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話很多時候是不錯的。
這老狐貍才是和聯勝真正的幕后掌控者，包括每一屆話事人的挑選，也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默默在幕后觀察了這么久，王耀祖的打算也被他猜到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至于我說的好處，其實也很簡單啊。”鄧伯端起桌面上的茶水飲了一口后繼續說道：“就是社團的開銷會少很多。”
“不需要打打殺殺了，講數的時候也不需要嗎每次都拉幾百幾千人出去了，這一年能省多少錢？”
眾人一聽眼前就是一亮，每次出去曬馬看起來威風，可那都是錢堆起來的啊，最少一個人頭也要50，多的100，看起來好像不多，可架不住一次人多啊，再加上萬一動手，被抓的要保釋，受傷的要醫藥費，就算一個月有一次，那一年下來也要上百萬。
這可都是錢！
“不需要拉這么多人馬，就不需要養那么多小弟，精簡人員，能省多少錢？”
眾人眼前又是一亮。
“沖突少了，治安好了，客人必然更多，能多賺多少錢？”
眾人紛紛點頭，臉色興奮，實話，哪怕是社團也不愿意整天打架。
那是打架嗎？
那是打錢啊！
“你看，這就是我為什么說這位王大亨是陽謀的原因，壞處有，但好處也不少，地盤還擴大到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按照這位王大亨的意思來，沖突少了，社團會變的很低調，不再受到社會關注，你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被警方抓，穩定性變強，越來越像一些特殊的公司，連傳承都變的安全了。”
這一點也是眾人很關注的，不用像是往常防備手下的人了，這么一想，確實好處很多啊，眾人一下抵觸心理就被瓦解了大半。
“好處壞處都有吧，競爭少了，社團也會慢慢失去活力，這也是不可避免的。”說到這里，鄧伯重重嘆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王耀祖早就有把握我們必然會答應？”雙番東有些氣悶，他確實沒想到過這里面還有這么多彎彎繞，怪不得駱駝那個老狐貍從頭到尾都沒說什么，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在智商上被人給鄙視了，有些煩躁地問道：“既然這么理由，那他王耀祖為什么不說清楚，非要開槍耍威風。”
“呵呵。”鄧伯看著雙番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多解釋而是開口說道：“好了，事情就先這樣，消息散播出去，讓那些小社團自己選擇，也等等14k的態度。”
“14k啊，雖然是一盤散沙，但，沒那么容易妥協的，就看看這位大亨又有什么手段了。”
等眾人紛紛散去，雙番東才重新坐回鄧伯身邊，拿起茶壺給鄧伯重新到滿了一杯，他知道對方有話跟他說。
“王耀祖之所以不直接表態也應該是想看看你們的反應。”鄧伯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在我看來，哪怕是他推動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容易，遭遇到的抵抗不會低了，所以，解釋與否根本不重要。”
“如果連這背后代表的東西都看不懂，那也就沒可能在這個大變革中立足，還不如篩選出來第一批淘汰掉呢，為以后的第二波清理減輕壓力。”
雙番東雙眼瞪大，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啥意思，這不是特么的罵人嗎！
“你也別多想。”鄧伯伸出肥厚的胖手拍了拍雙番東的手笑瞇瞇地說道：“社團不是一個人的，大家分工不同罷了，做話事人這個位置也不意味著就要全知全能，只要社團中有人能看懂，并且愿意幫助你就夠了。”
“怕就怕，社團中有人看得懂卻不說，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又看不懂。”
“您是說洪興？”雙番東驚呼出聲，“那家伙不會真的想干掉蔣天養吧。”
“誰知道那位具體的想法呢？”鄧伯瞇眼沉吟了半響搖搖頭說道：“14k可不是吃素的，想把他們踢出局，沒這么容易，也許…最后留下的三個里未必就一定有洪興啊，誰知道呢。”
“不可能吧，陳耀慶可是洪興最大的碼頭。”雙番東一臉不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想改換門庭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鄧伯冷哼一聲，“陳耀慶是不是洪興不重要，王耀祖可不是洪興的人。”
“嘶！！”雙番東倒吸一口涼氣，“您說他要挑動兩邊決戰？”
“誰知道呢！”
王耀祖的港島只留下三大社團的言論像是風暴一樣飛速刮過整個港島，一時間，引得整個港島大小社團混亂不已。
什么叫傳奇大亨！
人吃五谷雜糧，生七情六欲，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過，這都跟王耀祖沒什么關系，一幫子小社團，無論他們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都只能在這股大浪潮中隨波逐流，小人物就不要想逆流而上，現實不是童話，想正面抵抗上位者引發的浪潮就只有一個下場，粉身碎骨。
對這些小社團來說，王耀祖的一句話就是滅頂之災也不為過。
當然，排除那些小社團，香港還有一個大的團體叫14k，分成大大小小36個字堆，卻沒有實際龍頭，幫內各字堆、各派系大多各自為政。
（忠、孝、仁、愛、信、義、和、倫、德、勇、毅、同、梅、勝、儉、劍、俊、健、實、踐、禮、智、誠、廉、潔、平、勝…。）
單拿出來一個肯定都無法跟三大社團叫板，但綜合實力卻不弱于三大中的任何一個。
今日為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風暴，多少年都沒有聚集整齊的14k難得地齊整了一次。
崩牙駒笑嘻嘻地坐在位置上，特意讓人講茶水換成了啤酒，還要了干果，準備邊吃邊看。
他雖然也是14k的一員，而且是勢力最大的一個字堆，但他混的是濠江，無論港島怎么變都影響不到他。
再說了，濠江賭王聲勢大不如前，現在濠江大半的主，要王耀祖做，他才不會參與到這種爛事中呢。
房間內吵吵鬧鬧的，有人說絕對不能退縮，要集中各大字堆力量跟三大社團干的，有的說要找王耀祖去說情的，有的說搞動亂要港府收回命令的，有的說，“他媽的，讓姓王的冚家富貴，看誰還敢搞事情！！！”
‘唰’整個房間內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這位，旁邊的幾人不約而同地瞬間搬著椅子退開一米多遠，圈里就剩下‘勝字堆’的這家伙自己，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現場氣氛陡然變的詭異起來。
被這么多人目光注視著，這家伙兒也反應過來了，頭上汗水直接就滲了出來，臉色尷尬地環視一圈，“呵呵，呵呵，別，別，別這么看著我，我就是一激動口嗨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沒人說話。
“喂喂喂，你們別不說話啊，大家都是社團的兄弟，你們這樣還講不講義氣了。”勝字堆的這家伙頓時急了，渾身上下都開始冒汗。
講不講義氣先不說，就是很佩服你的勇氣！
以前沒看出來啊！
又沉默一陣，信字堆的黑佬忽然出聲說道：“看來跟警方對著干這事大家心里都是氣話啊。”
眾人看了看勝字堆老大一眼，隨之有些氣悶，口嗨一句就被大家躲瘟神一樣躲了，所謂跟警方對著干就更不用想了。
心不齊啊！
“那就剩跟王大亨那邊去探探口風了，我個人不覺得王大亨會想不到14k的問題。”黑佬繼續說道，這家伙當初在內地被擒后被王耀祖帶回港島重新丟進了忠信義，后來王寶死后忠信義解散，黑佬自己拉了一票人馬占了‘信字堆’做了老大。
“聽黑佬你這話，能聯系上哪位？”有人開口問道。
“有一點門道，雖然說不上什么話，但是探探口風還是沒問題的。”黑佬一臉矜持地說道。
一瞬間，一眾大佬紛紛對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黑佬刮目相看起來，言語上也熱情了幾分，連崩牙駒也開始重新打量起黑佬來。
又商議了一陣，最終決定聯系一下王耀祖，派人過去聊聊，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至于人選嗎，黑佬是肯定的了，第二就是崩牙駒，這事他也不好推辭，便也應下來了，又選了兩個港島14k中勢力最大的湊了四人。
議定了之后，眾人目光又朝著‘勝字堆’的那家伙看去，看的對方頭皮發麻。
“喂別看我啊，我就不去了吧。”
“你不去？你不去就能躲得過啊。”崩牙駒冷笑一聲。
“我…”抬手‘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很下力，當場就腫了…
真他媽的嘴賤。
利劍號上…
想進王家的莊園也要看身份地位的，這幫古惑仔什么的就算了。
五人坐著快艇登上利劍號的時候顯得很是神色肅然。
整個東南亞，或者說全世界，用戰艦改裝成游艇的也就這一位了吧。
特別是他們這種身份黑色身份的，對武力更是敏感，站在戰艦上，憑空都多了十分壓力。
“王生！”一見到王耀祖，五人齊齊微微鞠躬敬禮。
王耀祖目光在五人身上打量而過的時候，其中一人身體狠狠顫抖了幾下。
反應這么劇烈？
有鬼！
王耀祖特意多看了他兩眼，這家伙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行了，過來坐吧。”王耀祖沒多問，招手讓人過來。
待五人坐下，王耀祖也不等黑佬他們說話便直接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就不耽誤時間了，我清楚你們的來意，港島留下三大社團的事。”
“是是是。”幾人連連點頭。
“港島未來只會留下三大社團，這是肯定的。”王耀祖語氣篤定不容置疑，“但，我從來沒說這三大社團就一定是誰。”
五人面面相覷，瞬間反應過來這是要讓他們自己爭位置啊，可，三大社團是那么好動的？
早年港島社團有多少，三大社團能在斗爭中存活下來并且發展壯大到這種程度，其實好對付的，更何況14k一團散沙的情況，自家都沒決出一個領頭人呢。
看了五人一眼，王耀祖就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便繼續說道：“當然，我也給你們14k留了第二條路。”
“濠江！”
話一出口，幾人紛紛看向崩牙駒。
崩牙駒懵了一陣這才反應過來，一臉驚愕地看著王耀祖，“耀哥是說14k全體移到濠江去？”
“不是全體。”王耀祖搖搖頭。
五人一愣，實在搞不明白。
“是整體！”王耀祖在‘整體’兩個字上語氣很重，“無論在港島還是在濠江，一盤散沙的狀態是不可能的了，必須是一個組織結構完整，內部制度嚴格的整體。”
“我這人最討厭麻煩，內部斗爭這種爛事搞出來的麻煩有其討厭。”
“行，就存在，不行，就去死！”
嘶幾人倒抽一口涼氣，別人說死那就是嚇唬人，這位說死，那就是真的死。
一群混黑的，弄死他們都沒人替他們出頭。
“可是，濠江現在…”崩牙駒在濠江過的如意，那么大一塊肥肉，他是真的不想有人來分一杯羹。
“好了！”王耀祖抬抬手，目光盯在崩牙駒臉上，“氹仔島建設的一期工程已經完工，人口和經濟都會迎來新一波的擴張，足夠一個大社團吃到飽。”
“但是現在濠江內部還有些混亂，不論是我，還是何賭王，這是我們不希望看到的。”
“越是賭城，越需要安穩、和平，之前你們做的不好，太多勢力了，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我需要那邊徹底安穩下來。”
“我不是你爹，我也不會去管你到底有多少能力，我只看結果，一個月內，濠江也必須煥然一新，任何擋在潮流路上的人都必須被沖刷干凈。”
“你行，你上，你不行，你下！”
“至于港島，我也是同樣的態度。”
“一個月！”
“能者上，庸者下，一月之后，我會動手，那些沒能力的，勿謂言之不預也！”
“你們明白！”王耀祖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明，明白！”幾人咽著口水，重重點了點頭。
見幾人點頭，王耀祖這才把目光看向剛剛進來時候一臉緊張的家伙，伸手指了指問道：“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被王耀祖一指，勝字堆的老大‘蹭’一下從椅子上跳起臉上寫滿了驚恐，‘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耀哥，耀哥，我有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自己爬過來的家伙，王耀祖下意識地抬腳踹了過去，一下將人踹翻，神特么毛病，埋不埋汰啊！
“怎么回事，你說！”王耀祖手指黑佬。
“耀哥，是這樣的，剛剛我們14k的話事人聚在一起討論您的吩咐，他是勝字堆的話事人，叫田文同，他說，說…”說道最后，黑佬有些磕巴，偷偷地看了王耀祖一眼，有些說不下去了。
當年王耀祖一人一槍將他們同伙七人當場打死四個，又用車門夾斷了他的腿，那一幕永遠留在他腦子里，每次看到王耀祖他都感覺到腿疼。
“別吞吞吐吐的，說！”王耀祖不耐煩道。
“他說，他說，把您冚家富貴…”
嗯？王耀祖眼神一厲，抓起手邊的茶杯就砸在黑佬的頭上，‘啪嚓’一聲，茶杯碎裂，黑佬腦袋上登時被開了個口子，鮮血一下就流淌下來。
黑佬捂著傷口也不敢喊疼，一臉委屈的看向王耀祖，大佬，是你讓我說的啊！
“誰特么給你的膽子說這話的！”王耀祖惡狠狠瞪了黑佬一眼。
崩牙駒三人連忙將頭低下看都不敢看，這特么的，幸虧沒點自己的名讓自己說，太不講道理了。
黑佬抬手指著跪在地上不停發抖的田文同，嘴唇哆嗦了幾下，硬是沒敢出聲。
目光如實質一樣看向田文同，頓時嚇的對方有開始磕頭起來，“耀哥，耀哥，我就是一時嘴快，真的不敢啊，你相信我！”
王耀祖哦了一聲，“是嘴快。”
“呵呵，沒事，不用怕，別哭，我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王耀祖一臉和藹，用十分親切地語氣說道。
黑佬心里有話要說。
抬頭看著王耀祖那副和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田文同更怕了，可嘴上有不敢反駁，“不，不，不是。”
“這就對了嘛。”王耀祖身體微微前傾看著對方，“那你告訴我，你一時嘴快的時候為什么說的不是‘王耀祖全家多福多壽’呢？”
“這…”田文同整個人都呆傻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脫口而出的一般不都是罵人的話嗎，誰特么會脫口而出‘多福多壽’這種話，那是老太監吧！
“所以，你說話的一瞬，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能回答嗎？”王耀祖歪著脖子，聲音忽的陡然一厲，“還是說你那時候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我，我，我…”田文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臉色發青，嘴唇抖個不停。
這特么是個送命題啊！
“耀哥，他，他也就是快活快活嘴，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無論如何都是14k的，人是黑佬他們帶來的，他必須說句話。
“那要是借他二十個膽子呢？”
“呃…”黑佬嘴角抽了抽，這不是抬杠么！
“罪不至死，罪不至死。”黑佬只能這么求情。
“你說的都是廢話！”王耀祖瞪了黑佬一眼，“我特么是那種胡亂就殺人全家的人嗎？你拿我王耀祖當什么人了！”
還要殺人全家！！
黑佬幾人都嚇呆了，不至于吧，就瞎說一句話的事，這也太狠了！
王耀祖懶得搭理幾人，盯著田文同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正所謂，殺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眾人：！！！
“咳咳。”李杰都聽不下去了，輕輕捅了王耀祖一下低聲說道：“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浮屠，不是殺人。”
“是啊，是救人啊，我說的是殺人嗎？”王耀祖一臉疑惑地看向一圈。
眾人：寧說呢！！
“口誤，口誤。”王耀祖大方地承認了。
眾人：所以，你說話的一瞬，心里是怎么想的？
“殺人是肯定不會的，我又不是什么弒殺之人，不過…”
田文同剛剛露出一絲如釋重負，聽到不過兩字瞬間又緊張起來。
“不過，人，重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就這么平白放了你，以后誰都敢在心里這么算計我了，有道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我不可能不懲戒你。”王耀祖一臉嚴肅地看著田文同。
“怎，怎么懲罰？”田文同哆哆嗦嗦地問道。
“嗯，李杰。”王耀祖扭頭看向李杰。
“耀哥，你說。”
“送他去索馬里吧。”王耀祖揮揮手沒再去看田文同。
索，索馬里？
幾人一愣，這特么什么地方？沒聽過啊！
李杰也不說話，上來一把鉗住田文同的脖子，對方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被李杰托著走了，看的黑佬等人嘴角抽搐。
“索馬里在非洲。”王耀祖聲音幽幽地解釋了一句。
眾人：！！！
“非洲？耀哥在那邊也有生意嗎？”黑佬出聲問道。
“小生意。”王耀祖擺了擺手，“非洲，亂是亂了點，實際上資源還是很豐富的，我在那邊搞了個野生動物園，養了上萬匹斑馬，當然，還有獅子，我喜歡獅子，大貓，擼起來很爽。”
“啊啊？？”黑佬整個人都麻了，“為什么跑那邊養斑馬！”
“便宜啊。”王耀祖攤手笑了笑了，“地皮不花錢，人工不花錢，只需要圈一片草原，剩下的扶持一個地方武裝就可以了。”
“就是幾噸56式自動步槍在加上幾噸子彈就可以了！”
“最多在給他們弄點摩托車和皮卡架給他們設機槍，剩下什么都不用管，挺好的。”王耀祖打了個響指，“就是個閑棋，看未來能不能在非洲插一腳進去。”
這都開始玩反政府武裝了？！
黑佬崩牙駒幾人對視一眼，感覺王耀祖這不是什么閑棋，這特么就是在嚇唬人呢。
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開玩笑，我們告訴你，都特么要嚇死了！
大家就是出來混口飯吃，你這又是槍，又是炮，動不動就是幾噸56自動的，這特么真受不了你知道嗎！
“行了，今天就這樣，我就不送你們了。”王耀祖站起身來下了逐客令，黑佬四人連忙站起身來。
“黑佬，回頭你去濠江跟崩牙駒吧。”王耀祖忽然又說道。
“這…謝謝，謝謝耀哥！”黑佬臉色狂喜，連忙弓腰道謝。
“謝謝耀哥。”崩牙駒也連忙道謝，這是王耀祖支持他在濠江一統14k的意思，他當然高興。
從王耀祖的利劍號離開之后上到了岸上，忽然之間，另外兩位14k的老大對回歸充滿了渴望…
渴望，無比渴望…發自心底的那種！
有權，有勢，有槍，大勢已成，無法無天，現在的港島和澳門，真的管不了王耀祖這種大亨。
非得北邊不可！
寧可生活在北邊的高壓下，也不想活在王耀祖的陰影里，不說殺不殺人，這把人送非洲喂獅子去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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