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地吃了早餐過后。
宋知非就被宋小花拉倒山下小溪去捉魚了。
林秋則經過寧瑯的同意后,去了正氣峰藏寶閣二樓。
姜塵在崖邊教李懷瑾控氣。
甘棠或許是受了江可染的刺激,隨便喝了兩口清粥就跑到自己房間,潛行修煉起來。
至于江可染,不知為何,他就坐在桌子旁邊,呆呆望著東北方向,表情有些落寞。
寧瑯見狀,問道:“你在想什么?”
江可染反應過來,老實說道:“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所以你前段時間才修煉得那么快?”
“嗯。”
江可染承認了。
他這兩次突破前后不到兩個月時間,就算中間頓悟一次,要是按照他以前的速度,也絕不可能突破的這么快。
寧瑯道:“跟為師說說吧,當年你在皇宮里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江可染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說了出來,他攥著拳頭,眼睛通紅,語氣堅毅地說道:“武定三十九年秋,我母妃被一場大火活活燒死在了常秀宮中,兇手就是當今大虞王朝的皇后——褚玉柔!”
母妃被害時間,江可染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房間墻上,已經刻滿了用來記時間的正字。
“既然知道兇手是誰?那為什么…”
寧瑯還沒說完,江可染第一次打斷了寧瑯的話,他搖頭道:“沒用的,皇后的弟弟褚鴻德是武官之首,手握天下兵權,我父…那個人不敢對他做什么,更不敢對皇后做什么?”
父皇兩個字,江可染用了那個人來代替,足可見,他已經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
“她為什么要殺你母妃。”
“她要殺的不是我母妃,她要殺的人是我。”
“你?”
“嗯。”江可染冷笑道:“她怕我搶走她那個廢物兒子太子的位置,畢竟欽天監給我批的命字是個‘一’字,一生二,二生四,四生萬物,一是萬物之主,所以他們便都認為我會成為日后大虞王朝的皇。”
原來如此。
江可染繼續道:“母妃出事那日,恰好我偷偷跑出宮讓舅舅教我修煉,所以我才…活了下來。”
“你為什么可以確定當今皇后就是兇手?”
“這是小翠親口告訴我,小翠是我娘的貼身宮女,那日清晨,母妃按照宮中慣例去給她請安,她賞了我母妃一碟點心,我母妃就是吃了那個,才頭暈昏過去的,小翠去找太醫的時候,那場大火就燒了起來,小翠親眼看到有坤寧宮的人從常秀宮離開,所以兇手一定就是那個惡毒婦人。我母妃性格溫淑賢良大方,在宮中從不惹事,如果不是她的話,那也不可能是別人。”
寧瑯道:“那你準備時候什么回去報仇?”
“等我突破到觀海境!”
寧瑯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準備怎么報仇?”
“我…我…”江可染半天說不出話,他抬頭看著寧瑯,滿面驚恐。
我竟然…我竟然連這個都沒想好。
江可染心里滿是自責。
寧瑯笑道:“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抬個棺材進宮,先把兇殘無德的皇后殺了再說,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你身上背負的是殺母之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抬個棺材進宮?”
“怎么?你怕了?”
“不!”
江可染堅定道:“我就按師父說的這么做!多謝師父指點。”
“自己修煉去吧,不過也不要操之過急,先把境界穩固下來再說。”
“是。”
浩然宮。
寧瑯一只腳剛邁進來,梅清河就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
梅清河把一封信遞給寧瑯說道:“正陽宮派人送來的,你自己看吧。”
寧瑯在梅清河的藤椅上坐了下來,把信攤開,看了一眼后,笑道:“他們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嗎?”
梅清河道:“他們也怕啊。”
“怕我搶了他們的圣子?”
“嗯。”
“那他們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收葉寒為徒的。”
正陽宮寄來的信上的話說的很婉轉,但大抵意思就是,葉寒上次在渺渺峰呆了那么長一段時間,受益匪淺,所以李皓白還想讓葉寒過來跟著寧瑯再修行一段時間,條件讓寧瑯隨便提,就像是一場交易一樣,你幫我教徒弟,我給你靈晶。
寧瑯當然愿意。
畢竟他和葉寒已經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葉寒也和他是羈絆關系的話,那系統怕是早就有提醒了,到現在還沒有提醒,那就說明,葉寒不可能是最后一張人物卡上的角色。
“回信給他們,就說我同意了。”
“那你準備要多少靈晶?”
“一個月十枚靈晶?”
梅清河笑道搖頭道:“他們正陽宮比你想象的還要有錢。”
“那你說要多少?”
“按天算,一天一枚靈晶。”
寧瑯瞪眼道:“老家伙,你比我還狠吶。”
“這種錢不掙白不掙嘛。”梅清河也大笑起來。
寧瑯聳聳肩道:“我沒意見,你給他們回信就是。”
“嗯。”
梅清河取來筆墨,在紙上寫了一個‘可’字后,就把紙折成紙鶴的模樣,然后隨手往窗戶一扔,那紙鶴就自動往正陽宮的位置飛去了。
寧瑯對這一幕很感興趣。
梅清河主動解釋道:“紙上有特殊符印,等你那個四徒弟突破到觀海境,就也能畫出這種精妙的符印。”
寧瑯有些自豪地笑了起來。
他坐在那。
梅清河站在他旁邊。
浩然宮里沉默了一會兒,梅清河問道:“你這趟去北境,就沒帶酒回來?”
“帶是帶了,路上喝的差不多了。”
梅清河正要說話。
寧瑯卻突然道:“哦,我這還有一壺。”
寧瑯正大光明地從儲物戒里拿出當初吳文君給他的酒,直接遞給梅清河道:“給你吧,我還沒喝呢,不過應該是好酒。”
梅清河對寧瑯憑空拿出一壺酒的場面并不意外,若是寧瑯沒有奇遇,怎么可能這四五年成長的這么快?
梅清河高興接過酒壺,還沒一會兒就喝了起來。
寧瑯看著窗外群山。
梅清河不停飲酒。
半個時辰后,梅清河突然挑眉道:“這酒不辣口,為什么喝完之后會渾身發燙,血液倒流?”
寧瑯平靜說道:“可能酒里放了春藥吧。”
梅清河眉頭一挑,呆若木雞。
三息后。
一小一老前后掠出浩然宮。
梅清河破口大罵道:“寧瑯,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夫站住。”
“你激動個屁啊,普通春藥而已,你用靈氣逼出來不就行了。”
途徑丹鼎峰的時候,高千壽一臉懵逼地看著天空。
旁邊的親傳弟子陳思遠問道:“師父,七長老他真給宗主喂春藥了?”
“噓,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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