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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三章

  “我這是一下子省了一大堆的積分”

  在被強扯進新石碑的一瞬間,云開第一反應竟然是此次至少省下了百萬以上的積分。

  當然,這明顯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今的云開發現自己再一次回到了凌云秘境當初那片雷海之中。

  雷海是真正的雷海,地方也是同一個地方,畢竟曾在里面呆了整整四年多,對于這其中的氣息,云開著實是再熟悉不過。

  只是,如今她再次進入,卻是沒有半點的狼狽,身入雷海來去如風般自在。

  說實話,她還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被直接扯進了第一千塊傳承石碑中。

  而且眼前的一切又絕非幻象,再怎么樣,她還不至于分辨不出雷海的存在是真是假。

  唯一不同的是,云開并未在雷海中感應到那位也可以叫做鐘離夜的大佬半絲氣息。

  或許說,這里應該壓根就不曾有過鐘離夜的存在。

云開敏銳地猜測,雷海依然是那片雷海,所以有問題的明顯只能是時間了  “小姑娘果然靈慧異常,這么快便發現了問題關鍵所在。”

  有人朗聲大笑,一道虛影慢慢從遠方走來,漸漸顯露在云開面前。

  云開無法看清那人的面容,只大概分辨得出對方有著高大瀟灑的外形,卻怎么也看不清具體五官輪廓。

  明明近在眼前,仿佛又如遠在天外,娜道身影更像是從漫長的時間長河另一頭跨越而來,剛剛好卡在了過去、現在或未來的交割線上。

  “我名華陽,這里是我專程為傳承者留下的傳承地,為此我特意斬下了當年的雷海、連帶著這道神念一起封印于此。”

  華陽也沒賣什么關子,怕云開聽不太明白,還特意解釋了一下“也就是說,這片雷海跟你曾經去過的那片雷海其實就是同一個,只不過這里頭的雷海,時間永遠停留在了當年被我斬下的那一瞬,雖然完完全全保留了整個雷海的一切屬性,同樣就是獨立完整的真實存在,但這里永遠只是那一天的不斷重復而已。”

  聽著很是簡單的幾句話,卻是讓云開汗毛直豎。

  能夠將如此驚天手段當成小菜一碟般隨意使用,足以說明了這位自稱為華陽的人,其實力是何等恐怖逆天。

不是仙圣,必為神靈這樣的圣靈至強者專程留下的傳承,絕不會輕易讓人得到吧  云開已經可以預料,自己這一次所要面臨的考驗必定艱巨萬分,哪怕再有自信,此時她也不敢打保票,必定可以成功開啟這位圣靈前輩的傳承。

  “咦,怎么不說話這是沒聽明白”

  華陽見云開一聲不吭,還以為是自己說得太過復雜了些“不應當呀,明明挺聰明一個孩子,怎么會聽不明白”

  “回前輩話,晚輩聽明白了,只不過晚輩著實太過震驚,所以一時間有些失了神,沒反應過來。”

  云開見狀,連忙行禮回話,不論如何這基本的禮儀還是得有,無論最后能不能成功開啟這位大佬的傳承。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你得我傳承,自然便是我的徒弟,以后直接叫師父就行了。”

  華陽示意云開無需多禮,他也不是那種在意些客套虛禮者“乖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可有道號”

  “啊”

  云開聽到這話,頓時整個人都有些暈暈忽忽的,下意識地反問道“您就這么輕易把傳承給我就沒有其他什么考驗之類的”

  “考啥驗呀,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能進這里便說明你是最合適的傳承者,方方面面皆已經是最好,不然但凡哪一方面差那么一點點,也不可能進得來這里。”

  華明隨意地擺了擺手“更何況,你身上還有我年少時親手所煉制的法寶,這便說明咱們之間的緣份老早便已注定,若是連你都沒資格得到我的傳承,那么便只能是天道不公,非得斷我傳承了。”

  “你說的是這件掛佩”

  云開瞬間反應過來,當下便將自己身側佩帶著的元寶型掛佩取了下拿在手中“這竟然是您親手煉制的”

  到這會兒,云開還是覺得事情順利得太過出奇。

  “哈哈,沒錯,就是它。”

  華陽當年煉好隨手扔進時空裂縫中,以這樣的方式贈予有緣者,沒想到這東西還真給他帶來了一個極好的傳承人。

云開更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巧合,自己的運氣值貌似再一次超越了極限  既如此,甭管這到底是不是另外一種考驗,總之當然是順勢高高興興地認師父,試著開啟這份傳承。

  不過,在此之前,云開將自己的情況簡單向華陽稟明,并未隱瞞她在下界小世界已經有了一名恩師的事實。

  如果華陽大佬介意的話,那她也不可能為了這份傳承而不認原來的師父。

  好在華陽完全不介意,修行之人一生太過漫長,從頭到尾只有一位師父者,少之又少。

  更何況,他也不清楚,這么多年過去,自己的本體是否已經隕落。

  所以他與云開之間,更多還是傳承上的因果關聯,現實之中甚至未必能有真正見面的可能。

  這種地方,也不必搞什么太過正式的拜師禮,而且華陽此時僅僅只是一道神念,并非實體,在送出傳承之后不久,便將徹底消化,所以他更加不在意那些形式。

知曉云開還未有道號后,華陽倒是特意賜了云開一個道號月明  華陽覺得自己這道號取得相當不錯,正合了云開原本的名字,守得云開見月明,又好聽又有意義,還省事,所以月明這個道號便這般隨隨便便地定了下來。

  云開除了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替她取的道號稍微有那么一點隨意外,其他倒沒什么不好的,長者賜,不可辭,所以也恭恭敬敬地認領了自己新得的道號。

  “來來來,月明,為師現在便助你接受傳承。”

  谷san華陽的性子是真的爽快,剛認了徒弟,就直接開始正事,半點廢話都不帶耽誤。

  當下,一團白光直接朝著云開眉心處彈出,瞬間進入到云開的識海之中。

  翁的一陣轟鳴,巨大的信息量就這般在云開識海中炸了開來,成功讓云開昏了過去。

  “哎呀,差一點兒忘了這丫頭還只個小小金丹幸好這丫頭還挺能扛事,沒壞就好,沒壞就好。”

  華陽剛一出手,立馬便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個小錯,好在心念一動,云開的識海立馬便被他給強行護了下來,又特意減慢了傳承內容解封的速度,剩下的倒是沒有再多插手,一切全看云開自己了。

  而處于昏死之狀的云開,此時對外界也不是一無所知。

  識海中劇烈的疼痛如同翻江倒海,加上華陽及時對她識海做出的保護,這讓她連徹底失去意識的機會都沒有。

  華陽喃喃自語說的話,讓云開只覺得自己這回可真是命大。

得虧知道她這剛認的便宜師父當真不是有意這害她,不然她都有些懷疑,便宜師父這是想要好好折磨她,以補回之前沒有進行的層層考驗  月深走出傳承殿時,心情相當不錯。

  他比誰都知道,這傳承殿內的傳承有多難獲得,所以自己只花了短短三個月不到,便得到了一門極好的傳承,可想而知整個凌云秘境之行已經圓滿。

  如今他身上的積分用得光光,好在九大寶地通通都已經走完,剩下秘境核心地帶其他區域再怎么走,怎么轉也不需要半點積分。

  月深在傳承殿外并沒急著離開,他想再等等,看看自己會不會也像云開一般運氣極佳,沒等片刻,便能夠看到同樣獲利了滿意傳承的云開出來。

  沒錯,月深清楚地知道,云開此時還在傳承殿中,并未出來。

  因為他出來后第一時間取出那枚海螺聯系過云開,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這便足以說明,云開還在傳承殿中。

  可惜的是,月深的運氣根本沒辦法同云開比。

  他在傳承殿外整整等了兩個多月,這其中陸陸續續看到人進,也有人出,但無一例外,并沒有云開的身影。

  “什么傳承,需要這么久還是有什么事耽誤了”

  月深暗自嘀咕著,算著時間云開已經在傳承殿內呆了五個多月了,照理說來,不論成功與否,試煉者在傳承殿中最多也就是呆上五個月的樣子。

  倒不是說積分允許不允許的問題,而是說任何一份傳承,最多五個月必定能夠接收完畢,若是五個月都還沒有進展,那么便代表著無傳承認可,會被自行踢出傳承殿。

  可如今云開已經在傳承殿中呆了五個多月,明顯已經超出了時間,卻偏偏還未出來,這就讓月深不得不擔心,是不是云開在傳承殿中出了什么意外。

  說到底,傳承殿也不是說完全不會死人,只不過相較于其他幾處寶地來說,死亡率為最低罷了。

  是以,月開一時間還真不敢獨自離開,反正現在他也沒啥地方想去,便干脆一門心思守在了傳承殿外。

  轉眼,又過去了半年多,離云開進入傳承殿整整已經一年,而云開依然沒有出來。

  月深等得很是焦急,就算他對云開再有信心,卻也明白時間拖得越久,云開能夠平安出來的可能性便越低。

  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于因為在傳承殿外滯留得太久,如今隱隱已經有了被排斥的跡象,就算他再想呆下去,恐怕也不行。

  果然,沒過多久,月深被來自傳承殿大門的強大斥力直接推開,在他被強行趕出一定距離后,整個傳承殿就這般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蹤跡。

  “云開,這可不是我月深不仗義,是傳承殿不讓我留在外頭繼續等你了”

  月深看著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的前方,嘆了口氣道“你可千萬得自己保重,一定得平平安安地從傳承殿內出來呀,不然還剩下這么多年,我可去哪里找像你這么好運氣的大腿蹭運氣呀”

  說完,月深翻出了自己當初從毛毛耳獸人那里買下來地圖,重新又翻了翻,尋了一處覺得各個方面還算不錯的地方,準備先去給自己開個臨時洞府安頓下來再說。

  收好地圖,轉身沒飛多遠,他卻是被人直接逼停了下來。

  “喲,這是想干什么”

  月深抬手便是一掌,朝著前方某一處拍去。

  轟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破碎開來,原本隱匿在暗中的三男一女,徹底失去了隱身之地。

  “道友剛從傳承殿出來”

  為首的男修不是旁人,正是云開他們好久都沒有再碰上過的死對頭白奕承。

  白奕承這些年在九大寶地收獲也不小,身邊又重新招攬了幾名還算不錯的同伴,當然他依然得是那個說一不二的才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們何干”

  月深素來狂傲,并不是誰都能夠像云開一樣,讓他放下上位者的姿態平等對待。

  且白奕承幾人的相貌特征,完全不在試煉者前五十排名之列,落在五十開外的人,那就更加入不得月深的眼。

  更何況,這三男一女打一開始就藏頭藏尾躲在暗中,一看就不是什么身正心正之人,種種因素加到一起,能讓月深有好印象那才叫見鬼。

  “道友不必多心,我等并無惡,只不過剛剛正好聽到了道友自言自語提及了傳承殿,還有一個熟人朋友的名字,所以才會冒昧攔下道友,想要問問我那位熟人朋友的情況。”

  白奕承當然不認識月深,但他也不似云開一般能夠察覺到月深與他們這試煉者之間的區別,所以只當月深也是如他們一樣的試煉者,頂多也就是之前并沒有怎么留意而已。

  “熟人朋友呵呵,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瞧你這假模假樣、卑劣虛偽的性子,云開能跟你這樣惡心的人交朋友”

  月深當下便揭破了白奕承的假臉“要么滾蛋,要么開打,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幌子,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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