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說話的時候，科爾森一直盯著她的眼眸，想要從她的眼神變化中判斷是否有說謊。
但很可惜，珠世的眼眸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消息！”
科爾森沉思片刻，找不到對方話語里的毛病后，向珠世道了謝。
“你不必謝我，我也只是想借助你們的力量來殺死無慘才會說這么多。”
珠世輕輕搖頭，然后表情一變，嚴肅道：“最后，給你們一個提醒，千萬不要為了貪圖力量和不老不死的生命去制造鬼！”
“…那個，有什么問題嗎？”
或許是珠世平時都一副淡然的表情，此刻突然嚴肅起來，讓科爾森有些心虛。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作為神盾局特工，雖然級別只是中上，但作為局長最信任的心腹手下，他知道的機密比那些級別更高的特工都多。
如果他帶著鬼的體質回去，那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會被研究。
而鬼血對人體細胞有轉化的作用，那基于制造超級戰士的目的，不可能不制造出另外的鬼。
但看珠世的表情，似乎制造鬼會有什么巨大負面影響似的，讓他心里有點虛。
“鬼的血液會感染人的細胞，使其迅速突變。但大多數人都無法適應突變速度，從而死亡，即便小部分人適應了，也會承受不了，在短時間里失去理智…”
說著，珠世眼中閃過一抹哀傷。
科爾森成功捕捉到了這一點，心里已經隱隱猜到，這位珠世小姐在轉變為鬼的過程中失去了理智，并做出了什么難以挽回的事情。
“鬼對血肉有種本能的渴求，因為血肉會給鬼補充大量營養，促進實力提升，而人的血肉效果最好。”
似乎已經從過去悲傷的記憶中緩過來，珠世繼續說道：“因此，鬼對于人擁有天生的殺意和捕食欲望，一旦失去理智，就會無差別的襲擊身邊之人。”
科爾森聞言，轉頭看向芭比。
內心確實升起了一股看到美味的感覺，嘴里甚至分泌出了口水。
但并沒珠世說的那般玄乎。
將視線轉回珠世身上，科爾森問道：“那為什么我沒有失去理智？”
“那是因為我對鬼的研究夠深…”珠世低垂著視線，“自從繼國緣一殺死無慘失敗后，我就知道了，想要憑借武力，是不可能殺死他的，唯有將他變回人類才行。
所以這幾百年來，我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將鬼變回人類的藥。
雖然沒能成功，但也改變了鬼的一些構造和本能，使其只需要少量鮮血就能存活，也不會像一般鬼那樣對人類產生強大的捕食欲望。
但這些方法幾乎不可能復制。
這兩百年來，我也只是制造了愈史郎和你這兩個成功案例。”
“那我還真是運氣好呢，哈哈…”科爾森吞了口唾沫，忍不住訕笑。
珠世輕輕搖頭，隨后繼續道：“天快黑了，你們快離開吧，我們也要迅速轉移了。”
“是因為這里被無慘發現了，擔心他會派出另外的人來嗎？”芭比問完，不等他人回話，便自問自答道：“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只要將這里的情況通知弗瑞局長，讓他派出增援，或許能將后續趕來的鬼也一起抓獲。”
此話一出，珠世稍稍變色。
愈史郎更是陰陽怪氣的譏諷，“到時候，順便把我們也一并抓回去是吧！”
聞言，芭比沉默了。
盡管她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但若是真叫來神盾局的人，事情肯定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確實可能會變成這樣。”
科爾森沉聲道：“但這對珠世小姐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愈史郎忍不住冷笑，“以為我們是其他世界上個世紀的人，就什么都不懂嗎？
人類對長生和力量的渴望，就連鬼殺隊里那樣對鬼充滿仇恨且高潔的人都有禁不住誘惑而墮落的，更別說你們這些政府權力機構。
一旦我們落入你們手中，各種人體實驗和研究就會到來。
而基于鬼的超強恢復能力，這個實驗過程也一定充滿痛苦。
你現在跟我說這是好事？
珠世大人才剛救了你，你現在就能說出這種話，你都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確實，事情確實可能，甚至大概率會向你說的那樣發展，但是…”科爾森張開雙手，致力解釋道：“最多是抽血化驗或X光之類的，絕對不會有違背人倫的事發生。
我現在也是鬼，若神盾局會做出這種事，我就不會回去了。
而且，這是在只有你們兩個鬼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但若是能抓到其他鬼，就不必進行這方面的實驗了。”
“但前提是能抓到其他鬼。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出于找其他鬼來代替自己，所以才誆騙我們的？”
科爾森啞口無言。
雖然他并沒這樣的想法，但人心險惡，沒人會把未來賭在一個不熟悉的人身上。
甚至，科爾森估計，如果自己不是顧青介紹過來的，恐怕對方已經出手趕人了。
“科爾森先生，就算我愿意相信你，但你的計劃也漏洞百出。”珠世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提議而生氣，而是十分的平靜，“我不知道你們神盾局擁有什么樣的力量，但箭頭鬼和手球鬼的力量，你們都見識過了。
他們失敗后，來的一定是十二鬼月中的某位或幾位，他們的力量與箭頭鬼、手球鬼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神盾局來的都是如你們一般的人，那來再多都沒用。
畢竟鬼本身就有超強恢復力，還能通過吃人加速恢復，人海戰術連消耗體力的作用都起不到。”
說到這，珠世似乎覺得說得太過武斷了，補充道：“戰斗機到時可以對付。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那種武器的話，到是可以通過距離控制，來打敗十二鬼月。
但這里是在都市，戰斗機沒法順暢的飛行吧！”
“戰斗機確實不行，但鋼鐵俠可以！”
科爾森看著珠世，露出自信微笑，“斯塔克先生拒絕的治療辦法就是成為鬼吧！
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得知這個方法能救自己性命，那就一定會進行深入調查和實驗，直到找出無副作用且穩定的方法出來為止。
如果他知道了這里的情況，一定會及時趕過來。
不，作為英雄，就算沒有那外在因素，我相信他也會趕來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