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發出奶音,軟糯軟糯,沖向了許晨,圍著許晨跳舞。
這一幕,讓那女子驚訝。
“小乖,來這里!”女子臉色不好看。
她的圣藥終于蘇醒,結果第一時間跑向了那個醫師。
“娘親,那是爹爹!”圣藥依舊說個不停,像個小女孩一樣。
女子聽了,氣得不行:“你娘親我早就婚嫁了,別亂認爹!”
那圣藥依舊圍著許晨,不時還用力嗅了嗅。
“可是娘親,他真的是爹爹。
爹爹,我想喝奶!”
“娘親不給我喝,我想喝爹爹的奶!”
這個圣藥,非常灑脫,也格外自來熟。
許晨聽到這,看了那位女子一眼,他露出笑容。
年紀輕輕,就有了一座飛機場,結果把孩子餓成這樣。
被許晨的目光打量,女子臉頓時一紅,她惡狠狠瞪了許晨一眼,然后伸出了小拳頭,她看著圣藥,咬牙切齒:“老子數到3!”
原本還蹦蹦跳跳的圣藥,宛如泄氣的皮球,它快速說道,語速宛如機關槍:“爹爹,娘親生氣了,我得回去了。
夜晚爹爹想娘親的話,我給爹爹開門!”
圣藥說完,逃似的離開許晨,飛奔向那個女子。
女子將圣藥收起,她的臉還有些紅。
看到周圍的人在打量她,她惡狠狠說道:“看什么看!”
其他人這才收回了目光,沒有再看她。
許晨這時伸了個懶腰:“高啟明,這個攤子交給你了,我回去睡了。”
許晨已然知曉高啟明的簡單信息,也告訴了高啟明他自己的住所。
高啟明一臉忐忑,他的眼中還帶著痛苦神色。
畢竟,那藥液的作用,實在難以忍受。
但一想,為了活命,清白身子沒了就沒了。
反正,也僅僅是夢里,又不是現實。
想明白這點,高啟明心里好受了一些。
而這時,之前的那位女子則看向了許晨,她的眼中帶著好奇神色。
“你既然醫術這么強,要不要看看我得了什么病?”
圣藥叫許晨為爹爹,這實在是怪事。
原本許晨有異器,就讓她驚訝了。
如今出現這一幕,更是讓她匪夷所思。
她可是知曉,那枚圣藥,乃是她祖奶奶煉制的,非同一般。
許晨看了這位女子一眼:“我只看怪病,普通的病…不看。”
普通的病,對他藥神系統升級的幫助太低。
現在許晨想的是,快速升到四級,甚至說五級。
只有這樣,醫治大道之傷,許晨才有更多的把握。
許晨懶洋洋看了女子一眼:“高啟明,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看看這個女子有什么病。”
高啟明面色變得正經起來,他看向女子的面容,細細觀察。
過了幾十息,他開口說道:“因為只是觀脈,可能無法深知仙子身體情況。
不過觀之,仙子應無大問題,只有一些小毛病。
思緒郁悶,以致心神難凝聚困難,修煉難以入定。
仙子只需要點一株靜心香,便能快速入定。”
女子看著高啟明,點了點頭:“有些本事。”
她最近確實很郁悶。
因為,她要回家的。
她其實更喜歡在外面,自由自在,也不用偽裝自己,可以做小女兒姿態,刁蠻任性,該哭哭,該笑笑。
回到家中,她需戴上一層面具生活,也不能這般肆意妄為。
得到夸獎,高啟明云澹風輕。
畢竟,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醫師,這點病看不出來,他幾百年看病白看了。
“不過嘛…”
可惜,他沒想到,那個女子欲抑先揚。
“其實,我身上有其他病,而且還不是小病,你沒有看出來。”女子笑著看高啟明,聲音頗為古靈精怪。
高啟明再次認真端詳那位女子,可是左看右看,并沒有看出有何問題。
“什么病”
他懷疑這位女子在詐他。
這位女子氣色潤澤,呼吸順暢,根本不像有大病的樣子。
“你看出來了嗎?小醫師?”女子看向了許晨,眼神中充滿挑釁。
許晨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女子。
他覺得,這個女子沒有騙他。
他看了女子幾眼,藥神系統啟動,他眼中露出古怪神色:“你確實有大病,而且還…復雜。”
在場的修士也都很好奇,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高啟明更是伸直了脖子,想要聽聽是什么病。
他根本沒有發現。
“哦?是什么?”女子也來了興趣。
她的問題,連祖奶奶都看過,無解。
“你的病…沒有名字。
我倒是可以幫忙起一個名字,就叫:修煉天賦超級差勁綜合癥。”
許晨語出驚人,一下子把在場的人都震驚到了。
“在場所有人之中,你的修煉天賦排倒數前二。”
至于倒數第一,那便是許晨。
許晨很謙虛,也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他的修煉天賦,確實不行。
但是眼前這女子的天賦,也很罕見,就比許晨要稍微好點。
說實話,許晨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天賦這么差的人。
就算路上撿塊石頭,河里釣一條魚,都比眼前這女子天賦高。
“天賦極低?”
“這是病?”
“這怎么可能,這位仙子看起來很年輕,大概是超脫之境。
這種天賦還叫低的話,我這種算什么?”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開口,老態龍鐘。
“對,這怪醫在瞎說!”
周圍的人都看著許晨,感覺他很離譜。
許晨看著女子:“我說的對與不對?”
女子看著許晨,目光終于變得認真起來:“你很有本事,比他要強很多。”
他值得自然是高啟明。
許晨笑了笑:“這你還用你說?顯而易見。”
女子也頓時笑了,大大咧咧:“臉皮真厚,我喜歡。”
周圍的人聽到這,都感覺離譜。
“天賦低也是病?”
“看來我病的不輕。”
“神醫,她看起來很年輕,實力也很非凡,怎么就天賦低了呢?”
圍觀的修士里,超脫占大部分。
其實,超脫已經算得上天才了。
他們這些人,在中央天界可能不起眼,但在各自的界域里,絕對算得上天才。
許晨看著眾人:“當然是因為她家里有礦。
你們要是和她這般有礦,估計現在都是還神圣主了。”
許晨一句話,讓在場之人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聽不懂家里有礦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還是了解,說這位女子家庭很富有。
“還神?”
“喂到圣主的?”
在場的人真的震驚。
圣主,可真的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可以說,大帝少顯圣于人間,圣人絕跡,圣主已經算得上行走天下的最強戰力。
用資源堆到圣主,難以想象。
“怪醫,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怪醫,圣主可不是資源可以堆的。”
女子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看著許晨,開口說道:“你不是神醫嗎,專治疑難雜癥,我這病你能治嗎?”
她的眼中帶著笑容,普通面容也多了絲清麗。
“嗯…你這病,治倒是可以治,但我現在治不了。”許晨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
女子聽到這微愣。
她天賦低,她祖奶奶親自查探,還給她找了不少神醫,結果都無濟于事。
那些神醫,可都是在中央天界名聲在外,乃是圣地與大家族的座上賓。
他們都束手無策,眼前這個怪醫真的行?
女子的目光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她害怕是陰謀。
雖然她隱藏地很好,但是敵對實力若是真心對付她,也會發現她的破綻。
不過,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猜測就誤會他人,只是多了點心思。
“哦?怎么治?”女子淺笑吟吟,看著許晨,“為何現在治不了。”
“治你的病,需要一件藥引。
我估計,這座船上沒有。”
“什么藥材?”女子好奇問道。
“擁有純寒之體的修士之血液。”許晨看著女子,輕聲說道。
女子微愣,她沒想到是這種藥材:“為何?”
“你的天賦極低,非是天生,而是人為。”許晨說道。
“什么?”女子臉色震驚,“怎么可能?”
她的出身極高。
怎么可能有人對她下手。
而且,就連她祖奶奶,以及那些神醫都沒有看出問題,都覺得她天賦低乃是天生。
“你出生時,應該被強者,以火之道則灌入,讓你的經脈變得更加脆弱,繼而影響到了你的天賦。
所以,我才需要純寒之體修士的鮮血,作為藥引。”許晨說道。
女子的臉色陡然大變:“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些?”
她不敢相信,也有些彷徨與迷茫。
如果,這個怪醫說的是真的?
不過,她內心無比警惕,覺得對方可能是間諜,故意挑撥。
“你從小到大,可曾見過純陽之體、烈火霸體、火神之體等體質的修士?
看到這些修士,你的內心是不是會不經意間生出一絲抵觸與厭惡之感?”
“你…”女子的臉色大變。
她終于敢確定,眼前這個怪醫沒有騙她。
她見到修煉火屬性道則之人,心中會生出一股澹澹的敵意與抵觸。
她還以為,這與她的婚約有關,所以她才抵觸。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這種抵觸,她未曾對任何人說過,眼前之人肯定不會提前知道。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弄來純寒之體的鮮血,你真的能夠治好我這病?”女子深吸了一口氣。
“九成九的把握,不過還需要火陽火、水靈草…這些藥材,都需要你準備好。”許晨又列了一堆藥材。
女子看著許晨,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沒問題,你若治好我的病,我必有重謝!”
“不用,只需要一枚靈石。
你的重謝,我就不需要了。”
許晨說完,打了個哈欠,直接離開。
對他而言,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而且,他還有神豪系統,會缺錢嗎?
他看上的是疑難雜癥,治療后給藥神系統加的經驗。
女子看著許晨的背影,一臉錯愕,她連忙大喊:“喂,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機遇嗎?”
“機遇?我不就是機遇嗎?”許晨頭也不回,消失在人群中。
在場圍觀的修士,不少人眼中露出思索神色。
許晨一走,不少人圍向了高啟明。
“醫師,我也得病了,快幫我看看!”
“我也得了天賦低的病!”
“我得了相思病,這也算疑難雜癥吧,快去讓怪醫給我治一治!”
“相思病也算疑難雜癥?”
“我相思千足魔帝,算不算?”
“噗!道友你口味真重!”
“鄙人是個足控。”
“道友有福了。”
類似的交流,在這里不斷發生,高啟明只好一一看病,篩選出符合許晨要求的病人。
顧沁芳坐在房間之中,她的臉上帶著慍怒。
“云鶴子老匹夫,實在可惡!”她憤聲說道。
“夫人,不要動怒,小事情,不算什么。”中年男子從背后摟著顧沁芳。
顧沁芳還是很生氣:“若不是他背后有周家,我今日必定要讓他死在這!”
她看向自己的夫君,神色極其復雜。
對于她的夫君,她自然是愛極了,不然受那么大委屈,她早就真正歸家。
她的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溫馴了。
今日,夫君帶著禮物去求醫,結果那個云鶴子當面羞辱夫君,以及她顧沁芳。
那云鶴子說,既然她夫君不能生育,為何不在族中找一男子與她歡好,一樣能夠生出帶有林家血脈的子嗣。
這種羞辱,顧沁芳哪里能夠忍得住。
林通摟著顧沁芳,臉上都是愧疚什么:“夫人,都是為夫的錯,讓你受這么大的委屈。”
顧沁芳看著夫君英俊的外貌,目光癡迷:“夫君,這不怪你。”
“有沁芳相伴,乃吾畢生所幸。”林通嘆息,“云鶴子那老家伙,應該能夠治療我的誨疾。
族老曾說過,我身上的傷勢,可能便是他下的手腳。”
“什么?”顧沁芳聽到這,臉色大變,充滿憤怒,“這老匹夫是找死!
夫君,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他若不給你醫治,我現在就殺了他!”
林通聞言,搖了搖頭:“夫人,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云鶴子身邊,有周家的長老庇護,我們無法動他。”
顧沁芳聞言,心中的殺意反而更甚,不過她也冷靜下來。
現在去殺云鶴子,不僅殺不掉,還會連累林家。
“夫人,我們不用去理會這個云鶴子。
天大地大,總能夠找到能夠治療我誨疾的醫師。”林通安慰道。
顧沁芳只好將憤滿壓住,她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她想起了在平臺上擺攤的醫師,不過她心中把這絲年頭給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