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就是…”
嵇康正要把自己的遇到的問題說出來,沒料想,寧瑯直接伸手說道:“劍給我。”
嵇康恭恭敬敬把自己手里的劍遞給了寧瑯。
寧瑯走上前,問道:“劍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兵器?”立馬就有人回答了。
“是朋友。”
“是伴侶。”
“哈哈…”
一群人立馬七嘴八舌起來,聲音剛變得嘈雜時,寧瑯突然大聲道:“是命!”
堅定的聲音讓所有人頓時閉上了嘴。
“劍即我命,劍毀人亡。”
寧瑯說著,手中也開始掄起了劍,正是嵇康方才演練的風雷劍訣!
嵇康看到這一幕,表情木訥住了。
“你的基本功已經很扎實了,但為何練習這套劍法時?卻一點都不流暢?原因便是你沒有做到心劍合一。”
寧瑯一邊舞動著手中的劍,一邊講道:“想要劍法練得好,對于現在的你們來說,無非是在三個方面下功夫,一是劍術、二是劍意、三是劍勢。”
“劍術方面我不必多說,你們整日練劍,應該知道該怎么打磨劍術。”
“至于劍意,則要看所練劍法之精髓是什么,風雷劍訣既然以風雷二字為名,想必精髓也在風、雷二字上面。”
眾人聽到一愣一愣的。
心里都在想,難道這風雷劍訣他看了一遍就會了?
這,可能嗎?
“風,不知其形,不知其源;雷,聲勢浩大,迅猛剛烈,兩者都是忽而起,忽而止。”
說話間,寧瑯周身也在劍氣的作用下,生起一陣陣的罡風勁氣,長劍每次從空中劃過,都留下一道道如悶雷般的音爆聲。
“只要抓住這兩點精髓,琢磨深意,即使不按照原本的劍招,也依舊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故劍術和劍意相比,劍意為上,莫要因小失大,用功用錯了方向,否則練多久的劍都是枉然。”
“至于劍勢,則取決個人造詣。”
“勢之一字虛無縹緲。”
“然而兩個實力差不多的頂級劍客切磋比試,輸者往往是輸在了‘勢’上。”
“勢如何修練?別無他法,只是不斷與人切磋,找到自己的劍道,以劍道為底,循序提升。”
寧瑯收回長劍,風聲驟止。
寧瑯將長劍往嵇康位置一拋,長劍便穩穩插入了劍鞘中。
安靜了好一會兒。
有人忍不住出聲道:“前輩,能否再具體講講劍勢,我…我沒太聽懂。”
“你過來。”
人群中,一劍宗弟子走了上前。
“拔劍。”
他隨之拔劍。
“向我出劍。”
“啊?”那弟子愣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怎么敢向前輩出劍?”
寧瑯訓斥道:“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你還當什么劍修?”
那弟子聞言,沉默幾秒,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寧瑯的位置提劍直沖而來。
寧瑯沒有反攻,只是閃躲。
周圍人以為寧瑯會教他們什么是劍勢,但寧瑯從頭到尾都只是在躲,嘴里還不停罵道:“難道劍宗弟子的實力都像你這樣不堪嗎?”
“連劍招都使不好,練這么長時間白練的?”
“廢物,真是廢物。”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劍全是破綻?我若想取你性命,你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我勸你以為還是不要練劍了,你這種蠢材,怎么練劍都沒用。”
“停手吧,沒用的,你的劍都碰不到我。”
無論那個弟子如何出劍,寧瑯總能用一種最輕松的方式閃躲開來,看上去就像是寧瑯在戲弄他一樣。
周圍人的看到這一幕,內心也感到了一絲心酸。
“你就是個練劍蠢材,這把劍掛在你的腰上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恥辱。”
“我勸你以后改行當個廚子吧,你出劍的方式恐怕用來切菜最好不過。”
“廢物。”
那名弟子終于受不了了。
他被徹底激怒了。
他眼睛紅了起來,右手死死攥著劍柄,在寧瑯一連串的謾罵聲,他終于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
“轟!”
一道劍氣突然從長劍中斬出,落在地上,直接將堅硬的青石板一分為二,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數尺的溝壑。
“這!”
“這怎么可能!”
這個弟子的實力,周圍的師兄弟都有目共睹。
要是放在平時,他根本不可能斬出如此威力的劍氣。
可現在!
寧瑯翩翩然落在地上,笑道:“這一劍便是有了勢的加持,那個誰…”
寧瑯解下養劍葫蘆,扔給嵇康道:“給我買酒去,待會送到我住的地方。”
嵇康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寧瑯就一個人離開人群,往劍宗給自己準備的客房方向走去了。
酒樓上。
黃九看著演武場上的情形,笑道:“三言兩域就把最難講的劍勢講明白了,我們三人不如人家遠甚啊。”
半個時辰后。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前輩,酒買好了。”
寧瑯打開門,接過養劍葫蘆后,便關上了門。
嵇康拱手道:“多謝前輩今日指點,讓我還有師兄弟們都受益匪淺。”
寧瑯并未回應,嵇康說完也就離開了。
寧瑯喝了幾口酒后,安然睡了一夜,次日一早,昨晚給寧瑯領路的那位弟子又來到了門口。
“前輩,宗主有請。”
“我馬上就過去。”
寧瑯擦了擦臉,朝離環道:“你今天就在這好好休息吧。”
離環點了點頭,目送著寧瑯離開。
劍樓當中,三位宗主很早就在等候了,看到寧瑯來了,黃九便直接道:“我們直接過去吧。”
“好。”
四人同時掠出劍樓,化作四道流光,掠向西北方向。
隨著距離越來越遠,氣溫也一直在升高。
掠到荒漠地區時,溫度至少已經升到了五十度。
甚至都能看到空氣被蒸發的痕跡。
寧瑯沒有想到劍域竟然還有這種地方,等到黃九三人帶著寧瑯落地之后,寧瑯也終于看到了他們說的黑石碑。
不是一塊。
而是很多塊。
雖然置身其中看上去很凌亂,但在空中看的話,會發現黑石碑其實是圍成了一個圈的。
石碑上并無文字,而是有一些不規則的圖案。
“這些石碑具體出現的時間沒人知道嗎?”
“沒有。”
“那就沒有人研究過它嗎?”
“研究他的人有不少,但都發現不了它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曾經還有人在旁邊挖下深坑,可足足挖了幾十丈都沒有發現石碑的底,它就好像是一座山長在這里的。”
“這不可能,這石碑明顯就是人為的。”
“確實如此,所以我才會帶你來這。”
東方洪上前附和道:“據說劍神蘇驚春曾在這里領悟了一套劍法,但只是傳聞,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寧瑯把手放在黑石碑上,運出一縷靈氣浸透石碑當中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可不管他如何運氣,那一縷靈氣就是進入不了石碑,就像是被擋住了一樣。
“沒用的,無論是神識還是靈氣都不可能探查到了石碑里面的情況。”
寧瑯松開手,開始看起了石碑上不規則的圖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寧瑯從頭到尾沒有再說一句話,從早上到傍晚,黃九看了一眼天色,最后說道:“天色不早了,如果寧道友暫無發現的話,不如明天再來?”
寧瑯抽回心思,起身道:“三位前輩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再看看。”
“呃。”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嗯。”
目送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寧瑯把目光放在石碑上,過了不久,他眼神中閃現出了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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