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斯年的硬撮下，喬壯和許小雨加了微訊，公共課傳播學的老師也走進了教室。
這是堂營銷課。
和大多數營銷不同的是，這里需要營銷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電影、電視劇、綜藝節目以及歌曲。
上這堂公共課的學生，專業大多和娛樂產業有關聯，所以營銷是必須要了解的一門課程。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到了飯點，陳斯年和喬壯、李民還有肖世權一起上一食堂吃飯。
“今天下午沒課，咱們出去騎自行車吧。”肖世權張羅道。
江城大學在羅家山上，周圍的景色自然是不用說，很多別院的學生都會騎自行車跑到他們學校來。
江大的學生也不例外。
只要有時間，大家都會約著喜歡的女孩子帶上室友們，一齊騎自行車游玩。
“風太大了，還不如在寢室里打游戲。”喬壯不同意。
“我還是練歌去吧。”李民興致也不高。
陳斯年早就將蕭楚女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幾個室友，所以大家一起玩都沒算他。
陳斯年的時間，已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我也沒時間。”
陳斯年趕緊將碗里的飯吃完，“不聊了，我到宿舍拿點東西，先溜了，對了壯子，最好就今天下午約許小雨吃飯。”
說完，陳斯年就溜了。
回到公寓里，蕭楚女正在吃飯，電視機上正播放著《鬼吹燈》系列電視劇。
“你吃了嗎？”
蕭楚女問，她發覺陳斯年穿的這身衣服似乎小了些，看起來有些單薄。
她尋思著，該不該給她織件毛衣什么的，反正在家里無聊，時間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做點她覺得有意義的事情。
陳斯年朝她碗里看了眼。
排骨海帶湯。
“沒吃飽。”陳斯年說道。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喝蕭楚女的排骨湯了，喝湯不是關鍵，關鍵是陪伴。
“我吃飽了，剩下的你解決吧。”
“好嘞。”
陳斯年走到沙發上，蕭楚女收了收身子，縮到沙發上的一腳，好讓他能好好喝湯。
“咕咕”
陳斯年將湯汁喝了一大口，鮮美的湯汁很暖胃，不愧是他花重金讓樓下的館子定做的。
蕭楚女像貓一樣伸展了軀體。
陳斯年腿上一沉，兩條白嫩如藕節般的雙腿放到了他腿上，她半躺著看陳斯年喝湯。
她今天似乎沒怎么笑。
一個人的情緒好壞是能夠讓身邊的人讀懂的，特別是像蕭楚女這樣平日里話多又活潑的人。
她有些反常。
“心情不好？”陳斯年問道。
“沒。”蕭楚女慵懶的回了聲，她也沒覺著心情不好，就是不想說話，想要安安靜靜的。
“那就是有心事？”
“也沒。”
往常都是蕭楚女找他聊，她好奇的問學校里發生的事，舉辦的活動，以及校園上空飄蕩的聲音。
可今天她沒有。
陳斯年被蕭楚女打磨的心思細膩，只要她稍微有些不對勁，他就能覺察到。
不過，這次陳斯年不明白。
女人心，海底針！
既然沒辦法靠猜測，那么只能靠溝通了，蕭楚女的戀愛課堂里基礎的東西。
陳斯年擦了擦嘴。
“很奇怪了，往常的時候你不都是很好奇學校里的事情嗎？”
“不知道。”蕭楚女情緒低落。
陳斯年將她的腳放到了他衣衫里邊，見她情緒低落，就輕輕的在她腿上捏了起來。
這招叫討好。
可蕭楚女卻抵觸的抬了抬腳，制止了陳斯年的動作。
“別，捏著癢。”蕭楚女說道。
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陳斯年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雙目無聲的看電視。
氣氛有些沉默。
“唉，我跟你講，壯子的春天來了，他和新聞學班上的許小雨要好上了。”陳斯年找了個話題。
他覺得蕭楚女應該對這樣的話題感興趣。
“挺好的。”蕭楚女稍稍笑了笑。
“嗯…是挺好的。”
一句挺好的，讓陳斯年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因為這個話題本身，她不感興趣。
這女人怎么了？
陳斯年疑惑的朝蕭楚女望去，蕭楚女一只手撐在腦袋上，微微抬眸，迎上了陳斯年的眼睛。
兩個人四目相對。
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像是失去光華的珍珠，只是無神的迎著陳斯年的目光。
看不穿，猜不透。
她但凡眼睛里有些不安和生氣，陳斯年都能看出來，可她太清冷了。
可能和懷孕有關吧。
也可能是在家里憋著了。
陳斯年將目光移走了，蕭楚女的腿也縮了回去，這種情況，是男女必經的路嗎？
陳斯年不太明白。
“我把垃圾收拾一下。”
他站起身來，將茶幾上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里，接著又將廚房里的垃圾袋一并提了起來。
“我去扔垃圾。”陳斯年說道。
“嗯！”蕭楚女嚶嚀一聲。
側靠在沙發上，看著陳斯年遠去的背影，她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對。
可她確實提不起勁來。
她知道陳斯年有意陪她說話，想和她親熱，可奇怪的是，她就是不想迎合他，甚至很想反駁他。
完了！
她到底怎么了。
蕭楚女不知道她這股低落的情緒是哪里來的，可抓狂的撓了撓腦袋，“啊，為什么這么想和他吵架，可他什么都沒做錯啊！”
女人呵，復雜的動物啊！
陳斯年將垃圾扔在垃圾桶里，他沒有上樓，反倒是一個人坐在花壇處打起了電話。
蘇素紅接通了。
“媽，問你個問題，我爸什么時候，你會特別的不想和他說話？”陳斯年只好求助了。
“犯老毛病。”蘇素紅說道。
女人都這么狠心的嗎？
“媽，好歹夫妻一場，哪能在我爸痛風發的時候不和他說話呢，你不仗義啊！”陳斯年吐槽道。
蘇素紅立馬咆哮了起來。
“瞎說什么呢，我是說，他生活上的壞習慣，說了無數次，屢教不改，看著就來氣。”
蘇素紅那邊傳來一聲咳嗽，不過卻被忽視了，她繼續道，“為了表達心里的不滿，我啊，就不搭理他。”
生活上的陋習嗎？
“能舉個例子嗎？”
“你爸年輕時候喜歡周慧敏，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只要讓見到他聽周慧敏，我就來氣！”
靠，老爸好這口。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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