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前輩,你暫時就住在這里如何?”
溫霞客看著蒼云峰上的景觀,搖頭笑道:“我倒是第一次住這么好的地方。”
寧瑯同樣笑道:“那溫前輩先隨便轉一轉,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
“叫老溫就挺順口的,更何況當你前輩我還不夠格。”
寧瑯也沒多說什么,笑著點點頭后,掠身走了。
回到渺渺峰上時候,幾個徒弟都圍在一起吃宋小花買來的各種點心,寧瑯走上前,也伸出拿了塊桂花糕,一邊吃著,一邊朝江可染說道:“可染,為師傍晚帶你去見個人,你提前準備一下。”
江可染很快就點頭答應了。
寧瑯看到顧夕瑤嘴巴鼓鼓的,裝滿了各種點心,又耐心囑咐道:“夕瑤,不準吃太多甜食,吃多了會蛀牙的。”
顧夕瑤張開嘴巴笑道:“師父你看,我牙齒可好了,不會蛀牙的。”
寧瑯給小花使了個眼色,將宋小花將幾袋沒拆封的糕點藏起來后,刮了刮顧夕瑤的鼻子回房間睡午覺去了。
傍晚。
寧瑯帶著江可染來到了蒼云峰上。
走進院子的時候,溫霞客正好從閣樓里走出來。
江可染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間的刀,也瞬間想明白了師父要帶自己過來做什么。
同樣。
溫霞客也注意到了江可染,見他腰間同樣別著一把刀,溫霞客問道:“他就是你的三徒弟?”
“是。”
江可染拱手道:“江可染見過前輩。”
寧瑯主動道:“可染,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練那套沖靈刀法嗎?來,演練一遍給溫前輩看看。”
江可染抬頭看向溫霞客,見他微微頷首,才拔出龍雀刀退后了五步。
溫霞客凝眉看著江可染手中的那柄刀,神色一下嚴肅了許多。
江可染沒有任何猶豫,他拔刀后很快就將那套沖靈刀法演練了出來,盡管之前他一直是渺渺峰上挨寧瑯罵最多的人,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打磨,他的進步也已經非常明顯。
溫霞客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顯然是江可染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
這寧瑯到底有幾個徒弟。
難不成各個都是這種天賦的妖孽?
寧瑯看到江可染十分爽快地演練完了一遍沖靈刀法,他有些自豪地問道:“老溫,我徒弟怎么樣?”
“他這個年紀就能把刀練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寧瑯笑著點頭。
溫霞客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只說這么多,那在寧瑯心里,自己的位置可能就要一落再落,于是他很快便道:“但他使的刀太柔了。”
“哦?”
寧瑯靜待下文。
江可染聽到這句話,也是立馬收刀上前。
溫霞客不急不慢地說道:“刀不像劍,劍能以柔克剛以四兩撥千斤,但刀不能,既然選擇練刀,就要徹底摒棄掉這些想法,當然這不能怪他,你是他的師父,你又是練劍,他可能是受了你的影響。”
外行看熱鬧,內行聽門道。
寧瑯只是聽著并沒有打斷。
溫霞客繼續道:“練刀就應該要剛!既然用劍可以四兩撥千斤,那如果千斤不夠就萬斤,萬斤不夠就十萬斤,多說無益,我還是來演示一遍吧。”
寧瑯就等著這句話呢。
他也想看看這個溫霞客到底是不是和他想的那樣,是一個用刀高手。
溫霞客拔出長刀,耀眼的光芒讓人忍不住閉上雙眼,他一個飛身掠到前方空地,在敢在江可染所在的位置演練起了一套純剛刀法。
罡氣陣陣。
氣勢逼人。
大張大合。
端的是無上刀意。
寧瑯看著眼前的刀光罡氣,心里暗道果然…
江可染眼睛都看直了,他練刀先是自學,后跟隨寧瑯學習,在渺渺峰練了三年才把之前自己練刀的壞毛病全部改掉了,可練劍畢竟和練刀不同,雖然大同小異,但一些細節的地方,寧瑯還是沒有辦法兼顧。
現在有了溫霞客,寧瑯覺得江可染可能可以在修煉道路上再進一步。
溫霞客展示完之后,寧瑯拍手笑道:“老溫,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
溫霞客收刀入鞘,爽朗笑道:“唬唬小輩還成,在你面前這應該不算什么吧?”
寧瑯也沒否認,他把江可染退上前一步,說道:“讓我三徒弟跟著你練一段時間的刀法可好?相信我,你教他,對你有好處。”
“好,我再信你一回。”
江可染激動道:“多謝前輩。”
寧瑯辦完事,就一個人又回到了渺渺峰上。
江可染深夜才回來,原本以為師父應該早就睡了,沒想到,師父還坐在竹屋門口等著他。
“師父。”江可染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跑上前頷首喊道。
“覺得如何?”
江可染知道寧瑯在問什么,他如實道:“溫前輩用刀很厲害,跟著他練了一晚上,我受益匪淺。”
寧瑯道:“你以后每天早上都過去,就跟著他練刀。”
“是。”
寧瑯起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江可染的肩膀說道:“他如果不練刀,為師應該不會請他來浩氣宗,所以你不要給為師丟臉,比不上大師兄,你作為三師兄,也起碼不要被知非、林秋、懷瑾他們三個那么快追上。”
江可染心頭一暖,抱拳低頭道:“是,我會盡力的!”
羈絆人物江可染忠誠度刷新 當前忠誠度:99
沒過幾天,太華山上就下起了鵝毛大雪。
江可染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來,每次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會被汗水打濕,但是寧瑯能很直觀地看出來江可染這些天進步很快,恐怕最遲冬天過完,他就能突破到了洞府境巔峰。
當然,這一方面要歸功于溫霞客的傾囊相授,一方面也是江可染自己努力。
他埋藏在心底的滔天仇恨一直在趨勢著他不斷堅持,對他來說,只要能早一日突破到觀海境,無論讓他吃多少苦都可以。
臘月三十,除夕夜。
梅清河這個糟老頭子一到傍晚就來渺渺峰蹭吃蹭喝了。
長長的竹桌上擺滿了各種宋小花做的菜,大部分都是上次下山采買回來的年貨,第一次這么多人一起過年,寧瑯很是開心,他抱著梅清河的肩膀一杯接一杯。
梅清河喝不過他,又不想把酒水逼出體內浪費酒,他便擺手拒絕道:“不喝了,不喝了。”
寧瑯正在興頭,看到梅清河不賞臉,他提著酒壺醉醺醺站起身,念起了那首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勸酒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寧瑯聲音愈來愈大,他陶醉其中。
江可染放下筷子起身道:“我要突破了。”
林秋也道:“我也是。”
李懷瑾:“還有我。”
宋知非撓撓頭道:“我好像已經突破了。”
看到寧瑯的徒弟一個個原地坐下來突破,梅清河先是一愣,然后端起酒碗爽朗大笑道:“寧瑯,浩氣宗有你,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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