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為了提升境界,學會那套劍法。
不要多想,千萬不要多想。”
秋月白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然而無論如何,她的心總是靜不下來,但是在秋霜劍的指引之下,她還是拿出了那本雙修劍法,翻開幾頁,前面的文字都是描述陰陽兩氣交融的過程,她強忍著看完要點,最后拉開窗戶把這套劍法扔給了寧瑯。
涼亭里,寧瑯接過劍法正想發問,結果窗戶又立馬關上了。
他搖頭嘆了口氣,拿著那本劍法仔細看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到這種需要兩個人合練的功法,翻開兩頁,里頭雖然有些文字比較露骨,但大體也將為什么要雙休的理由介紹了一下。
書上開頭第一句便是:天地萬物,皆分陰陽,人者,亦然。
雙修的要點說起來倒有些俗,歸納總結‘采陰補陽’或者‘采陽補陰’八個字形容最為合適,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大道至簡嘛。
雙修劍法的前半篇都是講這八個字的過程該如何做,而后半篇則是講劍法的訣竅和出招方式,寧瑯津津有味地看著,悄然間,天就黑了下來。
屋子里。
秋月白燃起幾根蠟燭分別放在了桌上和梳妝臺上,而她則一臉緊張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寧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已經升起月亮,將劍法合上,起身走到木屋門前,輕聲道:“秋姑娘,我進來了啊?”
里面沒有聲音,算是默認了。
寧瑯推開門,走進這間從來沒有人進來過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除了幾點燭光之外,因為窗戶也關著,加之今晚的月色并不明,所以房間里還是有點暗。
寧瑯借著微弱的燭光,上前兩步。
秋月白聽到腳步聲,有些緊張地側過了身子,他側臥在床上,一雙白皙的玉手始終握著小拳頭。
寧瑯看著柔軟的床榻上,秋月白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曳羅裙側臥著,衣裳下有著女子最最動人的曼妙曲線。
視線從右往左移動,首先是一雙白皙的玉足露在外面,但或許是由于太緊張,那纖巧秀氣的玉足始終微微弓著,足趾也是玲瓏精致,宛若一顆顆極品珍珠。
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里把玩。
最好能玩一整年。
而后是細長的腿部曲線,一路上揚,跌宕起伏,臀側位置的那道弧線極為優美。
臨近四十歲還是個童子雞的寧瑯看到此情此景,著實有些氣血上頭,他又走上前了兩步,就站在床前。
看到秋月白的柔軟青絲在枕頭旁散開,他忍不住喊了聲:“秋姑娘。”
秋月白強壯鎮定,問道:“那本書你看完了嗎?”
“看完了。”
寧瑯反問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秋月白立馬道:“再等等。”
她總覺得就這么直接開始會有些奇怪。
寧瑯二十多年都過來了,自然也不會急于一時,他就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木屋外面又吹起了風。
不過這風聲隔著木屋,傳到屋子里面,還沒有兩人的呼吸聲大。
寧瑯主動找起話題道:“所以在西蜀劍門的時候,你找我真的就是為了練這套劍法?”
“是。”
“為什么選我?”
“是我這把劍選擇了你,除了你,其他人都沒有資格跟我雙…”
“明白了。”寧瑯笑道:“所以今夜過后,我就失去了作用,從今以后,若是我不來,秋姑娘也不會記起我?”
秋月白輕抿嘴唇,還是沒能把‘不’字說出口。
寧瑯也不在說話,就這樣一直坐著,直到月亮升到頭頂時,寧瑯才道:“馬上天就亮了。”
秋月白嬌軀一震,余光瞥見外面的月光,她握著拳頭,終于開口道:“那來吧。”
這聲音顯得有些膽怯,甚至有一絲哀求在其中。
寧瑯深呼吸一口氣,起身解開衣帶,正要到床上時,一雙小手撐住了他的腹部,秋月白小聲道:“蠟燭。”
寧瑯瞬間明白秋月白的心意,他抬手一拂,房間里的蠟燭就全部熄滅了,除了一點點的月光。
寧瑯把床簾解下,這才扭頭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睜著一雙仿佛覆著秋水的動人眸子,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寧瑯低聲道:“放心,我會慢一點。”
秋月白閉上雙眸。
寧瑯蹬掉靴子,將身上礙事的衣裳一件件扔掉,又把手伸到了秋月白的腰部,只是輕輕一拉,系著蝴蝶結的腰帶便被拉開了。
天上天下,最美風景,也莫過于此。
寧瑯抓起被子一角,往上一扔,隨著整張被子便鋪展開來,遮擋住了一切。
“好燙。”
“是你自己在發燙。”
秋月白咬著嘴唇,干脆不再說話。
這一夜。
寧瑯作了許多詩。
有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又有簾里春夢醒復醉,洞口蛟龍淺又深。
還有撥開幽壤牡丹種,交見陽和一點春。
一個時辰后。
臉上滿是紅暈的秋月白,蹙眉說道:“你還不起開嗎?”
寧瑯尷尬一笑,起身裹好衣物,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功法實在神奇,原本以為自己只是個工具,沒想到結束之后,自己也得到了巨大的好處,氣機都變得渾厚了許多。
一次就有這么大的提升。
再多來幾次豈不是又可以突破了?
想到這里,寧瑯不由自主地看向床邊,可這時,秋月白也正在穿衣服,發現寧瑯看過來,她立馬背過身道:“你轉過去。”
寧瑯這才轉頭。
心中暗嘆一句,連后背都這么好看啊。
結束后的兩人,開始在房間里修行起來。
次日一早。
天微微涼,秋月白就拿著秋霜劍,在外面練起了那套劍法,劍招她了然于心,但先前無論她怎么練,都差點兒意思,但今天,她卻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很熟練地將這套劍法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
她拿著秋霜劍笑道:“終于可以了。”
秋霜劍劍身輕顫。
秋月白握著劍柄,似乎是在聆聽秋霜劍里面劍靈的話語,等秋霜劍不再顫動了,秋月白卻又露出幾分羞澀道:“真的還能提升實力嗎?”
“吟吟吟”
寧瑯從木屋里出來,看到秋月白拿著劍站在百花叢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寧瑯便道:“秋姑娘,需要我和你一起練嗎?”
秋月白挑眉道:“你會?”
寧瑯笑道:“書上的招式我已經全部記住了。”
說完,見秋月白還是有些不信,寧瑯走上前,拔出太阿劍給秋月白演示起來。
看著寧瑯十分流暢地練完劍法,秋月白都驚了。
他只看一遍就已經這么熟練了嗎?
但她很快想起寧瑯昨天給她講過他已悟出自己劍道時,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那…那就一起練吧。”
本來就是雙修劍法,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練要好。
就這樣,兩人開始合練起來。
幾遍之后,寧瑯甚至握著秋月白的手,開始手把手地教她,秋月白破天荒地沒有抗拒。
傍晚。
寧瑯正在糾結是不是要跟著秋月白進屋的時候,秋月白見寧瑯沒有跟過來,卻主動轉身說道:“你要在外面坐一夜嗎?”
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在來看,自然是沒有這個必要。
夜里,房間里又想起一陣對話,沒多久,床腳晃動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后。
秋月白捎帶著責怪的聲音在房間內驀然響起:“啊你壓到我頭發了。”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