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秦櫟便離開了北海,他準備去有人的地方打聽一下。
又過了一個月,秦櫟走在一座城池里游歷。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秦櫟基本弄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背景,他所在的地方是仙界。
而腦海里的那名女子是誰,他也差不多弄清楚了。
神隱山乃是上古真神的修練場所,布有強大的法陣,一般人不可進。
他打聽到,只有數十年前的三界上神后池自罰百年進去過,而記憶的主人,他也弄清楚了,仙界年輕一代第一人,北海上君清穆,與那女子是一對夫妻。
弄清楚了這些就好辦了,他正準備前往神隱山,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
突然,天空云海翻涌,秦櫟的心底生出一股悲涼之感。
他很確定這股感覺不是他本來所有,而是由那段執念生起。
秦櫟望向天邊,突然,一座金色小塔急速劃破天空,向西而去。
秦櫟從那座小塔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當然這股熟悉之感也來自這具身體。
出于安穩,秦櫟沒有追出去,他如今用的是別人的身體,而是低調一點好。
秦櫟慢慢悠悠的向神隱山而去,此時的他并不知道這座金色的小塔會直接斷送他完成執念的任物。
因為此時距離百年之約稍早,所以秦櫟并沒有駕云,而是用走的。
他準備用這個時間,好好游歷一下這個世界。
大概是金色小塔劃破天空而去之后的半個時辰,秦櫟此時已經離開了城鎮,走在山林中。
秦櫟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很是開心,他暫時還回不了秘境世界,只能在這個世界游歷。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一道光暈以一種超越光速的速度朝他飛來。
秦櫟自然不會隨意讓什么東西進入他目前的身體,直接施展大法力把那道光團囚禁了起來。
這時,他才觀察起來,這是一道破碎的神識,而且此人與他如今所用的這副身軀非常之想相想。
盡管這道靈識已經幾近破碎,沒有復蘇的希望,但秦櫟依舊沒有浪費,直接作用到了如今的這副軀殼上。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適應,秦櫟發現這副身體好像有著一絲破損,而這道靈識好像與這身體是同源之物,正好拿來修補。
一刻鐘過后,殘破的靈識完全消散,化為了軀殼的補品。
做完這一切,秦櫟繼續往前走去。
神隱山,內部的草屋。
一身紫色長袍的凈淵看著天邊的翻涌的雷海,臉色凝重,久久之后才嘆息道:“白玦,你終究還是醒了,可是你醒了,后池怎么辦?”
凈淵似是在問白玦,又像是在問自己。
就在這時,草屋旁走出的一人,讓凈淵立馬該表了表情,假裝一副輕松的表情。
急忙轉身迎上去,說道:“后池,我說了多少遍了,你如今有了身運,這些事就交給我來做,你怎么就不聽呢,快,坐坐!”
凈淵趕忙扶著后池來到崖邊的案幾旁坐下。
“我這才幾天,怎會有事!”后池說道。
“今晚想吃什么,我這就去做。”凈淵立馬關心的問道。
數天后,還是神隱山,草屋之中。
凈淵與后池兩人,相對坐在屋內的書桌旁,后池拿著一卷書看著,凈淵則無聊的把玩手里的茶杯。
就在這時,草屋一陣震動。
兩人立馬抬起頭,相視一眼,然后看向窗戶外,異口同聲地說道:“有人沖擊結界。”
說完,兩人又默契地同時消失,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神隱山地入口處。
剛來到入口處,就看到了一位穿著粉色的漂亮女子正在虛弱的撞擊著結界,而她的身后還有一群手持長槍的天兵正在圍捕他。
“住手!”后池看到是風染,急忙大聲呵斥,而那群天兵見來人是后池上神,也都紛紛停下了手。
“后池上神,我們奉命緝拿天宮重犯,還請不要為難我等。”天兵中一位領頭的天將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荒謬,我清池宮掌座什么時候成了你天宮重犯。”
“風染因私弒殺風族,血洗梧桐林,犯下了滔天大罪,天帝下令,立即捉拿風染歸案。”
因為后池背后有著古君做靠山,所以,盡管后池雖然已經沒了上神的名分,但他們這些天將依舊不敢惹,需要給幾分面子。
“胡說八道,染絕對不會干此等泯滅天良之事的人,本君在此,我看你們誰敢動我青池宮之人。”后池大喝道。
“后池上神,今日別說是你,就算古君上神在此也保不住風染。”天將說完,不再看后池一眼,只是吩咐道:“來人,給我把風染拿下。”危急之間,出不去且法力低微的后池只得呼道:“凈淵。”示意快把風染救下來。
凈淵揮手隨意一擊,便把一眾天兵震翻,然后順便把風染從結界外接了進來。
“給本尊滾出神隱山!”凈淵說道。
“妖神!”一眾天兵看著凈淵所在有些惶恐。
但領頭的天將卻說道:“妖神,白絕神尊重歸三界,看你還能猖狂幾日。”
凈淵輕蔑的一笑,然后說道:“他醒了又如何,本尊當年不怕他,現在還能怕了他不成,滾。”
后池聽到白玦之名,瞬間便愣住了神。
凈淵直接帶著后池回了山中草屋。
一天后。
“白玦重歸三界了。”后池眼眶濕潤的看著凈淵。
“他是。”
“沒錯,清穆就是白玦。”凈淵緩緩說道。
“白玦既然覺醒,世間則再無清穆。”
“不可能,他是白玦也是清穆,他不可能忘了我。”后池執拗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眼眶里的淚水緩緩地留下。
“后池,他已經變了。”
經過凈淵和后池仿佛輸入真氣,風染從昏迷之中緩緩醒了過來。
一刻鐘后。
“我不信,他不會忘了我,我要去找他。”
聽完風染的解釋,后池一臉的不相信,滿臉悲傷的離去。
凈淵見此,隨即跟著離去,兩人再此回到了神隱山入口。
“后池,他已經不記得你了,你現在出去,那百年的窮困還有什么意義。”凈淵大聲勸阻道。
“況且,此陣乃是白玦當年親自布下,你覺得自己出的去嗎,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可肚子里的孩子呢?”
“他為了我背棄了一切,他現在正在等我回家,可我卻為了自己的命,放棄他命,我做不到。”
“凈淵,放我出去。”后此眼睛通紅的看著凈淵。
凈淵看著眼前的后池,沉默良久,最后頭也不偏的向著出口處揮手。
結界就此打開,后池一個轉身,一陣煙霧過后消失在了原地。
后池離開后,因為沒了神力維持,結界又慢慢恢復原狀。
凈淵呆滯的站在原地,內心十分的悲痛。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時辰。
秦櫟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了山前。
“神隱山。”秦櫟看著石碑上的字句,頗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神隱上距離他這么近,竟然只是十日的路程。
秦櫟慢慢的靠近,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紫袍男子。
“本座純陽道人,見過尊者,敢問此山可有一位女子居住。”秦櫟穿過結界問道。
呆滯中的凈淵,緩緩地抬起頭,本是一副悲傷地面孔,可是再看到秦櫟地臉后變成了驚訝。
“白玦!”
“不對,此人身上沒有白玦的本源之力,倒是有些清穆的氣息,難道白玦并沒有回歸?”
秦櫟看著凈淵發愣,以為對方沒聽懂。所以直接施展法力,凝結成了一副女子的圖像,就是他大腦中的那女子。
“道友可是沒聽懂,本座說的便是此人,道友可曾見過。”
凈淵順著秦櫟所指看去,看到的自然是后池的模樣。
凈淵大驚,頓時斷定,此人與清穆絕對有著極大的聯系。
“你是誰,來自哪里,為何要尋此人。”
“本座秦櫟,號純陽道人,來自北海,受人之托來此接一人出山。”秦櫟答道。
“此人能隨意進出神隱山結界,可見神力不輸真神,且還來自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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