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空間跳躍離開了,應該是去了來世。”
名為“林肯”的少年虛弱說道。
“來世在哪?”
聽到問話,四人驚愕的抬起頭來。
“你不知道來世的位置?”
“我該知道嗎?”
“可是,可是先知…”
話戛然而止。
中年男人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這個男人毀滅異人族的導火索,該不會就是先知夢到了這個未來吧!
先知的預言從沒錯過。
所以不可能是預言有問題。
但事情發展卻與預言的內容不符,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因為先知的預言,異人族來殺顧青。
然后,結下仇怨。
對方也因此知道了來世地址,殺到了來世,毀滅異人族。
念及此處,中年男人忍不住哀嚎,“先知,你害慘了大家啊!”
聽聞此話,其余三名異人皆是身體一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很顯然,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
顧青不了解具體情況,見到中年男人突然哀嚎,不由滿頭問號。
“你知道來世后要做什么?”
金發女人突然問道。
“當然是找慮七實啊!”
“慮七實,就是那個腦子不正常的女孩嗎?”
腦子不正常?
想到虛刀流一家與世俗迥異的三觀,確實稱得上腦子不正常。
顧青不由點頭贊同,“嗯,就是她。”
“你是擔心她嗎?”
“算是吧!”
顧青淡定的笑道:“如果去晚了的話,她會殺光所有異人的。”
聞言,異人們差異的看著他。
“沒必要這么看著我吧!”
顧青輕輕笑道:“雖然我不在乎你們異人族是生是死,但我剛給了斯凱關于她父母的消息,然后就將她母親一族殺光…這怎么都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是交易。
要是不知情的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這個商人在背地里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呢?
這對我名聲不好。”
四名異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該相信他嗎?
不管什么原因,預言中都是他毀滅了異人族。
這個時候告訴他來世位置。
真的不是引鬼子進城嗎?
雖然,不告訴他,慮七實也有可能殺光異人族。
但就感官上來說,那個少女不如那個騎士一樣的男人。只要方法得當,也不是沒機會獲勝。
但事情已到這一步了,預言還能阻止嗎?
若是不說,會不會導致事情進一步惡化?
“嗯,這就是來世吧!”
思緒間,幾人耳中傳來女人的聲音。
他們猛的抬頭,最近那個一頭粉紅色長發,綁著四個大麻花辮的女人揮舞著法杖。
法杖上方有一朵云煙。
煙霧繚繞中顯示著一方山清水秀的天地。
“來…!”
林肯下意識發出驚呼,但感受到同伴瞪來的目光,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亞于告訴對方答案。
但為時已晚。
見到他們的反應,顧青等人那還不知道這就是來世。
“看來是沒有弄錯了。”
艾琳掩嘴含笑。
人在被問及問題時,腦子里自然而然的會想到問題相關的東西。
艾琳趁著顧青詢問來世時,直接將林肯腦子里想的東西給分離出來了。
“這好像是華國湖南一帶!”
顧青看著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山村,臉上浮現出一抹懷念。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去過華國。
但此華國非彼華國。
雖然大致情況一樣,但他所熟悉的事物全都沒有。
并且,那邊很亂。
比這邊亂得多。
當然,不是明面上的亂。
而是各種超凡勢力綜錯復雜。
他們很強,比之卡瑪泰姬也不遜色。
雖然沒有九頭蛇這樣的反派組織(十誡幫屬于境外組織了)且服從國家領導,遵守國家政策,國家有難也會派人增援。但正派之間的爭斗有時比正邪之爭更加恐怖。
這些勢力在國家領導下,表面上都能融洽相處,但暗地里的各種相爭卻從未停過。
異人族只是隱藏的小魚小蝦罷了。
若是敢露頭,分分鐘被人滅掉。
回憶了片刻往昔,顧青收起思緒,“過去看看吧!”
說著,地獄之火燃燒。
于空中構筑出維度通道。
“砰!”
將手中的干尸扔掉。
慮七實轉過身來,緩緩看向僅剩的幾名異人族成員。
在她周圍,滿地鮮血與尸體。
“吸收他人生命力來自我恢復,這個能力真是太棒了!”少女有些興奮,身上闊靜的氣質都隱隱有些不同了。
“你是誰?”
“為什么要殺害我們?”
賈盈臉色蒼白的看著這個如惡魔一般的少女。
大約一個小時前。
來世亮起來空間跳躍的藍光。
他們都以為是老者小隊成功歸來,紛紛前來迎接。
結果殺出來的是個惡魔。
明明是個身體柔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少女,卻如同病態的精神病一樣殺戮著他們異人,在如雨的鮮血中也保持著發自真心的笑容。
而更加恐怖的是,他們異人只要使用一次能力,那個女人就能瞬間使用出來,并且用得比他們還好。
就連她的異能,也被對方復制了。
“真奇怪呢?”
少女歪過腦袋,疑惑的看著賈盈等人,“你們能派人來殺顧青大人,為什么別人就不能殺你們呢?”
“殺顧青?”
斯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母親,“你派人去殺顧青了?”
賈盈沒有回答。
但這默認的態度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我不是說過他不知道來世的具體位置嗎?是我自己找到來世的,李伯的能力不也證實我沒有說謊嗎?”
“跟你的事沒關系!”
賈盈沒有理會斯凱,而是死死盯著慮七實,說道:“我們不殺他,他就會殺光我們,先知的預言不會有錯的。”
“先知?”
慮七實看向被保護在最后面的蕾娜,不由點點頭,“那你們讓顧青大人殺光不就好了嗎?”
賈盈為之一滯。
神他女馬讓他殺光就好。
你們怎么不讓我們殺光呢?
“算了,這都無關緊要了。”
慮七實微笑的說著,緩緩向賈盈等人走來,“不敢怎么樣,你們都做了不該做的事,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