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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總投資兩個億?

  在各個中小冶煉廠抒發不滿,把矛頭指向第一排的各大銅礦企業的時候,趙禾浦作為武礦集團銅礦冶煉業務方面的負責人,還貼著李唐的耳朵,低聲道:“說的就是我們。”

  “銅礦冶煉加工費降價這么多,還有利潤嗎?”李唐沒怎么關注這一塊市場動向。

  “肯定有利潤,只是掙得少了,心里不舒服,所以想從我們這里多撈點。”趙禾浦倒是很淡定,“開放性的市場,本身就是自由競爭。關鍵的問題,主要還是話語權在國外生產商手里,問題根源不在我們身上。”

  牛福坐在一旁面色嚴肅,聽到了他們的交談,扭頭朝李唐說道:“咱們國內銅礦質量不行,很依賴外國進口。國外幾家銅礦大企業,幾乎壟斷了優質礦山,加工費怎么定價,基本上由他們說了算。”

  “沒辦法解決嗎?”李唐是知道礦石貿易當中,一直是賣方市場。

  不僅是銅礦,鐵礦更是如此,也是為人所熟知。

  “有辦法,那就是咱們國內的企業,自己勘探找到更多銅礦床,或者并購優質銅礦山。”牛福說起這個辦法,想要實現,顯然也是覺得遙不可及,“你能夠找到屈龍銅礦、青龍銅礦,不知道多少企業眼饞這個礦山。你啊,發揮你的才能,找到越多大礦,對咱們行業幫助越大!”

  “在咱們國內,我是沒辦法找到更多了。主要的成礦帶,都已經找了一遍。”李唐很想改變這樣的現狀,幫助國內的銅礦行業,但能做的也不多。

  “今天這個會議,其實就是讓中小冶煉廠過來出出氣,也就這樣了,沒什么實際意義。”

  趙禾浦倒也是不怕說實話,“定價權在外國生產商手里,我們內部怎么協調,怎么鬧,都沒用!一點用沒有!”

  正聊著,會議主持人已經宣布散會。

  礦業協會會長劉義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第一排桌前,正好聽到趙禾浦的話,不由得笑道:“趙總是個明白人。”

  趙禾浦抬頭一看,連忙站起來賠笑:“劉會長,我剛才說的都是玩笑話。”

  劉義糠倒也是沒有計較,來到了牛福的面前,“我聽說你能夠解決咱們國家銅礦稀缺,依賴外國的難題,按照你的意思,我把幾家大企業的人都留了下來。牛總,有什么交代的事情,長話短說吧,大家都挺忙的。”

  牛福站起來朝第一排的各大企業負責人點頭致意,并沒有發言,而是側頭跟李唐開口:“李唐,各大銅礦企業的主要負責人都在,你來給大家講講你的想法。”

  “好。”

  李唐倒也沒有扭捏,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拒絕了會議主持遞過來的話筒,也沒有站在講臺上,而是站在了第一排桌子前,跟大家面對面。

  就連劉義糠也坐了下來,只有他一個人站著。

  不少人剛才就很納悶,搞不懂礦業協會為何把他們留下來,不知有什么囑咐。

  現在看到這一幕,就更加納悶了,這個年輕人是誰?

  很多人并不認識李唐,不由得交頭接耳,相互詢問:

  “這人誰啊?”

  “礦業協會搞什么,這個小伙子是端茶送水的服務生嗎?”

  “怎么也沒個人站出來招呼一下,就讓我們干等?”

  正當大家小聲議論的時候,李唐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快速掃過。

  九江銅業、銅都有色集團、紫色礦業、華金總公司、武礦集團、洛邑鉬業…都是國內銅礦領域排前幾名的大企業。

  尤其是九江銅業和銅都有色集團,更是老牌明星企業,銅金屬產量方面常年名列前茅。

  在這些人中,他看到了熟人面孔,但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

  別人不認識他,很正常。

  他潤了潤嗓子,開口道:“各位領導好,我是李唐!”

  “你是李唐?”

  “是不是武礦集團那個李唐?”

  “發現屈龍銅礦、青龍銅礦,還有前段時間發現的公村銅金礦,就是他?”

  “我說礦業協會把我們留下來干什么,原來是有一個重磅人物壓軸出場!”

  大家頓時議論紛紛,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了。

  顯然“李唐”這個名字,已經在銅礦領域,深入人心。

  沒辦法的事情,接連錯失兩個千萬噸級銅礦,他們每次談起這個事情,都會情不自禁的拍著大腿,對武礦集團和紫色礦業是羨慕嫉妒恨。

  都是大銅礦企業的管理者,誰都知道一個規模巨大的銅礦山,對于一家企業的意義!

  有一個超級銅礦床在手里,那就是握著免死金牌!

  基本上就可以說企業在幾十年內都不用發愁銅礦石的來源!

  也可以說,從此以后,就再也不用對外國人仰其鼻息!

  誰都不想每天可憐兮兮的,求爺爺告奶奶的去找國外各大銅礦企業,爭取一點訂單。

價格方面,外國人說一不二,就算是心里百般不滿意,也沒  法跟外國人發脾氣,只能忍著!

  這個問題,根治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屬于自己的優質的銅礦山!

  過去數十年,他們覺得在華夏范圍內,基本上是不可能找到一本萬利的礦山了。

  結果,過去一兩年,屈龍銅礦、青龍銅礦接連問世!

  這,給了他們希望。

  他們都想找到李唐,談一談合作,可惜沒有機會。

  “大家安靜一下,聽聽李唐怎么說!”劉義糠站起來發話,其他人這才漸漸壓下躁動的情緒。

  對于大家的熱情,甚至于有個別企業的領導人已經站起來給李唐遞上一張名片,李唐顯然沒預料到大家對他這么看得起。

  他倒也是鎮定自若,微微一笑,繼續開口:“我跟武礦集團合資成立了一家眾城礦業公司,取這個名字,有眾志成城的意思。”

  有人不禁問道:“你們城里眾城礦業公司,目的是什么?一起開發屈龍銅礦?”

  在他們心中,對于武礦集團,最眼饞的就是屈龍銅礦了。

  可惜別人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也不會跟別人一起分享蛋糕。

  “并不是。”

  李唐搖了搖頭,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們剛剛從奧國回來,已經跟比和比拓達成了交易,從比和比拓手里拿到了一個探礦權。探礦權在猛國,地點距離咱們邊境線只有八十公里,面積達到了兩百三十八平方公里。”

  “你們要去猛國搞勘探?”

  “四年前猛國修訂了礦業法,也對外國投資法上面做出了修改,給外國投資提供了很多優惠政策,尤其是礦產資源方面,稅率、資金來往、審核手續等等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不只是咱們國內,國際上不少礦企,也都對猛國的礦產資源表現出了興趣,也有企業已經付諸行動了。”

  “在那邊搞礦,咱們可沒有經驗。”

  “聽說猛國人對咱們華夏人不太友好。”

  “關鍵是你們拿下的這個探礦權,情況怎么樣?”

  大家議論紛紛,都對前往猛國搞礦產勘查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終于聽到有人問出關鍵的問題,李唐順勢回答:“我們拿到的探礦權,在猛國南荒省,與我國邊境接壤。探礦權范圍內,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鵝國和猛國的聯合勘探隊,就在項目區范圍內發現了見礦特征,只是因為該區域距離鵝國太遠,交通不便,所以他們放棄了該礦點。到97年,比和比拓拿到了探礦權,進行了為期四年的勘探工作,打了23個鉆礦,有兩個鉆礦見礦良好。”

  在座的人,不乏專業技術人員。

  有人就提出了質疑:“二十三個鉆孔,才見礦兩個?”

  也有人不解:“比和比拓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礦企。他們的勘探隊伍更是網羅全世界各地人才,每年在勘探方面投入數億鎂元。按你的意思,這個探礦權,比和比拓愿意轉讓,意味著他們已經放棄了,也就是不看好這個礦區的前景。你們拿下探礦權,憑什么認為自己的技術水平比比和比拓的專業勘探隊伍更加出色呢,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夠找到礦?”

  “比和比拓都不看好的礦權,確實要三思啊。”

  遭到質疑了。

  這很正常。

  李唐絲毫不慌,面色平靜,只是平淡的話語中,仿佛蘊含鋼鐵般的強硬意志:“我們華夏人不能妄自菲薄!我們的技術,我們的團隊,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家企業差!”

  這話仔細一琢磨,其實是一句空話。

  偏偏這樣的話,卻很有感染力。

  大家再次看向李唐那張年輕的面孔,再聯想到這個年輕人最近兩年做下的各種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時間都沉默了,沒有再發表任何質疑的話。

  看到大家都靜靜地坐著,李唐繼續開口:“這個項目,我不想跟大家立下太高的目標,也不想說一定能夠找到多少噸銅礦、金礦,那樣顯得很浮夸。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項目,我很看好。”

  “為什么?”有人提出疑問。

  “因為我要證明比和比拓、鎂國自由口岸等等這些大企業,并不是神話,它們一樣會犯錯,會看走眼!”

  李唐又說了一句振奮人心的空話,接著才開始說實際意義的話題:“比和比拓實施的23個鉆礦,最深只有270米,而且分布零散。在這么大面積的探礦權范圍內,這樣的工作量是遠遠不夠的。猛國塔勒戈銅金礦是在巖漿巖成礦帶上面,據我跟比和比拓勘探中心總監邁爾斯的探討中,了解到見礦的兩個鉆孔,只打到了輝銅礦。”

  “這能說明什么呢?”

  “以我對斑巖型銅礦的了解,比和比拓的技術團隊,只找到了斑巖型銅金礦的淺部,他們并沒有找到真正的核心礦體!我相信,在他們鉆孔沒有實施的區域,在他們鉆孔實施的區域更深部,一定存在更大的礦體!”

  談起技術的時候,李唐總是唾沫橫飛,情緒激昂,仿佛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可是那些真正掌  握決策權的人,并不一定懂得這些高深的技術。

  他們還是滿臉茫然的交頭接耳,想要獲得更加直觀的判斷依據。

  李唐不想解釋太多,因為勘探投資,本身帶有賭博的性質。

  在拿出準確可靠的鉆孔數據之前,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他面對各家大企業的負責人,面對這些氣場十足的大佬,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下一步打算:“我和武礦集團出資八千萬,占眾城礦業公司51的股份。余下的49股份,我們計劃用于募集資金,目標是1.2億元。根據出資比例,占相應的股份。”

  “總投資兩個億?”有人情不自禁的驚呼出來。

  在華夏國內,這個時候,還沒人見過投入這么大的單一勘查項目。

  甚至于超過一個億的項目,都是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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