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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新的不來舊的不去

第(1/2)頁  陳斯年和蕭楚女過了兩天,又不得不回到浙臺,陪伴的時間短暫而溫馨。

  《誰是演員》第三期的結果毫無懸念,《救贖》奪得了第一名,編劇陳斯年一時間名聲大噪。

  姜思婷陷入緋聞風波,但因為第三期的出色表現,浙臺廣電全力攻關,倒是讓她越來越有名。

  進入一月末。

  《誰是演員》第四期播出了,這次梁棟根據陳斯年的劇本,指導了《歸來》的拍攝,當期又是第一。

  梁、陳配,真無敵!

  還有二十天就到春節了。

  這個春節意義非凡,陳斯年打算帶蕭楚女回家過年。

  順便告訴爸媽蕭楚女已經懷孕的事實,最好是讓蘇素紅來江城照顧蕭楚女的起居。

  咚咚咚!

  陳斯年敲響了梁棟門,門打開了,他邁腿走了進去。

  “喝什么?茶還是牛奶?”梁棟問道。

  “有碳酸飲料嘛!”陳斯年問。

  “有!”

  梁棟遞過來一瓶雪碧,今天他把事情都交給了副導演,想好好休息一番,“找我有事嗎?”

  陳斯年從兜里拿出一個U盤來,遞給了梁棟。

  “咳!我是正人君子。”

  梁棟咳嗽了兩聲,還是忍不住問道,“好端端的,把珍藏的東西分享給我做什么?無功不受祿,這…不合適!”

  陳斯年放到了茶幾上。

  “這是我這段時間積攢的,各種風格的都有,應該有你需要的。”

  梁棟老臉一紅,他現在可是蒸蒸日上的大導演,怎么能要這些東西呢。

  不過…

  以后拍床戲似乎能用到。

  “突然這么懂事,肯定有事求我對不對?看在U盤的份上,只要不特別過分,我都答應你。”

  “剩下的幾期節目我就不參與了。”陳斯年認真的道。

  梁棟渾身一僵。

  “小斯啊,咱們也是一同成長的老搭檔了,現在正是導演爭奪戰白熱化階段,我需要你啊。”

  “你需要的,都在U盤里。”

  “啥意思?”

  “我將以前攢的劇本全打包在里面了,其中還有幾個根據你陣營的演員定制的,有我在和沒我在問題不大。”

  陳斯年解釋道,“今年我一定要回家過年,還望見諒!”

  梁棟汗顏,他還以為是珍藏的少兒不宜的視頻呢。

  這里面就好像是錦囊妙計,雖然不知道內容如何,可既然陳斯年有把握,那他就愿意相信。

  “行,那你回去過年吧。”梁棟同意了。

  “那,我的錢!”

  “先給你結兩期,我說你好歹也是炙手可熱的編劇了,怎么就這么喜歡錢呢。”梁棟很不理解,最重要的是名氣,成名了難道還怕撈不到錢嘛!

  “那就謝梁導了!”

  第二天一早。

  陳斯年就回江城了。

  江大已經放假了,因為年關將近,整個江城的人也少了不少,似乎都回老家了。

  蕭楚女的肚子又大了。

  陳斯年每次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就不自覺的想笑,還忍不住會輕撫她的肚子。

  “你看看還有什么東西需要帶的,如果忘帶了也沒事,到京州在買!”陳斯年替她將行李整理完畢。

  “我的東西都在這了,就是你回來的太急促了,我都沒來得及給你爸媽買禮物。”

  蕭楚女還記得她買了一條項鏈就將蘇素紅開心的不得了,“要不等幾天再回去?”

  陳斯年卻不這么認為。

  “你就是最大的禮物。”

  陳斯年指了指她挺起的大肚子,“沒有什么比得上香火的延續了,放心好了,這次回去,我媽看到你會更開心。”

  蕭楚女的顧慮被打消了。

  “好吧!”

  “回家過年嘍。”

  每到過年,京州就是最熱鬧的時候,外出求學、工作、討生活的年輕人就回來了。

  這座城市也就堵了起來。

  學生放寒假回老家那是理所應當,可你要是早早退學外出打工,還未過年就急忙回來了。

  家鄉的人就會覺得,瞧,在外面混不下去的這么早就回來了。

  如果是男孩子,還是一個人提著拖箱回老家,坐在巷子口嗑瓜子的大爺大媽們又有閑話了。

  嘖嘖,過年都不帶姑娘回家,真沒板眼!

  可陳斯年不一樣。

  當陳斯年帶著溫柔甜美的蕭楚女出現在陳家灣巷子口的時候,瞬間就沸騰了。

  “我滴個乖乖,小陳好有板眼,國慶帶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就這么大肚子了。”

  “這要不了多久就要吃喜酒了,他陳記州家里真是祖墳冒青煙了,不像記雄家里,他兒子都快三十了也一個人回來。”

  “這丫頭好靈顯,小陳有能力啊!”

  蕭楚女就是行走的熱點,只要走到那里,陳斯年就能聽到來自叔叔阿姨大爺大媽們的議論。

  還全是夸他的。

  差點讓陳斯年以為他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不自覺的,他腰板子更直了。

  還特不要臉的將蕭楚女的腰攬著,往他身上靠。

  蕭楚女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喲,斯年哥回來了。”

  陳記華家里的女兒陳斯雨嚷了聲,她在京州讀初中,小時候沒少請教陳斯年功課。

  她跑過來想抱陳斯年,可看到被陳斯年攬入懷中的女人,她停住了動作。

  “斯雨長高了不少。”陳斯年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小丫頭算是陳斯年的堂親妹妹。

  陳斯雨怯生生的偷瞟蕭楚女,因為陌生,她沒敢打招呼,只是好奇的看著。

  一路往里走,碰到的人更多了。

  “臥槽,嫂子好!”

  陳斯強看到陳斯年立馬跑了過來,他和陳斯年是發小,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蕭楚女。

  陳斯強看愣了,這應該是他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比他們廠里的廠花都要好看。

  他短暫失神,這么盯著發小的女朋友似乎不好,他尷尬的咳嗽了聲,“嫂子,那啥…吃檳榔不?”

  陳斯年眼睛都黑了。

  “她不吃,你還是留給你未來女朋友吃吧,先走了。”

  陳斯年落荒而逃,他感覺顏面無光,主要是家鄉的熟人太多了,要多是些奇葩。

  蕭楚女快笑死了。

  好端端的遞給女孩子檳榔吃。

  “唉,你們這里的男孩子是不是都有直男的基因?”蕭楚女打趣道。

  陳斯年自然不認同。

  “有嗎?”

  “當然有,我覺得概率還挺大的,要是我在這兒開個教直男戀愛的班級,你說我會不會成功?”

  陳斯年臉有些綠。

  蕭楚女笑的更加甜蜜。

  “我覺得你老家的這些人都挺純樸的,不像我家里,隔壁挨著隔壁一年都說不上幾句。”

  蕭楚女有些喜歡陳斯年老家的氛圍,她繼續道,“多說幾句可能就是鄰居跑過來覺得你擾民了。”

  “喜歡就永遠待在這里。”陳斯年朝她笑了笑,“這里將誕生一名美麗的新娘,她將和我扎根于這片土地。”

  蕭楚女樂了。

  “我才不是你新娘。”

  當挺著大肚子的蕭楚女見到蘇素紅,陳斯年永遠忘不了老媽眼里的光。

  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將人生的任務完成了一樣,長舒了口氣。

  蕭楚女也被她捧在手心里,噓寒問暖、悉心照顧,似乎比陳斯年都要喜歡蕭楚女。

  陳記副食店的麻將生意越來越好,隨著更多人返鄉,這里似乎成了大家聯系感情的地方。

  平日里見不到。

  過年了就晝夜不分的打著麻將,聊著過往,聊著誰家的八卦。

  夜深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陳記州和蘇素紅都在底下招呼麻將館的生意,陳斯年則和蕭楚女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蕭楚女翻了個身。

  陳斯年將她往懷里抱緊了。

  “還沒睡嗎?”陳斯年問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窗外下著細微的小雨,涼風颼颼的拍打著窗戶。

  “嗯!”蕭楚女嚶嚀了聲。

  陳斯年躬著身子,臉貼著蕭楚女的后腦勺,他深吸了一口清香的發絲味道。

  “你在想什么?”

  “你們這兒和我們那兒風俗有很多的不同,如果是我們結婚,你們這兒是怎么舉行的?”蕭楚女問。

  陳斯年參加過不少家里人的婚禮,他特別的清楚。

  婚禮,還是別和她說了。

  第一,時間可能很長。

  第二,他想讓她保持期待。

  “到時候就知道了。”陳斯年敷衍的道。

  蕭楚女一聽這話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她看向黑暗里的天花板。

  “會很熱鬧嗎?”她問道。

  “會,到時候整個巷子里的人都會到我家里來吃喜酒,從巷子口到我家這個距離,只要你經過,每家每戶都燃鞭,表示對新娘子的歡迎。”

  “會有陋俗嗎?”

  “也有,我們這叫背新娘,就是我本家的長輩把你從巷子口背進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和長輩商量。”

  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那…還有其他特別的嗎?”

  “有啊,就是洞房的時候,新娘子一定要主動,趁現在夜色正好,咱們要不試試?”

  蕭楚女面色一紅。

  “不想理你了。”

  二月中旬,大年三十。

  陳斯年家里的麻將館今天停業,請了本家的長輩一起吃大飯,熱熱鬧鬧的兩桌。

  話題中心人物也全在陳斯年和蕭楚女身上。

  這是一個不尋常的年飯。

  以前,蕭楚女都是和爸爸媽媽還有家里人一起吃的,可現在似乎又有了不一樣的親人。

  雖然桌上的長輩都在夸她,都讓她多吃點,可蕭楚女始終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其他人談論的話題,她也沒辦法接下去。

  “怎么了?”陳斯年問。

  “沒。”蕭楚女沒將她心里的不安說給陳斯年聽,她有些身在異鄉的落寞,“吃完飯還有什么活動嗎?”

  “看春晚唄!”陳斯年打趣道。

  “這幾年的春晚越來越沒意思了。”蕭楚女俏皮一笑,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摸了摸陳斯年的腿,“我還是喜歡看重播,晚上就沒點其他好玩的?”

  “那…喊上家里人一起唱歌?”

  “無趣額。”

  陳斯年也不開玩笑了。

  “我們這里是可以放煙火的,到時候買沖天炮、滿天星、花蝴蝶還有爆雷、板鞭,甩鞭,到十五中的操場上去放。”

  蕭楚女眼眸都亮了。

  她小時候這么玩過,可長大了,她的城市禁鞭之后就沒玩過了。

  兩人對視一笑,商量好了。

  吃完飯,陳斯年就拉著蕭楚女往外面走,蘇素紅看了眼,也沒阻攔。

  現在的焰火做的越來越好了,品類、名稱也是花里胡哨。

  什么飛天火箭!

  什么地閻王!

  陳斯年每樣都買一盒,這豪爽的風格讓幾個小孩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全都跟在陳斯年后面。

  老十五中里面有不少人。

  似乎都是準備來放焰火的,但多半是長輩陪著孩子,像陳斯年和蕭楚女這樣的巨嬰還是少見。

  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

  已經有不少地方開始燃放焰火,看著天空震天響,陳斯年和蕭楚女也迫不及待了。

  “幫我點燃這個。”蕭楚女拿了一根仙女棒焰火,這種是最安全最常見的,拿到手里到處甩都沒事。

  “嗯。”陳斯年替她點燃。

  黑夜里被照亮,微弱的火光映襯著蕭楚女那張泛著笑意的臉頰。

  陳斯年也抽出一根。

  “陳斯年!”蕭楚女忽然喊道。

  “怎么?”陳斯年回頭問道,可發現她臉上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往往這個時候她就要使壞了。

  陳斯年趕緊點燃,卻發現蕭楚女已經拿著點燃的焰火棒走了過來。

  陳斯年連忙后退。

  “陳斯年,你跑什么?”蕭楚女拿著焰火棒朝陳斯年追,因為身孕的影響,她跑的特別慢。

  “你當我傻啊,你肯定沒安好心,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別被你給燒了。”

  蕭楚女突然“啊”一聲,重重到在了草地上。

  陳斯年無語了。

  又是這種。

  他不過去看就知道是裝的,可是裝的又如何,他還是得過去哄她。

  她現在屬熊貓的。

  陳斯年連忙跑過去,還未接觸到她的胳膊,蕭楚女已經將焰火棒往陳斯年身上掃去。

  這可是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啊!

  陳斯年查看他的大衣,好端端的被燙掉了一塊,他的內心好難受。

  “蕭!楚!女,你瘋了?”

  陳斯年控訴著蕭楚女的行為,“連小孩子都知道要遠離人,你倒好,專往人身上撲。”

  “新年新氣象,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瞧瞧這風涼話。

  陳斯年怒了,看著即將熄滅的焰火棒,他從蕭楚女手上奪了過來。

  蕭楚女連忙起身跑。

  陳斯年在后面慢慢走著。

  “你不許過來!”蕭楚女喝道。

  “沒門!”

  “陳斯年,你好小氣!”

  “這叫報應!”

  “你要是把我衣服燙了,我回去就告訴媽,說你欺負我。”

  陳斯年一愣,這就找靠山了。

  “這聲媽叫的挺自然,不過依然沒辦法阻止我的怒意。”

  可讓陳斯年氣惱的是,焰火棒熄滅了,黑夜里的蕭楚女笑瘋了。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睡覺。”蕭楚女一副不給你贏的機會。

  陳斯年哪能答應她。

  他點燃了一根焰火棒。

  “陳斯年,你知道嘛,楚楚超喜歡你的。”蕭楚女睫毛眨著很快,她手舞足蹈的,“對你的喜歡就像山一樣高,海一樣深,有時候嘛,玩游戲不小心做錯了,也是對你喜歡的一種表現。”

  陳斯年就喜歡看她哄人。

  “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樣的,所以,你的衣服必然不能安然無恙。”

  陳斯年追著蕭楚女跑,可始終留有距離,與其欺負她,不如讓著她!

  喜歡一個人,就將她寵成小公主!

  那一年,陳斯年家里的大飯上多了一個人,女孩乖巧的尤其招長輩們喜歡,她如大多數未過門的媳婦一樣,吃的很少!

  那一年,最難忘記的…

  陳斯年并沒有看春晚直播,而是陪著女孩去老五十中放焰火,星空很美,夜也溫柔,女孩像幼稚鬼一樣燒了他的大衣!

  吭哧!

  杯子衰落了,躺在輪椅上白發老人從回憶中醒過來,他看向摔碎的杯子。

  “爺爺,這柜頂上怎么藏了件舊衣服,我拿去扔了吧!”蕭幼溪說道,她遺傳了奶奶的聲線,聲音特別的好聽。

  老人合上他的自傳,像是把人生過了一遍似的,那雙眼睛尤其滄桑!

  他沉吟片刻。

  “你奶奶常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你奶奶不在了,你看不順眼就扔了吧!”

  小女孩很聰明。

  將那件珍藏在柜頂上的舊衣服還了回去,吐了吐舌頭,她很俏皮,“奶奶經常抱著我說,溪溪啊,你爺爺耳朵不好,你反過來理解就對了。”

  小女孩眼眸一挑。

  “新的不去舊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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