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秦櫟,并不知道他拿走東皇鐘。
他如今已經到了另一方世界。
秦櫟此時在一片山林中,站在小路上,看著附近地環境。
天空下著漂泊大雨,山間吹著狂風,腳下已經泥濘不堪,雜草、芭茅散亂的倒在路邊,看的出來這是一條經常有人走地路。
因為來的突然,所以秦櫟沒有做任何防護,雨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秦櫟沒有第一時間施展法術驅散身上的雨水。
這是一個靈氣稍足的時間,具體如何秦櫟不知道,他只能看到這點。
“哈哈哈!!!”
還不等秦櫟施法,山前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喊。
這是極悲傷、心死的喊聲,就如同遇到了什么打擊后,心情極度悲傷的哭喊。
既像瘋子,又像傻子,從這一聲聲哭喊中,秦櫟能夠聽出那人的情緒。
秦櫟本想進入秘境,但在聽到這喊聲后,他停了下來,他倒是想看看,這么的大的雨還在山中逛的人是誰。
秦櫟把神識放了出去,在距離他不遠的山路看到了那人。
“竟是一和尚?”秦櫟睜開眼睛驚訝道。
不過秦櫟更來興趣了,一個和尚在大雨之后撕心裂肺的哭喊,這很異常。
和尚應該寵辱不驚,不悲不喜的才對,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讓一個和尚傷心成這個樣子。
秦櫟很是好奇,反正他也不急,準備見上一見,也好問問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
秦櫟抬頭看了一眼烏云和如細線一般的雨水,然后低頭又看了一眼黃色的泥水,秦櫟又看了看身上濕透了的道袍,頗覺的有些不妥。
秦櫟最終把目光放到了右手邊的黑色石壁。
秦櫟施展法術抖去了身上的雨水,然后對著黑色石壁揮了一下手。
“嘭”
石頭崩碎,黑色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兩尺深的長方形凹槽,秦櫟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便輕輕一跳,坐在了里面。
“滴滴滴!!!”
外面的大雨、狂風、雷鳴依舊在持續,秦櫟一身干燥舒服的道袍,坐在此處,看著外面,頗有一絲意境。
秦櫟因東皇鐘而外掉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秦櫟盤坐在山壁之后,看著距離頭頂不遠的草木,天空的急促的雨滴落到它們身上之后,速度驟降一點一點的滑落。
這里的平靜與外面的狂風暴雨截然相反。
很快,大概是一刻鐘后,
一個穿著靛藍色僧袍的年輕僧人,瘋瘋癲癲的走了過來。
這年輕僧人抬著頭,手腳并用,時而打轉,時而左右晃動,張開嘴巴大肆哭喊。
這年輕僧人狼狽至極,身上的僧袍都是破的,不知道被誰撕去了一截,前后不一樣長。
跌跌撞撞的踩在泥水之后,布鞋和褲襪抖已經變成黃色,年輕僧人全然不顧。
年輕僧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各個地方,就像沒看到秦櫟似的,慢慢的向前走去。
秦櫟見此人真的沒看見自己,便大喝了一聲。
這夾雜著法力的大喝,如清心咒一般,先是在僧人的心頭猛地澆上一盆冷水。,然后又如當頭一棒,把年輕僧人從悲傷之情中喚了出來。
強大的聲波從四面八方而來,然后又傳入了僧人的耳中。
僧人在聽到秦櫟的大喝后,直接愣在了當場,過了良久才慢慢反應過來。
然后雙手合十,對著秦櫟微微彎腰行禮。
“多謝法師!小僧感激不盡。”
秦櫟見年輕僧人,如此行事,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是哪里的和尚,為何在大雨中奔走,又如此的傷心?”秦櫟問道。
“小僧道濟,自小在臺州府長大,稍大之后在靈隱寺出家,如今家中突逢變故,親人逝去,家產被奪,悲憤異常。”年輕僧人一一答道。
“道濟。”秦櫟眼睛一亮。
“你的俗家性命可是喚做李修緣?”
“法師認識小僧!”道濟也頗感驚訝。
秦櫟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貧道倒是聽說過,臺州府有過一位李姓人家,婚禮當晚逃婚出家,好像法號便是道濟,所以才有此問。”
“讓法師見笑了。”道濟答道。
道濟臉色有些落寞,如今的道濟還不是那個法力無邊,在人間有著極大民望的濟癲法師。
如今的他還只是一個弱冠之年,家中突逢大亂的年輕人,所以難免有著一些悲痛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數十年后的濟癲法師,在燒毀自己家房子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凄慘死去的父母,還是責怪自己。
“你今后又何打算?”秦櫟問道。
道濟雙手合十看著秦櫟,久久答不上來。
“答不上來,貧道便不問你了,今日你我能在這山林中相逢,也算是有緣,貧道便送你一物權當紀念。”
秦櫟手一翻,拿出了一卷竹簡,遞給了道濟。
道濟看到憑空飛過來的竹簡,哪里還會不知道,竹簡遇到了什么。
“道濟拜見法師。”
說完,就要跪下去。
秦櫟大手一揮,用法力扶住了他說道:“不必如此,你我有緣,我才送你,你接著便是。”
道濟見如何也跪下去,然后便起了身,恭敬地接過了經書。
“小僧謝過法師賜書。”道濟接過竹簡后行禮道。
“嗯。”秦櫟點了點頭。
如今這個時代,書籍都是寫在紙上,竹簡早已經棄用,如今看到了竹簡,道濟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道濟在秦櫟的注視下解開了繩子,打開了竹簡,入眼的第一快便是《金剛經》三字。
道濟猛地抬起了頭,驚訝的看著秦櫟,仿佛在問你一個道士如何會隨身帶著一本佛經。
“此經乃貧道日常所讀之術,讀了久了,便帶了一絲佛性,你如今初學佛,對你應該有用,便送與你了。”秦櫟說道。
“佛性。”道濟低頭看著手中的竹簡,若有所悟。
難怪他自拿住竹簡開啟,寒意盡去,就算身在暴雨之中,也突顯一股溫暖之意。
道濟重新系好繩子,然后又看向了秦櫟,眼中充滿了疑惑。
“法師說經卷之上有佛性小僧相信,只是法師明明是道門中人,身上如何會有如此濃厚的佛性,以至于日常所讀之書,都已經發生蛻變。”道濟問道。
“你可是覺得貧道身上并無如此的濃厚佛性?”秦櫟問道。
道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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