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附近的大人們都忍不住喧嘩起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傅俞,其中幾位少年更是一呆,以傅俞的實力能夠成為院生?那之前能擊敗他的自己,豈不是都能成為職業棋士了?!
是,傅俞是有好幾個月沒來道館了,也許這段時間也變強了,可我也在進步啊,半年的時間他就足夠成為院生?
開什么玩笑!
不遠處,幾個之前勝過傅俞的少年頓時一臉忿忿,而同樣來自于葉瀨中學的松田大郎也在其中,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傅俞,心下暗罵,不過是仗著自己的舅舅是館主,花了重金,才能破格進的棋院成為院生的吧?
而白川道夫之所以就這么說出來,也是堅信這一次打破自己的規矩,是為了r國圍棋才這么做的!
他相信,自己是對的!
“院生?”
邊上的進藤光一陣迷糊,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身邊的佐為,“佐為,什么是院生…”
“我也不懂!”
這時,同樣結束了對弈的松田大郎走過來,對進藤光說道:“院生就是在成為職業棋士之前,到我們r國棋院內進修的人!能進入棋院的成為院生的人,都擁有準職業棋士的實力,一般的圍棋愛好者根本進不去…”
“哦?”
進藤光有些意外了,又有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傅俞,果然不愧是能擊敗塔矢亮的人,居然能進入r國棋院成為院生,在那里下棋,棋力應該會增漲得更快了!
“老師,我有疑問!”
和松田大郎站在一起的兩三個少年一臉忿忿,走到了白川道夫的面前,“傅俞君的實力也就是一般般吧?他甚至連我們都下不過,怎么有資格成為棋院院生呢?!”
這一問,問出了道館中所有學員們的心聲,大人們都猜測這是館主花了金錢開路,也能理解,因而沒有出聲。但身為同齡人的松田大郎等幾位少年血氣方剛,還沒接觸過這樣的社會法則,直接站了出來,幾乎是指責式地質問這位剛當任教導老師沒多久的職業棋士。
“對,傅俞的實力我們都很清楚,半年多前他剛到我們棋館的時候,還輸給了我們呢!”
能來永和道館下棋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這些對圍棋情有獨鐘的少年隊圍棋的許多事情自然無比清楚,卻見松田大郎身邊,一個穿著打扮十分得體考究的白衣少年冷哼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r國棋院院生的報名都已經結束了吧?也就是說,老師您是打算動用特權推薦傅俞成為院生…可這對我們還有對其他同樣熱愛圍棋的人公平嗎?!”
“是呀!是呀!”
這個少年只一句話,就煽動了道館中同齡人的情緒,還有一些大人盡管沉默不語,但臉上卻紛紛浮現出淡淡的厭惡之色,一下子,整個道館內的氣氛立刻變得沉悶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氛!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剛剛傅俞君通過了我對他棋力的測驗,那我就有義務,也有這個權利推薦他成為棋院院生,如果你們也想成為院生,通過我的棋力測驗就行…”
“呵呵…”
松田大郎他們幾個少年還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實力還遠沒有能成為棋院院生的層次,他們只是看不慣一個華夏人,來到r國留學也就算了,居然還超越了他們成為棋院院生!?
“不了,我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但我們就是看不慣某些人動用自己的特權,將不合格的人推薦成為院生…”
卻見那個穿著考究,神色倨傲的白衣少年走出來,居高臨夏看著依舊穩坐魚臺的傅俞,“你敢接受我們的挑戰嗎?既然你都通過了白川老師的測試,那一定有成為院生的實力,肯定不會怕我們的挑戰吧?”
“我們也不要求你挑戰輸了就不要去當院生,如何?!”
白衣少年、松田大郎以及另一個少年從許多同齡人群中走了出來,盯著傅俞。這三人在道館中的棋力是最強的,大人們也下不過他們!
“好呀!”
傅俞笑瞇瞇的,淡然道:“放馬過來!”
有意思了!
一下子,整個道館的氣氛熱烈起來,因為矛盾而引發的接下來的對局明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大人們都停下了對局,紛紛看了過來。
白川道夫無奈地搖搖頭,半年前,傅俞居然還會輸給他們?不大可能…這幾個人的圍棋實力他特別關注過,盡管在同齡人中也算不錯了,但相較這位館主外甥實在是差太遠了。
白衣少年看著傅俞,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天傲龍彥…我們也不欺負你,我有一位堂哥也是院生的實力,平日里他和我練棋的方式,就是故意和我下成和棋!這樣吧,你和我下盤棋,你要真有院生的實力就逼我下成和棋,如何?”
“…”
整個道館先是一靜,旋即發出了淡淡的喧嘩聲,故意和對手下成和棋,這種玩法還挺有意思…就是白川道夫也是微微一愣!這樣的棋局不大可能出現在對弈雙方實力相近的情況下,一般只有一方圍棋棋力明顯高過另一方,而且不是一星半點,才能辦到故意下成和棋!
而且這種下棋方式,對棋局的掌控力、數目等這一方面的能力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如何?!傅俞君,敢接受我天傲龍彥的挑戰嗎?”
看著對方的挑釁,傅俞有些無語,這貨的名字倒過來就有一個龍傲天,這中二的名字再配上中二的個性,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
看著他陷入了沉默中,天傲龍彥以及其他小伙伴頓時笑了,果然沒錯啊,這就是一個動用了特權的家伙…
邊上的進藤光還沒意識到這樣下棋的難度,轉頭看向了佐為,十分好奇地問道:“佐為,故意和對方下成和棋,這樣下棋很難嗎?”
“確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