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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二章 回巢

  “老板你要給他寫個劇本?”余量的表情看起來更加驚訝了。

  不過他驚訝的點跟莊韋健不一樣,相較于于東的創作速度,余量更加驚訝于東竟然會專門為古天楽寫劇本。

  古天楽是還不錯,自從演過《神雕俠侶》之后就廣受大眾關注,之后的幾年也是順風順水,拍了不少部電視劇。

  但是古天楽除了外形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勢,他學歷不高,還有過案底,而且演技中規中矩,并不出眾。

  以余量對于東的認識,于東在挑選演員的時候更喜歡選那些在表演上有自己想法,演技比較好的演員,對演員的相貌看的倒是不太重。

  所以于東會為古天楽專門寫一部劇本,這讓余量感覺十分驚訝。

  于東見余量這么疑惑,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只是笑著說道,“只是正好這兩天想到一個劇本,今天又碰到古天楽,覺得他還挺適合,也算不上特異為他寫劇本。”

  “哦,這樣。”余量點點頭,“不過有一說一,古天楽長得確實好看,雖然現在曬黑了,但還是很好看,別的不說,就憑這長相他在演藝圈混得就不會太差。老板你這次是直接出劇本,還是先出小說?”

  “出劇本,小說我現在沒有那個精力寫。”

  “好,回頭我跟吉總匯報一聲。”吉米早之前就跟余量說過,只要是于東這邊有作品出來,一定要跟他匯報。

  說起吉米,于東笑著問道,“吉米這家伙最近談戀愛了吧,平視給我打電話都少了。”

  聊起八卦,余量也挺來勁,“好像是,不過他還挺低調,打電話都避著人,我們都知道他是談了個女朋友,但是都沒見過他女朋友長什么樣子。”

  于東點頭笑道,“挺好,這樣說明他對這段關系還是很認真的。對女方做點保護是應該的,吉米現在也是個公眾人物,他談戀愛肯定會受到那些記者們的關注。如果讓媒體過多關注他女朋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雖然于東的光芒很強,但是作為深空公司的掌舵人,吉米如今在商界也是個當紅炸子雞,他的照片頻頻出現在各大商業報紙的頭版封面上。

  有媒體披露過,吉米現在光是年薪就有兩千萬美金。

  至于吉米在深空美國占多少股份,又是否有其他收入,這些媒體就弄不清楚了。不過保守估計,吉米身家至少有幾億美金,如果他在深空美國占股份多的話,還要在這個數字上翻不少倍。

  在大眾看來,吉米是個年輕有為的富豪——沒錯,雖然吉米已經四十好幾歲了,但是相對于他擁有的財富來說,他確實非常年輕。

  主要是吉米長得也還可以,所以在一眾富豪中還是比較出挑的。

  對于這樣一位年輕富豪,如果有哪個女人跟他在一起,難免會引起旁人的猜測,認為女人是圖吉米的財產。

  所以吉米不愿意公布女朋友的身份,確實是為了保護她。

  對于吉米的八卦,兩人也沒有深入去聊,于東看了看時間,笑著說道:“你這邊沒別的事情了吧?”

  余量搖頭,“暫時沒有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于東到家的時候,程硯秋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因為肚子越來越大,睡床上比較難受,所以更多時候程硯秋喜歡躺在沙發上。

  醫生告訴他們長時間躺在沙發上不太好,因為沙發比較軟,孕婦適合睡比較硬的床,但是程硯秋還是喜歡坐沙發,沒辦法,于東只能將家里的沙發換成一個材質更硬的,躺在上面跟床差不多。

  走過去給妻子掖了掖被子,于東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好澡出來,于東走到書房,他要將今天許諾給古天楽的那個劇本的大綱給寫出來。

  于東今天見古天楽那么喜歡科幻,便在大腦里面搜索了一下,有什么科幻電影適合古天楽,最后想了半天,終于是讓他想到了一部電影——源代碼。

  一個殉職的,但是大腦沒有死亡的飛行員,被科幻人員送入了死于列車爆炸的歷史教師死前八分鐘記憶制作成的源代碼中,回到列車爆炸前八分鐘,尋找安置炸彈的嫌犯線索,以此阻止另一場更大的爆炸。

  《源代碼》并不是一個“硬核”科幻故事,它跟《深空》等故事有著本質的區別。

  在《源代碼》整個故事里面,就沒有對所謂的源代碼進行太多的闡述,只有個模糊的概念。

  看這樣一部電影,如果執著于科幻設定,無疑是在給自己招不自在。

  相對于不太嚴謹的科幻設定,《源代碼》的故事節奏輕快而富有吸引力,是一部十分不錯的電影。

  作為一部科幻電影來說,《源代碼》的成本不會太高,整個一部電影,絕大多數的場景都在火車里面,基本上就是在循環那八分鐘,一遍又一遍。

  年輕的古天楽演技并不突出,而《源代碼》這部電影也并不需要多么“炸裂”的演技。

  《源代碼》的故事很簡單,但是想讓古天楽來演,就需要做一點改編。

  提起筆的于東也在考慮,該對劇本進入怎么樣的改編。

  一開始,于東確實想過將故事的背景放在國內,后續就直接在中國拍攝。

  但是后來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放棄這個選擇。

  既然是要拍科幻電影,那么所面對的市場肯定就不會單單是國內,電影必須要在全球接受考驗。

  而于東并不認為一部全由中國人參演的科幻電影會在歐美票房大賣。

  這幾年深空公司做了不少事情,但是還沒有能讓形勢扭轉到這種地步。

  所以思來想去,于東決定來一次“中美合拍”,把故事背景放在美國,男主和部分演員用中國人,其他路人以及女主都用歐美演員。

  循序漸進地,讓歐美觀眾慢慢適應越來越多的中國人出現在熒幕中。

  于東沒有沿用主角是飛行員的設定,而是把主角設定成了一個天才科學家,他原本也參與了“源代碼”的研究,但是因為一次實驗事故讓身體死亡而大腦沒有死亡。

  因為之前在研究源代碼的時候,參考了主角的腦電波頻率,所以主角的腦電波跟源代碼比較契合。

  至于后面的故事,于東并沒有進行太多的修改,基本都是按照原電影的節奏來的。

  不過于東覺得原片雖然短小精悍,節奏很快,但是對于一些細節的挖掘卻又少了點,所以于東就將故事做了一些些的延展。

  他預計,按照他的劇本來拍攝,整部電影拍完應該要比原來的《源計劃》要多二十分鐘左右。

  等到粗綱寫完之后,已經過了十二點,于東把本子合上,然后走到沙發的另一頭躺下。

  新沙發非常大,睡他們一家三口綽綽有余。

  于東做了一個夢,吉米跟他女朋友結婚了,但是兩人的婚禮卻是中式的。

  吉米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禮服,挽著新婚妻子從紅毯的一頭走來,一束光從新娘的背后射過來,讓人沒辦法看清楚她的長相。

  正當于東伸著頭想要看清楚新娘長相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鑼鼓聲。

  于東在沙發上半坐起來,人還有些迷糊,他本以為剛才聽到的那陣鑼鼓聲來自夢中,但此時此刻卻又聽到外面有一陣鑼鼓聲。

  這鑼鼓聲不算響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于東東判斷應該是在政務樓過來,足球場的旁邊。

  旁邊的程硯秋也悠悠醒來,她看了眼于東,問道:“幾點了?”

  于東抬眼看了墻上的石英鐘,“已經七點五十了。”

  “我睡了這么久啊。”程硯秋揉了揉腦袋,又看向外面,“外面是有人敲鑼打鼓么?今天誰家辦事情?”

  “不知道。”于東搖搖頭。

  正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卻聽鑼鼓聲離他們公寓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快到樓下的時候,又停了。

  隨后于東就聽到馮明扯著嗓子喊道:“恭迎幾位文曲星回巢。”

  “我們又不是行軍打仗去了,怎么就回朝了?”

  “回巢,鳥巢的巢。”

  “好你個老馮,說我們是鳥!”

  聽到余樺跟畢飛雨的聲音,于東恍然,“是那幾個憨貨回來了。”

  余樺他們今天回來,這事于東知道,只不過他沒有特意記。

  再者說了,他們回來就回來,怎么弄出這么大的陣仗,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

  “我去看看。”

  于東穿著睡衣,趿著拖鞋走到了屋外,靠著走廊望下去,只見周大爺帶著傳達室的兩個小伙子,一人拿著鑼,一人拿著鼓,分列在余樺他們幾個的兩邊。

  “周大爺,怎么還敲鑼打鼓起來了?”于東問道。

  眾人抬頭朝于東看來,周大爺笑瞇瞇地解釋,“吳校長聽說他們幾位今天上午要回來,特別叮囑說讓我們歡迎一下。我尋思這歡迎嘛,無非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這鞭炮是來不了,不過鑼鼓倒是可以安排…于老師,吵著你睡覺啦,就是怕吵到大家,所以到了跟前,我們就沒敲了。”

  畢飛雨笑道:“別吵到程老師就行,至于有些人,就不配睡覺!”

  余樺陰陽怪氣地跟著說道:“哦?老畢你說的這有些人,指的是誰?不會說的就是那個自己早早跑回來,將我們遺棄在國外給他打苦工的黑心資本家吧。”

  “不敢,人家員外爺,我們這些屁民,給員外爺打工,那是我們的榮幸,難不成你還有怨言?”

  “不敢,不敢,我高興還來不及。”余樺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布滿了幸福的笑容?”

  于東在樓上聽著二人一唱一和,白眼珠都翻到了天際。

  劉昌敏也從樓上伸頭往下面看,笑著說道:“你們幾個在國外這段時間,我們可是天天都能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啊,聽說簽售場面是場場火爆。我前兩天在深空網上還學到了個新成語,叫‘紐約紙貴’。”

  “是啊。”何煜從另一邊伸頭出來,“金陵電視臺還有專題節目,他們是派記者去美國采訪你們了吧?”

  余樺點頭,“什么記者,是金陵電視臺的副臺長邵天軍,之前《揚子晚報》的,員外跟他不是熟么?他去了之后,白天我們簽售他拍照,晚上我們幾個就聚在一起打牌。這家伙牌藝不精,輸到后來,路費都輸光了,還是我們帶他回來的。”

  王曉波笑呵呵地說道,“沒有那么夸張,就是有點不夠頭了,我們給他添了幾十塊錢而已。”

  聽到去的是邵天軍,于東撇撇嘴巴,他跟邵天軍也打過一次牌,老邵的牌藝不能用“不精”來形容,簡直就是爛,爛到家的那種爛。

  畢飛雨打牌喜歡算牌,而且算得非常精,往往打到后面大家手里的牌他都算得一清二楚。而邵天軍完全就是另一個極端,他是一點牌都不算。

  別的不說,就連四張鬼他都算不清楚。

  但是老邵又愛玩,時間長了,老邵就有了一個外號,叫散財童子。

  因為余樺他們幾個回來,教職工公寓這邊瞬間熱鬧起來,不少老師都探頭出來跟他們聊天。

  余樺他們幾個也不急著往家回,就站在樓下昂著頭跟大家聊天。

  等到余海菓跟馮常棣他們跑去找爸爸,余樺跟畢飛雨他們又把各自的兒子往懷里一抱,就坐在樓下用來的打牌的桌邊,頗有閑心地跟其他人拉起呱來。

  就這么一會兒,教職工公寓這邊就仿佛開了一場茶話會,大家在樓上樓下,不同樓層,各自放下手邊的事情,輕松且熱烈地閑聊著天。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倒不像一場茶話會,更像是在看表演,而樓下的余樺幾人就是表演嘉賓。

  金藝教職工的幸福指數很高,住宿條件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住在教職工公寓這邊的教職工們,平常總是能聽到于東他們聊天,這幾個人,隨便說點什么,都特別有意思。

  如果讓他們選春晚的小品跟于東他們這一群作家們一起聊天之間選一個,他們大概會忍痛選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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