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合法依規辦案,但是網友們相信嗎?他們只相信他們自己愿意相信的,就算是審訊錄像,他們也可以懷疑那是做假的,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拿出切實可靠的物證,或者人證。”
一份DNA檢測報告,絲毫沒有幫助到警方,反而有利于三名嫌疑人開罪,這份證據不能證明他們強奸了受害者。
“難道我們真的抓錯了?如果真抓錯了,必須及時糾正過來,我們雖然要求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于安民此時也有些懵圈,不知道是不是真抓錯了。
警察都尚且如此,更別說網上的一堆鍵盤俠了。
“三天,我只能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不破案,我陪你們一起卷鋪蓋滾蛋。”
沈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公安局大門。
門外現在熱鬧非凡,局勢對警方非常不利,稍有不當,就會演變成群體事件,所以他們不敢有絲毫過激的舉動。
連特警都沒有出動,只有一些保安在現場維持秩序。
當沈權走出來后,外面的家屬更加激動了,一個個恨不得充上來質問他,劉東日究竟犯了什么罪,為什么會死在看守所,是不是你們警方刑訊逼供了,同時也要求驗尸。
七嘴八舌,人聲鼎沸。
沈權制止了保安的保護,平靜的對大家說道:“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兩句,你們就是在這繼續吵,總得聽我把話說完吧?”
“那就聽聽你想說什么,你們要是草菅人命,我一定要往上一級一級告你們,直到告贏為止。”
“對,去京北。”
“大家聽我說,大家都冷靜一點,劉東日在看守所突發腦梗,警方及時送去醫院救治,最終搶救無效死亡,不存在濫用私刑,刑訊逼供,全程有執法記錄,家屬如果不放心,也可以進行專業的法醫驗尸。”
“關于抓捕他的原因,因為他涉及到六年前的一起殺人案,因此警方依法合規拘捕他,該案件目前正在偵破過程中,任有嫌疑人沒有到案,因此具體細節警方還不能公布。”
“但就大家的疑惑,警方將在三個工作日內,召開新聞發布會,屆時會統一答復,所以還請大家都先回去等消息。”
“而針對目前網絡上對馬洲市公安局的不當言論,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要知道,網絡也不是法外之地,任何詆毀人民警察的行為,都將予以拘留。”
公安局門口,沈權一身警服,正氣凜然,面對激動的家屬,群情激奮的親友,不卑不亢的撫平群眾的怒氣,同時也保證,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而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愁眉苦臉,三天,太短了,一轉眼就會過去。
“現場還有第四個隱形人,要不是檢測到了他的DNA,那么還真的有可能被他躲過去了。”
“可是為什么現場只檢測到他一個人的精斑?而沒有他們三個人的呢?”
大家面對目前的現狀一籌莫展,不知道接下來的突破口在哪里。
苗曉豐看了一圈,將目光放在了江浩的身上:“小江,你說只要三天時間破案,是不是有什么思路了?”
聽到苗曉豐的問話,江浩抬起頭說道:“通過大家的口供,我也懷疑現場有第四個人的存在,而DNA的驗證結果,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看到他們三個人行兇后,沒有選擇報警,反而一路跟蹤,最后在他們走后,自己也實施了犯罪?”
“嗯,小江的思路也符合邏輯,最后他們三個人被抓獲,而第四個人則因為前三人歸案,所以就完美的隱藏了自己,如果他們三個人招供了,人就是他們殺的,而第四人則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大家越說越覺得,當初的作案手法就是這樣的。
“這樣,重新提審賈立生和趙波,詳細詢問案發現場除他們之外,還有沒有第四人,他們走后有沒有再次返回作案現場,查看情況,最后將在受害者身上提取到的精斑DNA到警用數據庫里做比對,看看能不能比對上。”
“是。”
為了尋找到第四個人,大家又要重新開始走訪調查,以期望能有目擊者發現異常。
“小江,你不走?”
許丹瑩看到江浩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剛剛王隊準備再去審訊一下賈立生,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突破口。
但是看到江浩坐那不動,于是喊了他一下。
“哦,行,走吧。”
江浩剛剛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現場還有第三個人,那么工地看守員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因為他們三個人是從狗洞進來的,那么葛明亮是怎么看到他們三人形色慌張的?
不止如此,如果他就是第四人,那么他通過誤導警方,將那三個人供出來頂罪,從而完美隱藏自己。
越想江浩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于是江浩帶著這個問題,再次對他們進行了一次詢問,然而,江浩從賈立生那里再次得到了否定的結果。
“我們不敢直接從地下室回去,又從狗洞原路返回,從大門口走的。”
難道自己想錯了?冤枉了葛明亮?
“當天晚上,除了你們三人在案發現場,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我不知道,和我沒關系,真的和我沒關系,人不是我殺的,人真的不是我啥的,殺人要償命,要被槍斃的,我沒有殺人,我不想死!”
江浩看的出來,此刻賈立生的狀態也不太好,情緒波動很大。
為了以防萬一,江浩沒有繼續審訊下去,萬一他也腦梗了,那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出來后,江浩對著許丹瑩說道:“看來在他這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那現在怎么辦?”
江浩笑了笑說道:“先用笨方法吧,將當年工地上的五十多人全部采集DNA進行比對,說不定兇手就在其中。”
“可是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來的急嗎?”五十多份樣本,分散在全國各地,就光路程,大家就來不及了,更別說還要時間比對。
“來之前,我已經和于哥說了,讓他根據我發給他的名冊,聯系他們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請他們協助調查,同時將兇手的DNA數據也發過去直接比對,現在信息技術如此的發達,我們只要在家等消息就好。”
江浩一臉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得意的看向許丹瑩。
“好呀,怪不得你敢夸下海口,說只要三天,原來你早有準備,真討厭,害的我白白替你擔心了!”
只要將當時在工地上的五十幾個人的DNA數據全部比對出來,那么兇手是誰,不就一目了然了?
為了盡快完成基因采集和比對,江浩讓于安民立即向市局申請,要求以市局的名義請求各地方公安系統協助排查。
在這個節骨眼上,時間只有三天,沈權親自掛帥統籌,發送申請。
全國各地公安系統接到相關文件,迅速組織警力,奔赴涉案相關人員家中,采集DNA數據,并完成比對,最后將比對結果反饋給馬洲市公安局。
不得不說,重壓之下,效率翻倍。
只一天,所有的五十幾份數據就反饋到了馬洲市公安局,就算是一些人目前又外出打工了,不在戶籍所在地,但是同宗同族的兄弟姐妹等血親,同樣可以采集血樣進行比對,只要存在血緣關系,都會比對成功。
但是比對的結果,又一次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沒有?怎么會比對不上?”
江浩也傻眼了,按照案件的性質判斷,這是一起典型的‘生人熟地’的作案手法,且已經落網的三名嫌疑人也已經抓獲,但就在這時,突然出現的第四名嫌疑人,應該也是工地的上的民工,可能目睹了他們三人全部作案經過,事后在他們三人離開后,再次實施了自己犯罪。
但這也只是江浩的一廂情愿,認定了兇手就在這五十多人里。
“那個當年看工地的葛明亮有沒有做DNA?”
這個人江浩本來就高度懷疑,后來再次提審了賈立生,才逐漸減輕對他的懷疑。
當時他的口供就曾清晰的表達了當時的事發經過,按理來說,一件六年前的事了,會記得這么清楚嗎?
這本身也很可疑。
“做了,沒有匹配上。”
于安民看著眼前的五十幾分數據,就是沒有一份,與死者身上的精斑吻合。
案件一下子又再次陷入了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了流失,轉眼間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但是辦公室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離開。
還有兩天時間,如果再拿不出新的證據,現有的證據也將不足以對剩下的兩個人定罪,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會被無罪釋放。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劉東日死在看守所,如果不能證明他有罪,那么國家賠償也將少不了。
到時候一些列的問題接踵而至,大家也都將被追責。
“這個案子是我負責的,大家壓力也別太大,實在不行,到時候我來向領導做匯報。”
苗曉豐不想給大家太大的壓力,所以他將這件案子的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苗隊...”
“你們不用說了,我是隊長,出了問題理應由我負責,目前還有兩天時間,我建議,將之前的三百多人的基因檢測也做一遍,萬一有遺漏的人員逗留在工地沒有走也有這個可能。”
就算是只剩兩天時間,苗曉豐也不想坐以待斃,既然目前查的五十幾人里沒有這個人,那么很有可能是之前那批工人沒有回鄉,依然聚集在工地上。
所以擴大范圍,再查一遍。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晚上在這干耗著也不是個事,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完成明天的任務。”
“希望明天會有好消息。”
江浩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苗隊還沒有走:“苗隊,你不走?”。
“哦,我馬上回去,資料整理一下,你先走吧!”
“好的,苗隊再見。”
江浩走到門口時,身邊駛來一輛白色大眾高爾夫,不一會兒,車窗玻璃搖了下來:“小江,我送你!”
“額,不用,也不遠,我走回去就行了。”
上下班江浩都是以跑步為主,也是方便鍛煉輕功,增加熟練度,所以江浩對交通工具也不是太渴望。
“上車吧,反正也順路,送你一段距離。”
“那…好吧!”
深情難卻,江浩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了車,系上安全帶。
“江浩,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畢竟案子已經過去了六年了,很多線索也都不見了,就算有目擊者,都不一定能記得當初發生的事。”
車上,許丹瑩安慰著江浩,她看的出來,江浩對自己太苛刻了,就好像如果案子沒破,都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一樣。
要知道,當初在現場,所有的決定也都是大家一致認同的,而且也有請示領導,同意后才執行的。
一切流程手續合法合規。
“你不懂,有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次事情鬧的很大,咱們馬洲市第一次以這種負面新聞登上熱搜,這樣的丑聞,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給公眾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們就是罪人。”
如果那個人沒有死,可能大家還有轉機,或許時間也不會很急。
但哪來的如果?
現實就是現實,劉東日的尸體現在還在太平間躺著。
“可是時間真的太緊了,萬一…”
“沒有萬一,我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定是還有我們遺漏了什么線索。”
江浩的家許丹瑩知道,之前江浩受傷的時候她也來過江浩家,為他做了一段時間的飯。
“那我先上去了,你要不要上來喝杯水?”
“有可樂嗎?”
“沒有!”
“那改天吧!”
額?為什么要可樂?
看到許丹瑩開車走后,江浩轉身上了樓。
時間的緊迫感籠罩著江浩,回到家后,江浩立馬登陸游戲:
“呼,現在現實時間暫停了!”
沒錯,進入游戲后,江浩有大把的時間,模擬案件的經過,思考可能被自己遺忘的細節。
廂房內,江浩點燃一根檀香,靜心凝神,放空自己。
先是打坐,運行一個大周天吐納術,先前的渾天功力經過長時間的煉化,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江浩現在可以內視的話,那么可以看到他自己的內力已經變得非常純凈了,但是細看之下,中間還有一絲紅線,摻雜其中。
“還差最后一步,待完全凝練,就能修習混元功了。”
但就是這最后一步,任憑江浩如何煉化,都始終覺得還差一點點。
“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我的心還有雜念?”
江浩依稀記得老乞丐,臨走之前對他說過:煉化內力最忌心急,你這渾天功本就有蠱惑人心之效,若是心有雜念,它就越是固如磐石。
“是了,心中有事,又怎么可能正真的靈臺空明。”
江浩看了一眼檀香:“縱使有外力相助,也是枉然,算了,隨心而為,不強求。”
說完站起了身,走出院子,在庭院的石桌前坐下,拿出從公安局復印的全部案宗,看了起來。
既然心里想著事,定不下心來練功,干脆花點時間再把案子從頭到尾,擼一遍。
雖然這些案宗已經被江浩都記在腦中,甚至倒背如流,但每看一遍,都會有不一樣的思路。
畢竟記在腦子里的是死記憶,只有調用的時候才會出來。
而再次看一遍的過程,就是重新梳理的過程,也是重新思考的過程。
往往之前遺漏的細節,可能就會再次出現。
果然,翻看六年前的案宗時,江浩終于發現了一個被他忽視的人,拉姆教育的老板:楊洋。
江浩想到那天,對楊洋的走訪,他全程鎮定自若,看不出一絲的異常。
唯一的異常可能就是那一句:就連那時的我,也喜歡她。
這一點,他在之前的口供上沒有提到過。
那么當時他為什么沒有提到這么重要的線索呢?
而作為一家私人教育機構的老板,往往也都是他最后一個人離開教室。
而那天晚上,袁莉娜的家屬是十點半給袁莉娜打的電話,但是那個時候,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這就說明,十點半的時候,袁莉娜就已經遇害了。
而監控顯示,袁莉娜下班時間是十點鐘。
短短半個小時,花季少女就此隕落。
而江浩注意到六年前,楊洋曾經的一份口供中有這樣一句話:袁莉娜離開后,他打掃了一下衛生后,也就隨之鎖門離開了。
監控錄像也顯示,他是在袁麗娜離開的五分鐘后才走得。
按正常人的行走速度,從教育機構走到南發大廈停車位,大概就是五分鐘左右。
那么他五分鐘之后出來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如果當時她正在路上被人騷擾呢?
那他出來時,不就正好看見?
當江浩將懷疑的目光轉向楊洋后,他發現很多在當時能自圓其說的口供,突然變得漏洞百出。
“袁莉娜在馬路上被騷擾,他是唯一的目擊者,或者他就是第四名嫌疑人。”
發現了這個問題后,江浩瞬間興奮了,他覺得這就是真相。
興奮的一夜未眠的江浩,第二天依然精神充沛的跑去上班。
并第一時間像苗曉豐匯報了自己的發現。
“小江,你的這個發現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排查方向,之前我們大家確實思維陷入了盲區,起初判斷也是生人熟地,但是如果有生人帶路,熟人尾隨,那么也很有這個可能。”
苗曉豐認同了江浩的看法,并補充了自己的觀點:“事不宜遲,今天我們雙管齊下,剩余的農民工還要繼續追查,這一塊就交給老于負責。”
“是,苗隊!”
“教育機構這條線也立刻跟進,小江,既然這條線是你提出來的,你辛苦一下,再跑一趟?”
“義不容辭!”
早上開了一個簡短的碰頭會,大家將今天的工作分工安排下去后,就迅速行動起來,今天是第二天了,留給重案3組的時間不多了!
“走,小許,我們今天再去會一會這個機構的老板!”
“那我們要不要也跟著去?”
江晴嵐不知道這個走訪重要不重要,需不需要跟隨拍攝。
“走吧,一起去看看。”
“好的,那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好。”
“好,那我和小許在下面等你!”
去之前,江浩不動深色的又給楊洋打了個電話,表示還有一些問題要咨詢他。
對方依然很熱情的歡迎江浩去他家里做客。
要不是江浩已經將他列為重要嫌疑人,可能真的會被他的表演蒙混過關。
大家一路驅車,輕車熟路的再次來到楊洋家,家里還和上次一樣,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呵呵,警察同志請進,家里有些亂,知道你們找我,我就趕緊回來了,也沒來得及打掃。”
“沒事,楊先生,這次過來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向你咨詢一下,同時有電視臺的記著也會拍攝一些短片,你看方便嗎。”
江浩開門見山,一上來也沒和楊洋客套,直接發問。
楊洋也沒想到,今天的江浩好像比前幾天來的時候要嚴肅一點,呵呵一笑,說道:“哦,這么說我還要上電視了?拍吧,在說我也是一個公眾人物,你們還需要了解什么?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們,我聽說你們已經抓到了那三個兇手了?”
“楊先生很肯定那三個人就是兇手嗎?”
“這不上熱搜了么,就關注了一點點,聽說你們抓了三個兇手,他們招了嗎?”
楊洋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
“這個不需要楊先生擔心,警方會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的,聽說那天晚上,你是最后一個離開的教育機構?”
“額,是的,我打掃了一下衛生就鎖門回去了。”
“那你的車當初也停在南發大廈的停車場了?”
“警官,這好像和案子沒有關系吧?”
楊洋的語氣這時候也有些轉變了,他覺得江浩的詢問已經不是常規的詢問了,而是帶有一點點質問的口吻了。
因此前面還稱呼警察同志,現在直接叫警官了。
“楊先生,你別誤會,我們只是例行詢問,我相信,你也很希望我們能夠盡快找出兇手。”
“對,我當時車也停在那邊!”
“那你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袁莉娜的車還在不在?”
“當時天那么黑,這我哪里知道?”
“最后一個問題,你出來的時候是否看到袁莉娜遇害?”
當江浩問出最后一個問題的時候,楊洋瞬間跳了起來:“什么意思,你們懷疑我?你們憑什么懷疑我?你們這是無端指責和猜測,我也是公眾人物,如果因此名譽受損,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們。”
楊洋聽到江浩的問題后,情緒瞬間激動,再也不復之前的溫文爾雅,大有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江浩也是故意拿話激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以此來判斷他是否有嫌疑。
果然,他越是如此,江浩對他的懷疑也越重。
若是心里沒鬼,他又何必這么激動?
“你們出去,做警察的,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冤枉好人了嗎?再說,你們人都抓到了,不趕緊結案,還到處懷疑這懷疑那,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拍什么拍,我是公眾人物,誰允許你們拍了,刪掉,否則我連你們一塊告。”
楊洋一邊將江浩和許丹瑩往外推,看到電視臺拍攝組的人還在那拍攝,頓時上來就要推搡,搶鏡頭。
“楊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只是例行詢問,你別激動,只要沒有破案,任何人都值得懷疑,我們只是想和你再確認一下,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再看到遇害者。”
許丹瑩在一旁努力的安撫楊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要我說多少遍?沒有,沒有,我鎖完門就直接回家了。今天就這樣吧,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小江,我們怎么辦?”
“先回警局。”
江浩拿出手中的幾根毛發,在許丹瑩面前晃了晃。
“你什么時候薅的?”
許丹瑩一臉驚喜的問道。
“剛剛你們不是推搡了嘛,我就順手一擼,沒想到,他也被中年脫發所困擾。”
“你也太壞吧,那我們快回去檢測吧。”
一行人雖然是被楊洋趕了出來,但是都沒有惱怒,起碼拿到了他的毛發,只要DNA比對結果出來,那么就能立刻對他實施抓捕。
毛發被送去了檢測中心,加急處理。
江浩也非常緊張的等待著結果,心中既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又不希望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真相。
因為真相往往太不堪入目了。
然而現實往往就是這么的狗血,DNA結果比對,吻合!
“太好了,這是起到決定性的證據了,立刻申請逮捕令,實施抓捕行動。”
鐵證如山,受害者的身上采集到了楊洋的DNA,再看他還如何叫囂。
重案3上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副局長沈權,大筆一揮,意氣風發的在逮捕令上簽了字。
早就了解到他的工作場所在什么地方后,絲毫不顧忌他是什么公眾人物,還要給他留面子之類的,直接在其工作場所,將其逮捕。
“楊洋,警方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懷疑你與六年前的一起強奸殺人案有關,現依法對你進行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帶走!”
苗曉豐一聲令下,江浩和侯范立刻掏出手銬,將其雙手后背拷上,然后拿出一個黑色頭套給他戴上。
“什么情況?警察直接抓人?”
“強奸殺人?楊洋?”
“不像啊,我看他不像是缺女人的人啊。”
“警察都抓人了,肯定不會搞錯。”
“怎么不會搞錯?我看網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馬洲公安局,不就是抓錯了三個人嗎?”
“你別瞎說,現在亂傳謠言也是要拘留的,警察還沒走遠,別順便將你也抓進去關兩天。”
辦公室里,全程目睹楊洋被抓的同事議論紛紛,難以相信,為人熱情的楊洋竟是殺人兇手。
楊洋被抓的全過程,沒有說話,靜靜的被押解進警車,絲毫沒有上午的囂張之色。
“叮,任務9·12干尸案,已完成!”
“恭喜你,獲得了游戲副本時間1個月!”
這下毫無疑問了,系統也提醒任務完成了。
審訊室里。
楊洋坐在審訊椅上,一束強光打在他的臉上。
他微微有些不適應,瞇著眼,看到對面坐著的江浩和許丹瑩,沒有說話。
“你沒什么想說的了嗎?”
江浩的開場白,沒有例行的詢問姓名之類的,而是想先聽聽他怎么說。
“說什么?”
“說說你是怎么對袁莉娜實施強奸殺人的。”
“你們憑什么認定我殺人了呢?你們不是已經抓到那三名兇手了嗎?”
“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了,我知道你的倚仗是什么,但你不知道我的倚仗是什么。”
楊洋不在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江浩。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是什么?”
江浩將DNA比對報告,讓許丹瑩給他送了過去。
“這是什么?”
雖然楊洋的內心隱約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但是他依然努力的克制自己內心的變化,讓自己表面看起來依然云淡風輕。
他依然覺得自己萬無一失,同通過暗示門衛,讓門衛對那三個人加深印象,從而誤導警方,有替死鬼在前面頂著,警察只是在詐自己。
“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你的DNA與受害者身上發現的精斑高度吻合,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不可能,你TM詐我?”
“你覺得警方有這個必要嗎?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可狡辯。”
楊洋的臉上頓時猶如川劇變臉一般,神色變換,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懼怕、一會兒又強裝鎮定:
“就算她身上有精斑又怎么樣?那天晚上在下班的時候,我們在教室里,就來了一發,可能是那個時候遺留下來的,這不能作為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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