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把自己的專案組的工作證給他們看了一下,這才被予以放行。
此時的齊小天已經迫不及地走進病房,看到齊潞此時頭上正包著紗布,盯著天花板在發呆。
“姐姐~”
齊小天此時看到病床上姐姐的慘樣,頓時心一軟,就撲了過去,看到頭上的紗布,上面還有一些血漬,他的手想摸又怕弄疼了姐姐,淚水頓時繃不住地流了下來。
而躺在病床上的齊潞,突然聽到齊小天的聲音時,整個人仿佛活了過來一般,眼神也明亮了幾分。
“小天,真的是你嗎?姐姐們沒有做夢吧?”
那天發生的事,齊潞歷歷在目,她知道自己的家被人撬開,一伙人沖了進來,將她砸暈,之后發生了什么事,她就一點都不知道。
直到自己再次清醒,她就已經躺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了。
“沒有做夢,姐姐,我出來了,我來看你了,姐姐,你快點好起來。”
齊小天抱住病床上的齊潞哭了感人肺腑,而齊潞微微挪動受傷的腦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浩,眼淚再也控住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果然沒有騙我,你真的幫我把小天帶出來了。”
齊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那么想要感謝一個人,沒有人知道她這五年是怎么過來的。
“那個馬杰,已經被抓了,從今以后,再也沒人能傷害你們了。”
“謝謝,真的謝謝你~”
齊潞摸著弟弟頭發,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哭得根本停不下來,江浩的淚點也有點低,受不了這個感人的場景,他怕自己的眼淚會掉。
于是默默退出病房,來到醫院走廊。
“小江?”
就在這時,江浩突然聽到背后有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自己,頓時回頭看去:“王隊?你怎么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也在這?你們現在不是應該最忙的時候嗎?”
來人正是王紹東,他也沒想到在醫院居然能看到江浩。
“我出來看個朋友,再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都準備打申請回去了,剩下的工作嚴局長的手下都是些兵強馬壯的人,肯定沒問題。”
江浩想得也沒錯,他的臥底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審訊和搜集證據這類的工作,可代替性非常強,不一定非得他來。
因此這時候提出調回去,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嚴德勝也會批準吧。
“看來我和嚴局長推薦的你果然沒錯,這么快就掌握核心線索,并破案了。”
“也不能說全部是我的功勞,所謂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他們居然這么肆無忌憚的對付我,不是明擺著將證據全都送到我的面前嗎?”
其實江浩也是懵的,他真就是歪打正著了,一份非常有潛力的專利被對方看上了,甚至不惜鋌而走險,結果鋌到他這塊鋼板上了。
要是沒有這一系列的巧合,這件案子恐怕也沒有這么快就能找到突破口。
“呵呵。”
王紹東覺得江浩這人老凡爾賽了,偏偏就讓他裝到了,好氣哦!
“對了,王隊,你怎么在這?”
一直都是王紹東在問江浩,終于輪到他反問了,在這里遇到對方,他也很好奇。
“過來辦案,一個少女,被人摘了一顆腎,現在就在醫院里治療,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什么?人抓到沒?兇手是誰?這么殘忍的嗎?”
可能真的是馬洲很小,江浩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的器官被摘掉,早之前也只是聽說有人想要買水果手機賣腎的,也有遺體器官捐獻的。
但是活人被摘器官他還是從未聽說過,一時間非常好奇,不知道是誰這么殘忍,兇手有沒有被抓住。
“事情沒這么簡單,這不,我過來想要和受害者了解一下情況。”
王紹東也有些無奈,在他的轄區發生這么惡性的傷人事件,給他帶來的壓力也很大,上級為了降低案件的影響,要求盡快破案,要是對市民造成的恐懼就不好了。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居住的地方有摘人器官的兇手存在,而且還沒落網,那絕對是人心惶惶的。
看到江浩對這件事好像也很感興趣的樣子,王紹東突然眼睛一亮,這不是送上門來的福將嗎?
沒錯,苗曉豐曾經說他是福將,關于這一點,王紹東難得和對方達成共識。
江浩確實是福將,把他帶在身邊絕對有福,念及此,他突然用引誘的語氣說道:“要不,一起去看看?”
“這不好吧?不合規矩,欸,你拉我干嘛?”
“渾小子,不是你在拖著我跑嗎?這邊…”
王紹東的提議讓江浩很心動,確實,這個案子有點意思,頓時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確實想要一探究竟。
跟隨王紹東來到醫院的病房里,此時病床上躺著的這個姑娘年紀很輕,看起來五官也比較清秀,此時正一把又一把地抹著眼淚,地上到處都是丟棄的紙巾。
病房里,蘇警官正陪護著她,看到王邵東進來,起身道:“王隊,你來啦,小江?你也來了?”
“蘇姐好。”江浩禮貌地和蘇麗打了一個招呼。
蘇麗看到王邵東帶著江浩走了進來,頓時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看來王隊是有壓力了,所以才帶著江浩過來。
看到蘇麗的這個表情,王邵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趕忙看向病床上的少女問道:
“醒來就這樣了?”
“對,醒來后我就給你打電話了,然后她就一直哭個沒完,你也看見了,我怎么勸都沒用。”
聽完蘇麗的話,王紹東點了點頭,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受害者的床邊,小聲對她說道:“我是高新區刑警中隊隊長王紹東,專門負責你的案子,我從現在開始對你進行詢問,你的回答將有助于我們抓住傷害你的兇手。”
面對王邵東的詢問,少女哭得更兇了,只是她本來就虛弱的身體,哭兩下就要停下來休息,然后接著哭,一邊哭,一邊嘴里還在念叨著:
“嗚嗚~我少了一個腎,我以后怎么辦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