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與光輝之主的神殿。
成群的翼人在祈禱。
可以看到他們的雙瞳完全化為了白色,他們的意識脫離了現實而進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之中。
隨著祈禱之音,一道道光芒傳出了主殿,溢出到了兩側的宮殿之中。
在這里。
也同樣跪著幾個白翼翼人,他們身上都帶著非常眼中的傷。
其中有兩個翼人看上去已經重傷垂死了。
其中一個一雙翅膀被撕裂,胸口被洞穿。
另一個肩頭連同手臂都一起被咬掉了。
那是和魔怪發生戰斗而產生的可怕傷痕,看傷口應該是翼魔制造出來的。
一股奇特的白光阻止住了他們傷口蔓延和傷勢加重,并且保護住了傷口,這也是他們受了這么重的傷沒有死去的原因。
但是哪怕如此,他們看上去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過他們依舊虔誠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向著神明祈禱,好像絲毫不在乎自己會死去。
而此刻。
在那光芒的照耀之下,這些白翼翼人身上的傷口竟然在緩緩愈合。
而那斷了手臂和翅膀的白翼翼人,可以看到他們的手臂和翅膀竟然再一點點生長而出。
“光輝之主”
“光輝之主”
這讓這些白翼翼人更加狂熱。
他們呼喚神明的語言并不屬于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種語言。
但是翼人的文字從根源上,可以找到一些上一個紀元三三葉人擁有的智慧文字影子,只是讀音上差別很大。
因為他們的文字就是起源于這座巨大的靈性之門,是模仿著靈性之門上的“神之文字”創造。
翼人女王梅爾德跪在人群中央。
她的力量也不斷的展開,爆發出來的權能之力不斷攀高。
與此同時。
她背上的白翼也在隨著力量的延伸而不斷變化。
很快。
就看到了在她的背后又張開了一雙翅膀,那翅膀的羽翼完全光滑,每一根羽毛都帶著圣潔的靈性之力,源自于權能最初的力量。
這還沒有停下,
第三對翅膀也如同一對光輪展開,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翼人女王梅爾德的力量攀至巔峰。
三階權能者。
她擁有三對翅膀,輕盈而修長,在光芒的照耀下更是顯得無比神圣且美麗。
不屬于人間的美。
可以看到她的每一雙翅膀,都擁有著不同的力量。
“所有的天空使者。”
“感謝神明吧!”
翼人女王梅爾德張開了雙臂,高高的挺起胸膛。
迎接著那從靈性之門中照耀下的光。
其他擁有神之形的翼人們也在這靈性之門前,光輝之主的神耀下催動著自己的力量。
所有翼人的身軀在光芒之中變得透明,露出了他們真正的核心和力量。
每一個白翼翼人的眉心之內,都有著一顆神石。
這顆神石平時是看不到的。
但是他們一催動力量,就看見神石在他們的眉心化為了神圣的白色花紋。
這顆神石是神明的賜予,是他們力量的核心,甚至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地方。
他們越強大,身上的要害也就越少。
到了翼人女王梅爾德這個地步,只要沒有摧毀她的大腦和神石,就算將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全部毀滅也很難殺死她。
這一點和巫靈以及煉金師有些相似。
這二者也在漸漸的擺脫身體的束縛,將一切都轉移到了神契之燈、巫靈之書之上。
經過了一夜的祈禱和頌唱。
那靈性之門打開的幅度越來越大,光芒也越來越熾烈。
翼人女王梅爾德和諸多白翼翼人終于站起身來。
他們唱著圣歌,他們表情肅穆。
神殿的大門徹底打開,所有人唱著圣歌朝著外面走來。
他們接引著光芒,一點點來到了懸崖邊上。
數以百計的白翼翼人維持著神話之門和人間的聯系,那門中散發出的光源就好像一個白色的太陽朝著懸崖之下照射而去。
翼人女王梅爾德臉上虔誠無比,但是那種虔誠里又透露著高高在上的冷漠。
“凡人們!”
“迎接神明的賜予吧!”
“這是你們對神的獻祭,也是天空對凡人的試煉。”
而芬布克因山的山腳下,早就有著成百上千的翼人在等待著。
等待著那白色的神圣光輝。
山頂上的城市如同天國。
神圣、偉岸、美麗。
白翼翼人們穿著柔順細膩的羽織,過著奢靡的生活。
他們掌握著神賜予的力量,高高在上的享有一切。
而山腳下這里,卻是無比的貧瘠。
這是一座在山的陰影下建造出的城市,全部都是破破爛爛的木頭窩棚,生活著上萬的翼人。
這里陰暗、潮濕、貧窮,和上面一比就好像是天堂和地獄之別。
山腳下的城市中居住的都是普通翼人,這些生長著灰褐色羽翼的普通翼人沒有衣服,吃著最差的食物。
翼人都是以捕獵為生。
只有強壯之人才能征服天空,只有強壯之人才能狩獵猛獸。
而這些人基本都是靠著搜集各種可以食用的植物生存,一個個骨瘦如柴。
他們有的是來自于翼人的其他城市的逃難者,有的是活不下去的被拋棄的老人,有的是受了重傷生了重病的。
也有一些從小在這里長大的,貧民生下來的孩子。
每個月。
都不斷有著無法存活下去的人來到這里。
他們來到這里,渴求著光輝之城中天空使者的賜予,祈求著光輝之主的庇護。
天空使。
就是普通翼人對那些白翼翼人的稱呼。
芬布克因山上的天空使者每天都會固定時間,向城中的貧民放出一些食物,維持著這些貧民老弱的生活,彰顯神的恩典。
每個月山上的光輝之城也會進行一次天空的試煉。
這個清晨,便是天空試煉開啟的日子。
而光輝神殿傷照耀下的光,就是試煉開啟的征兆。
木頭搭建的高臺上。
一群翼人紛紛爬了起來,抬頭仰望著山頂。
他們已經等了一整個晚上。
這些翼人一個個要么生了重病,要么在狩獵之中受了重傷,也有生來或者因為受傷而肢體殘缺之人。
他們看著璀璨的白光從山巔照射而下,就好像看到了神明的救贖之光。
他們眼中露出可劇烈的渴望和期待。
看著那光芒,心中隱隱看到了一扇通往神國的大門。
“光輝之主的賜福。”已經病得骨瘦如柴的翼人,此刻極力的站了起來,深陷的眼眶里瞳孔在顫動。
“快看,光芒里面就是偉大的神。”一個飽受折磨的病人展開了褐色的翅膀,就要朝著天空飛去,但是他體力不支,飛了不到數十米就變得搖搖晃晃。
一個看上去身體健全的年輕人,此刻也極力的朝著上面飛去,闖入那一片白光之中。
“我要飛上去,我一定要飛上去。”
“我也要成為…天空的使者…”
參與試煉的翼人有著數百人,此刻全部都沐浴在光芒之下。
光芒之中。
數百翼人一個個身體慢慢虛化,他們從初代翼人那里繼承來的血脈智慧、隱性的力量在光芒之中被提煉了出來。
融入光芒。
融入神話之門中。
一個個身影在虛化之中化為透明,在透明之中徹底消散。
只留下零零散散的灰色羽毛,從高空飄落下來。
而在那看不見的光芒之中,隱匿與虛幻和真實邊緣的巨門之上。
可以看到那樹一樣的圖案上。
它的主干、它的枝葉,變得微亮了一絲。
熾烈的白光散去,最后只有不到幾十個人活了下來。
其他消失的人。
用天空使的話語來說,他們蒙神的感召,他們進入了神的國度,和神融為一體。
活下來的幾十個人身上的病痛、殘缺全部都消失不見。
他們在神的光輝之下。
獲得了重生。
“好了,我全部都好了。”
“不痛了,我真的好了。”
“這就是神明的恩典,神的恩賜。”
他們狂呼大喊的盤旋在山下,他們高呼著神的恩典,而山腳下城市里的人中羨慕的看著他們,成千上萬的人跪在地上向這神跡發出虔誠的祈禱。
至于那些消失的人,沒有人去關注。
而其中一個接受天空試煉人,在光芒之中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他的眉心散發出一層層流光,他透過光芒看到了一扇巨大的門。
在門上。
他看到上一個紀元的智慧種,看到了一切智慧的開端——三葉人。
他看到了始祖魚和萬物的演化,他看到了生命的奧秘,看到了兩億年的進化簡史。
雖然他并不明白,那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人形生物到底是什么。
他更不明白,那一幅幅圖案里隱藏著的浩瀚和滄桑。
他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之中,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最根本的東西提取了出來。
那是比他的身體還要重要的東西,是智慧和意識的源頭。
他先是失去了記憶。
然后失去了所有欲望。
緊接著他連智慧也失去了,變成了一個如同草木石頭一樣的存在。
但是在那神話之門的力量下,以他的靈性為主融合其他力量,以一種只有神明才能知曉的方式制造出了一塊石頭。
在石頭誕生的那一刻。
他原本褐色的翅膀,在光芒之中一點點退去了原本的顏色。
他丑陋的下肢和利爪褪去了羽毛,化為了修長健壯的雙腿。
他揮動翅膀,沖上了天空。
一扇扇巨大的門樓出現在他的眼前,山頂上甚至還出現了水渠和涌泉,一種種奇特的超凡造物。
他看到了強大的翼魔被鎖鏈拴在了柱子下,看到了一個個天空使站在巨門前。
光輝之城。
只有天空的使者,才能登上這里。
而現在。
他站在這里了。
“我成功了。”
“我成為天空的是這了。“
新的天空使激動的看著自己的翅膀,觸摸著自己眉心的紋路。
光輝神殿前,一眾天空使看著新人說道。
“不錯啊,這一次又有新的天空使者誕生了。”
“女王陛下,這一次神的恩典超過上個月。”
“神也感應到了我們的虔誠。
其他天空的使者上前,向他發出了邀請和歡迎。
靈性是智慧之源,是肉體和精神二者連接的關鍵。
它就好像一個樞紐,連接著每一個人的智慧和肉體,
而天空使的力量,也正是來源于此。
天空使可以通過靈性干擾,修復甚至改變和扭曲一個生命的原有形態,
一階的天空使,可以通過神術治愈自身的傷勢,而最奇特的是,他們會按照自己認知的最美麗的形態,自己靈性完美形態而變化,那就是天空使的形態。
二階的天空使,他們擁有治愈和治療他人的力量,也同樣可以用這種力量輕易的毀滅他人的身體。
三階的天空使,他們擁有特殊的形態,這種力量翼人女王梅爾德使用過一次,一瞬間就奪走了無數生靈的靈性,讓所有生命化為一灘爛肉。
與此同時,他們還兼備與生俱來的操控風的力量。
不得不說。
從各個方面來看,天空使都非常的強大。
新的天空使者滿是不安。
他敬畏的跪在光輝神殿前,向著女王陛下行禮。
對方那六只白翼展開的強大姿態,凌駕于凡塵之上的力量。
都讓他瑟瑟發抖。
“女王陛下。”
“感謝您的恩典…”
翼人女王梅德爾盯著他看,開口說了一句。
“是神賜予了你力量,是神救贖了那些本該死的人,是神允許你們融入靈性之門中。”
“新的天空使。”
“你應該感謝的是神明。”
新天空使忙不迭的叩頭,朝著光輝神殿的方向。
“偉大的西亞神啊!”
天空試煉結束,翼人女王梅爾德終于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她的三對翅膀化為了一對,額頭上的神紋也一點點退去,身上的威嚴和神圣也淡了幾分。
隨著神話之門關閉,流淌入現世的光也一點點消散。
新的天空使依舊不斷的磕頭,跪在光輝神殿前祈禱。
梅爾德轉身。
其他天空使恭敬的行禮,在原地送她離開。
“讓他在這里跪著。”
“讓他知曉,作為一個天空使應該時時刻刻將神明放在最高處,放在自己的心中。”
六翼天空使梅爾德是如此的神圣美麗。
她披著潔白的衣袍,擁有著完美的面孔。
但是她對神虔誠的面孔下,卻有著高高在上的冷漠。
正午的陽光穿透窗簾,照在翼人女王梅爾德的身上。
梅爾德正拿著一塊泥板觀看,反復確認上面的文字有沒有錯。
泥板上面刻著翼人的文字,這也是翼人書寫和記錄的普通方法。
他們制造泥板用木刀在上面刻下文字,然后陰干之后進行保存。
非常原始。
但是不需要什么技術,代價也很低。
梅爾德將泥板放在了一邊,問門口站著的天空使。
“杜瑪回來沒有?”
“她這幾天不僅連祈禱都沒有參加,連這個月的天空試煉都錯過了。”
“她干什么去了?”
門口的天空使走了進來,向著翼人女王陛下說道。
“杜瑪殿下出去巡視去了,聽說去了東南邊。”
梅爾德點頭:“她回來了讓她到這里來。”
光輝之城的天空出現了一個翱翔云海的身影。
對方從云層掠下,落在光輝神殿前的門樓前。
少女正是之前亞弗安在愛維爾半島上見到的那個奇特的白翼翼人,也既是翼人的天空使。
少女落下在山頂之后,走到了門柱下。
柱子上纏繞著鎖鏈,鎖鏈的另一頭拴住了一只恐怖的翼魔。
她撫摸著巨大的翼魔的脖頸。
翼魔抬起頭,發出了一聲嘶鳴。
它的身體里立刻流淌起了彩色的熒光,表皮變得晶瑩剔透。
翼人少女和翼魔好像很熟悉。
她還抱著翼魔的脖子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用心靈和它進行對話。
翼人一族里只有少女通過自己特殊的力量馴服了翼魔,讓這些恐怖的怪物聽從自己的號令。
蛇人是用生命之母賜予的神術和魔怪簽訂契約,從而擁有了操控魔怪的力量。
而翼人一族從來就沒有過什么靈契神術,根本無法馴服這些魔怪,他們平時碰上魔怪的結果要么是殺死它們,要么被它們殺死。
有天空使走了過來,對著少女行禮過后說道。
“杜瑪殿下。”
“您回來了。”
杜瑪聽來人說母親想要見她,她立刻朝著神殿左邊的通道走去,穿過幾條通道才來到了女王梅爾德的寢宮。
梅爾德問杜瑪:“為什么不來參加天空試煉,你明明知道今天是這么重要的日子,還不提前趕回來。”
杜瑪看著自己的母親,用絲毫沒有感情的面孔說道。
“明明就用不著什么天空試煉,我們的力量可以直接治療好下面那些人的疾病。”
“也無需什么挑選天空使,您比誰都清楚有誰可以成為天空使。”
梅爾德知道杜瑪是對每個月一次的獻祭有意見,所以她才故意躲開天空試煉。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神明從沉睡之中醒來。”
梅爾德扭過頭,看向了窗戶外面的光輝神殿。
“而且。”
“能夠奉獻偉大的光輝之主,能夠進入神的國度。”
“不是我們的榮幸嗎?”
梅爾德原本冷漠的表情,在面對神明的一瞬間就換成了另一幅面孔。
她眼前又出現了那扇巨大的神話之門,梅爾德的眼神里有著崇敬、憧憬。
也有著迷戀。
“這可是神。”
“祂如果醒來的話,我們將是永遠侍奉在祂身邊的天使。”
“我們將會進入神的國度,和神一同踏入永恒。”
梅爾德扭頭看先來個杜瑪,對自己最看好也最珍重的女兒說道。
“杜瑪!”
“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強大的血脈,你注定會成為神座下的使者。”
“你不應該質疑我,而是幫助我實現這一切。”
杜瑪她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總是覺得。
他們獻祭神明的方式會不會弄錯了。
這樣的獻祭,真的能夠讓神明從沉睡之中蘇醒嗎?
真正的神明,需要這樣的獻祭嗎?
梅爾德和杜瑪四目對視,一人眼中狂熱而虔誠,一人目光平靜中透露著隱隱的茫然。
母女倆都擁有著一張冷漠的面孔,但是面孔下卻又有著不同的情感和性格。
梅爾德問杜瑪:“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杜瑪猶豫了以下,不知道該不該將此行的所見說出來。
但是最后,她還是覺得必須說一下。
她也不知道那些長著尾巴的奇怪智慧種,是友善的還是邪惡的,會不會對翼人形成威脅。
作為翼人的一份子,女王陛下的女兒。
她有必要將這種可能威脅到翼人的存在,告知自己的族群。
“我看到一些奇怪的存在,他們擁有著和我們一樣的上半身,下面卻長著尾巴。”
“他們是擁有智慧的,擁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而且掌握了和我們不一樣的超凡力量。”
“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存在,此前我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存在。”
翼人除了初代的那幾個翼人,就沒有人再見到過蛇人。
那些初代翼人死去后,也沒有留下關于曾經的記載,所有的翼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更不知道蛇人的存在。
梅爾德看著杜瑪,認真的問她。
“你是說?”
“你遇見了另外一個智慧種?”
“這怎么可能?我們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種。”
這是棲息在這片大地上,所有翼人的想法。
杜瑪確認無比:“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梅爾德半天沒有說話,最后說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要進行調查。”
“你先回去休息吧!”
杜瑪退了出去,梅爾德立刻穿過了獨屬于她的走廊。
她來到了光輝神殿之中,再度開始向神靈祈禱。
她的靈性高度同步,意識一點點脫離了現世來到了另一個界域。
“晨曦與黃昏之神,永恒的光輝之主。”
“我期待您的指引,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出現另一個智慧種,他們的出現代表著什么?”
“這是您的旨意嗎?”
靈性之門中的存在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獻祭,好像真的具備了一些靈性好智慧。
這一刻。
門內的存在竟然開口說話了。
那聲音混亂、墮落、邪惡,說著含糊不清且難以理解的話。
但是落入了梅爾德的耳中,這聲音卻是如此的神圣而動聽。
因為。
那是神給予她的指引。
她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畫卷,一個偉大的存在向自己伸出了手,肯定的接納了自己。
“走上…智慧的道路…打開…永恒之門。”
“靈性、智慧、欲望…知識,我們的…真理…”
“原罪、真理、神話…瓶中之人…”
“找回…曾經的一切。”
“我的…智慧…”
最后,那聲音發出一聲震懾蒼穹的吼聲。
“肖。”
肖這個詞是三葉人的讀法。
在翼人的口中,這個詞讀西亞。
梅爾德看到那門上的圖案一個接著一個亮起,整副智慧之路接連被點亮。
梅爾德感覺一股力量包裹住了她,不僅僅將她的意識拉往另一個世界。
甚至她的身體。
都開始消失在了現實。
黑暗里。
梅爾德抬起頭,她發現眼前的神話之門放大了數十倍。
她離開了現世,直接站在了這座門前。
梅爾德激動不已。
她眼眶里甚至變得濕潤了起來,上一次出現這個情況還是她第一次打開這扇神話之門。
“神啊!”
“您又再一次召喚我了嗎?”
她邁動著步伐一點點登上了這扇大門,甚至差點闖入了神話之門內。
但是在大門前,她停下了腳步。
她的手直接觸摸在神話之門上,便不能動彈了。
梅爾德觸碰到了禁忌,靈性之門上銘刻的部分知識傳入了梅爾德的腦海之中。
她看到了太陽之杯,她看到了靈性活化術,看到了接引咒印的方法。
這是屬于上一個紀元的祭司之術。
在這個紀元,他們已經用不著太陽之杯,也不用接引神術烙印了。
但是接下來的知識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看到了三階通往四階的方法。
三葉人的神恩術。
由第一代真理賢者桑德安最后留下理念,其學生藍恩完善的神術。
梅爾德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圣殿。
圣殿里擺放著一塊又一塊石板,數之不盡的強大神術,一個文明最高級的神術知識。
一塊古老的石板上刻著梅爾德不認識的文字,但是石板立刻化為了心靈傳輸的力量,直接將那文字印入了她的腦海。
梅爾德徹底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三階之上還有著更強大的力量。
“這是什么?”
“以凡人之身,觸摸神明的力量?”
梅爾德看著神話之門,眼中終于流淌下淚水。
“這就是光輝之神您給予我的恩賜嗎?”
“您是…想要我成為您的使徒嗎?”
三階已經是凡人的力量極限了,四階是凡人朝著神話蛻變的過程。
他們的其中一個器官會化為神話器官,擁有超越極限的生命,擁有超越凡俗的力量。
而五階的半神。
看看眼前這扇偉岸的門便能夠明白半神的強大。
梅爾德感覺手松開的一瞬間,就從黑暗之中跌落。
她重新出現在了神像前,跪在光輝之主的神臺下。
梅爾德看著神像,高高舉起了雙手。
“我是對的。”
“這是神明給予我的恩典,對我的獎勵。”
她激動的大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看啊!”
“神明正在一點點從沉睡之中蘇醒。”
愛維爾城。
西迪陛下看著亞弗安,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們發現了疑似翼人的存在?”
“這怎么可能?”
“在神話當中,那些翼人應該都已經死了,怎么還會出現?”
亞弗安搖了搖頭:“我也不能夠確定是不是翼人,但是她的確長著翅膀。”
西迪陛下:“長著翅膀,也不一定是翼人。”
“會不會是哪一位神明的使徒走出了國度,行走在人間剛好被你碰上了?”
西迪陛下說出了這種猜測,但是沒有人能夠解答。
“目前最重要的是,這個奇怪的人出現會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影響?”
“這里只有她一個人,還是說存在著另外一個群體。”
亞弗安和西迪陛下商量了半天,最后也沒有什么頭緒。
他們知道的太少了,單憑看到了一個長著翅膀的女人很難去知道更多的訊息,更無法從而做出應對。
西迪陛下:“先這樣吧!”
“我會派出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不過亞弗安你應該要突破三階了吧?”
“你如果成為了上位巫靈的話,就算有什么情況我們也不用慌張了。
亞弗安點了點頭:“是快了。”
西迪認真的說道:“你有把握嗎?”
亞弗安:“陛下放心,我已經都準備好了。”
他回到了知識神廟,拿出了自己的巫靈之書。
巫靈之書上已經寫滿了各種神術,其中有亞弗安自己學到的,也有他自己創建的神術。
這些神術之頁力量交融在一起,隱隱散發著光芒。
當巫靈之書上的所有神術融合在一起,那便可以匯聚成一張真理之頁。
那是屬于上位巫靈的力量。
亞弗安開口說道:“該突破了。”
他通過修伯恩的遺贈從一階成為了二階,并且掌握了神術道具·波里克的右手。
沉淀了這么多年,他自認為積累已經夠了。
也終于到了該突破的時候了,他有自信自己掌握的神術種類,形成的真理之頁能夠超越曾經的修伯恩,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三階已經是魯赫巨島上最巔峰的戰力了。
在亞弗安看來。
自己能夠成為上位巫靈,再利用好神術道具·波里克的右手的力量,就算遇到了什么危機也絲毫不用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