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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憤怒的李恪

  “啊?原來真的是公審貪官啊!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整治的。好了好了,這些貪官早就應該收拾了。”

  百姓們頓時就高興的議論了起來。快樂得像是過年似的。

  不過,大多百姓都沒有那么樂觀。這可能是官方做的一場秀,又或者是什么政治斗爭啥的。

  反正,不看到真的有貪官被砍,他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很快,金部司郎中和金部司員外郎三人就被拉了上來。

  金部司郎中一看到程處立就忍不住大聲的罵了起來:“程處立,你這個小畜牲,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有什么資格綁我。”

  聽到沒有?公報私仇。原來,真的是官員之間的政治斗爭啊!百姓們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

  程處立面無表情道:“本官奉皇上旨意,徹查貪官。金部司郎中,本官問你。好兄弟酒樓的稅金為什么只有三百兩?”

  金部司郎中怒罵道:“程處立,你這個小畜牲,你不要太囂張。你給我等著,很快,就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程處立怒道:“答非所問,給我掌嘴。”

  “是。”

  一個玄甲兵答應了一聲,噼里啪啦的就抽了金部司郎中好幾個耳光。打得他牙齒都飛出來了兩顆。

  那些百姓們看著牙齒都酸了。看來,這兩人的仇怨很深啊!

  程處立:“王大人,現在可以好好的回答本官的話了吧?”

  “哼,想要跟我對話,你這小畜牲還不夠格。你就囂張吧,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一會上面來人了,我看你還怎么囂張?”

  金部司郎中氣呼呼的罵道。就是不回答程處立的問題。

  程處立無所謂的說道:“來人啊!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啊?這就打板子了?”

  圍觀的百姓們又是一陣驚呼。這到底是政治斗爭還是玩真的啊,百姓們都看不懂了。

  “這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呢?竟然這么大膽。”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位就是盧國公程咬金的小兒子程處立,當今皇帝欽封的萬年縣侯爺。你們別看他年紀小,聽說啊!那好兄弟酒樓就是他開的呢!”

  “哎喲,你這么一提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崔家負責人崔巒去砸他的酒樓,結果被他砍掉了雙手,最后好像還被他殺了呢!”

  “嗯,小小年紀本事可大著呢!”

  “若這小孩是他,那可能這真的是一場整治貪官的行動呢!”

  百姓都在那里紛紛議論著。也算是慢慢的搞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時,金部司郎中已經被人按在地上打起了板子來。

  我的個天哪,這還真打啊!

  其他的官員,頓時就噤若寒蟬了起來。除了兩位民部侍郎,這金部司郎中的官已經算是大官了。此刻卻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這小家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

  金部司郎中被打完了板子之后,終于算是老實了一點了。

  程處立:“金部司郎中,現在可以回答本官的話沒有?”

  金部司郎中再也不敢牛逼了,弱弱的點了點頭。

  沒辦法,這要是不應他,估計又要挨打。

  程處立點點頭,非常滿意。

  “金部司郎中,說吧,收稅的賬本上,好兄弟酒樓的稅金為什么只有三百貫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還不從實招來,等待你的只會是無盡的酷刑。”

  金部司郎中忍住疼痛,又罵了起來。

  “你這個小混蛋,你這個小畜牲,這些酒樓,每個月都是交那么多稅錢,不記那么多記多少?”

  竟然還不老實?這家伙的話一說完,那些玄甲兵頓時就怒了,一腳就踩在他的斷腿上,頓時就把他痛得哇哇大叫。

  程處立怒道:“混蛋,金部司郎中,難道你不知道好兄弟酒樓是誰的嗎?我告訴你們,好兄弟酒樓就是本官的。”

  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郎員外郎都長大了嘴,似乎才搞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不由的,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

  程處立繼續說道:“金部司郎中,金部司員外郎,你們給我說說,我的好兄弟酒樓一個月一萬多貫錢的稅錢,為什么在這賬本上只記三百?說。”

  此時,百姓們也明白程處立為什么這么憤怒了?

  這個混蛋,貪污貪到正主頭上來了。人家我一個月交一萬多貫錢的稅,這家伙就記三百。這怎么能忍?

  “這?”

  這一下,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員外郎都傻眼了?這個,還怎么解釋的清啊?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道:“還不快從實招來。來人啊!把兩個金部司員外郎按住,給我各打二十大板。我看他們招不招?”

  “是。”

  幾個玄甲兵立馬把兩個按在地上,又狠狠的打起了板子來。

  大堂里,立馬又響起了慘叫聲。

  這兩個金部司員外郎可沒有金部司郎中這么不識時務,幾板子下去,立馬就哭著喊著要招了。

  程處立這才說:“放開他們,讓他們說。”

  其中一個金部司員外郎哭著說道:“大人,這個錢,不是我一個人貪的,整個金部司,人人都有份的。大人,其實,我真沒貪多少啊!”

  這一下,金部司的那些主事急了,其中一個大聲的說道:“鄭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錢是你們貪的,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們。”

  那個姓鄭的金部司員外郎頓時被氣得眼睛都紅了。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說道:“都不要吵了。你們不用爭了,光長安酒樓的稅金缺口就那么大,你們還有什么好爭的?按照大唐的律例,但凡貪污超過一千貫錢者,當斬。

  來人啊!把金部司郎中和兩個金部司員外郎拖出去,砍。剩下的這些主事全部打入死牢,等賬目查清之后,交給皇上來定奪,該砍的砍,該流放的流放。”

  啊?這就砍了?這也太兒戲了吧?

  所有的官員都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百姓們卻是轟然鼓起掌來,好,太好了,這些貪官,就是該殺。

  金部司郎中三人都是一臉震驚地看著程處立。

  程處立可不管你那么多,等查清賬目?得了吧!這些家伙明顯就是貪官,只要達到標準,那就砍。看皇帝下次還敢不敢讓他來當官了。

  那些玄甲兵們二話不說,拉著咿呀鬼叫的金部司郎中三人到了門外。直接把他們按著跪下,然后手起刀落。

  只聽咔嚓幾聲,鮮血飛濺,三顆人頭就咕嚕咕嚕的滾在了地上。

  “好,這些狗貪官,就是該殺,程大人殺的好…”

  百姓們哄然叫起好來。真殺人了,看來事情不會有假了。

  而程處立,像是趕時間似的,大聲的叫道:“帶度支司郎中和員外郎上堂。”

  度支司郎中和兩個員外郎頓時身體一震。被幾個玄甲兵押到了大堂的中間,跪了下來。

  程處立翻了翻賬本,說道:“度支司,大唐上個月財政收入共計兩百多萬貫,可為什么和銀庫實際賬目對不上?”

  “這…這個…”

  度支司郎中和員外郎頓時就懵逼了。咱們做得賬目這么繁雜,他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的嗎?這是什么神人啊?

  程處立瞪著三人問道:“你們,為什么不說話?難道,你們不應該說一下問題出在哪里嗎?”

  三個家伙還是不說話,整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了。他們現在的心里想著的跟金部司郎中是一樣的。

  那就是拖時間,等他們的后臺派人過來了,那他們就有救了。

  然而,程處立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怒道:“一個月的財政收入相差就好幾十萬貫,你們真的打算這樣硬挺下去了嗎?”

  三人依然不說話,只是低著頭跪在那里。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們開口說,賬本在這里記錄清楚,隨便一算就能算得出來。來人啊!這三人一個月就虧空大唐值十萬貫錢,死不足惜。把他們給我拖下去,砍。其他主事一樣是打入大牢,等待皇上的裁決。”

  “啊?又砍?”

  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抬頭瞪著程處立。

  他們還以為只要他們不說話,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們就會沒事呢!等他們的后臺來了,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沒想到,這小家伙。像是砍人砍上了癮似的。沒搞清楚的也砍。

  那些玄甲兵不管他們,直接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們拖到了民部大門外面,按著跪下,直接手起刀落,三顆人頭又咕嚕嚕的滾在了地上。

  “好,殺得好,振奮人心,振奮人心啊!”

  百姓們頓時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了起來。

  之前殺那三個,大家還以為他們可能是跟程處立有仇,是程處立公報私仇的結果。

  沒想到又殺了三個。原來這是真的,真的是在整治貪官啊!

  之前那樣想程處立的那些百姓們,不由的感到一陣羞愧。

  而程處立,那是爭分奪秒啊!

  “來人啊!給我帶倉部司郎中及員外郎上堂。”

  倉部司郎中及兩個員外郎很快就被押到了大堂的中間,跪下。

  此時,倉部司郎中及兩個員外郎知道不說話硬挺是沒有用的了。

  倉部司郎中首先發難,問道:“程處立,我們倉部司,有什么問題嗎?”

  程處立翻了翻賬本,說:“看來,你們對你們做的賬,很有信心啊!”

  那是。

  三人竟然感覺挺驕傲,不由得挺了挺腰。我們做的賬,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就不信這你也能查出問題來。

  大師兄和二師兄也在旁邊說道:“老師,這些賬目都很完美,沒有問題啊!”

  程處立瞪了他們一眼,小聲說道:“都睜大眼睛看著,學著點兒。”

  程處立對下面的三人道:“沒錯,這糧賬被你們弄得很完美,可是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這些糧賬,做的太完美了。完美,這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

  “什么?這賬做得漂亮,也有問題?在下倒是要領教領教。”倉部司郎中說道。

  程處立點點頭,說道:“就是因為你們的賬目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到,每一處倉庫的糧有多少,每一次清倉填倉居然都分毫不差,這本身就是問題。

  我問你們,清倉,你們竟然也能正好清的一干二凈?一點兒舊糧都沒剩下?這,我就不得不為你們鼓掌點贊了。”

  “啊?”

  倉部司三人頓時目瞪口呆。原來問題出在這里,還真是因為他們把賬目做得太完美了。

  大唐有規定,每一年的新糧都要重新入庫,把舊糧拿出來先吃掉。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舊糧壞掉。

  事實上,幾處國家糧儲倉庫的糧,其實就是沒換過的舊糧。他們當時哪里有想那么多,只管在進出的賬目上做得漂亮就行了。

  沒想到,這樣也能出問題。

  事實上,每次把舊糧清空,是不可能做到真的全部清空的。

  他們的賬目卻是做到每一斤新糧都替換了舊糧。你丫的以為你是神仙呢?

  程處立一拍驚堂木,怒道:“大師兄,你現在立馬帶人到最近的一處倉庫給我抽樣檢查。我倒要看看,他們倉庫里存放的是不是都是新糧。”

  “好的,老師。”

  李恪答應了一聲,帶著幾十名玄甲軍騎著馬就匆匆的跑了。

  這一刻,大家都站在那里等待了起來。倉部司郎中三人的心里頓時就害怕了起來。

  程處立像是把當眾人都當成了空氣一樣,鳥不不鳥他們,和李祐在那里專心的翻看起賬本來。久不久還和李祐商量一下什么?

  下面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氣得鼻子都歪了。

  最氣憤的就數陰弘智了,他是這個月才調到民部來的,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參與過貪污。可是此刻,他卻被人按著跪在這里受罪,你說氣人不氣人?

  然而此時此刻,他還真不敢惹程處立。這小子今天明顯是瘋了,要是惹到他,搞不好被他抓到機會,也拖出去當成貪官砍了。那就太冤枉了。

  沒辦法,此刻,他除了忍氣吞聲跪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

  是的,李祐是他外甥,如果此刻他出聲提醒一下李祐,李祐估計是會讓人不那樣對他的。

  可是偏偏陰弘智這家伙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剛才他罵了李祐,跟他翻臉了。

  此刻出聲提醒,搞不好李祐懷恨在心,會惱羞成怒收拾他。要是李祐真的想起他來,也不用他出聲提醒不是?

  得,內心陰暗的陰弘智就只能悲催的跪在這里等著了。

  李祐正在查賬呢,哪有心思想起他來?

  而李恪,帶人來到了倉庫之后,強行進行了抽查檢驗。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這倉庫里的哪里是什么糧食啊?全部都是沙子米糠啊!

  李恪不由悲憤交加,我們大唐的官員,真的腐敗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這樣子?”

  李恪像是瘋了似的,打開了一袋又一袋的“糧食”查看著,每打開一袋,都讓他感覺非常的憤怒。

  “混蛋,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恪憤怒的將手中的沙子米糠砸在了地上,大聲的怒吼著。

  “來人啊!抬著幾袋糧食跟我走。”

  李恪近似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讓人扛上了幾袋所謂的糧食,就往民部趕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們在往民部趕的同時。王珪也帶著一幫世家的官員往民部趕。

  同時,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也來不止稟報皇上了,帶著人匆匆的往民部趕去。

  程處立把事情整得太大了,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要是不去阻止他,讓他再這樣搞下去,民部的官員可能都要被他砍完。

  他們往民部趕,李恪也帶著人扛著糧食,瘋狂的往民部趕去。

  最終,還是李恪先趕了回來。

  李恪氣呼呼的,也不管他王爺的身份了。一下馬,就親自扛著一袋糧食跑進了大堂,直接就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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