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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一左一右,俱是佳人。

  “師父,加油哦!”

  不遠處,甘棠聽到寧瑯即將要上場后,雙手圍成圈,放在嘴邊大聲喊道。

  甘棠站在那里,本就光彩奪目。

  現在突然喊了這么一句,很多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她。

  秋月白下意識握緊劍柄。

  師父?

  只是師徒關系嗎?

  想到懷里那本劍法,秋月白輕抿嘴唇,眉間全是糾結。

  “他真能助我在劍道上再進一步嗎?”

  鞘中劍,吟吟顫響。

  似是回答了秋月白這個問題。

  秋月白慢慢抬頭,看到寧瑯走到方才呂清玄的位置上站好,眉間漸漸舒展開來。

  其實…

  好像…

  也能接受…

  寧瑯走上前后,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拔劍,出劍,皆是在一剎那完成,甚至比呂清玄出劍還要快。

  那一道浩然劍氣,在劍尖散出。

  以點帶線。

  以線成面。

  硬生生將前前幾道光幕砸開,似尖錐一般一往無前。

  這一劍,寧瑯用了八成功力。

  還有兩成,留作底牌。

  少頃,劍氣消失,十層光幕只剩下一層。

  滿座寂然。

  誰也沒想到寧瑯最后的成績竟然會和呂清玄一樣。

  要知道寧瑯看上去可要比呂清玄年輕的多,如果現在就實力相當的話,那等寧瑯到了呂清玄這個年齡,那…豈不是無敵了?

  “好強!”

  縱然是東方來和秋月白,看到這一幕后,心里也不得不感嘆寧瑯這一劍的威力。

  高陽明愣了半天,才在謝不安的提示下,高聲道:“九層,晉級問劍大會最后一輪的是,寧瑯、呂清玄、東方來、秋月白四人。”

  大家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不過剛剛一波接一波地高潮,讓人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

  寧瑯收劍入鞘,回到秋月白身旁站好,在眾人的關注下,他輕聲問道:“我這一劍,你覺得如何?”

  秋月白抬頭,寧瑯低頭。

  眼神交織在一起。

  “尚可。”她皓齒微啟,輕聲回道。

  這一幕被遠處的甘棠看見,她就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一樣,滿眼都是不開心。

  這個時候。

  大家對寧瑯的實力已經都有了解了。

  沒人還會懷疑寧瑯跟他們三個在一起夠不夠格。

  人群中。

  有青年嘆氣道:“他配不上你,你千萬不要和他在一起啊。”

  看到寧瑯和萬千劍修心中的理想道侶秋月白在高臺之上聊了起來,誰會不羨慕?

  旁邊年紀更大的男人笑罵道;“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里輪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日你個仙人板板。”

  看到寧瑯和秋月白有說有笑,甘棠終于看不下去了,她凌空上前,扯著寧瑯的衣袖說道:“師父,比完了我們就回去睡午覺吧。”

  一左一右,俱是佳人。

  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望向寧瑯,恨不得將寧瑯刺死在當場。

  青年再次感嘆:“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謝不安這時才道:“請三位先回去休息一晚,明日辰時,劍門廣場,再決出本次問劍大會劍甲!”

  “辛苦了。”

  寧瑯笑了笑,領著甘棠瀟灑離去。

  東方來眼神專注,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劍已經用了全力,除非用出狂浪九劍中的最后一劍,否則不可能像呂清玄和寧瑯一樣,連續破開九層光幕,而剛才寧瑯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這一點,周圍的人看不出來,但高臺之上的東方來、呂清玄、謝不安、秋月白四人確實看的清清楚楚。

  最強一劍。

  勢必要劍術、劍勢、劍意都達到巔峰。

  可剛剛,寧瑯只是很隨意的拔劍,不可能是他最強一劍。

  他還有保留!

  東方來看了一眼呂清玄,呂清玄也看了一眼他,很有默契地再共看了一眼光幕后,就各自往兩個方向離開了。

  下午。

  小憩一會兒后,閑來無事的寧瑯又領著甘棠在西蜀劍門轉悠起來。

  現在本就是春夏交替之時,加上西蜀劍門位于戈壁灘上,寧瑯沒走一會就覺得身上燥熱的很,想起前天君子竹林中的陰涼,寧瑯牽著甘棠的手很快就往君子竹林的方向去了。

  那日被斬斷的竹子已經全被處理掉了,竹林里一片祥和。

  “這里好涼快啊。”

  “嗯。”

  師徒兩個走了沒多久,寧瑯就遠遠看到有兩個年齡很小的西蜀劍門的弟子在一棵粗壯的柱子旁鼓搗著什么。

  寧瑯邁步上前,看到他們兩個,一人端著一個酒壇,一人拿著一把長劍,只是把劍往竹子里一插,再拔出來時,竹子當中竟然有清香的液體從里面流出來。

  竟然是酒。

  寧瑯這會才笑著問:“這是什么酒啊?好香啊。”

  寧瑯和甘棠走過來時,并未發出聲音,冷不丁在兩個少年身后說上一句,把兩個少年都嚇了一大跳。

  “啊!”

  拿著酒壇接酒的少年大叫一聲,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在寧瑯眼疾手快,直接隔空抬起了酒壇,近距離聞了一下酒的清香,他笑瞇瞇說道:“這個酒我能喝嗎?”

  這兩日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問劍大會的事,寧瑯的顏值在一眾男劍修中獨樹一幟,加上這兩日表現絕佳,在西蜀劍門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坐在地上的少年愣愣點了點頭。

  寧瑯拿開酒壇,蹲下身用嘴接住了從竹子里流出的酒水。

  等到竹筒里不再有酒水流出時,寧瑯擦了擦嘴角,心滿意足地問道:“這是什么酒?”

  “就叫竹…子酒。”

  “你們現在取酒是要做什么?”

  “拿去地窖封存。”旁邊少年恭敬解釋道:“竹子酒從竹筒中取出來后,最好在地窖中放上十天半個月,那個時候的酒才是最好喝的。”

  寧瑯興致立馬上來了,他問:“帶我去你們地窖看看,可以嗎?”

  “這…”

  “沒事,我和你們大長老交情頗深,要不然你們先去通稟一句?”

  “不用。”西蜀劍門,同樣是以實力為尊,這幾天寧瑯的表現足以被奉為座上賓,更何況當初寧瑯之前就得到了大長老的邀請信,少年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會是假。

  少年點點頭道:“那前輩跟我來吧。”

  聽說有更好喝的酒,寧瑯就把手中的酒壇還給了他,然后帶著甘棠,跟著兩位少年劍修慢步往竹林中間走去。

  在竹林中間有個很小很小的茅草屋,不像是住人的,但外面仍有一個胖乎乎地少年看守著。

  兩個少年走上前,將寧瑯的事告知給那位個胖乎乎的少年后,那憨胖少年就朝寧瑯施了一個西蜀劍門的抱劍禮,然后打開門,讓兩個少年帶著寧瑯、甘棠走了進去。

  往下的石階足足有五十多級,到達地窖后,寧瑯看著眼前的上百壇美酒搖頭笑道:“要是早知道你們西蜀劍門有這種地方,我肯定第一天就讓你們大長老帶我過來。”

  “問劍大會后,門主會宴請所有來客,所以這些劍都是為了明天晚上而準備的。”

  寧瑯笑道:“這么多酒,我拿兩壇回去喝沒有問題吧?”

  “前輩請。”

  “真懂事。”寧瑯揉了揉那少年腦袋,取了兩壇酒后,又帶著甘棠離開了地窖。

  見寧瑯走了。

  少年忙道:“他看上去這么年輕,怎么會這么厲害啊。”

  “誰知道呢。”

  “唉,要是我也能這么強就好了。”

  “你在想屁吃,過來跟我搭把手,把酒搬上去。”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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