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東上臺彈完琴,直播組那邊可犯難了。
這直播消息不好發啊,難道寫“于東上臺演奏《致愛麗絲》,無比難聽,在場賓客忍痛聽完”?
消息發到姜杰這里,姜杰也在犯難,思考著如何組織語句,不過吉米知道后,哈哈一笑,跟姜杰說道:“沒事,這條消息我來寫。”
于東上臺表演節目《勇氣》,現場氣氛嚴肅。
這條新消息把正在討論程硯秋的網友們弄得摸不著頭腦。
于東也上臺表演節目了?
《勇氣》是什么意思?
歌曲?沒聽說過于東還會唱歌啊。
話劇,小品?那可能性更不大了呀。
一品黃酒:這官方越來越不著調了啊,光禿禿地發了這么一條消息,也不加任何闡述說明。
流云白光:是啊,這勇氣是什么,也是鋼琴曲么?
半桶米飯:不可能,于東除了镲之外,不會其他任何樂器。
陳墨白:樓上的仁兄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半桶米飯:我跟于東是中學同學,他在樂團就是負責镲的。
月氏公主:我的天,于東老師竟然還混過樂隊,厲害,怪不得能娶到鋼琴家程老師。
半桶米飯:…
羅納爾少:沒錯,這個镲一聽就是高級樂器,普通人無法駕馭。
半桶米飯:這個世界,瘋了,瘋了!
陳墨白:哈哈,這位仁兄跟于東老師是同學,他以前上學的時候怎么樣?是不是就有名家風范了?
半桶米飯:名家風范我倒沒看出來,不過他學習好,比較受老師喜歡。
羅納爾少:果然,于東老師從小就天資聰穎。
半桶米飯:當然,有時候他也讓老師很頭疼,好像是高二上學期,他在操場給大家表演大撒把、雙展翅,一個不小心把胳膊摔骨裂了,后來我們學校規定,不準在校內騎自行車。大家每次騎車到門口,然后推著車到車棚。
羅納爾少:果然名家從小就與常人有異!
半桶米飯:羅納爾少,我忍你很久了。
陳墨白:哈哈,老哥別氣,這家伙就這樣。不過沒想到于東老師以前也挺調皮啊。
流風回雪:因為他不能在學校騎車,那你們不恨死他了?
半桶米飯:恨啊,但是他也挺慘,打石膏打了兩個多月,石膏上面都是我們寫的字。
自動化寫作業機:你們是不是跑題了,我們明明在討論《勇氣》是什么啊。
網站最終還是沒有解釋《勇氣》是什么意思,不過有金藝的學生后來路透,把于東上臺演奏《致愛麗絲》的事情說了出去,倒是引起了網友們的好奇心,都想聽聽于東彈的《致愛麗絲》有多難聽。
因為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今年深空有年會,所以金藝有不少學生都留了下來,沒有急著回家過年,想湊湊熱鬧。
之前斯皮爾伯格他們到學校的時候,門口夾道歡迎的學生比去年還要多。
上午斯汀唱歌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跑到小禮堂外面聽,等到下午麥卡特尼他們開始演奏,小禮堂外面已經為了一圈。
再后來,小禮堂里面傳來一陣十分詭異的鋼琴聲音,大家都比較奇怪,有人從扒著門口往里面看,才知道原來是于東在彈琴。
于東表演結束之后,十分自信地向臺下彎腰致意,觀眾們也很給面子,熱情地為他剛才的表演鼓掌。
不過他這個表演確實也起到了活躍氣氛的作用,自從他彈完之后,禮堂里面的氣氛明顯更輕松一下。
原本不認識的人,見面第一句話就聊起了于東剛才的表演,就如同當年有段時間,繼光中學有人見到于東他們班學生都要問一句“你們班那個大撒把胳膊好了么?”
四點多的時候,小禮堂的賓客們開始分批往金陵飯店趕去,今天晚上他們要在金陵飯店赴年會前夕的晚宴。
王碩跟于東他們幾個是最后一批走的,在車上的時候,王碩問于東:“上次深空公司找我買《你不是一個俗人》的影視改編權,是你授意的么?”
于東也沒遮掩,大方點頭道:“嗯,是我。”
“你想把它改成電影?”
“是有這么個想法,不過暫時比較模糊。”于東看了看王碩,笑道:“你自己有想法么?”
“想法倒是有點,不過我不能給你提。”
“這話怎么說?”
王碩扯了扯嘴角:“我現在這情況,你還不知道?別裝糊涂了。”
于東揶揄道:“你也別太拿自己當盤菜,我平時忙得腳不沾地,還真沒時間去了解你的情況。”
這話說得不客氣,不過王碩沒當回事。于東發現,跟王碩這人交流,就得跟他的節奏來,嘴要賤一點,不然會吃虧。
“我現在不能沾電影,一沾就要被斃。”王碩說道。
于東點點頭,王碩這段時間的情況他倒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說起來,王碩近期確實不好過,只要他沾手的電影,干脆沒人愿意接。
這段時間也沒賺到錢,光是在虧錢,他平時都是賺一分花一分,要說賺錢能力,他比不上于東,但是要論花錢的能力于東就是拍馬也趕不上。
他之前賺的那些錢,給他霍霍完了不說,現在還欠了不少外債。
不然這次深空要買他的《你不是一個俗人》的影視改編權,未必會這么干脆,說不定他自己要留著折騰。有了深空給他的版權費,雖然填不完外債,至少讓他近期要輕松一點。
“你要有想法,回頭我讓吉米跟你聊聊。”車里還有不少人,于東不太想聊正事。
“那老外?”王碩搖了搖頭,“精得跟猴兒似的,我可玩不過他。”
這話一旁的畢飛雨聽不下去了,“你可別瞎說,吉米挺樸實的一個人。”
莫言也點點頭:“沒錯,吉米這人還是夠處的,王碩你對他有誤解。”
王碩撇嘴道:“你們幾個這么認真干什么,我不就這么一說?”
莫言他們相互看了眼,都沒再說話,雖然知道王碩說話就是這風格,但是聽他說話還是挺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