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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鐵拐李

  “不說這些了,喝茶。”鐘離權笑著說道。

  秦櫟點了點頭,然后兩人便論起了道。

  秦櫟修的是內丹法,而鐘離權開創的也是內丹派,與后來的呂洞賓同為鐘呂派祖師。

  他們之間自然有很多的話可聊,鐘離權不愧是活了四百余年的道教前輩,他雖然在修為上沒有秦櫟高,但是見解出眾,秦櫟就是拍馬也趕不上。

  而且從談話中,秦櫟也得知了這個世界的修練等級。

  在秦櫟看來只是達到陽神境的鐘離權,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地仙境,上面只剩數個境界,天仙,金仙,圣人。

  連內丹境界的修士都稱的上一句散仙。

  秦櫟雖然驚訝這個世界的弱小,但是也不是多么的難以讓人接受,畢竟世界等級在哪里,淺水里養不出真龍。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要是這個世界的生靈,那就要受到這方天道的束縛。

  盡管鐘離權在很多問題上的見解都比秦櫟深刻,但是受這方世界的限制,他這種見識只能達到地仙的果位,天地給予他的力量也只是這點。

  這就是生于低級世界的悲哀,天地中沒有那么多的果位,盡管是在歷史長河中光耀萬古的大賢也無法長存世間,盡管他們的思想境界比大多數人都高。

  舉個列子,普通世界的老子與神話世界的老子,他們的差別大嗎?

  他們除了一個接受了修行,一個沒有外,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他們的核心思想都是那本《道德經》。

  但是為何一個貴為三清,而一個注定要老死荒野,無他,世界爾?

  如老子那等看透宇宙運行奧秘的大賢,只要把他們放到可以供人修行的世界,他們能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個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而秦櫟眼前的鐘離權就是如此,若是世界等級再高一點,他的果位或許不會變還是地仙,但是實力就會遠超此。

  一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秦櫟感覺獲益良多,剛剛突破的境界也穩定了不少。

  案幾之上的茶水也不知道添了多少次,鐘離權也是心懷大開,看著秦櫟越看越喜歡,隱隱有把秦櫟引為知己的意思。

  如今這個時間,八仙其實只有兩人歸了位,一則是鐘離權,二者便是比鐘離權還要悠久的鐵拐李,那人是戰國人,更是鐘離權的半個引路人。

  所以如今的鐘離權其實還沒有那么多的朋友,能夠說的上話也就是鐵拐李了,所以今天與秦櫟一聊,聊的很開心。

  “今日與鐘離道友聊的甚是開心。”

  “貧道也是,不如你我就此結為道侶,修行路上互相扶持可好?”鐘離權扇著大蒲扇問道。

  鐘離權年幼本就是行伍之人,求道之后更是灑脫之,所以經過一天的交談他覺得秦櫟此人可交,他便不會過多的掩飾,直接的說了出來。

  “能得鐘離道友青睞,貧道甚是開心,道友之提議自無不可。”秦櫟笑著答道。

  “甚好,你我今日結為道侶,以后不管遇到何種事情,一定共度難關,互持仙路。”得了秦櫟的同意,鐘離權明顯高興非常,袒胸露腹的,大蒲扇不停的在搖晃。

  秦櫟對于與鐘離權結為道侶倒不是太抵觸,雖然他與鐘離權只是第一天見面,但是只要不厭惡,這就夠了,反正他也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太久的時間,到時候離開了這方世界這道侶的關系自然也就解除了,但是這個期間能與一個見識非凡的人互相扶持也挺不錯的。

  秦櫟也不會覺得忽悠了鐘離權,畢竟互相扶持這是對雙方都有益的事情。

  “秦道友,貧道其實還有一位亦師亦友的道侶,等回去之后貧道再給你引見。”鐘離權笑著說道。

  秦櫟自然知道鐘離權指的是誰,這個時間段除了鐵拐李不會有別人。

  逍遙八仙的威名他是聽過的,這八仙結伴為友,一直都是在一起修練的,他們是天然的道侶。

  “如此甚好。”秦櫟回道。

  秦櫟本來就準備在這方天地事了就去那方世界轉一轉的,目的就是尋訪神仙學習,現在鐘離權要把他介紹給八仙之首的鐵拐李,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八仙中,鐵拐李為年代最久,資歷最深者,民間傳說為八仙之首,與四面山金鳳村牛郎織女處于同一年代。

  他幼年更是得太上老君的點化,際遇非凡,后來得道飛升一身修為更是通天。

  鐵拐李在中國民間影響力很大,同時也是道教所尊崇的對象。

  關于鐵拐李的傳說有很多,其中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便是借尸還魂成仙。

  傳說鐵拐李是巴國人,因為官場黑暗,他不得而入,后來秦惠文王滅巴蜀,他因國破,更是心灰意冷,看破紅塵,離家出走,學道訪仙,專攻修煉之術。幾年過去,李玄自感收效甚微。一日,他悟得不長進之因,修行道業沒有名師指點,靠己一得之見,事倍功半,道業難成,所以便下定決心要去訪名師,跟隨老子修練。

  某日,李玄在石筍山修煉閑暇之余在山上漫步游賞,驟聽仙樂嘹亮,抬頭一看,空中祥云縹緲,霞光萬丈,瑞彩千條,近空出現一頭青牛和一只仙鶴,上面各自坐著太上老君和宛丘兩位仙祖,鐵拐李慌忙跪拜道:“不知仙祖駕臨,未能備迎,望......。”

  “哈哈哈”老君笑道:“你如今道術大有長進,已實屬不易,我和宛丘打算到各地出游,欲帶你同去,你務必在十日后神馳我處,不可失約,切記。”

  老君言罷,駕牛、鶴而去。

  十日期限轉瞬即逝,離去那天鐵拐李鄭重地對徒弟楊子說:“為師應師祖之邀,神魂離去,肉身留在此處,爾等要悉心看護,如若過了七天不見我的神魂歸來,足以證明為師已列仙班,你就將我的肉身焚化。以七天為期,千萬記住!”

  說完李玄盤膝而坐,氣沉丹田,神靈出竅,飄然而去。

  待他離去的第六天半夜,徒弟楊子在睡夢中遇到一白發老翁,這老翁慈眉善目,紅光滿面,手持一把佛塵,老翁微笑著對楊子說:“你母親將故去,你快回去給你母親盡孝送終吧!”

  楊子被一陣驚雷驚醒,只覺得是神仙托夢,看著師傅地肉身,覺得師傅可能已經位列仙班,不會回來了,所以便不等天亮連夜燒了師傅地肉身,回家去了。

  鐵拐李到了第七天傍晚元神回到石筍山,剛到石筍山上空就聞到一股燒肉的味道,他頓覺大事不妙,元神立即飄落到坐化臺,他定睛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肉身已經被焚化,坐化臺上面只剩下一個早已燒焦的軀殼,正驚悸余,忽見不遠處有個乞丐餓殍(餓死的人)。

  于是他慌忙依附了餓殍的軀體,他起來后突然發現這餓殍是一個瘸腿,正想離開時,忽聽石筍山頂傳來太上老君的訓斥聲:“這是天意,不可有違”。太上老君現身并說:“道應該在表相之外求得,不可只看相貌。只要你功行圓滿,便是異相真仙。”

  這一番說教使李玄最終接受了這身軀體,于是太上老君便給他一只金箍束住亂發,賜李玄鐵拐杖和酒壺,引渡他成仙。他又用兩手揉眼,把眼眶揉的像兩個大窟窿,于是自號李孔目,而人們常忽視他這特征只注意那條拐腿,所以便叫他鐵拐李。

  秦櫟非常敬仰鐵拐李的為人,和那無拘無束的心境。

  他非常愿意與八仙為友,八仙無一人不是由人族得道成仙,他們互相引渡,成仙之后更是互相扶持,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八仙,鐵拐李(李玄)、漢鐘離(鐘離權)、張果老(張果)、呂洞賓(呂巖)、何仙姑(何瓊)、藍采和(許堅)、韓湘子、曹國舅(曹景休)。

  八仙亦師亦友,關系和諧,平日里也沒有事情做,就是逍遙,和朋友品茶論道,煩悶了就下界游戲紅塵。

  在以前還是一屆凡人的時候,秦櫟就羨慕八仙的這種生活。

  八仙中資歷最老的自然是鐵拐李,鐘離權雖說晚了一點,但是也是一位資歷很深的仙人,后來的六仙基本都是受兩位引渡成的仙。

  后面的六仙更是有幾位與他們兩位有著師徒之名,但是八仙匯聚之后,其中道侶的氣氛更濃于師徒之情,他們之間大多是平等論交,不論師徒,只當是互相幫助。

  秦櫟很是看重這種氛圍,無拘無束,看上眼了就渡你為仙,也沒有多的規矩,也不提輩分,逍遙自在。

  “若道友無事,貧道就先回了,改日再來拜訪。”秦櫟出聲告辭道。

  “秦道友,可是有事?”鐘離權問道。

  “無事,只是觀中小道童若是看不到貧道回去,就會鬧得慌。”秦櫟笑著說道。

  鐘離權先是一愣,然后便大笑起來。

  “道友倒是好雅興,可是動了收徒的心。”鐘離權問道。

  鐘離權雖然只在白云觀待了一刻鐘,但還是發現了為妖的司藤,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還是一只小妖,當時他的神識也就是一掃而過,并沒有多做停留,現在聽秦櫟提起,他才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鐘離道友誤會了,我只是見她身上的氣息與我往日的一位朋友甚是相似,所以才帶著她修行,并無收徒之意。”

  “朋友?”

  “沒錯,我的那位朋友也是一根白藤成妖,不過后來因傷勢過重變回了原形,兩百年前貧道把它種到山中,后來出關發現她不見了,所以便在這人世間找了起來,至今還未尋到。”

  “原來如此,那道友就請吧!”鐘離權扇著大蒲扇微笑著說道。

  秦櫟點了點,然后說道:“多謝鐘離道友今日款待,那貧道便去了。”

  說罷,駕云而去。

  秦櫟乘著晚霞回到了白云觀。

  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了站在蒲團前的穎兒。

  “秦叔叔,你干什么去了?”司藤抱著手看著秦櫟問道。

  “會友。”秦櫟心情頗好的說道。

  “可是中午來的那位大肚子道人?”司藤睜著大眼問道。

  “大肚子道人?”秦櫟笑了笑,一想還真是,鐘離權可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秦櫟笑了一會兒,然后在司藤疑惑的目光下對著她慢慢的說道:“穎兒,以后遇到那位道人可不能如此無禮,知道嗎?他可不是什么大肚子道人,他名喚鐘離權,已經四百有余,是一位真正的老神仙。”

  “鐘離權,八仙。”司藤心中一驚。

  這個時代八仙還沒聚集,自然沒有八仙的說法,但是司藤是后世人,自然是聽說過八仙傳說的,所以才會在聽到是鐘離權之后如此驚訝。

  但是驚訝之后,又有疑惑。

  “你說那道士是神仙,但穎兒怎么覺得他還沒有你厲害。”司藤問出了疑問。

  秦櫟笑著問道:“你為什么覺得我要比他厲害呢?”

  司藤自然不會亂說,中午之時,她也看到了那道人的身影,那個時候他感受到了從那道人身上探出的神識,在神識掃視到她身上的時候,就覺得被鎖定了一般,生死掌握到了別人手里。

  雖然那神識很是可怕,但是經常待在秦櫟身邊的司藤知道,秦櫟才是最可怕的哪位。

  秦櫟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她知道秦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簡單,只要他爆發出來,能發揮的實力絕對的驚天動地。

  “不知道,不過穎兒就是覺得你厲害。”司藤如此說到,她當然不會把心里的猜測全說出來。

  因為那樣,秦櫟容易從話里找到破綻,從而推出她就是司藤。

  她不可想以小時候的模樣面對秦櫟,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穎兒真有眼光。”秦櫟笑著說道,說罷還揉了一下司藤的臉蛋。

  他沒想到小姑娘能有這眼光,他記得他從沒在穎兒面前顯露實力,而那鐘離權也不過是在中午的時候來過一次罷了,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分辨出兩者的實力,足以看出她的天資和細心程度。

  “是個可造之材!”秦櫟看著眼前的穎兒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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