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到的是鷹醬的紅外探測裝置。
看到東西時把王學新和研究員們都嚇了一跳,老大的一架看起來像個天文望遠鏡,汽車車頭的長寬比人還高出幾分。
所有人包括王學新都在想:這樣的體積即便把電子管換成集成電路怕是也沒法縮小到一個瞄準鏡大小裝在槍上吧!
不過王學新一想又覺得不對:漢斯怎么就能研發出來的?
拆進去才知道這種紅外線探測儀要求能探測到幾十公里外從其它天體傳來的微弱的紅外線。
簡單的說也就是精度問題,它要求的精度高而且用的還是電子管,于是就有這樣的體積。
而裝在槍上的這種紅外線夜視儀,其精度頂多就要幾百米…遠了也沒用,連發步槍的中間威力彈其射程不過三百米。
坦克和半履帶汽車上用的夜視儀其要求可以適當高一些,不過一公里也就差不多了。
白天一公里是肯定不夠的,這在鬼子92步兵炮射程范圍內。
夜里一公里而且還是移動目標,鬼子想要命中就難了…鬼子可以通過打照明彈的方式發現半履帶汽車,但半履帶汽車如果在移動狀態而照明彈又是忽明忽暗的,同時在八路軍炮偵雷達的壓力下92步兵炮只能打一發換一個地方,想要命中目標就全看運氣了。
孫爾威對王學新進口紅外線探測儀有些不解,他在電話里問王學新:“王,你們要紅外線設備做什么?不會是,又在研發什么有趣的新裝備吧?”
孫爾威這家伙雖然是個情報人員,但他在“刺探軍情”上卻過于直白了,他完全可以說:“王,需要給你們提供一些售后服務嗎?我派幾個技術人員幫助你們一下,你們需要哪方面的?比如…我們應該派天文科學家還是機械或者紅外專家?”
王學新只要一回應說自己需要哪方面的專家,鷹醬那邊馬上就能猜到王學新要這紅外設備是朝哪方面發展了。
這才叫“潤物細無聲”式的刺探,它會讓人防不勝防。
在這方面如果有打分的話,孫爾威這家伙鐵定不合格。
不過這似乎也不奇怪,鷹醬二戰時期在情報戰方面還很拉垮,不像現代又是斯諾登又是15萬美元。
王學新當時就笑了起來:“開什么玩笑,孫爾威,你覺得這有可能殺死敵人嗎?”
孫爾威也覺得不可能,所以笑了笑之后就不再問什么了。
將來有一天,當紅外夜視儀的事情傳到鷹醬那的時候,如果孫爾威來問:“王,你沒有實話!”
“我怎么沒說實話了?”
“你說紅外線設備不是用于研發裝備!”
“我可沒這么說,你想想我當初說的是什么?”
“你說你們不可能用它殺死敵人!”
“是的!我們只是用它來看見敵人!”
孫爾威:…
王學新之所以要瞞著孫爾威,是因為紅外夜視儀這東西并不復雜,它甚至還可以說很簡單,尤其是對鷹醬這種工業能力的國家而言。
鷹醬之所以沒有發明出這玩意僅僅是因為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紅外線還有這用處。
一旦他們知道了,整出這玩意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二戰結束不久鷹醬就有了紅外夜視儀并把它裝在卡賓槍上用于志愿軍戰場上。
當然,將來有一天鷹醬也會知道。
不過那時華夏的夜視儀已經發展成熟了,擺在鷹醬面前的又會是“造不如買”:直接從華夏購買便宜得多,還要花錢去研發嗎?
而對于王學新而言,能賺一筆為什么不賺?
之后送到的就是“地毯”型干擾機,幾天后日不落的“鶴嘴鋤”才跚跚來遲,而且還是用鷹醬的運輸機送來的…此時鷹醬和日不落正在緊張的籌備諾曼底登陸,大批的鷹醬運輸機把兵力、裝備和物資運到日不落再空機回來。
照想,這十套“鶴嘴鋤”干擾機就是鷹醬運輸機在空機返回時順便帶出來的。
這些干擾機就不用說了,肯定是裝在載重量大壽命更長的“蚊式”轟炸機上:它們實施的任務只是干擾敵軍電臺信號而不是作戰,生存率會比戰機大得多同時出勤率也很高,當然是壽命越長越好。
不過王學新在意的卻不是這個。
他在接收這兩種干擾機后,就對趕來驗收的蘇禮國說道:“看看有沒有辦法仿制。我們擁有性能好得多的晶體管甚至還有集成電路,但在這些方面卻與鷹醬、日不落等國差很多,現在還完全依賴進口!”
“是!”蘇禮國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我們已經在培養相關人才了,但是…”
王學新知道困難是什么,工業基礎過于薄弱相關人才太少,與列強至少有上百年的差距,想短時間追上并不現實。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在某些方面走在前頭了,以后可以充分利用集成電路的優勢穩中求進小步快跑,積累到一定程度自然水到渠成。
所有這些都到位后,王學新就把這一塊交給陳松勇跟進。
其實不只是跟進,而且交給陳松勇指揮。
這支部隊可不是表面看起來一個機械化獨立營那么簡單,它是有幾個不同兵種的協同而且還是在夜間協同。
比如信息封鎖,需要敵后情報人員、游擊隊的配合剪電話線;需要偵察大隊依靠直升機深入敵后占領要點封鎖公路鐵路占領交通樞紐,甚至還要與情報人員配合封鎖小路,以保證鬼子通訊兵無法通過;還需要空中干擾機對鬼子電臺信號實施封鎖。
而且這三者甚至還需要同步進行:
鬼子一發現電話或是電臺被干擾無法聯系,馬上就會派出通訊兵,三者任何一個早了就會暴露戰略目標,任何一個遲了就會功虧一簣。
要同步進行,就必須統一指揮,否則無法避免陷入混亂。
陳松勇有獨擋一面的能力,他也全程參與所有會議了解作戰思想,同時引進的裝備也都經過他手,由他指揮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