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愈史郎當機立斷,沖著科爾森和芭比大喊:“我來拖住這個惡心眼,你們去對付那個玩球女,她中了紫藤花毒,要用身體細胞來壓制分解,無暇顧及其他!”
“不管怎么說,當面叫人惡心眼也太過分了吧!”
矢琶羽盡管身上破破爛爛,說話卻不失風度,雙手抬起,發射出紅潔之箭。
愈史郎一個翻滾,身體在空中隱去。
“沒用的,沒用的,我看得見!”
矢琶羽操控著紅潔之箭轉向,朝著空氣流動不協調的地方追擊。
愈史郎不管不顧,直接朝著矢琶羽沖去。
“想與我近戰肉搏…真以為偷襲了我一次,就能在近戰上勝過我嗎?”
矢琶羽嘴角冷笑,一邊意念操控紅潔之箭追擊,一邊正面迎上。
然后,他被一拳揍飛了。
矢琶羽有些想當然了。
即便能通過空氣流動判斷出愈史郎的位置,但看不見就是看不見,對方是出拳,還是出腿,是直拳,還是上勾拳他都無法判斷。
“鬼舞仕的狗,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愈史郎傲然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讓眾人瞬間想象出氣勢十足,傲然而立的姿態。
科爾森與芭見狀,放下心來,轉頭看向朱紗丸…她正半跪在地上,渾身青筋血管暴起,滿臉痛苦之色。
當即不由點頭。
“這邊交給我們好了!”
不會對付鬼,還不會痛打落水狗嗎?
科爾森依靠著墻壁,用嘴艱難的換著彈匣,而芭比則掏出兩根合金警棍走了上去。
芭比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還在高中時代,她就已經是體操冠軍,能做出各種人類極限的動作。
加入神盾局后,在一次任務中遭受重傷,接受了與弗瑞局長同樣的無限血清治療…這雖然只是根據超級士兵血清研究出來的弱化版,需要長期注射才能維持效果,但也讓她的身體超越常人。
芭比耍著棍花,緩緩向前,眸光充滿警惕。
盡管這個叫“朱紗丸”的女鬼看起來已經失去了反抗力,但她也沒忘記對方是擁有超越人類常理力量的非人類。
“區區人類,不要太囂張了。”
朱紗丸捂著缺了一塊的左腹,恨恨的瞪著小心走來的芭比,“就算中了紫藤花毒,一身力量九成九都要用于分解毒素,我也依舊是十二鬼月,不是你們區區人類能比的!”
“是嗎?”芭比不置可否的笑了,“本來我還不能確認你的狀態,但現在放心了,你已是強弩之末了!”
話語剛落下,她便猛地跨步,出現在朱紗丸身前,早已抬起的警棍,帶著千鈞之力朝著她腦袋糊下。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
以對方高高在上,瞧不起人類的姿態,若真還保存著相當程度的力量,就不會跟她廢話這么多了。
芭比多年以來的任務經驗讓她對此無比確信。
她的判斷沒有錯。
“砰!”
伴著沉悶聲響,合金警棍順利的給朱紗丸開了瓢。
但是,伴著鮮血四濺,被巨大力道打得低頭的朱紗丸僅僅是微微一沉,便抵著警棍抬起,露出了那張血管與青筋暴起,面容扭曲的面孔。
“我說過了,就算我一身力量九成九都無法發揮,也不是你這個區區人類可比的!”朱紗丸怒吼著,大手一揮,將芭比扇了出去。
“砰砰砰…”
急促的槍聲響起。
剛剛換好彈匣的科爾森趁著芭比飛出,讓出位置的空隙再次打光彈匣。
細胞遭到紫藤花毒破壞,九成九的力量用于壓制、分解毒素…處在這樣的狀態的朱紗丸根本無法躲避子彈,也無法硬抗,被子彈打在身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但是,也僅是破皮,濺起血花的程度而已。
力量會因為虛弱無法發揮,但身體強度卻不會因為虛弱就降低。如果不是細胞遭受了破壞,區區子彈,根本無法破防。
能打破皮膚,陷入肌肉里面,已經是朱紗丸虛弱到極致的表現了。
“可惡的人類!”
朱紗丸嘴角溢出血液,惡狠狠的瞪著科爾森,恨不得立馬上去將其生吞活剝。
但剛剛的子彈雖然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卻讓已被壓制、分解一些的毒素再次擴散,令其承受了巨大的傷害和痛楚,只能保持著半跪的姿勢蹲在原地,加大壓制與分解的力度。
“她果然已是強弩之末了!”
芭比從遠處的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液。
她的情況很糟糕。
被擊中的地方骨頭全斷,飛出去的撞擊也令內臟受到沖擊。但比起連子彈都無法造成太大傷害的肉體強度,她所承受的一擊遠沒達到那種肉體該有的力量。
芭比咬著牙,強忍著骨頭斷裂、內臟破損的痛苦,提著合金警棍,一瘸一瘸的走向朱紗丸。
科爾森也是焦急的替換著彈匣。
而朱紗丸只能蹲在原地,看著試圖給予自己死亡的敵人一步步逼近,嘴里嚷嚷著不甘與憤怒的話語。
“可惡、可惡、可惡…等我恢復了,一定要讓你們保持意識清醒,親眼看著被我一口口吃掉!”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芭比拖著沉重的身軀,搖晃著來到朱紗丸面前,將僅剩的體力集中在右臂,顫抖著舉起警棍,然后狠狠砸下。
望著在眼中不斷放大的警棍,朱紗丸瞪大眼睛,發出不甘的怒吼。
但經過之前的敲頭和射擊,她的身體進一步遭到紫藤花毒的破壞,連保持蹲在原地就已經很吃力了,根本無力躲閃。
而這種狀態下,若是腦袋再次承受重擊,可能真的會死。
科爾森換好彈匣,將槍瞄準過來。
恰好看見芭比對著朱紗丸發出最后一擊的一幕,不由吞下唾沫,神情緊張的注視起來。
“砰!”
最后關頭,一道黑影飛來,連同芭比一塊撞飛出去。
科爾森心里一驚,像黑影飛來的方向看去——渾身破爛,身上沾滿血跡的矢琶羽將掌心對準了他,神情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