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在蕭楚女額頭上摸了摸,像表揚小朋友一樣,給了她一個愛的抱抱。
“水是你買的?”陳斯年問道。
“很意外?”蕭楚女反問。
白天的時候蕭楚女就說要來劇組看他,陳斯年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哪知道她真的來了。
“確實意外,這么晚了還來看我,挺沒想到的。”
蕭楚女伸出了她的手。
陳斯年看了眼。
“你這是?”他問道。
“給錢啊,我這是替你買給劇組喝的,一共八箱,連同搬運還有交通費,算你三千好了。”
什么水啊這么貴。
陳斯年被嗆到了,他咳嗽了聲,將雪碧拿起來看了又看,“這不就是市面上看到的水嘛,三塊、五塊的,就算你買的多,也用不到三千吧!”
“誰說用不到的,順帶的,我給自己買了瓶神仙水。”
這壞女人是把自己當成狗大戶在薅呢,還真是會夾帶私貨啊。
“你可真會買。”陳斯年郁悶道。
“謝謝夸獎。”
蕭楚女伸出的那雙手擺了擺,她眼眸含笑,“陳老板大氣,您看是走什么通道支付?”
陳斯年小說的版權費是月初到賬的,瓊海旅游一周花了點,剩下的陳斯年全投來理財。
本來陳斯年是不想買理財的。
可書友群里的熊貓哥整天在群里發一些財經咨詢,政策變化,收益截圖之類的,讓陳斯年覺得他挺牛逼的。
在熊貓哥的一番忽悠下。
陳斯年進場了,買了一只重倉順控發展的基金,頭一天漲了點,熊貓哥逐漸膨脹,吆喝著群里的書友全都入場了。
陳斯年也吃到了甜頭,被熊貓哥一忽悠,加上群里都看好這只基金,直接滿倉投了。
所有人都以為牛市要來了。
好家伙。
主力瘋狂砸盤,順控發展連續跌停,陳斯年、老柳、玖沫殤、小兮羋、一栿、寒屋漏雨等一票書友全都被套牢了。
熊貓哥自此之后就沒出現在書友群里了,可能天臺風太大了吧!
錢全投在了基金,陳斯年手上就剩下不到一萬,這三千花的他牙癢癢。
“等下轉你。”陳斯年一把將她的手拍掉,又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劇組做什么嘛,走,我帶你體驗一下!”
在無數雙眼睛之中。
陳斯年牽起蕭楚女的手,朝著總機室走去。
張雨薇離的不遠不近。
她目睹了陳斯年和蕭楚女親昵,兩個人打鬧的畫面,心里微微失落,手里拿著的礦泉水突然就不想喝了。
將水扔在垃圾桶里。
張雨薇補了補妝,回到拍戲現場。
前往總機室的路上。
“陳斯年,你的九點鐘方向,有美女,快看。”蕭楚女一臉興奮的說道。
蕭楚女又開始釣魚執法了。
陳斯年看了眼,“身材小,長的瘦,摸起來沒感覺,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的。”
只有對比才會產生美。
“這么說你喜歡胸大的?”
蕭楚女眼睛四處張望,拉了拉陳斯年的衣襟,她小聲道:“演員椅上休息的那個小姐姐好大,你是不是特別心動?”
明明兩個人好端端的,可蕭楚女總愛撩撥他的神經。
女孩子就特別神經質,覺得生活平淡了,就想吵架,吵著吵著,你什么都沒做,她就生氣了。
等她生氣了,就讓你哄她。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想要從你這些獲得一種叫做寵愛的東西。
“有嗎?我怎么沒看到?”陳斯年東張西望,像完全沒注意到有她描述的東西一樣。
蕭楚女被逗笑了。
“陳斯年,我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咬了。”蕭楚女拉著陳斯年的手放在她脖頸上,“你幫我撓一撓。”
這招玩的次數太多了。
不等蕭楚女親他,陳斯年將蕭楚女的腦袋轉向他自己,俯身含住了薄薄的軟唇。
兩人的鼻息相互流轉。
呼吸漸漸急促。
陳斯年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底,蕭楚女猛的推開了陳斯年。
她面頰羞紅,“別,這里人多,回去再說。”
陳斯年意猶未盡。
他擦了擦嘴巴,攬過蕭楚女的細軟腰肢,捏了捏她的肚肉,“楚楚,你是不是懷上了?”
“啊?”
蕭楚女特別疑惑的抬頭,她眼睛里閃過一絲激動,又很快暗淡了,“哪有這么快。”
“那你肚子怎么變大了。”
“還不是因為你,和你在一起每次胃口都特別好,人家養胖了,你可要負責。”
蕭楚女的肚子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觸感特別棒。
陳斯年帶著蕭楚女走進了總機室,梁棟雖然不認識蕭楚女,可他看到陳斯年發對我朋友圈。
自然知道陳斯年身邊的人是他的女朋友。
梁棟圍繞著蕭楚女走了兩圈,一直打量著她,似乎在發現著什么。
“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梁棟夸張的說道。
陳斯年沒有吱聲。
蕭楚女是個外向的女孩子,她沒有害羞,而是疑惑的問道,“您說的什么?”
“從你一走進過來,我就覺得你的氣質和我們電影里的女主角一模一樣。”
梁棟大膽的猜想起來:“該不會,小斯筆下的女主角林宛瑜就是寫的你吧?”
陳斯年筆下的女主角是她?
蕭楚女有些吃驚,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挺開心的,看向陳斯年,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
蕭楚女率先移開了,不過從陳斯年的眼神里,你得到了答案。
陳斯年只是和她討論過一些關于人設的問題,至于小說的具體劇情,蕭楚女是不清楚的。
陳斯年坐在椅子上發愣著。
蕭楚女走到他旁邊。
“我…不是很清楚。”
蕭楚女靠在椅子上,慢慢俯下身,將臉蛋貼著陳斯年的臉蛋,手也放到他懷里,“能和我講講大致劇情嗎?”
梁棟如遭雷擊。
他清了清嗓子:“你們慢慢聊劇情,我去拿瓶水潤潤喉。”
一直拍到凌晨三點左右。
陳斯年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帶著蕭楚女先回去休息了,后半夜又是一頓操勞。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身邊沒有人,蕭楚女應該早就起來了,陳斯年擦了擦眼睛,拿起手機準備看下群里的消息。
卻發現手機上有好幾通未接電話,還有有一通接過的電話。
蕭楚女正好推開了房門。
陳斯年瞅了眼她光潔的大白腿,瞳孔逐漸放大,“早上是不是一直有人打我的電話?”
他不是已經看到了未接來電了嘛。
“是啊。”蕭楚女問答。
“你還接了一個?”
他干嘛一副吃驚的樣子。
“早上睡的正香,電話就一直響,掛了幾次還是打,我叫不醒你,索性就接了。”
蕭楚女安安靜靜的說著,她俏皮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哦…對了,曲姨說讓你對我好一點,要是你欺負我,她就替我做主。”
陳斯年徹底無語了。
蕭楚女口中的曲阿姨就是他媽,陰差陽錯的讓她接了電話,這可如何是好啊。
陳斯年暑假本來是打算回老家的,可為了和蕭楚女在一起,他就扯了一個慌,說和室友們一起拍記錄片,暑假就不回去了。
這下好了,謊言戳破了。
從七月一直拍到八月。
《從契約到愛情》也拍了差不多四分之一了,按照現有的進度,十月國慶之前就能拍完。
拍攝到了中期,進度開始變慢了,劇情也在不停的修改,陳斯年也越來越忙了。
八月十四日,七夕節。
對于蕭楚女來說這是一個好日子,她演播的《王的女人誰敢動》上架了,并且得到了喜馬拉雅平臺的推薦。
蕭楚女特別開心。
事業和愛情雙豐收的喜悅讓她整天都樂呵呵的,她準備好好和陳斯年慶祝一下。
七夕節送給陳斯年的禮物她也選好了,為此她向家里開口,要了不少錢。
一臺技能極佳的電腦,鍵盤是雷柏的機械鍵盤,座椅選的是傲風,耳麥就隨便配的。
蕭楚女暫時沒告訴陳斯年。
等到下午五點鐘左右,她給陳斯年打了個電話,卻直接被掛斷了。
蕭楚女很生氣,又發了條消息過去:“為什么掛我電話?”
“戲上呢,有事嗎?”陳斯年問道。
七夕節竟然還問這話,他難道忙忘了嗎?要是真忘了,她現在就把電腦拆了。
“我演播的《王的女人誰敢動》上架了,超開心,想和你分享一下,你晚上八點之前可以回來吧?”
“我盡量。”
“不行,必須回來。”
蕭楚女給陳斯年發了個帶血的刀,然后打字道:“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人家想你了嘛。”
陳斯年心軟了,“好,我答應你。”
陳斯年剛準備設個鬧鐘,卻被劇組的工作人員叫著去現場了,鬧鐘也沒設。
這場戲是重中之重。
內容是:女主林宛瑜和沈聞簽訂契約戀愛的事情被女二宋雨喬戳破了,一時間,學校沸騰,為了保護林宛瑜,沈聞來到廣播臺,大聲向林宛瑜表白,化解風波。
陳斯年一直在現場,他指導周鈺琪和陳洋應該用怎樣的情緒來演這場戲。
夜深了。
蕭楚女從八點等到十點,又從十點等到十一點,她燒了一桌子好菜,學著網上視頻,擺了個燭光晚餐。
聽到樓道有風吹草動,她就會開心的開門迎接,卻發現是隔壁的動靜。
發短信,他不回。
打電話,他不接。
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這一天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蕭楚女的心漸漸冷落。
深夜十一點到來。
蕭楚女給陳斯年打了最后一通電話,依舊無人接聽,無聊的刷著朋友圈,卻被朋友圈轉賬的紅包、約會的甜蜜給秀到了。
關燈了。
蕭楚女肚子餓了,她一人來到餐桌旁,點燃了燭光,吃著早已冰涼的飯菜。
“也許他忘了吧。”
蕭楚女安慰著自己,可談戀愛的時候,她教過陳斯年那么多,要他記住女孩子的生日,記住重要的節日。
驚喜她可以不要。
禮物是什么都行。
可唯獨不能少了陪伴,蕭楚女告訴過陳斯年,女孩子是特別脆弱的動物,要事事有回應,隔段時間給她發個消息。
她教過他很多很多…
可這些,似乎都只是當初為了取悅自己而口頭答應的而已。
蕭楚女開始胡思亂想了。
燭光在黑夜里很亮。
慢慢的。
燭光變得暗淡,最終熄滅了。
黑暗叫人害怕。
蕭楚女那顆還期盼的心徹底落入了谷底,她不開心,眼淚也慢慢往下落。
“陳斯年,你答應過我的…”
蕭楚女嗚咽著,眼淚最終沒能止住,滴滴往下落,滾燙的淚水滴落在精心準備的餐桌上。
哭的越激動,愛的就越深。
男人是害死女人的毒藥,每個女孩變壞前,都有個深深傷過她的男孩,直至刻下烙印。
蕭楚女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擦干,她躺到沙發上,蜷縮著雙腿,閉上了眼睛。
凌晨一點,她被凍醒了。
七夕節過去了。
蕭楚女給陳斯年打了個電話,卻依舊無人接聽。
凌晨三點。
陳斯年回來了,他沒有開燈,怕蕭楚女又在沙發上等著,免得吵醒她。
打開手電筒。
蕭楚女蜷縮著腿,裹著被子在沙發上躺著,孤獨的身體顯得特別的可伶。
手電筒往旁邊照了照。
陳斯年看到了桌子上擺放著的兩只紅燭,不知為何已經燒沒了,菜很精致,卻全都涼了。
陳斯年小心翼翼的來到蕭楚女身旁,慢慢俯身,在她臉上親了口,卻發現嘴里很咸。
陳斯年一只手探到蕭楚女脖子后面,一只手放在她腿上,準備將她抱到床上去。
蕭楚女卻睜開了眼睛。
她冷冷的聲音在黑暗里很尖銳,“別碰我!”
陳斯年心里很難受。
“劇組太忙了,忘記了時間。”
蕭楚女收了收腿,她靠在沙發上,手抱著雙腿,心特別疼。
“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辛苦,可你不能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吧。”
“我…”
蕭楚女打斷了陳斯年。
她低聲說道,“昨天是七夕。”
陳斯年沉默著。
“你知道為什么情侶要過七夕嗎?”
陳斯年特別累,他想睡覺了。
“沒仔細想過。”
“因為女孩子可以在這個日子里得到想要的寵愛,男孩子同樣可以感受到女孩子的喜歡,愛是相互的。”
“我懂,明天補給你。”
陳斯年應了聲,手慢慢伸到她臉上,想要捏捏她的臉,“我抱你上去睡吧!”
蕭楚女頭一歪,躲開了。
陳斯年手伸著,發覺她很冷,不像以前那樣欲拒還迎,有些尷尬的收了回來。
“就因為沒陪你過七夕,這就生氣了?”陳斯年問道,他控制著情緒,盡量克制不耐煩情緒,他太累了。
蕭楚女沒有吱聲。
將腦袋移向一邊,板著張臉,她心里渴望著陳斯年哄哄她。
“明天再說好嗎?”
“你不用管我,你上去睡好了。”蕭楚女覺得委屈,陳斯年都不愿陪他說說話,等到明天,鬼知道他在哪里。
她拉來被子,伸開長腿,閉上了眼睛,她等了陳斯年這么久,卻換不來一句討喜的話,越想越委屈。
陳斯年打了個哈欠。
當困意襲來,人什么都不想考慮,只想睡覺,這是身體本能。
“我感覺你不那么愛我了,你可以幾天甚至更長時間不想我,我能感覺的到。”蕭楚女牙關輕啟。
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最近太忙了。”
“當一個人愛你時,喝水的功夫他都會想你,當一個人不愛你時,你在他身邊,他都不愿搭理你。”
蕭楚女清冷的道:“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女孩子強調你不喜歡她了。
潛臺詞,就是讓你大膽示愛,給她滿心歡喜的感覺。
可現在。
陳斯年腦子像漿糊一樣。
“你這么想的話,我無話可說,我都說了特殊原因,你怎么就不聽呢。”
陳斯年也特別郁悶,他嘆了聲,“我現在腦子很亂,覺得很累,明天說可以嗎?”
蕭楚女心酸酸的,想哭。
“你覺得累的話,就不用說了。”
蕭楚女很生氣,陳斯年連哄都不愿哄她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穿上拖鞋上樓了。
陳斯年愣了半天,抵擋不住困意,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
蕭楚女清完東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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