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瑯當初殺了天火山莊的蔣莊主離開的時候,還以為滄域會因此大亂,就算滄域不亂,天火山莊一帶也會亂。
但他沒有想到天火山莊的蔣莊主死后,卻并沒有發生什么動蕩。
張鼎回去之后,首先便殺了寧瑯所說的那個從曼姑娘,之后便以雷霆之速接管了天火山莊。
那群被蔣莊主留下的煉丹師雖然其中有幾位高級煉丹師,但修行境界卻不如張鼎,張鼎畢竟有道玄境的實力,那些煉丹師也只能一頭霧水的離開。
第二天,一把大火就把天火山莊燒的干干凈凈,至此天火山莊也在滄域消失了。
只是在原先的藥庫上方,悄無聲息地搭起了一座閣樓,閣樓常年大門緊閉,只是窗戶處,時常飄出青煙和丹藥的香味。
站在高空中。
俯視著底下原先天火山莊的位置。
離環看著底下一片郁郁蔥蔥感慨道:“好像變化挺大的。”
“是挺大的。”
寧瑯笑道:“偌大的一個天火山莊都沒了,只剩下一個閣樓,那閣樓看上去應該也是新做的,也不知道那位丹仙張鼎和那嘴上沒積德的少年在不在這里。”
“公子,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
兩人凌空過去,落在閣樓門口。
聞到從窗戶口飄出的藥香,寧瑯笑道:“多半是了。”
“大早上的,是誰在外面?”
里頭傳來了一道聲音,不多時,一個青年拉開了木門,看到寧瑯和離環時,他愣了足足三息時間,才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驚訝半天。
他又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嘴里罵道:“姥姥的,一大早上我還以為見到了鬼了呢。”
“師父師父?”青年喊了起來。
雖然邵瀾這些年變化很大,但舉手投足還是和當年沒什么區別。
寧瑯當然認出了他,對離環笑道:“這小子還是那副潑皮樣,不過好歹算是會叫師父了。”
這話還沒說完。
邵瀾就朝樓上罵道:“老家伙,你聾了啊,你等的那個人他來了。”
聽到這句話,寧瑯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離環也覺得十分好笑。
寧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一樓都是些儲物貨架,貨架上都是煉丹需要的天材地寶,一些天才地寶還養在土里,花瓣葉子嬌翠欲滴。
一陣腳步聲響起。
張鼎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寧瑯在,他并不意外。
寧瑯轉身,拱手道:“張前輩,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張鼎笑了笑,開門見山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扔給了寧瑯,說道:“這便是那八品藥方煉制出來的仙丹。”
寧瑯握在手中,看了一樣,不解道:“怎么會有兩粒?”
邵瀾搶先道:“天火山莊藥庫里的藥材那么多,這老家伙炸了好幾次爐,才煉出兩粒仙丹,不值得吹噓。”
寧瑯可不會像張鼎一樣慣著他,他一腳踢在邵瀾的屁股上,罵道:“一粒八品仙丹價值連城,你有什么資格說你師父,你如今是幾品煉丹師?”
“三品!”
“才三品,你有什么資格評論你師父。”
邵瀾頓時暴跳如雷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我五年前才開始正式一個人煉丹,五年升三品,這種速度誰能跟我比?”
張鼎正要教訓兩句,讓他不要驕傲。
寧瑯卻搶先道:“我認識一個胖子,他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治療不能行走的腿才開始走上煉丹師這條路的,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年紀也不大,現在恐怕至少也是七品煉丹師了。”
“哦對了,你還有師父教,他還是自己一個人摸索,跟他比,你連個屁都不是。”
邵瀾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立馬又道:“你胡扯,我不相信有這樣天賦的人。”
寧瑯道:“你要不信,日后可以去仙域找我,我帶你去見他。”
“好啊!誰怕誰啊!”邵瀾雄赳赳氣昂昂。
張鼎這才罵道:“就你如今這煉丹水平,別去丟人現眼了。”
邵瀾努努嘴,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張鼎這才對寧瑯道:“這兩粒八品仙丹,最好只服用一顆,無論是什么仙丹,服用兩顆相同的,第二顆的藥效都會大打折扣。”
“這我明白。”
寧瑯笑道:“我們在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想借你這地方休息兩日,另一方面也正好試試這仙丹的藥效,不知可否?”
張鼎朝邵瀾吩咐道:“把你的房間讓給他們,你住一樓,正好熟悉熟悉這些天材地寶的藥性。”
“啊!為什么?!”
張鼎沒有理他,上樓去了。
寧瑯故意很厚臉皮地說道:“房間在哪?帶路吧。”
邵瀾翻著白眼,怒氣沖沖地指著樓上:“二樓!最里面一間!”
寧瑯忍著笑意,吩咐道:“環兒,我們上樓。”
“是,公子。”
兩人走到二樓。
推開房門。
屋子里面倒很干凈。
這讓寧瑯和離環都有些意外。
寧瑯剛在床上坐下來,邵瀾就急匆匆地跑進房間,直接抱起床上的被褥,很不情愿地說道:“我等下給你們拿新的來,別把我房間給弄臟了。”
看邵瀾的模樣,倒像是有潔癖。
寧瑯笑道:“正好,你去給我們燒兩壺熱水,我們想在這里洗個澡。”
“姓寧的,你別太過分!”
“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你和你師父都可能已經死了,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嗎?”
“我!”
邵瀾無言以對,最后甩了個顏色,罵罵咧咧道:“等著!”
看到邵瀾不高興地跑出去,寧瑯十分高興,要換以前,寧瑯都懶得捉弄他,可很長時間沒有和離環以外的人說話,這次好不容易回到了滄域,倒讓他很想多和人說說話。
“我去樓上,待會他弄好了熱水,你先洗。”
“好”
寧瑯起身關上門,往三樓去了。
張鼎坐在地上看藥方,寧瑯好奇問道:“那個蔣莊主被我殺了之后,滄域沒亂?”
“沒有。”
張鼎道:“他養的那些門客都不是我的對手,得知莊主死后,他們很快就將莊內洗劫一番后就逃走了。”
“那藥庫呢?”
“我趕到藥庫的時候,你說的那個需要殺的從曼姑娘正在將藥材打包,我就順手把她殺了,還好你提了這一句,要不然藥庫里的藥材多半要被她卷走一半。”
寧瑯笑道:“那女子城府極深,跟在我身邊的時候好幾次流露出殺意,她這種人若是不殺,后患無窮。”
房間里沉默一陣。
張鼎突然問道:“你方才在一樓說的那個人,是你杜撰出來騙他的,還是真的?”
“真的。”
“世間竟真有如此奇才?”
“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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