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尤里奧洛夫 等到昆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臥室,到處都是內衣、高跟鞋、,不過他已經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了。
臥室里面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也許有一個或者好幾個美女昨天跟他共度春宵,但是現在,這些人全都離開了。
「希望你喜歡昨天我的安排,昆托先生。」門打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尤里奧洛夫…圣誕老人。」昆托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
「哈哈哈,沒關系。如果你想,今天晚上你依然還是排隊的主角。」尤里奧洛夫笑著走了過來。
「不…我不是來這里喝酒的,尤里。」昆托搖著頭,他把昨天晚上的荒唐當做是這一趟的附帶福利,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啊,那就太遺憾了。」尤里奧洛夫走過來擺了擺手。不過看他的表情,以及肯定是提前把昨晚陪他的那些女人叫走,很顯然他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昆托從床上坐起來,身手抓過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說:「我來這里,是為了…」
「如果是為了貿易聯盟的事情,那么一切免談。」尤里奧洛夫直接一句話給他堵了回去。
「但這件事還關系到…」
「起義軍的話,更是不可能。」尤里再一次把昆托的話堵了回去。
「但是…」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還有盛大的酒宴呢!哈哈哈哈!」尤里奧洛夫狂笑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尤里!」昆托大聲說道,「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
尤里奧洛夫停下腳步,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又摸出一個金色的火柴盒子,劃一根火柴,也不知道這火柴是什么材料制作的,點燃時并沒有嗆人的紅磷味道,相反卻有一股清香。
點著香煙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朝著天花板吐出一道煙柱,緩緩地反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他們讓你來么?而不是軍事情報部,內政部,或者…外交部?呵呵。」
「這件事并不適合黎明公國直接插手。」昆托說道。
「那你知道為什么村特不來嗎?」尤里奧洛夫又問。
昆托這下給噎住了,因為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村特知道,如果他開口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所以他讓你來…」尤里奧洛夫笑了笑,「他是在給我選擇的余地。」
昆托試探著問道:「那你的選擇是…」
「二十三年了,昆托,二十三年。哈哈。」尤里奧洛夫答非所問,他笑了笑,走了回來,隨手從地上把翻倒的一根凳子翻過來,很隨意的跨坐在上面,「自從你駕駛著那艘YT1000,白癡一樣的湊到我們母艦上來,已經過了二十三年了。啊,槍騎兵號,真的很懷念。」
「其實被唐驍大人征收之前,它叫廉價行者號。」昆托也有些感慨。
「好吧,因為你剛到那會兒,我還在冬眠狀態。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母艦上當著村特的跟班了。之前的事情,我也是聽村特說的。」尤里奧洛夫說道,「你知道嗎,當唐驍那個告訴我他想要戰爭,想要殺人的武器,想要奪取第四文明的發展空間的時候,我并沒有想那么多。拉起一支隊伍嘛,我擅長這個。」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但是后來我才知道…他所謂的戰爭,和我認為的,完全不一樣。也許他才是對的,也許他所談論的,才是真正的戰爭,而我,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零件而已。天啊,去他媽的這讓我想起了許 多雖然已經模糊,但是感覺非常不好的Fucking事兒。」
尤里奧洛夫把抽完的煙頭丟掉,又給自己點著一根,似乎心里面很煩,「我販賣武器,昆托。我把武器從這里賣到那里,也是我也把戰爭從這里,帶到那里。但是…那僅僅只是武器。武器不等于戰爭…當我看到唐驍玩弄人心,操控民意,洗腦、綁架、復制、替換、壓榨、剝削,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不是戰爭。不,這他媽的就是戰爭!這他媽不是我應該去觸碰的Fucking!ar!」
他顯得無比激動,之后又用顫抖的手把煙放在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平靜了不少,「所以我離開了。我販賣武器,只有武器。我發現這個銀河系真的他媽的是個好地方,這里他媽的有無數人需要武器,想要武器!這里每天都有幾千億幾萬億的人都在發生沖突!我可以滿足他們昆托,我可以滿足他們。爆能步槍?沒問題,管夠。火箭筒?迫擊炮?OK,護衛艦是嗎?給你打九折。都可以!都可以。」
「我賺錢,我賺了很多錢。你知道這艘陸行航母是怎么來的嗎?我給那個發了個通訊,告訴他20億,給我。于是他給了。不僅是給了,還附送全套服務…他動用情報機構讓這艘陸行航母從其他人眼中消失,許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塔圖因上面有這么個玩意兒,哈哈…現在我的有錢,真的!有人說我是銀河系最大的武器商人,一提到圣誕老人的名字,地下世界里面誰不知道?哈哈哈哈…」
「但是到最后我發現…」尤里奧洛夫又抬起頭,露出一個無比悲哀的笑容,「許多人,他們是真的需要武器。沒有武器,他們甚至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因為什么?因為戰爭。哪怕我離開唐驍,離開第四文明,戰爭也依然環繞在我周圍,揮之不去。有時候,我厭倦了…我賣出去的并不是武器,而是唐驍,是帕爾帕廷他們的野心!而我得到的也并不是金錢,是…啊去尼瑪的這就是錢!」
他猛地站起身來,動作過猛把凳子給踢倒了,回過頭對昆托說到:「回去告訴那個,我同意了。貿易聯盟也好,起義軍也好,我同意了。我知道的,海波里星球上有一批貨嘛,紐特岡雷早就找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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