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武當掌門靜塵道長。”白金急忙說道。
中年道士看了看眼前的這對祖孫打扮的兩人,然后行了一個禮說道:“不知居士找掌門師叔有什么事情?”
“還請道長通傳,我真的有急事相求。”白金說道。
“居士有何事,還請先告知貧道,如此貧道也好思忖,該不該去打擾掌門師叔。”中年道士問道。
“我這娘子患了重病,還需找靜塵掌門才能醫治。”白金焦急的說道。
聽完白金的解釋,中年道士雖然驚訝這對夫妻年齡的差距,但是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
“據我所知,掌門師叔并不精通岐黃之術,居士還是帶著這位老居士快快去附近的醫院治療吧。”中年道士勸阻道。
中年道士雖然修為不濟,但是也看出了白金背上的老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夫…夫君…”白金背上的秦馨予斷斷續續的喊道。
“娘子,你再堅持堅持。”
白金先是對著靠在自己肩膀處的娘子說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中年道士求道:“還請道長開恩!”
“唉!好吧,你跟我來。”中年道士嘆道。
中年道士只以為兩人是想再垂死掙扎一番,所以也就答應了,畢竟出家之人慈悲為懷。
“多謝道長!”白金到了一聲謝,然后跟了上去。
“貧道雖然可以帶你去見掌門師叔,但是掌門師叔見你與否,不是貧道能決定的,這點你還得知道。”中年道士邊走邊說道。
“這是自然。”白金答道。
白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來武當,是因為他想起了八十余年前的一封信。
那是在秦櫟決定在武當隱居的時候,給白金寫的一封信,里面告訴了自己的現狀和準備到武當隱居的決定,還讓他以后若是有事可以來武當找他。
他不知道八十年過去,秦櫟還在不在武當,但是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所以此行他才要找掌門,在他看來秦櫟那般人物是不會輕易死去的,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
若是秦櫟還在武當,那么武當掌門是最有可能知道的哪一個人,因為若是連武當的掌門都不知道的話,那么秦櫟或許就真的不在武當了。
白金就這樣,在武當道士尋常修習的道觀里行走著。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這么順利的時候,另一個中年道士的出現終結了這平靜的一幕。
“大膽妖孽,膽敢在我武當放肆。”一聲大喊從走廊的一邊傳出。
一個拿著拂塵的中年道士走出,怒目看著白金。
此人比帶著白金夫婦的中年道士稍稍年輕,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但是他修為卻比年紀大的高上許多。
“玄悟師弟,你這是做什么?”白金前面的那位中年道士走過來不解的問道。
“玄晶師兄,此人乃是妖物變化,師兄糊涂啊!竟然引他入觀。”
聽得師弟一襲話,玄晶臉色一變,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弟的修為比自己高上許多,但還是謹慎得輕聲問道:“師弟可看清楚了?”
玄悟天資極高,所以在四十左右便進了筑基之境,自然看的非常清楚。
看到師弟鄭重地點頭,玄晶的臉才變得沉重起來。
能化成人形的藥物,多少年沒有見過了,總之他是沒有見過的,他只在師傅那一輩聽到過一點零星的片斷。
古籍記載內丹術突破到筑基境,雙眼會生成一些常人不能擁有神通。
如今玄悟師弟說此人是妖物所化,那么大概不會錯。
玄晶走回對著白金說道:“這位居士,掌門突然外出了,道觀不見客,還請居士理解。”
說罷,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但是這個請卻是向觀外做的。
“我不理解,道長這是做什么?”白金問道。
“居士真的要貧道說的那么明白嗎?貧道修為低下,導致一時不查,帶你入了觀,已經是給武當蒙了大羞,如今還請你出去,我們這里不歡迎你。”玄晶忍著憤怒說道。
“還請道長帶我去見掌門。”
“你莫不是以為我武當好欺負不成,我等弟子雖然修為不濟,但武當乃道教圣地,還不是爾等妖物所能撒野的地方,你若是就此出觀,貧道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但若是執迷不悟,我師兄弟兩人就算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把你留下。”
“還請道長帶我去見掌門。”白金見自己的妻子越來越虛弱,也懶得再解釋,而是直接要求道。
“師弟。”
“師兄。”
“列陣!”
兩位中年道士,立馬做出了對敵的姿勢。
如今武當弟子的修為雖然越來越低,但是武藝沒有落下,在修為不通的情況下,弟子們練習武藝的時間反而多了起來,所以武藝反而越來越高。
當然這是說,真正的武當弟子,在外面操持俗事的道士不在這一列,他們因為操持俗物并沒有多少時間修練,所以武藝不高也是能夠理解。
但是玄悟,玄晶兩人正是真正的修道士,平日里除了修道就是練武,很少關注前山景區的事情。
白金看著向自己打來的兩位中年道士,嘆了一口氣。
“得罪了!”
然后伸出一只手,一柄小黑扇憑空出現,向著兩人一扇,突然狂風驟起,把兩人扇飛了出去。
兩人雖然武藝高強但終究不敵神通,玄悟還好,因為有著筑基境的修為,撞到道觀的墻上之后,便落了下來,而一旁的玄晶則是直接被這一扇扇暈了過去。
“師兄。”玄悟站穩之后,立馬向師兄的地方奔去。
白金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再出手,而是背著自己的妻子在觀中找了起來。
這個道觀不大,找一個人應該很簡單。
一刻鐘后,白金背著妻子來到了一座院落前。
“白某求見武當掌門。”白金大喊。
他之所以確定這里面的是武當掌門,是因為這里面有一股非常強的道則氣息。
他來之前就查過了,武當掌門已經一百一十有余,是一位得道真修。
房中一老道躺睡在神像前,一身睡意朦朧,陷入了悟道的狀態。
“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臥忘其年。三光沉淪性自圓。氣氣歸玄竅。息息任天然……”
白金這一聲蘊含著妖力的大喊,把老道從睡夢中緩緩叫醒。
白金聲音落下不久,道觀里的道士們便圍了上來,一共二十余人,帶頭正是那位玄悟,而且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把樣式古樸的神劍,此劍長年供奉在真武大帝像前,名為真武劍,正是武當開派祖師張三豐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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