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學新還是把女人帶回了魯家溝交給上級處理。
女人叫徐秀芬,二十來歲,帶回來梳洗一番臉發現還有幾分姿色…不過這也正常,否則人家土匪也不搶啊。
李云龍將王學新和和尚拉到一旁,問:“什么情況?咋出去一會兒就帶個女人回來了?”
王學新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這李云龍卻跟和尚一個德性,也不是很在意女人的身世…或許是這時代苦命人太多了,顧也顧不過來,他們有些習慣了。
所以李云龍聽到王學新說到比試時馬上就跑題了,問:“比出結果了沒?誰贏啦?”
“沒輸沒贏!”王學新想也沒想就回答:“這不,才剛打一槍呢,就出了這茬子事!”
和尚聽著就紅了臉,感激的看了王學新一眼,暗道這小東北給自己臉,他可不能不兜著。
李云龍“嘿嘿”一笑也不點破,他當然知道小東北這是一槍就贏了,和尚連出槍的機會都沒有。
也許和尚心里還有些不服氣,以為這是耍詐不是真本領。
但這就是腦袋…
人家小東北打槍用的是腦袋,你和尚打槍用的是眼睛、用的是手。
這就好比那俠客,一個就知道瞎練劍,另一個都在練意念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所以這和尚當當警衛員就好啦,小東北卻是個大將之才。
等王學新說完后,李云龍就說道:“這事不難,等些日子就解決了。”
“怎么說?”王學新不解。
李云龍解釋道:“你不在趙家峪的這段日子,孔副團長調去新二團當團長啦!黑云寨是新二團的防區,孔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編黑云寨,聽說已經談得八九不離十了!”
王學新“哦”了一聲,他知道這事,電視劇里演過,只是沒想到就是現在。
和尚有些不服氣:“團長,這不能吧!那山貓子作惡多端,這會兒還在搶女人呢!咱這收編了他不就成八路軍了?”
“那你還想咋樣?”李云龍兩眼一瞪,說道:“咱們這叫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懂不?只要現在肯改過自新跟咱們一起打鬼子,那就是自己的同志!否則這兵荒馬亂的那么多土匪,你打得完嗎?為了打鬼子咱們連國軍都聯合呢,土匪能算啥?”
和尚嘀咕了一聲:“他這不還沒改過自新嗎?”
看得出來,和尚心里還是憤憤不平。
這時另一邊的張萬和隔著十幾米朝李云龍喊道:“老李,手榴彈都給您裝上了,27箱,一箱不落,你數數?”
李云龍頭還沒回就已換上一副笑臉:“瞧您說的,您老張給的還用得著數嗎?放心著呢!”
回頭就朝王學新豎起了一個拇指,夸道:“手榴彈使過了,比以前好用多了!好好干,多鼓搗點東西出來,咱獨立團也好鳥槍換炮!”
“是!”
李云龍又跟張萬和客套了幾句,這才帶著和尚押著手榴彈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張萬和看著李云龍的背影頻頻搖頭,無奈的對王學新說道:“你那個團長哪,這次專程來跟我漲價的,說是要升你官,結果就因為你在這擱著所以沒法升…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王學新問:“廠長,那到底漲沒漲價啊?”
“能不漲嗎?”張萬和沒好氣的應了聲,接著朝王學新一揚頭:“我說小東北,你是想把自個賣個好價錢還是怎么著?你可說清楚嘍,是站哪一邊的?”
“這還用說嗎?”王學新回答:“當然是站在您這一邊的!否則我在這干嘛,在獨立團自己整幾個爐鼓搗手榴彈不好嗎?”
張萬和一想,這話沒錯!
這手榴彈難就難在這個殼,其它的就是火藥加木柄再整個導火索。
小東北真要是在獨立團搞,那就沒魯家溝兵工廠什么事了,說不準還整出一個獨立團兵工廠出來。
張萬和可從來都不懷疑王學新是否有這能力。
這么一算…
那李云龍就是血虧還不知道啊!
想到這,因為漲價而心情不好的張萬和瞬間就樂了。
但又看看小東北…張萬和就不動聲色的拍著王學新的肩膀,用無比和藹的語氣說道:“王學新同志,咱兵工廠啥都有,在獨立團那搞多費事啊!啥都要從頭做起,多劃不來…”
王學新嘴里隨便應著,腦海里卻想著另一件事:
黑云寨既然要被收編了,那是不是和尚被山貓子打黑槍的事就要發生了?
這不能啊!
先不說可惜了和尚這身手。
那和尚要是犧牲了,李云龍就拼著一身剮拉著部隊去打黑云寨。
要知道黑云寨那時已經被新二團收編已經算是八路軍了。
于是李云龍這做法就成了八路軍打八路軍,犯的可是天大的死罪。
結果就是李云龍這團長被撤了成營長,這已經算是從輕發落。
王學新要是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不管不顧!
可是這要怎么管怎么顧呢?
這和尚可是被派出去送信在路上遭遇山貓子打黑槍的。
時間、地點,啥都不知道。
王學新就是想救也不知道怎么個救法。
總不能打個電話去,交待李云龍這段時間別讓和尚出門吧!
那準會被李云龍當成瘋子。
再一想…不對,其它時候不知道,這會兒那徐秀芬剛逃出來,山貓子不得在大寨村等著?
土匪出來走江湖,都好這個面子,山貓子必須找回這面子啊!否則也別在黑云寨混了!
機會難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到時候再想找山貓子麻煩就麻煩了。
想到這,王學新就對張萬和說道:“廠長,借匹馬用用,我這突然想起還有件要緊事,得跟團長說說,不知道這會還能追上不?”
“能!”張萬和哪知道王學新是什么想法,他點頭道:“你們團長這回去是押著驢車走的,他可舍不得一車寶貝疙瘩出事,走不快。馬就在牛欄里系著,快去快回!”
王學新“哎”了一聲,就一路小跑著沖向牛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