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斯年不再害怕。
剛準備抓住將塑料袋套他腦袋上壞人時,身后那個軟軟的身姿,輕盈的離開了。
陳斯年趕緊將塑料袋子從頭上取了下來,還好是塑料袋不是麻袋,差點就被嚇哭了。
飄然轉身。
陳斯年剛好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跑開了,估摸著應該就是偷舔他脖子、偷親他、吸他身上味道的小賊。
雖然她跑遠了,只能看到背影和臉頰,可那雙大長腿、小翹臀以及跑起來飄蕩蕩的百褶裙。
陳斯年無比熟悉。
周三到來。
陳斯年將改過的沙畫視頻提交給了學院的領導,收到口頭表揚的同時,還得到了一份前往電視臺學習的機會。
電視臺這地方魚龍混雜,很多干部子弟都喜歡扎進里邊。
特別是廣電總臺,那個扛攝像機的小哥,說不定就是某局某機關一把手的兒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除了特別優秀,不然根本進不去。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和學院領導道過謝,陳斯年就繼續上課去了。
這一天,陳斯年依舊沒有和蕭楚女說一句話、聊一次天,就連她廣播聲音都沒有聽。
只是,路邊偶然見到一對對情侶在街頭打啵、擁抱、打鬧,陳斯年還是會忍不住會覺得很酸。
沒有任何聯系的一天。
說不出的失落。
周四到來。
從昨天凌晨開始,天就下起了雨,本來以為會在清晨止住雨勢,可讓人沒想到是雨依舊下。
暴雨傾盆。
江城很多地方都被淹了,一年好幾次的看海模式又上演了。
江大靠近駝山,地勢相較而言高一些,可路面上很多地方還是被淹沒了,積水很深。
但學習還要繼續。
很多同學們都是卷著褲腿,將精致的球鞋換成拖鞋,然后踩著積前往教學樓。
陳斯年穿著拖鞋打著傘,開始擔心蕭楚女起來。
她這人特別精致。
對待生活特別正式,去上課時肯定不會穿拖鞋的,可如果不穿拖鞋去教學樓,鞋子肯定會被打濕。
陳斯年腦海里已經浮現蕭楚女被積水阻擋手足無措的樣子了。
“這壞女人,簡直讓人擔心死。”陳斯年心里想道。
陳斯年邁腿踩進積水里,瞬間沒過了他的腳踝。
一道銀鈴的聲音響起。
一個男同學背著一個女同學從水里慢慢走過,女孩子低頭看著男孩子,愛一個人的樣子是藏不住的,陳斯年被甜到了。
嗚嗚嗚,大早上就這么酸!
不看不看,就是不看。
男同學的手竟然放在女同學的屁股上,我靠,還摸?
一大早就沒了好心情,陳斯年從早上郁悶到下午。
下午天放晴了。
高溫天氣被雨水調劑,下午的時候整個江大空氣清新濕潤,涼爽又怡人。
當蕭楚女的電臺響起。
陳斯年抱著電腦依舊在老地方碼字,《從契約到愛情》已經甜到讓單身狗看不下去了。
因為想到自己悲慘的孤獨生活,忍不住想哭。
不過,如果能把主角換成自己就好了,書友能保證比男主做的更好。
陳斯年碼完一章后就發表了。
這一章爆點很足,女主因為娛樂圈的一些瑣事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將男主睡了。
書友群里的眾書友被最新一章酸哭了,這也是書友群第一次討論劇情。
打滾的熊貓:“嗚嗚嗚,怎么可以這么的甜,女主太撩了,醉醺醺的樣子,誰特么頂得住,竟然直接把男主睡了。”
青葉無痕:“啊啊啊啊,到底是什么,給了我一個單身狗打開這本書的?(越想越氣口吐芬芳jpg)”
阡嶼:“受不了了,牙疼,巨特么牙疼,我明天就去掛一個漂亮小學姐的牙科,(就受不了這起jpg)”
楊冰糖:“哭唧唧,我為什么要在晚上吃飯的點看這個?碗里的飯瞬間不香了,(檸檬精jpg)”
活著就是為了明日麻衣:“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們缺個能撫慰心靈的女朋友,你想要的,我這里都有,”
群里的麻衣粉頓時就跳了出來,鼎力支持。
L誘ty:“還是麻衣老弟善解人意。”
太宰治:“天不允我小女友,片道萬古如長夜,片來”
她于殘局皆遺憾:“片來,+1”
穆穆是憨憨:“+1”
淺陌:“+1”
沐雪柒夜:“+1”
陳斯年好奇,也點開了麻衣哥搭載的平臺。
沒想到啊,靠著書友們的支持,麻衣哥的事業蒸蒸日上,竟然都開起網站來了。
竟然要會員。
周五到來。
昨天的雨水已經全部褪去了,整個江大的路面上干干凈凈的,像是被洗刷過一樣。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陳斯年起的很早,穿上干凈的衣服,將頭發抓了好久,還打了一點發膠,顯得很是莊重。
從早上上課開始。
陳斯年竟然開始走神了,老師講的什么,他全都沒聽進去。
反而想的是。
下午就可以和蕭楚女見面了,終于可以拉她涼涼的手,親她薄薄的唇,抱她軟軟的身子了。
真好!
帶著期待,等到了下午。
陳斯年一放學就給蕭楚女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是沒有人接。
就連廣播臺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過了半個小時,陳斯年在微訊朋友圈才看到蕭楚女發的動態,沒想到她竟然下午就跑到學子公寓去了。
天慢慢黑了。
陳斯年迫不及待的坐上公交,前往學子公寓。
大約七點左右,陳斯年按響了門鈴。
“師傅,等會兒,我來了。”門里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
陳師傅?修下水道的嗎?
陳斯年表情奇怪的笑了笑。
吱啦!
門打開了。
蕭楚女甜美可愛的臉頰出現在陳斯年眼瞼里,她頭上裹著一個發箍,像是剛剛洗過頭發一樣。
像是好久沒見了一樣。
陳斯年從頭到腳打量著她,還是那般甜美,身上香香的,隔著老遠就聞到了。
蕭楚女突然露出了笑容。
她瞳孔微縮,心跳加速,像是久別重逢一樣,慢慢朝就看退了幾步,退到了玄關處。
“家里是什么壞了嗎?”陳斯年問道,慢慢移步到了門內。
蕭楚女又慢慢退了幾步。
就在陳斯年疑惑的目光之中,她跑了起來,張開雙手雙腳,朝陳斯年身上撲去。
她的手勾在陳斯年脖子上,手腳如剪刀夾緊陳斯年的腰部。
蕭楚女像八爪章魚一樣掛在陳斯年身上,抬頭吻去,“陳斯年,快,說你愛我,不說我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