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末。
一起吃過早飯之后,寧瑯就把除甘棠外的一群徒弟全部打發到了外面。
姜塵還傻乎乎問了一句:“師父,究竟是誰要來?”
甘棠直接插了一句:“我媽。”
聽到這個回答,姜塵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悻悻地帶著顧夕瑤凌空走了。
上午九點多,甘棠終于接到了張玉華的電話,聽到她已經到了校門口的時候,甘棠也是很快拉著寧瑯出門迎接去了。
校門口。
一輛白色的賓利車上,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打扮地就像是貴婦一樣的張玉華從車上下來了。
看著校門口那燿燿生輝的‘浩然大學’四個大字,張玉華的臉上也涌現出一抹自豪的表情。
這幾年,他雖然大部分時間呆在國外,但對國內的消息還是很了解的。
她看到過不少關于浩然大學的事。
在甘棠當初執意留在武館的時候,張玉華還擔心寧瑯區區一個開武館的會照顧不好自己的女兒。
可短短幾年過去,不僅世界變了樣,就連寧瑯也從小小一個武館老板變成了華夏屈指可數的頂尖異人大學的校長,張玉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的眼光是比自己還要好的。
寧瑯和甘棠凌空掠來,看到張玉華后,便立馬落在了地上。
許久未見的母女兩人很快就抱到了一起。
寧瑯也走上前,叫了一聲:“阿姨。”
張玉華牽著自己女兒的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一眼寧瑯,笑著問道:“你們兩個現在還好吧?”
“挺好的啊。”
“小寧啊,甘棠她脾氣不好,你平時多讓讓她啊。”
“嗯。”寧瑯笑道:“阿姨還是第一次來學校,我們先帶阿姨在學校隨處轉轉吧,今天正好是周末。”
“好啊。”
三個人一同走進學校。
建校初期栽種的花花草草現在都已經活了,不僅活了,還長得很不錯。
加上江可染對細節要求的很苛求,學校面積雖然沒有北清大學大,但裝修的卻比北清大學還要精致。
好幾個足球場大的室內修煉場(操場)上也都鋪滿了草坪,十月份雖然還有些炎熱,但兩旁的樹蔭卻遮住了大半陽光。
雖然是周末,但操場上還是有不少人在自行修煉。
張玉華繞有興致地問道:“小寧啊,你這學校現在有多少人啊?”
“三千人。”
“就有三千人了啊?”
“嗯。”
“不錯不錯,那你們現在是住學校,還是?”
寧瑯還沒來得及回答,甘棠就道:“這邊算是老校區了,再往前走,我們上半年剛剛擴建了一千畝新校區,師父專門讓人建了一幢樓,給我們住。”
“師父?”張玉華挑起眉頭,有些沒反應過來。
甘棠趕忙解釋道:“媽,我現在的本事都是師父叫我的,所以在外面,我都喊他師父。”
“這樣”張玉華有些理解了,這應該只是男女朋友之間的一種愛稱。
就像是有的年輕夫妻,女的會叫男的哥哥,更過分的會喊爸爸是一個道理。
“那你們吃飯是在哪里吃?”
“食堂啊,我們現在食堂有十多種不同的口味呢,比很多飯店里的都要好吃。”
張玉華聽到自己女兒眉飛色舞地講著,心情也愉快了不少,她道:“先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吧。”
“好。”
三人沿著校園小路往住處走去,路過圖書館,看到門口的那條龐大的大黑狗時,張玉華嚇了一跳,直接躲到了甘棠身后,很是害怕地問道:“甘棠,那…那是什么啊?”
寧瑯見狀,趕忙上前道:“阿姨不用怕,它就是一條狗而已。”
“狗?這世上哪有這么大的狗!”
“那是因為它吸收了靈氣變成了妖…變異了,不過阿姨你別怕,它很聽話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把它養在這。”
張玉華慢慢站直身體,但看到那條大黑狗,他還是有些害怕。
寧瑯笑道:“阿姨真不用怕,你看好了。”
寧瑯上前兩步,吩咐道:“坐下!”
“趴下!”
寧瑯又一聲令下,大黑又趴在了地上。
看到大黑狗這么聽寧瑯的話,張玉華這才松了口氣,他心有余季地問道:“小寧啊,這繩子能栓得住它嗎?”
“栓不住。”寧瑯老實道。
“啊?”
寧瑯笑道:“阿姨你放心,這繩子雖然拴不住它,但它也不敢掙脫繩子逃跑,更不敢傷人的,我能制得住它。”
回想著寧瑯之前出現在新聞里的畫面,張玉華點了點頭,拉著甘棠繼續往前走去。
來到師徒八人的住處。
推開一樓的大門。
寬敞的客廳讓張玉華很是意外,他還以為是那種宿舍樓或者是公寓樓內,看到里面的裝修,張玉華滿意地點點頭道:“這里面,也跟一些高檔小區差不多了,甘棠,這里面除了住了你和小寧之外,還住著誰啊?”
“還有六個人,也都是師父的徒弟,不過除了一樓是我們的公共空間之外,樓上我們都是一人一層,平時我們都是各自呆在自己的家里。”
“那帶我樓上看看吧。”
“好。”
坐上電梯,來到頂樓。
從電梯里走出來,就到了客廳,雖然剛搬過來不久,但家具擺放的整整齊齊,衛生也是一塵不染。
知道張玉華今天要來,寧瑯可是一大早就用水行之力打掃了一遍,天底下沒有比這還要干凈的家了。
“阿姨你隨便坐坐,我去給你泡杯茶。”
“好。”
張玉華圍著客廳看了一圈,最后滿意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趁著寧瑯在泡茶的時間,張玉華也是拉著甘棠的手,問了好多母女間才會問的私房話…
“媽,哪有那么快啊。”甘棠臉都有些紅了。
張玉華原本想再交待幾句,見寧瑯端著茶出來了,這才停了下來。
中午,寧瑯和甘棠帶著張玉華去嘗了浩然大學食堂的飯菜味道。
吃過飯回去之后,張玉華沒坐多久,就找借口要回家了。
寧瑯挽留了兩句,但張玉華卻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小年輕了。”
兩人將張玉華送到校門口,看著賓利車遠去,寧瑯也是松了一口氣。
“下午你媽跟你說什么了?”
“她問我和師父打算什么時候領證結婚,什么時候要孩子。”
“你怎么說的?”
“我說這不得看師父嘛。”
寧瑯一拍額頭,掠身回了校內。
看到寧瑯不好意思地走了,甘棠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