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否開始當文圣 “不過,幸好我的身子骨還不錯。”
盛長權在心中暗暗嘀咕著:“要不然的話,怕是連我也得大病一場吧!”
盛長權這是很明顯的沒有自知之明,竟是將自己幻想的如此孱弱,要知道,就以他的體質來說,又豈會如此?
他怕不是在超級凡爾賽?
“唉!算了吧,還是先把自己的這些東西給收拾好吧!”
盛長權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那些東西,心里暗暗想道。
他先將自己最重要的筆墨紙硯侍弄好后,便又轉頭開始將那床鋪給整理了一番,繼而,他又取出了自家阿姐為自己準備好的被單、衣物,并將之鋪在后面的那塊床板之上,最后,又從自己的大包袱里拿出一大堆食盒,將其擺放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這些吃食是明蘭親手所制的點心、熟食,也是她專門為盛長權所作,讓他方便食用的,倒也是暗含了一片慈姐之心。
“咦,這里還有個小爐子?”
待盛長權放完所有的東西后,他回頭一看,卻是發現了這考號的門后竟然還有著一個小爐子。
“看來,這就是二哥哥說的那個爐子了!”
看著眼前的這只爐子,盛長權的眼中閃爍著絲絲異樣之色。
其實,這考號里有些什么,盛長柏都是與他交代過,但是,就偏偏是這爐子沒有跟他說,只是說考號里有一樣獨特的加熱手段,叫人見了為之驚奇。
而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盛長權眼前的這口爐子造型頗為奇異,爐口在屋子里面,但火口卻是出現在屋外。
看樣子,這火源是由考場統一安排的,其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考生們的安全。
畢竟,古人雖然不知其原理,但也知道一氧化碳可以致人性命。
“呵呵,這爐子倒是好玩兒!”
盛長權看著這爐口上安置著的那一個蒸籠,面上也不禁浮現了一抹笑意:“看來,這朝廷的工部倒也是有著不少的發明呀!”
盛長權玩味地揭開爐口上的那個蒸籠,發現下面是個封閉的空間,而且里面放滿了清水,看樣子,是準備讓考生們用這個東西煮食。
“嗯,這倒也挺貼心的!”
盛長權將考號里的所有東西都一一查探清楚后,便是又重新回到那小桌子面前打坐一陣,以醞釀一下自己的感情,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雖然鄉試是要三天的時間,但是這第一天卻并不需要動筆,蓋因,這第一日是專門用來讓考生們進場,以及熟悉環境的,真正的考試,還是得等到第二天。
畢竟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所以朝堂之上的大人們也還是很人性化的。
“現在,就等最后的開場了!”
盛長權閉目養神,心里卻是暗暗思忖著。
而就在此次秋闈開場的同時,汴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也是逐漸地變得熱鬧了起來。
因為秋闈試的緣故,所以這京里的所有商販們都是開始了自家的營生,而且,還全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滿負荷地經營。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趁這段時間,能多掙一些,好補貼家用。
當然,這也是在白天,畢竟,夜晚朝廷要施行宵禁,這些小商販們就只能在府尹衙門規劃的坊市里開始他們的活計了。
而且,也不僅是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就連那些達官貴人們,亦是一個個地開始行動起來了。
前面說過了,鄉試是科舉里頗為重要的一關,所以,大多數人都是極為重視這一場的,另外,敢在汴京城里開考的學子,那就更是了不得了。
敢如此而為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因為家世的緣故,不愿意走遠,只想就近科考,而這些人不說其學識的好壞,但說他們的家世,那就絕對是不俗的。
最起碼,是權勢不俗,底蘊雄厚之家,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會不甚在意這科舉名次的好壞。
第二種人,則就是那些自信的學子,通常而言,這些人都是有幾把刷子的,不是才子,就是大才子,總之,那絕對都是有才之輩的年輕俊彥,是未來可以穿紅戴紫的讀書種子。
因此,他們也絕對是不遜色于第一類人,甚至,第二種的學子,會更受那些貴人們的青睞。
至于第三種人,那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或者只想著來此逛一趟,對鄉試沒有寄托什么希望的“觀光團成員”,前者不提,后者卻絕對是大富之家,也是頗有些看頭的。
所以,綜上所述,那些貴人們因此而有所異動,倒也是應有之理。
而他們的異動也不是別的,而是和殿試張榜時的榜下捉婿一樣,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家的姑娘給嫁出去,以此來吸納全天下最為優秀的人才來補充己方實力。
當然,因為只是鄉試的緣故,所以他們眼下也就只是看看而已,提前摸摸底,倒也沒有立即動手。
同時,他們若是在這時候有了看好的人選,那也是會讓他們家的姑娘暗中地見一見,好讓她提前有些個準備。
畢竟都是親生的姑娘,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又豈會一點兒也不照顧?
因此。
“飛燕呀!”
榮妃娘娘出身的榮府上,榮家老爺看著自己的幼女,一臉的苦相。
“飛燕,你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
“別整日里就惦記著你那恩公呀,平日里,你倒也是在外面多走動走動,看看這京里的那些少年郎啊!”
對于榮飛燕這些年來一心就只想著當年救她的恩公,而不顧自己的終身大事,榮老爺一直都很頭疼!
眼下,榮老爺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只好老生常談,準備給她來個最后的通知。
“不嘛”
“爹爹,我不想嫁人!”
一聽自家父親的這話,榮飛燕頓時就是直搖頭!
她拉著榮老爺的手腕不斷地搖擺,企圖能躲過這一劫。
“哼!不想嫁人?”
知女莫若父,作為榮飛燕的父親,榮老爺自然是明白她的想法,不過,為了自家的姑娘,他也只能是板著臉,一改往日的和善。
“飛燕,這事兒爹爹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
榮老爺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飛燕,你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為父不管,總之,你在今年,就必須是要定下自己的親事!”
“要不然的話,那就讓為父自己來,讓爹給你許配個人家!”
看著榮飛燕抗拒的神色,榮老爺威脅道:“可到時候,若是爹給你選的夫婿不合你心意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
“啊?!”
“爹,我…”
“好了,就這樣辦!”
榮老爺很罕見地豎起了嚴父的姿態,他看著委屈不甘的閨女,提點著道:“飛燕啊,這今年的鄉試恰好也開始了,要不然,你去那邊看看?”
“聽說,此次的鄉試,可是有著不少的青年才俊吶!”
見到自家父親如此“推銷”,榮飛燕也只能是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同時,也是在心底里深深地嫌棄著。
“哼!”
“就這些歪瓜裂棗,又怎能及得上我的恩公?”
回憶起曾經見到過的面具恩公,榮飛燕漸漸地癡了…
其實,也不僅是榮家這等底蘊不深的新興家族,就連那與國同休的英國公府上,亦是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噼啪!噼啪!”
英國公府上的練武場上,一個身穿殷紅戰甲的窈窕身影,正不斷地揮舞著一只長鞭,凌空橫擊,激起道道危險的鞭鳴!
那長鞭在她的手里,就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好像靈蛇土洞,又似游龍探爪,于眼花繚亂的鞭影重重之下,精準而又狂野地打中目標,造成頗為不俗的殺傷力!
“轟!”
隨著紅衣女子的一記凌空橫抽,無數塊指頭大小的碎石四下迸射,激起道道空氣漣漪!
“嗖!”
一塊碎石宛若箭矢般,橫渡虛空,射向了不遠處的泥地上!
“咳咳!”
不知道什么時候,老英國公已經出現在場中了。
“好了,桂芳!”
“三日之后,你去看看!”
老國公神色鄭重,對著那紅衣女子開口道:“正好看看那鄉試會場里,有沒有什么出色的小郎君,若是有的話,不妨回來與為父說說,正好,也就此定了你的親事!”
英國公看著自家喜歡舞刀弄棒的親閨女,心里也是不由地頭疼:“就自家閨女的模樣,她真的能找到如意郎君嗎?”
“啊?”
手里提著根軟鞭,正在練得“噼啪”作響的英國公之女,張桂芳在聽見自家老父親這話之時,頓時就是一愣!
不過,她可不同于榮飛燕,張桂芳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排斥的心思。
“是,爹爹,女兒知道了!”
張桂芳將自己手里的長鞭一收,頓時就是回頭向著老英國公抱了抱拳,道:“待女兒換身衣服,這就過去瞧瞧!”
相比較于榮飛燕的排斥,張桂芳竟是極為豪放地要即時就去,根本就等不了三日之時。
而老國公在見到自家姑娘這般“豪放之語”時,頓時就是變得面頰抽搐。
同時,也不知為何,他的雙手也是忽然間,就莫名地出現了一點蠢蠢欲動的想法。
似乎,是想要給予自家的姑娘一點深沉的父愛!
“嗯?”
張桂芳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周身莫名地出現了一絲“殺氣”,于是,她趕緊抬頭去看附近的異樣,不過在動作的瞬間,她便是察覺到了這殺氣的來源。
“啊!”
張桂芳腦子一轉,頓時就是明白了問題出現在哪里,于是她身子一抖,立即就是換了個姿態,向著老國公屈身一禮,福了一福。
“既然爹爹如此吩咐,那女兒就先行告退了!”
話音剛落,張桂芳當立馬轉身就跑。
那動作,簡直就跟她的身后有著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見此,老國公也只能哀嘆一聲!
“唉,這丫頭!”
白駒過隙,三日時光,轉眼即逝。
盛府。
壽安堂。
此時,陽光明媚,秋高氣爽,天空宛若是一汪湛藍的碧玉,瑩瑩地鑲嵌在了世人的頂空。
而在那古色古香的梨花櫥中,明蘭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里拿著針線,怔怔地出神。
旁邊,明蘭的好姐妹小桃以及丹橘,在見到明蘭這一幕的時候,心中也是涌起了絲絲的擔憂之情,不明白自家姑娘這是怎么了。
“小桃,姑娘這是怎么了?”
丹橘雖然也很受明蘭信任,但到底是不如她跟小桃之間親近的,更何況,丹橘而今也是在翠微有意識地調教下,逐漸地熟悉明蘭身邊的所有事。
也就是說,丹橘這是在慢慢地成長,就像房媽媽于盛老太太一般,將來她也是要做明蘭身邊最得力的女使,故此,丹橘平日里也是頗為繁忙的,她在明蘭身邊的時候也是不及小桃,因而,她才會如此疑問。
“難道,姑娘這是在擔心權少爺嗎?”
丹橘心中有些懷疑:“不過,權少爺今日不就可以回來了?”
“姑娘這模樣,看起來倒不像是因為這個呀?”
“小桃,你知道嗎?”
丹橘看著小桃,面上也是有些擔憂。
“這?”
對于丹橘的這個問題,小桃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丹橘姐姐,姑娘這副模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好像…姑娘好像從昨日里,就有些不對勁了!”
小桃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半是猶豫地道。
“對了!”
小桃努力地回想了半晌后,忽然開口道:“我記得,姑娘好像是看到了一封書信后,就變成這樣了!”
“書信?”
丹橘皺起了好看的細眉,不解地問道:“小桃,這書信是誰的啊?”
因為二人都是明蘭最信任的親近之人,所以小桃倒也沒想著要隱瞞,她直接說道:“那信,好像是姜家表兄送來的,說是衛家姨媽寄過來的。”
“衛姨媽?”
丹橘心里一訝,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難道,是姜家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在丹橘看來,能讓明蘭如此異樣的緣由,大概就是姜家寄過來的信,可是,那信上又是寫了什么呢?
她想來想去,覺得最大的可能,怕是這寄來的信件,是一封求援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