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大二學年的課是特別密集的,和大多數藝術系專業一樣,大三、大四就是準備實習和就業了。
一般人可能不清楚。
其實戲文系真的是個就業前景廣闊,薪資待遇較好的專業,特別是在這個思想意識大爆炸的社會里。
成績比較好的,可以進入影視行業,給資本公司寫定制劇本。
成績中等的,進入自媒體行業,寫文案、賣情懷,獲得粉絲后直播帶貨也不錯。
稍稍差一點的,也能靠著筆力混個記者啥的,反正餓不死。
真什么都不想干,也可以寫寫小說啥的,比如曾經的都市主神柳下揮,他就是焦作學院戲文系的。
一本《鄰家有女初長成》至今活在許多人心里,雖然這本書沒有寫完。
但!青春永在!
“進入大二學年,咱們故事編寫就要抓深度了,不再僅僅是將限定詞簡單的寫出個故事來,要升華主題,制造賣點。”
張文華站在講臺上說道,“而在此之前呢,我們就要開始準備大綱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就好好聊聊大綱的寫法。”
不管是任何創作,大綱都是極其重要的,它能讓你始終朝著一個正確的方向走。
“我們今天呢,就講大綱是什么,靠窗戶的同學別往外看,軍注意一點。”張文華批評了句。
藝術樓是個環形。
陳斯年所在的是一棟,而對面則是四棟,中間是鏤空的,有草坪和花壇,是給人舒緩視力的。
這節課講大綱的概念,可對于陳斯年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就拿起手機看朋友圈了。
不過蕭楚女并未更新內容。
從上午到下午。
一整天的課結束了,陳斯年的小說也完結了,他無所事事的漫步到偏僻的小亭子里。
蕭楚女的聲音也開始響徹在校園上空。
“首先歡迎學弟學妹們都到來,在這里楚楚給優秀的你們鼓掌了,希望在今后大學的四年里,你們能學到知識,找到對象,拿到畢業證。”
蕭楚女聲音很正常,陳斯年沒覺得她感冒了,她接著道,“那接下來呢,就是楚楚的電臺時間了,如果學弟學妹們有好的故事、像說的話,都可以給我投稿。”
陳斯年望著緩緩落下的夕陽,豎起耳朵聽著蕭楚女的電臺,不知在想什么。
“今天的第一封信呢,是一名匿名朋友投來的,希望楚楚在電臺里告訴教她怎么辦。”
陳斯年很好奇這個故事。
“這位女同學呢,她和男同學第一次見面是在社團活動上,她主動追的男孩,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男孩子挺好追的,有臉靠臉有身材靠身材,實在不行,送他全套寵物小精靈系列游戲。
“在一起三年了,現在大三,由于特別相愛,兩個人就住在了一起,開始的時候她和男孩特別甜蜜,女孩愛撒嬌,男孩也寵她。”
“可漸漸的,男孩開始對她不上心了,因為點雞毛蒜皮小事也會吵起來了,最后她搬走了,女同學沒告訴男同學,她懷孕了。”
陳斯年感覺這故事格外相似。
蕭楚女繼續說道,“一起之下,她把孩子打了,兩個人也分手了,她這次分享呢,是想提醒姐妹們。”
“在戀愛的年紀,千萬別體驗婚姻,這個年紀的我們,都還不成熟。”
陳斯年皺起了眉頭。
“最后,她想給她的男孩說,希望你能快快長大,好好珍惜下一次!”
蕭楚女的聲音本身就帶有故事性,她如泣如訴的將故事念完,她好像也哭了。
想打動別人,先打動自己。
聽著電臺里好聽的女聲,走在校園里的女孩子們停下了腳步,不知不覺眼淚落了下來。
“這個播音的是誰啊,聲音好好聽,而且很有感情。”
“楚楚學姐吧,人家優秀著呢,早就聽說學校里的這號人物了,她男朋友是陳斯年,也特優秀。”
“愛了愛了,如果軍訓的時候能聽到楚楚學姐的聲音就好了。”
陳斯年不是傻子。
蕭楚女每天的稿件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擇念這一篇,說明她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男孩永遠不知道,她有多喜歡她的男孩,也希望大家都珍惜身邊人。”
蕭楚女收拾了下心情,開始放起了音樂,“這首歌送給你和她。”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陳斯年表情由疑惑變得嚴肅,最后變成了痛苦。
他意識到他錯了。
陳斯年真的挺佩服這個女人的,總能巧妙的告訴他一些道理,教他成長。
陳斯年坐立不安,朝著廣播臺走去。
半個小時后。
蕭楚女的電臺結束了,她將電路關掉,推開門準備去食堂吃東西,卻被陳斯年嚇了一跳。
“楚楚,讀這么久嗓子冒煙了吧,我買了你愛喝的奶茶。”陳斯年將手里的奶茶遞了過去。
蕭楚女驚訝的是他手上還抱著一大捧花,這待遇…
蕭楚女將眼睛移開,抵抗住陳斯年的糖衣炮彈,裝作沒聽到直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竟然被無視了。
陳斯年有些失落,轉身,慢慢跟上了蕭楚女,兩個人來到了食堂里。
“福叔,一碗牛肉面。”蕭楚女笑著說道。
“福叔,一碗肥腸面。”陳斯年抱著花在后面嚷道。
“你倆來我就知道是老樣子了,至于一個人說一句嗎?”
李常福瞟了眼陳斯年,“我還以為是別人呢,生分!”
蕭楚女沒有吱聲。
陳斯年尷尬的笑了笑。
“你倆坐著,等好了,給你倆端過去。”福叔笑了笑。
蕭楚女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換上一副清冷的樣子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陳斯年想挨著她座,差點就碰到她的肩膀了。
蕭楚女往邊上挪了挪,用達康書記那無比犀利的目光瞪了眼陳斯年。
陳斯年咽了口吐沫,乖乖的坐在了她對面。
“奶茶喝一口吧,楊枝甘露。”陳斯年推了過去。
蕭楚女拿出手機玩,無視了。
她可能今天不想喝。
陳斯年拿起吸管,插了進去,猛吸了一大口,他說道,“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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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蕭楚女臉更黑了。
她就沒見過這么賤的人,竟然當她面一個人喝,這要是小朋友,直接被虐哭了。
蕭楚女面色一凝,站起身來走到了另外一個餐桌上。
陳斯年也跟了過去。
福叔將兩碗面端了過來。
其中一碗滿是牛肉和肥腸的面端給了蕭楚女,而陳斯年的碗里則什么都沒有。
“福叔,我肥腸呢?”陳斯年哭喪著臉抬頭問道。
“不是老樣子嗎?”李常福眉頭一皺問道,“你小子失憶了?我這不是老樣子?”
“是…”
“是就對了,嚷嚷啥。”李常福白了眼陳斯年,邁著步子離開了。
蕭楚女突然覺得解氣。
剛剛陳斯年和奶茶饞她,她現在可以吃肉饞他,就是吃不完都不給他吃。
“福叔還是念舊。”陳斯年張了張嘴。
蕭楚女沒有吱聲,挑了挑筷子,夾起一塊牛肉放進了嘴里,慢慢咀嚼,最后吃了進去。
陳斯年幽幽的望著她,樣子真是怪極了。
蕭楚女食欲大增,一塊吃完就吃第二塊,還滋溜滋溜的唆出了聲,饞哭陳斯年了。
“我只夾我的肥腸。”陳斯年呢喃道,他將筷子伸到蕭楚女碗邊,準備夾塊肥腸。
蕭楚女將陳斯年的筷子碰掉了,雙目幽怨的瞪了瞪,眼神里戲太多了。
陳斯年覺得太難了。
“唉~”他嘆了聲,埋頭開始吃那碗清湯面。
“你現在都不愿和我說話嗎?”陳斯年邊吃邊說道。
蕭楚女面色未改。
“別生氣了好不好。”陳斯年說道,他下意識的將蕭楚女的臉蛋捏在了手上。
蕭楚女愣住了。
明明她還在生氣當中啊,陳斯年是怎么敢的啊?
“松!手!”蕭楚女胸口劇烈起伏,她的眼神特別嚇人,嚇得陳斯年趕緊將手放了下來。
“不好意思,捏習慣了!”
“習慣…”
蕭楚女心里無語死了,這白了眼陳斯年,真是又氣又想笑,最后還是忍住繼續吃面。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說話了嗎?”陳斯年問道。
哼,現在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嗎?
蕭楚女眉頭一抬,將一根面條夾斷,又夾起一根面條放進了嘴里,表情愉悅。
“看來你真不想和我說話了。”
陳斯年遺憾的嘆了口氣,他搖頭道,“就像啞巴一樣!”
誰啞巴了?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蕭楚女深吸了口氣,像是發泄是的,將一塊肉吃進了嘴里,大力的咀嚼著。
陳斯年見蕭楚女吃的帶勁,他又流口水了,好久沒吃到福叔做的肥腸面了。
陳斯年小心翼翼的。
將筷子移到了蕭楚女的碗邊沿,像偷腥似的,看了看蕭楚女臉上的表情。
這次蕭楚女沒有阻止。
陳斯年飛快的夾走了一塊肥腸,混著面條,吃進了肚子里。
肉質細膩,嚼著特香!
久違的熟悉的味道。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這里吃面,你把我碗里的面全夾走了,然后又將你的面推給了我。”陳斯年說道。
知道誰對你好了吧。
蕭楚女默不作聲的,只是眉梢有些喜悅。
“我也是才只是,什么叫做兩級反轉。”
以為打回憶牌就能獲得原諒嗎?
蕭楚女心里冷笑,真想把這個壞男人咬一口,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那時候我就好喜歡你,覺得和你在一起很有趣。”陳斯年繼續道。
那意思就是現在她沒趣了唄?
蕭楚女站起身來,對著福叔喊了聲,“福叔,我去趟洗手間。”
“嗯!啊?和我說做什么?”
福叔一臉懵逼的看著蕭楚女,這不應該對陳斯年說嘛。
蕭楚女去洗手間了。
陳斯年開心了,蕭楚女不在,他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肥腸和牛肉的味道了。
“曖,小斯,你和楚楚是不是有事?”福叔問了句。
“沒事啊。”
“那楚楚要上洗手間,干嘛和我講?”
“非要說直白點嗎?”
反正他想不出來。
“你說。”
“得免單,你這肉有股子酸味。”
“去你的…”福叔沒搭理陳斯年,繼續忙活去了。
陳斯年覺得蕭楚女挺懂事的。
這完全就是給他臺階下,這故意去洗手間,絕對是為了給他吃肥腸和牛肉的機會。
陳斯年很感動,直接將蕭楚女碗里的肉吃沒了。
沒多久。
蕭楚女從洗手間出來了。
她剛剛本來還是淡妝,可突然涂了口紅,就連身上都飄著香味了,分明就是補妝去了。
“你剛剛補妝去了?怕我覺得你不好看?”陳斯年驚訝道。
他這個時候倒是細節起來了。
蕭楚女沒吱聲,若無其事的撩了撩頭發,拿起筷子,低頭一看,碗里一塊肉都沒了。
她瞪大了眼睛,抬頭怒目看著陳斯年,她特別生氣。
“你的心意我明白。”陳斯年哼了聲。
蕭楚女徹底忍不住了。
“你明白什么?”
“你已經原諒我了,就采取這種方式默許我吃肉,你的心意,我全盤接收。”
蕭楚女心中一口老血差點就吐出來了,真是找的好借口。
蕭楚女站起身來,她已經飽了,被氣飽的,向前兩步,準備離開了。
陳斯年抱著花跟了上去,將蕭楚女的手拉到了手里。
本來陳斯年是不敢這么做的,他怕蕭楚女是原則性的生氣,怕激怒了她。
可通過朋友圈告訴他感冒。
通過電臺告訴他珍惜女孩。
通貨離開給他吃她碗里的肉,這全都是暗示啊。
陳斯年才大膽的敢直接利用身體接觸到方式哄蕭楚女了。
蕭楚女的手被陳斯年攥著,她沒辦法掙脫,回頭瞪了陳斯年一眼。
“楚楚,別生氣了。”陳斯年認真的道,將蕭楚女的手抓的好緊。
“把手松開,不然我喊人了。”蕭楚女美眸輕眨著。
陳斯年不但不松,反而上前將蕭楚女抱進了懷里,像是融入骨髓一樣,抱的很緊。
“喊吧,喊破喉嚨都不管用,反正你是我老婆,你懷了我的孩子。”
陳斯年輕輕的在她后背撫摸著,溫柔的道,“楚楚,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