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壞女人點的菜。
孜然腰花、玉米雞丁、韭菜炒蛋、栗子燒排骨,全都是特別養身體的菜。
“今天學科考試考的怎么樣?”陳斯年問道。
蕭楚女沒有吱聲。
而是夾了一塊雞丁,慢慢送到陳斯年嘴邊,她樂呵呵的道:“張嘴!”
陳斯年很憋屈,嘴巴里的腰花都沒嚼透呢,現在又被她喂一口雞丁,他快要哭了。
吃完蕭楚女喂到嘴邊的雞丁,陳斯年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再次問道:“你學科考試考的怎么樣?”
“女人不喜歡被問問題。”蕭楚女不咸不淡的回道。
“把手機拿出來,我自己問你們老師。”
“太強勢了,女人不喜歡強勢的。”
“那…我問問你們老師。”
“不好意思,我沒專業課老師的電話。”
陳斯年被回懟的牙癢癢,眼看著蕭楚女不慌不滿的夾起一筷子韭菜放到他嘴邊,他急了。
“你別喂我啊,你干嘛不吃?”
“剛剛說過了,女人不喜歡被問問題。”蕭楚女笑著朝陳斯年努了努嘴,“啊張嘴。”
“你陪我吃,不然我不吃。”
“我剛剛也說過了,女人不喜歡太強勢的,乖,吃了這口韭菜。”
陳斯年一臉衰樣。
還這么補下去,晚上可真的難頂,必須讓蕭楚女分擔一半。
“你多少陪我吃點,沒你陪吃不下。”
蕭楚女眼睛恍惚了下。
這話她愛聽,伸出的手放了回來,她將韭菜放到了自己嘴里,沖陳斯年笑了笑:“我新聞播報學科考試班級第一,有沒有什么獎勵。”
“這么優秀,你想要什么獎勵。”陳斯年說道,蕭楚女優秀又努力,像小太陽一樣耀眼的讓人特別喜歡。
“嗯…”
蕭楚女想了想,“現在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你。”
“那你告訴你一個。”
“你?”蕭楚女表示質疑。
“耳朵伸過來,我說給你聽。”
也不知道陳斯年會說什么。
蕭楚女慢慢將耳朵伸了過去,她側耳聽著,“哼,神神秘秘的!”
陳斯年湊到她耳朵邊。
蕭楚女的耳朵很可愛,特別是耳垂,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耳垂和臉頰交界處,特別能讓她動情。
“老婆!”
陳斯年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在她耳垂上咬了口,“我們本該清清白白的,誰讓你過份優秀,讓我惦記上你的基因,我會努力讓你生五個的。”
蕭楚女的耳朵瞬間紅了。
她被陳斯年逗的又羞又燥,趕緊端正身體,埋怨的瞪了眼陳斯年:“你還是先吃完這頓再說吧。”
還生五個…
蕭楚女越想越熱,為了掩蓋她內心的不安,一個勁兒的給陳斯年夾菜。
直到陳斯年碗里堆滿菜為止。
陳斯年炸了!
雨停住了。
蕭楚女下午還有考試,兩個人吃完飯就分開了。
只是送蕭楚女回寢室的時候,陳斯年因為吃了太多的韭菜,有些難受。
為了掩蓋尷尬。
他抱著蕭楚女在寢室樓下…
直到恢復正常才分開。
陳斯年發誓,打死都不能這么補了,他都感覺要流鼻血了,特別的難受。
回到宿舍里。
只有喬壯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看著片子,李民和肖世權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陳斯年走到他身后。
“你好端端的看《霸王別姬》做什么,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背背電影常識,那是最容易拿到的分。”
這部《霸王別姬》是陳導的最經典代表作,通過戲子的一生,交代了社會從清末到民國到文革的歷史變革。
張國榮拍了這部電影后一直走不出來,直至抑郁,走向理想國。
“你消息太閉塞了,也對,你也不擔心分鏡頭寫作專業課過不了。”喬壯說道。
“什么意思?”
“大二年級的學長已經考完了,偶然發現咱們大一的分鏡頭寫作學科考試,是根據《霸王別姬》這部電影的一小段片段來的。”
陳斯年確實不知道這事兒。
可《霸王別姬》這部電影從高中開始,他們藝術生就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因為這部電影的藝術成就確實挺高的,在業界都是有口皆碑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陳斯年說道。
“你快別打擾我了,我駕考科目二五次沒過就已經很慘了,學科考試說什么都不能掛科了。”
喬壯倒是挺有信心的。
“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大多數道聽途說的真相,全是別有居心的煙霧彈,你以為的漏洞,不過是別人給你挖的墳墓。”
這話這么涼颼颼的 “你想表達什么?”喬壯問道。
“我就隨口念句名言,屁股挪開點一起看片啊!”
這特喵的。
還以為陳斯年要教他何種處世哲學呢。
“干!”
陳斯年屁股還沒坐熱呢。
他褲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梁棟打過來的,陳斯年壓根就沒想接,直接掛斷了。
梁棟又打了好幾次,陳斯年無可奈何的接通了。
陳斯年跑到陽臺上,問道:“你不覺得你很沒禮貌嗎?掛你好幾次電話,你就該聯想到我很忙,應該過會兒在打過來的。”
梁棟語氣輕佻,嬉皮笑臉的。
“你沒見我打你好幾通電話嗎?這說明我有急事,這種情況下,你應該趕緊接通的。”
梁棟的嘴一直挺能說的。
“有什么事兒?”陳斯年問道。
“還不是關于戲里的,女主林宛瑜是女團出生的,照理來說,回歸學校應該引起學校各方面的關注,甚至是大型追星現場的。”
陳斯年太熟悉梁棟了。
“你直接說想做什么。”
“是這樣,我認為前面可以渲染一下關于林宛瑜怎么怎么厲害,名氣怎么怎么大之類的,可你書里沒有寫,你看看…”
梁棟之心,路人皆知。
這是想讓陳斯年給女主林宛瑜加戲呢,說的倒是挺直接的。
“以后再說吧!”
“這戲在最前面,必須要這周把加出來的戲給我,要不然沒辦法開機,辛苦一下吧。”梁棟說道。
陳斯年很想拒絕。
可他一想到蕭楚女說過的,讓他做個俗人,珍惜機會,他就冷靜了下來。
陳斯年的思想是不成熟的。
但勝在有個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為她鼓掌、為她加油,讓他充滿斗志的女人。
陳斯年愿在她的鼓勵下,牟足勁,往前沖!
陳斯年答應了下來。
不過是給女主林宛瑜寫一段故事背景而已,放在小說里,也就幾章的內容。
放在小說里,就是前言。
可大多數情況下,很多新手作者都是不敢寫前言和楔子的,往小了說讀者讀的枯燥,往大了說,簽約都簽不了。
就拿戀愛與日常文來說。
第一章就必須要看到女主向男主表白,男主還不得不答應,接下來就是撒糖了。
第二章就必須看到女主親男主,實在是親不了,那也必須玩個腳、抱一抱。
第三章就必須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男主可以蹭蹭,可第二天醒來,兩個人一定要面紅耳赤,像什么都做了一樣。
如果這些都沒有。
那就寫的太慢了,節奏這么慢還看錘子,直接棄書,戀愛日常文有三章必撒糖的規矩。
所以對于新人來說是不能寫前言和楔子的,這都是大神有的資格。
可改編成電影就又不一樣了。
開篇故事介紹可以交代來龍去脈,然后將故事情節緩緩拉開,觀眾也不會多說什么。
這是小說無法比擬的。
“寫女主如何受歡迎可太簡單了,真是巧了。”陳斯年嘟囔道。
陳斯年身邊有個活生生的例子,蕭楚女的電臺吸引了不少粉絲,尤其是女粉絲。
所以,表現女主受歡迎,直接用同性尖叫遠比異性來的要直接。
陳斯年就按照這一點開始寫場景,然后是環境、側面烘托、粉絲言論等等。
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了。
接近一萬字對女主來學校時如何受歡迎的描寫出爐了,陳斯年喝了口水,將內容發給了梁棟。
彈指一揮間,夜幕來臨。
早上下過雨,下午日頭一出來,又將雨水蒸發干凈了,整個校園里空氣很清新。
蕭楚女的電臺做完之后,她給陳斯年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和他到操場上鍛煉身體。
下午七點半。
頭頂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長,陳斯年守在蕭楚女寢室底下等待她的出現。
“陳斯年!”
蕭楚女從宿舍里出來嚷道。
陳斯年眼睛都直了。
蕭楚女的身材本來就好,這一點陳斯年是有深入了解過的,可現在她這一身,實在是太撩人了。
蕭楚女穿的很運動。
一條黑色緊身打底褲穿在身上,將她臀部曲線勾勒的很明顯,加上她腿長纖細,被緊身打底褲包裹著,更顯得腿長了。
目光上移。
盈盈一握的小腰特別勾人,上身穿著粉色露臍吊帶,留出白嫩的腰肢,更顯得身材比例完美。
繼續上移。
被遮擋住的飽滿,雪白的脖頸,精致的鎖骨,略帶運動的淡妝,扎起來的頭發。
以及…
壞女人淡淡的笑容。
一陣香風襲來,蕭楚女已經跑到了陳斯年面前,她似乎很興奮,直接錘了一拳在陳斯年肩膀上。
“這樣目光灼灼的看一個女人可不好,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蕭楚女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這么穿不就是給自己看的嗎?
陳斯年握住她的小拳頭,將她拉過來,手掌放在她小腹上:“那你穿成這樣是給誰看的?”
陳斯年正親昵的用下巴。
她雪白精致的脖頸。
“自然是給看我的人看。”蕭楚女眼眸晶亮,她目光移到別處。
“路邊的同學?”
“路邊的同學太多了,可良莠不齊,不是我的目標。”
她竟然還有目標。
“那你的目標人群是是什么?”
“自然是球場上那些穿著短褲,打著赤膊,身上散發著荷爾蒙的小哥哥。”
陳斯年捏了捏她的肚子。
雖然他知道蕭楚女是故意撩他的,可她伶牙俐齒的談起別人的時候,陳斯年還是心里覺得酸。
“蕭楚女,你敢!”
男人越是吃醋,就說明他對這個女人越是喜歡,女人從他的語氣和眼神里得到的愛也就更多。
陳斯年將蕭楚女抱的很緊。
蕭楚女笑的很颯,面色愉悅的將手放到陳斯年的手上,然后拉起來,放在她…
“別人的投來的目光是羨慕,但只有羨慕的份。”
蕭楚女將陳斯年的手壓了壓,“可你不一樣,在我心里,只有你的手觸及的地方,才能讓她心跳加速。”
這女人太會兩級反轉了。
“你真會哄人,我原諒你了。”陳斯年說道,雖然感受不到她心里劇烈的心跳,可只有他能觸及到的地方,足夠柔軟。
“你知道這叫什么嘛?”
“一心一意?”
“不對。”
“那就是心有所屬。”
“也不對。”
陳斯年將手放下,繼續貼在她小腹上,主要是防止周圍人不善的目光。
蕭楚女目光溫柔。
陳斯年的想法和動作她明白,還真是條護食的狗啊!
“那這叫什么?”陳斯年問道。
“其實很簡單的。”
蕭楚女側目,眼眸里秋波流轉,甜甜的望著陳斯年,下意識的親了下。
她得意道:“在感情里,兩個喜歡的人能感受對方的心意,彼此互通,這叫做fall
這女人太會了。
不怕渣女渣,就怕渣女有文化。
陳斯年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是當了渣女,沒人玩的過你。”
“可最高端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放到菜鳥面前的,這是不是意味著…”
陳斯年豎起耳朵,他很好奇。
“意味著什么?”
蕭楚女將陳斯年的手松開。
她邁開步子往前跑了幾步,翹臀的臀部搖曳著像Q糖,回眸一笑:“一物降一物啊!”
她揮了揮手:“愣著干嘛,過來牽著我,我怕跑太快把你丟了。”
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陳斯年上前,微微躬身,將她軟軟的手牽著,十指緊扣。
“陳斯年,有孩子了你就娶我嗎?”蕭楚女問道。
大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一大拉著一小肩并肩走著,蕭楚女愛玩,故意將陳斯年擠到了花壇旁邊。
陳斯年停下了腳步。
“我如果回答不是,你是不是直接把我推到花壇里邊?”
“真聰明。”
“那我沒選擇,只能娶你了。”
蕭楚女吐了吐舌頭。
她壞笑著,將陳斯年往花壇里推去,“這么不情愿,讓花花草草替你生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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