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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因為我是李唐

  陳愛民再次仔細的審視著李唐的模樣,怎么也記不起來自己有見過這個人,“你的名字,上了華夏電視臺新聞,國外的報紙也報道了。可我好像沒見過你,那些新聞報道,沒放你的照片?”

  “大概沒有。”李唐搖頭,“我長什么樣,其實無關緊要。媒體愿意報道李唐這個名字,也許是把它當做一個符號吧。”

  “你真是武礦集團的李唐?”陳愛民再次問道。

  “去年我確實在武礦集團工作。”

  “好,我相信你。”

  陳愛民思考了片刻,表情有些凝重:“我事先跟陸地礦業公司的人溝通了,他們向我表達了明確的態度,那就是必須收回公村銅金礦的探礦權。”

  “他們才是入室巧取豪奪的土匪!”李唐立場也很明確,“我們拿到探礦權,走的是合法合規的渠道!憑什么他們說探礦權是他們的,所以就必須讓給他們?”

  “你先不要急著辯論。”

  陳愛民夾在中間,也在努力的想出一個一石二鳥的法子,“你看,陸地礦業公司畢竟是國外的勘探公司,能夠給咱們國內的勘探行業帶來先進的理念,先進的儀器。你們呢,在國內深耕,對咱們的制度很了解。雙方可以說是有著天然的互補關系,要不雙方各退一步,大家不計前嫌,共同開發礦權?”

  “不可能!”李唐態度強硬,“探礦權是我們的,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怎么這么犟?”

  “這不是犟不犟的問題,這是做事的原則!別人要來掠奪、硬搶,我決不妥協!”

  “你這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意志還挺堅定。”

  陳愛民算是試探出了李唐的態度,沉吟道:“咱們華夏幅員遼闊,就說吐蕃省,那就是一片礦產投資的空白地帶。你想在吐蕃省找礦,有的是地皮,你可以隨便挑一個沒有礦權的地方,申請探礦權,尋找各種礦藏。”

  他仔細的觀察著李唐的表情,“公村銅金礦項目,并沒有開展多少工作,地下有沒有礦,現在都說不清楚。沒準幾個鉆孔打下去,取上來的是一堆沒有用的石頭,你們現在所有的爭論,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李唐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傾聽。

  “我實在不明白,你和陸地礦業公司,為什么咬著公村銅金礦的探礦權不放?”陳愛民看過公村銅金礦的資料,以他的專業,很輕易就判斷了這個項目目前的價值。

  只能說公村銅金礦確實存在一定的找礦潛力,僅此而已。

  這種找礦靶區,全國各地不知凡幾。

  他們為何如此不約而同的,偏偏鐘情于公村銅金礦呢?

  “黃金是貴重金屬,大型規模以上的黃金礦床,采礦權的審批,需要把申請材料遞交到這里,是吧?”李唐問了一句。

  “沒錯,大型規模以上的黃金礦床,影響深遠,必然受到重視!”

  “目前咱們國內,已經探明的金礦,儲量最大的是哪一個金礦?”李唐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記得你是黔州省人?”陳愛民反問。

  “是的。”李唐點頭,“土生土長的黔州省人。”

  “單從儲量來說,已經探明的金礦,儲量最大的就是你們黔州省的淤泥溝金礦,儲量將近一百五十噸。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淤泥溝金礦,本來是我們國內地質對發現的,因為開采難度大,資金不足,所以引進了外資。這個金礦的礦權,現在一家奧國的公司手里。”

  說起這個事情,陳愛民不免有些惋惜。

  “一百五十噸,很多嗎?”李唐明白其中的含義,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

  “全國儲量最大的金礦,你說是什么概念?”陳愛民不認為李唐會不知道這一個數字的意義,“一個淤泥溝金礦的儲量,占據你們黔州省全省將近一半的總儲量,經濟價值,戰略價值都非常高!”

  “公村銅金礦,我推測黃金資源量會接近淤泥溝金礦!”

  李唐沉默的停頓了一下,然后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話。

這話在陳愛民聽來,顯然是平地一聲雷,很是震撼人心  他消化李唐這話的意思,花了許久,然后驚愕的望著李唐,看到這張年輕的臉龐上滿是認真。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他不太相信。

  “不跟你開玩笑。”李唐語氣很篤定。

  “找到一個大型規模的金礦,很難很難的。”

  “我知道,但是我對公村銅金礦有信心。”

  李唐沒有說出具體的數字,不過根據后來的勘查結果顯示,公村銅金礦的黃金儲量,超過了百噸,相當于又一個淤泥溝金礦。

  以超百噸的金礦儲量,以及超過百萬噸的銅礦儲量,甚至于在深處還存在著巨大的找礦潛力,遠景儲量更是不可估量。

  這樣的礦床,在華夏不多見,必然是價值連城。

“我沒去過公村銅金礦,只是看了一下項目的前期資料。從目前的工作程度來說,只能說在地表發現有見礦的特征  。許多種金礦的指示元素,都發現了異常的情況。可是從目前掌握的資料,很難做出判斷的。”

  陳愛民想不通,“你是憑什么推測公村銅金礦是一個特大型金礦?”

  “因為我是李唐。”

  李唐說這話的時候,是如此的自然。

  這種自吹自擂的說法,有些裝過頭了。

  不過從李唐的嘴里說出來,卻沒有多少違和的感覺。

  陳愛民不由得聯想到了云上鋁土礦、屈龍銅礦、青龍銅礦,每一個項目背后,無不是李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堪比淤泥溝金礦…”

  “這么說的話,就是一個影響巨大的大礦床了。”

  “這種事情,別說是我,就算是我們部長,也得是向上面請示,否則采礦權都沒法審批下來。”

  他在喃喃自語,也在心里盤算著各種利弊。

  李唐也不著急,等待陳愛民慢慢消化這個消息。

  不過陳愛民剛才有一句話,倒是勾起了李唐的回憶。

  按照原先的歷史線,公村銅金礦的探礦權被陸地礦業公司拿去之后,很快投入勘探,發現了特大型金礦床。

  陸地礦業公司向礦產資源管理司遞交申請采礦權的材料,卻遲遲沒有獲得審批。

  他們想盡了辦法,甚至主動邀請了華夏國內一家大型國企合作開發金礦,縱然如此,上面依然沒有松動的跡象,采礦權審批遙遙無期。

  最后他們死心了,也發現根本不可能把采礦權辦下來,這才逼不得已把公司股份全都賣給了華夏的這家國企。

  公村銅金礦僅僅擁有探礦權,價值仍是達到了三十多個億。

  這還是在迫不得已轉讓礦權的情況下,若不是如此,三十多億不一定拿得下來。

  此事,足以看得出來,上層領導對于特大型金礦的重視程度!

  絕大部分礦產,探礦權、采礦權都是下放到省級部門審批。

  只有少部分珍貴礦產,需要到燕京審批,黃金首當其沖。

  甚至于有這樣一項規定,大型規模以上金礦,私人、私企不在獲得采礦權的范圍內!

  在李唐愣神的時候,陳愛民終于想通了,“這個事情,我需要向領導請示一下。不過在這里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真的是一個大型金礦,那么這個礦權就不能流落到國外!”

  “我對陳司長的觀點很是贊同!”

  “走吧,先去吃午飯,至于如何決策,吃飽了再說。”

  下午上班時間到了。

  陳愛民沒有直接前往直屬領導的辦公室,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幾乎沒有挪動屁股的思考了整個中午休息時間。

  他拿起座機,決定撥打武礦集團的電話。

  “你好,我找一下郎和民。”

  很快,郎和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陳司長,你好,我是郎和民。”

  “朗董事長,向你咨詢個事情,你們集團是不是有個人叫李唐?”

  “是,怎么了,陳司長怎么突然關心李唐?”

  “他在我這里。”

  “哦?他怎么會到你那里?”

  “他正在開展一個金礦項目,跟國外一家公司有點小糾紛,到我這里來調解一下。我想問一下,你們集團那個李唐,只有二十一二歲嗎?”

  “是的,很年輕,很不可思議的一個人!”

  “他還在你們集團?”

  “離開了,去年年末跟公司的合同到期,自動離職了。這個事情,對我們武礦集團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損失。收假回來之后,我特意召開了一次集團員工大會,提出了多項人才培養和重視人才的獎勵政策。可惜呀,李唐只有一個,走了,就不是我們武礦集團的人了。”

  “我想問一下,李唐的長相是什么樣?”

  “李唐…其實我也沒見過。當我想要親自見他一面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要不我把牛福喊過來,讓他跟你說說看,他跟李唐接觸的多。”

  “不用,我就是隨便一問。對了,李唐正在開展的項目叫公村銅金礦,在吐蕃省那邊,你們武礦集團有參與嗎?”

  “吐蕃省?我們集團目前在那邊的項目,只有一個屈龍銅礦。這一點,你們管理司也有記錄的。”

  “我確認一下。”

  “你是想確認李唐的身份吧?他離開之后,聽說開了一家貞觀勘查技術公司,我還想著找個時間去看看。他可是有色金屬行業的名人,沒見過一面,實在是遺憾。”

  “貞觀勘查技術公司,是吧?”

  “對。”

  “麻煩朗董事長了,打擾了。”

  “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們集團經常還不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去麻煩陳司長。對了,陳司長,冒昧問一下,李唐是不是又在吐蕃省找到新的礦床?”

  “朗董事長為何這樣問?”

“李唐這小子神奇的很,一直在做大事,但凡他那里有  點動靜,我們都認為要有好事發生了。”

  “呵呵,還真有可能是個大礦。”

  “金礦大礦?”

  “說不準,項目都還沒開展呢。”

  “你跟李唐說一聲,把事情辦完了,順路回集團來看一眼!”郎和民幾乎是呼喊出來,“陳司長,勞煩你,務必轉告李唐一聲!”

  “好,一定轉達。”

  掛了電話,陳愛民對李唐的身份已經沒有懷疑了。

  他聽說過李唐的事跡,知道李唐在找礦勘查領域的能力。

  當即起身,走進了分管領導李震斌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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