,連忙站起來迎接。

  在秦建設簡單的介紹之后,大家有了初步的認識。

  張濤甚至握著李在強的手時間挺久,熱情道:“我跟李在強總工是有并肩作戰的革命友誼。”

  “是。”李在強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張濤,也是有種故友相見的親切感,“我們第一次前往吐蕃省開展屈龍銅礦,在項目區下面的小鎮,碰到了張濤總工。地調局給我們提供了很多幫助,高原生活經驗,基本地質情況等,都給我們很多的指導。可以說,我們能夠找到屈龍銅礦,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完成的成就。”

  談起屈龍銅礦,張濤不無遺憾,“我們一開始只想著尋找淺成熱液型礦床,找礦方向偏得很嚴重。其實屈龍銅礦地表出露的見礦點,我們也發現了,只是礦石特征與我們尋找的淺成熱液型有很大差別,就沒有深入去開展工作。你們黔州省地質局還是厲害,剛去吐蕃省,就認準了斑巖型銅金礦。”

  談起這些陳年往事,他確實替自己感到惋惜,對于屈龍銅礦,可謂是失之交臂。

  “能夠找到屈龍銅礦,也有你們地調局的功勞。”李在強安慰了一下。

  “正好借著屈龍銅礦的話題,咱們直接來談談塔勒戈銅金礦項目吧。”

  張濤早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主動示意李在強等人坐下來,“這個項目,從上世紀七十年代就發現了地表的見礦點。97年到最近,比和比拓也做了一些工作。這些資料,都是他們工作之后的成果。”

  他早就拿到資料,瀏覽了不止一遍,甚至根據這些資料,做了初步的勘探方案。

  在技術話題上,周振興和李在強很快進入狀態,拿起這些資料翻看起來。

  資料本來都是外國文字,已經事先讓人翻譯了一遍。

  “地表地質工作很詳細了,見礦巖石,礦體成因也有一定的猜測。”李在強一路看下來,已經對項目有大概的輪廓,“不得不說這些外國人做事還是很認真的,把該做的工作基本做了一遍。”

  “正因為外國人在項目區做了詳細的工作,卻沒能取得太好的結果,所以,這個項目,對我們來說,才是巨大的挑戰。”

  從接到這個項目資料開始,張濤并沒有任何輕松地感覺,也沒有因為有了前人的資料,就覺得這個項目變得簡單。

  恰恰相反。

  別人做了幾年的工作,卻沒找到什么礦,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這個項目找礦潛力是否已經被挖掘殆盡?

  他們重新投入資金、人力,怎么取得突破?

  在外國人詳盡的工作之外,該怎么采取新方法、新技術,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礦?

  這都是難以解決的難題。

  “對啊。”

李在強不由得一陣心驚,詫異的望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唐,“既然別人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外國人覺得這個項目區沒什么潛力了,所以把探礦權轉讓出去。那么,你們投入這么大的  資金開展這個項目,又有什么依據呢?”

  “莫非你們手里有更加詳盡的,或者更加特別的資料?”張濤也是滿心好奇的望著李唐。

  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李唐就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

  沒有李唐的牽頭,這個項目,就不會獲得這么多大企業的青睞。

  他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哪一點,讓李唐如此看好這個項目。

  看到大家紛紛投來目光,李唐連忙調整坐姿,端端正正,“我看好這個項目,說兩點簡單的理由。一,項目區范圍很大,兩百三十多平方公里,只開展了二十三個鉆孔,密度非常稀疏,很多地方還大有可為;二,我想黔州省地質局的地質前輩們恐怕已經在資料里面發現了重要一點,比和比拓打鉆見礦的兩個鉆孔,巖心當中,銅礦石主要是輝銅礦…”

  “輝銅礦!”

  李在強其實已經注意到這一點,直接接過了話匣:“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來,比和比拓的鉆孔深度,僅僅打到了斑巖型銅礦體的淺部氧化礦石部分,并沒有打到下面的原生的硫化銅礦石!”

  聽到父親這話,李唐一點都不意外。

  在技術方面,不管是在任何時候,他都可以相信自己的父親。

  既然父親已經說清楚了,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濤聽這對父子一唱一和,腦海中郁結的想法,頓時豁然開朗,“也就是說,比和比拓的兩個見礦孔,并沒有打到真正的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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