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女是蕭杭人。
從江城到蕭杭如果座飛機的話需要兩個小時,高鐵則需要四個小時,蕭楚女選擇了座高鐵。
五一長假的第一天,由于學校通知了放假安排,宿舍樓是全天都開著的。
午夜三點。
陳斯年還在睡夢之中。
他昨晚更新從契約到愛情太晚了,凌晨一點才睡著,此時正是深度睡眠的時候,即使外面雷聲轟鳴,也不見陳斯年會醒來。
喬壯、肖世權在李民的忽悠下,昨天下午課上完之后就前往寧杭旅游去了。
“嘟嘟嘟!”
陳斯年的手機鈴聲響起。
而此時陳斯年正和他夢里的女孩子漫步在林蔭小道上,陽光密密斜織在她好看的小裙子上,好看極了。
唯一遺憾的是,夢里看不清這個女孩子的臉。
陳斯年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牽起女孩的手,他笑道:“你的手真好看,可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看的了。”
女孩紅著臉輕笑道:“你瞎說,手不都一樣的嗎?哪里有最好看的了。”
陳斯年抓住時機,將女孩的手握住,慢慢牽上來。
“手肯定不一樣了,你看啊,這條線是事業線,你的事業線…很長。”
“還真是耶!”
“上面這條呢是生命線,代表你這輩子會無憂無慮的,開心快樂到百歲。”
“咯咯咯,那愛情線呢?”
“這條就是愛情線了,你看你的愛情線,前面曲折坎坷,證明二十歲之前戀愛不順,可二十歲之后談的就是一輩子的戀愛了,麻煩問下,你今年多大了?”
女孩想了想,說道:“剛過二十。”
“那就對了,你下次的戀愛將是會是你碰到的一輩子的人,要好好珍惜,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就是本人。”
“鵝鵝鵝鵝!”
女孩被陳斯年逗笑了,“看不出你還會看手相,肯定給很多女孩子看過手相吧?”
陳斯年表情瞬間嚴肅:“沒有。”
陳斯年后退半步,舉起右手懸在空中說道:“我發誓,我只給你一個人看過手相,如若不是,天雷轟我!”
“咚咚咚!”
陳斯年被手機鈴聲震醒,他睡眼惺忪,面露倦意的將手機拿了過來。
三更半夜不睡覺打騷擾電話,不管是誰,你爺爺下象棋必被指指點點!
竟然是蕭楚女,陳斯年接通了。
“你好煩啊,三更半夜打電話給我干嘛?”陳斯年很不爽,被人攪了春夢,還是看手相的時候,這滋味誰都不好受。
好!兇!!!
蕭楚女感受到了陳斯年話里的怒意,也確實大半夜給人打電話就挺離譜的。
換位思考,誰都會不爽。
可蕭楚女也沒辦法,明天早上就是放假的第一天了,江城大學這么多的學生即將離開學校,交通壓力可想而知。
為了不延誤高鐵,只能早早的趕唯一一班的夜班車前往車站。
至于打車是不可能的,學校門口已經停滿了接子女的車,再多錢人家都不走。
“我們得走了,不然明天白天趕不上火車了。”蕭楚女說道。
“現在走?”
“是的,我已經在你樓下了,你趕緊的。”
那就多躺五分鐘。
“好,等我五分鐘,我起床。”
十分鐘后,蕭楚女再次來電。
“已經十分鐘過去了,你快點啊。”
“行,再給我五分鐘。”
又十分鐘過去了。
蕭楚女再次來電。
“還需要給你時間嗎?”
“嗯…我曬在陽臺上的襪子不知道放哪去了,給我五分鐘,我找找。”
這時陳斯年的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門外傳來一個女聲,“開門,我幫你找襪子。”
陳斯年躲在被窩里,難以置信的問:“門外是你?”
蕭楚女站在門外,敲了敲門,說道:“不是我是鬼啊,你的個人信息表上寫過你寢室的房間號。”
這特么比鬼還可怕好嗎?
“不是…你怎么上來的?”
“走上來的啊,都放假了,學校宿舍二十四小時開放的,沒人管。”
這就很尷尬了!
“行,我搞快點,你在外面等一會。”陳斯年說道。
緊接著,陳斯年趕緊洗漱穿衣,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之后提著電腦包和拖箱就打開了門。
咔嚓!
伴隨著陳斯年寢室開門聲的還有隔壁寢室的門。
陳斯年同班同學何長功提著拖箱從門里出來,卻看到陳斯年和蕭楚女愣愣的看著他。
何長功也愣住了!
陳斯年衣衫不整,頭發亂蓬蓬的,像是剛從床上起來一樣,面色憔悴,神情疲倦,顯然沒怎么睡好。
再加上昨天下午,隔壁宿舍的李民等人都去寧杭旅游去了,只剩下陳斯年。
這么一分析…
“牛逼!”
何長功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忍直視道:“草,都不帶聲的嗎?”
蕭楚女面色瞬間紅了。
陳斯年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她剛上來找我。”
信你個鬼!
何長功笑了笑,“那!你們繼續!”
陳斯年忍不住問道:“長功,你起這么早干嘛?”
“這還早?我本來設的凌晨的鬧鐘,結果沒起來。”
何長功吐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學校的爛交通,現在不去排隊,明天起碼等排半天!不說了,我先去排隊了。”
何長功趕緊提起拖箱往樓梯口走。
陳斯年想了想也是,學校學生太多了,每逢節假日交通壓力都特別的大。
“不一起走啊?”陳斯年說道。
遠處的何長功一個趔趄,他說道:“不了不了。”
何長功剛走,蕭楚女就直接給陳斯年來了一肘子。
“你干嘛?”陳斯年問道。
“都怪你,讓別人誤會了。”
“不是,你一個如花少女夜闖男寢,別人能不誤會嗎?”
“我不管!”
蕭楚女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說道:“都怪你,誰讓你一直不下來的。”
陳斯年還想解釋。
蕭楚女卻松了松嘴,“算了,原諒你了。”
“你原諒我?”
“對啊,這個時候肯定是女生對的,不對也是對,如果你非要爭論誰對誰錯,那么你們必要吵一架,多傷感情!”
陳斯年反應不過來。
“非要讓著她?”
“換個說法,叫做寵著她,學會了嗎?”
所以這就是單身的理由嗎?
陳斯年面無表情的道:“我懂了,難怪女生那么好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