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女拉著陳斯年從網咖里出來,明顯能感覺到心情舒暢了不少。
被校園的風一吹,更加輕松了。
漫步在學校的林蔭道路上,陳斯年不在討論游戲,而是向蕭楚女請教,如何處理和宋清曼的關系。
宋清曼對陳斯年從高冷傲嬌轉變為卑微主動,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天而已,陳斯年很困惑。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蕭楚女說道。
熹微的陽光從樹葉間灑下,在光和影點綴下,蕭楚女整個人顯得特別空靈灑脫。
似乎是受到蕭楚女簡單直接的影響,陳斯年并不想隱瞞自己的內心。
“你問,我如實回答。”陳斯年說道。
“宋清曼一反過往常態,在面對她挽回的時候,你心里討厭嗎?”
“還行…”
“那就是不討厭!”蕭楚女白了眼陳斯年,她其實是很想讓陳斯年斬斷與宋清曼之間的關系的。
“我對她的第一眼印象太好了,盡管她利用了我,可我對她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真沒出息!
可陳斯年和她只是表面情侶,她沒有資格讓陳斯年怎么做。
“那就是喜歡咯?”蕭楚女頓住腳步,轉頭看陳斯年。
“以前喜歡,現在已經算不上了!”
蕭楚女看了陳斯年好一會兒,像陳斯年對待一個女孩的情況,其實并不少見。
“我懂了!”
蕭楚女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風過吹亂她的長發,風聲很大,她抬高了嗓門:“當你對一段感情產生質疑時,在選擇繼續與放棄之間,要毫無疑問的選擇放棄。”
“可我心有不甘!”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至于你聽不聽,你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蕭楚女說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建議。
江大的校園綠植滿院,幾乎隨處都可聞到花的香味,陳斯年深呼吸一口氣,仔細思考了對宋清曼的情感問題。
當陳斯年睜開眼睛,蕭楚女湊了過來,問道:“想明白了?”
“算是!”
“說出來聽聽!”
陳斯年面無表情的道:“我覺得我想多了!”
蕭楚女提了一口氣,卻始終呼不出去,她真想一巴掌打在他漿糊似的腦袋上。
真是陳斯年想多了嗎?
蕭楚女心里冷哼,她看的很清醒,有的人啊,他在裝醉,那就隨他去吧!
“等會我要去排練了,就在這里分開吧!”蕭楚女停下腳步。
“建校百年慶典?”
“對,不聊了,我先走了!”
“…”
陳斯年回到宿舍,暮靄沉沉。
周末的校園實在是太熱鬧了,樓下點燃燭火表白的,站在陽臺上大聲彈唱的,座在操場上玩狼人殺的,不知道多愜意。
陳斯年也被李民、喬壯和肖世權拉著來到學校外面新開的一家龍蝦燒烤店里。
李民指了指陳斯年的身后,說道:“兄弟們,你們看后面是誰?”
李民沒別的特長,就是一雙眼睛亮,專往美女身上照。
三人齊回頭。
“是咱們藝術學院舞蹈系的大三學姐柳小溪,沒想到她也回來了,應該是準備建校百年慶典的。”肖世權猜測道。
舞蹈系的學生接觸社會較早,早在大一下半學期就已經可以帶課了,像柳小溪這樣的,學校已經容納不住她的優秀了。
“是真特么好看啊!”喬壯嘆了聲。
“兄弟們,今天碰見就是緣分,要不上去試一試?”李民起了鬼心思,男人喝多了就想表現自己,加上酒精的作用,基本不帶慫的。
“誰能最先要到微訊,其他的三個人承包他剩下一個月的伙食!”李民接著道。
“成交!”陳斯年最先同意。
陳斯年目光灼灼的看著不遠處的柳小溪,他心里異常的自信,不就是個微信嗎?
正好拿她練練手!
說實在話,這個柳小溪也就身材稍微好點,臉蛋確實漂亮,但明顯動過,不說蕭楚女,她就連宋清曼都比不上。
“小斯,你別鬧了,我剛剛說錯了,是我還有喬壯以及肖世權三個人打賭!”李民笑道。
“你質疑我?”
“這不是質疑不質疑的問題,我就是…那啥,你也別不高興,雖然你長的不錯,可你說話太直了,我怕你被人打!”
陳斯年因說話太臭,差點被打,這事是有出處的。
李民記得,有一次他們宿舍幾個人一起去面館吃面,他問了一個正在吃牛肉面的女同學問題。
陳斯年問:“這是什么面?”
女孩回:“牛肉面!”
陳斯年繼續問:“牛肉好吃嗎?”
女孩回:“還行!”
陳斯年接著問:“這一碗看起來挺大的,你吃的完嗎?”
女孩不耐煩,說道:“碗確實大,但不是很多。”
“不是很多的意思是指什么?”
“面條啊!”
接著陳斯年說了一句所有人抓狂的話:“那…碗里有多少根面條?”
結果,人女孩男朋友以為陳斯年故意搞心態的,差點一頓暴揍。
還好當時他們四個人。
“就這樣說定了,那我上了!”陳斯年站起身來,朝著柳小溪的方向走去。
“要不咱們在開個盤吧?賭陳斯年多少秒被拒絕!”
“那你可太小瞧他了,我覺得應該賭他會不會被人打!”
“我看柳學姐身邊男的挺壯的要不…咱們先溜了吧?”
“…”
陳斯年前所未有的自信,他開始梳理蕭楚女教給他的戀愛課程,最終選擇了制造話題與夸贊來打開柳小溪的心扉。
陳斯年帶著微笑,自信的座到了柳小溪身邊。
柳小溪看了眼陳斯年,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望著。
蕭楚女第一課時說過,首先要從對方的形象、氣質、衣品還有飾品方面下手,緊接著就是用形容詞打開話題。
“學姐好,我是藝術系的陳斯年,早就聽過你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見了。”陳斯年簡單的開場了。
柳小溪只是挑眉,并沒有說話。
“我只聽別人說過學姐你很美,沒想到真人竟然更美,簡直就是上天入地最美第一人!”陳斯年繼續道。
本來好端端的,被陌生人夸贊其實心里挺享受的,可后面上天入地是嘛玩意啊?
“然后呢?”
“我牙疼。”
“牙疼拔牙,找我干嘛?”
“因為你太甜了啊!”陳斯年露出微笑,等待著柳小溪臉上的反應,這招啊是實打實的蕭楚女教過的。
哪知,柳小溪旁邊的大哥突然站起身來,說道:“你找錯人了,我才是牙醫,來來來,我給你治治!”
大事不妙,悔之晚矣!
陳斯年剛想朝三位兄弟大喊聲“快跑”,卻發現,身后早已空蕩蕩。
草特么,蕭楚女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