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和曾正平兩個人都傻眼了。
他們來之前,想過可能會被浩氣宗的宗主羞辱,想過會被浩氣宗的幾位長老羞辱,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連浩氣宗的兩個弟子也敢羞辱他們。
周濤面色煞白。
曾正平氣的全身發抖。
丁鵬輝站在旁邊一臉懵逼。
他在想,如果自己是江可染的話,就算是自己有理,自己應該也不敢這樣對一個宗門的長老說‘滾’字。
這浩氣宗的人都這么狂的嗎?
高千壽忍著笑容,擺擺手道:“幾位請回吧,以后記得把事情搞清楚再上門興師問罪,這次我們浩氣宗就不追究了。”
什么!
你不追究了?!
周濤憤然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僅憑那小子三兩句話,就斷定此事是他說的那樣嗎?”
錢大海指著丁鵬輝說道:“你不也是僅憑他三兩句信了他嗎?”
曾正平怒聲道:“我徒弟不會說謊。”
高千壽和錢大海異口同聲:“我們浩氣宗的弟子也不會說假話,你們請回吧。”
“豈有此理,我看這就是你們浩氣宗在仗勢欺人。”
高千壽和錢大海都沒有搭理他,直接往山上去了,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隨你怎么說,不過你們若是硬闖山門,后果自負!”
說完。
兩個看守山門的內門弟子也沒再把他們三個當回事,跑到自己的位置,堂而皇之地聊起了剛才的事。
“剛才那是七長老的第幾個徒弟啊?”
“三徒弟。”
“好霸氣啊,那一聲滾字真是蕩氣回腸。”
“人家師父是七長老,有底氣說這種話。”
“也是。”
“天羅宗是哪來的宗門啊,還敢來我們浩氣宗找茬。”
“天曉得。”
浩氣宗的弟子多半是十四五歲就上山修行,若是沒有下山歷練過,對山下的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天羅宗是什么宗門。
但這些話聽在天羅宗的兩位長老耳朵里,確實字字誅心,讓人生氣到全身顫抖。
“真是欺人太甚!”
曾正平氣得邁步就要上山,周濤忙拉住他道:“還是先回去將此事告訴宗主吧,我們若是硬闖,說不定他浩氣宗真敢對我們動手。”
曾正平雙拳緊握,齒縫間蹦出仇意凜然的字句:“走!現在就回去稟明宗主!”
三個人應聲離開。
路上,周濤眼神凌厲地問道:“鵬輝,青烏鎮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所說的那樣?”
丁鵬輝全身一顫,卻立馬回過神說道:“是,王師兄和胡師兄都能作證。”
被憤怒蒙蔽雙眼的曾正平不理解道:“周兄,你問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要為浩氣宗的人說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周濤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還是先將此事告訴給宗主吧。”
下午申時左右,三人又回到了天羅宗。
他們一刻沒等,直接去了天羅閣中。
“宗主,浩氣宗的人真是太過分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到此為止!”
看到曾正平滿臉生氣的樣子,二長老李長順忙問:“曾兄,到底發生什么了?”
曾正平便把去往浩氣宗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江可染和姜塵的兩番話到了他嘴里就又成了強詞奪理,說到最后,李長順和吳同方都被感染了情緒,滿臉憤恨。
“宗主,此事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宗主,他浩氣宗如此不講理,我們難道還要忍氣吞聲嗎?”
“宗主?”
天羅宗宗主羅震抬手說道:“不要再吵了,此事若真如正平所說的那樣,那我便親自走一趟太華山。”
“宗主,我們愿一同前往。”
丁鵬輝回來后,王喬和胡聰聰便立馬來找他了。
三人關上門窗,在屋子里竊竊私語。
“鵬輝,你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了吧?”王喬一臉關切地問道。
丁鵬輝正要說話。
胡聰聰卻搶先道:“不會,如果事情敗露了,我們就不會在這里見面了。”
“這事好像鬧大了。”丁鵬輝心有余悸地說道。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么了?”
丁鵬輝便把上次去浩氣宗所發生的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丁鵬輝說完,原本以為兩位師兄也會嚇一跳,沒想到胡聰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這件事已經跟我們沒有關系了。”
“你說什么?!”
“你們不知道嗎?除了大長老之外,宗主已經帶我們三個人的師父去浩氣宗了。”
“宗主親自去了?”
“嗯。”胡聰聰笑道:“這次沒帶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過去,說明這件事的重點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
“言之有理。”
“宗主不會在浩氣宗和他們打起來吧?”
“應該不會,以宗主的實力,若是打起來,那肯定會鬧得無法收場。”
“嗯。”
就在三人交談之時。
門外有腳步聲經過。
“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丁師兄,你在嗎?”
三個人一臉緊張。
王喬試探性問道:“是羽龍?”
“是我。”
三人松了一口氣,丁鵬輝上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是位看上去很年輕的青年,如果寧瑯在的話,一定能認出他。
傍晚。
渺渺峰上。
修煉結束后的師兄弟六人,都坐在崖邊看西邊的夕陽。
寧瑯上前在六人中間坐了下來,左邊是姜塵,江可染,宋知非,右邊是甘棠、林秋、李懷瑾。
宋小花拿著掃帚,正在清掃著竹屋門前的落葉。
一片和諧。
寧瑯隨口問道:“早上天羅宗的人找你們做什么?”
姜塵撓撓頭笑道:“我不會說話,還是讓三師弟說吧。”
江可染便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寧瑯聽完后,一巴掌拍在姜塵的腦袋上說道:“這就是為師跟你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要是出門在我,別總一副好心腸,這世上什么樣的人都有,別因為好心,而傷害到自己。”
“嗯,我明白了。”
“你們幾個也是一樣,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甘棠甜甜笑道。
寧瑯無奈道:“為師這話不是跟你說的,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好,就像…”
甘棠立馬抓住了寧瑯話里的漏洞,問道:“就像什么?”
“沒什么。”
“就像西蜀劍門那位秋姑娘一樣是嗎?”
“咳咳,為師可沒說。”
甘棠嘟囔道:“師父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你想多了,為師是想說就像小花一樣。”
“切”
聽到甘棠和師父拌嘴,其他五個徒弟全都笑了起來。
寧瑯笑著笑著,突然把目光望向一個方向,笑容一點點收緊。
正氣峰。
藏寶閣。
老人忙收回神識,氣笑道:“這臭小子防備心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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