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巽龜身懷神魂防御類型旳天賦神通。
珊瑚法相最少需四次才能擊殺此妖。
可老烏龜視若珍寶的龜殼被打破,導致根基大損。
此龜和他之間已是死仇!
難道要錯過這次機會,等龜皇恢復全盛再找他麻煩嗎?
一瞬間,陳平眼中劃過多種神情。
從一開始的畏怯膽顫,到舉棋不定,最終一絲戾氣和殺意漸漸填滿眼眸。
幾乎沒有遲疑,陳平開啟龍鷹步,配合雷翅風蹄陣,一步百里的直追而去。
“陳道友務必小心。”
見陳平一副誓不擺休的作派,梁英卓咳出一團團的黑血,將勸阻的話咽了下去。
“嗖!”
彈指間,陳平和龜皇同時消失在了海面上。
“大灰,若本座未歸來前你有性命之危,可命令晶蟲自爆雷蟒傀儡保命,實在不行,允你動用古樹印記!”
大灰耳邊回蕩著主人那熟悉的吩咐,雙眼不由溢出一絲蟲淚。
三絕殿的兩位金丹則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涼氣。
陳平的遁術未免太快了。
關鍵是他才得到龍鷹步第四層沒多久,就把這門玄品上階的震派功法給修至大圓滿了。
和陳平一比,紀元赦這樣的道法天才都覺得自愧不如。
“龜皇已敗,正是我衍寧城反攻滅妖的最佳契機!”
心神震蕩下,紀元赦那夾雜激動的鼓舞之言,一遍又一遍的傳了出去。
登時,主城門打開,更多的修士往外沖去。
見巽龜被兩位劍修打的狼狽遁逃,靈智不低的幾位四階妖王心急如焚,默契至極的想跳出包圍圈。
但人族金丹哪個不是精明異常。
早布下各種手段,將妖王們的退路給封堵住。
約莫半柱香時間后。
去往天獸島方向的高空中,某片云層突然一分,一名青衫修士跌跌撞撞的沖入城內。
此人面如死灰,一團黑氣繞于神庭始終不散。
顯然是神魂過度消耗的后遺癥。
“陳道友!”
也在城墻上療傷的梁英卓心中一驚,急忙從儲物戒里掏出一枚紫光盈亮的丹丸塞給對方。
“四品二道紋的護神合元丹。”
陳平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的一把接過放入口中煉化。
此丹是對癥神魂的丹藥,即使在外海亦珍貴無比。
也就是梁英卓了。
換成顧思弦送上的丹藥,以他此刻的萎靡狀態,絕不敢輕易吃下的。
待幾息之后,陳平的神魂恢復穩定,梁英卓不禁問道:“那龜皇隕落了嗎?”
“哎,晚輩手段全出,依舊讓其重傷逃了。”
聞言,陳平搖搖頭,面龐上浮現一縷惋惜。
“至少滅城之危已經解除,陳道友功德無量。”
梁英卓倒沒表露可惜,重新調息起來。
這時,陳平神識一掃視,臉色微變。
“唧唧!”
大灰發出一道凄厲的嘶鳴,碧水霄豹一爪子震的它狂吐蟲血。
陳平冷厲一哼,聚起最后的法力再捏了一道劍一式。
隔著百里之遙將碧水霄豹當場擊殺。
而另一頭碧水欒鳥見勢不妙,施展天賦神通化為一道青芒無影無蹤了。
根本不管妖子妖孫的死活。
陳平有心無力的一嘆。
法力雖用極品靈石能夠快速恢復,可牽引傷勢后道基必損。
未來幾十載是元嬰的關鍵階段。
為了一頭四階傀儡的材料,委實不劃算。
不過,龜皇與碧水妖王逃的逃,死的死。
獸潮的最高戰力一下全軍覆沒。
剩余的妖王更不敢繼續待下去了。
紛紛爆發神通往深海、天空拼命流竄。
幾名金丹追了一陣后,勉強留下了一半。
當紀元赦準備對那頭玄火鴉下殺手時,陳平嘴皮微微一動,傳音送至。
“他和玄火鴉一族竟有淵源?”
紀元赦猶豫半息后,收起法寶放棄了到手的肥肉。
遠處旁觀的陳平滿意的點點頭。
放掉玄火鴉自然是看在玄虻的面子上。
而且此鴉才四階初期,斷不可能給他帶去多大的威脅。
接下來就是對獸潮的清算和反擊。
不像殺陰靈那般,需高階修士許以重利動員。
一頭頭妖獸那可都是行走的靈石。
修士們的內心徹底被貪欲占據。
或單人、或組隊的分散而開,撲向獸群。
甚至連練氣期的小輩們都涌出城門,加入了圍剿。
最后階段的清掃,與陳平等人沒什么關系了。
區區小利,眾位金丹還未放在眼里。
兩大宗門首修面對面的坐在城墻上,閉目療傷。
陳平和梁英卓雖無力參戰,但只要人露面,就是對獸潮的一種巨大震懾。
“梁真君,內海那邊的形勢怎樣了?”
過了一會,陳平低聲問道。
“五階鬼族的神通實在驚人,招邪道友、舒道友,梁某三人聯手,才勉強牽制。”
梁英卓眼神一黯,頓了頓又道:
“不久前我等與其大戰一場,雖人人帶傷,但那鬼族也不好受,未來十載大概是不會興風作浪的了。”
講話間,他身上的死氣愈發厚重了一些。
陳平微微頷首,嘴巴里不是滋味。
梁英卓本該靜心修養數載,先壓住傷勢。
但為了衍寧城的安危,此人竟不惜傷上加傷,導致道基瀕臨奔潰。
如果不是他恰巧在場,梁英卓獨身一人,縱使能逼退龜皇,也會直接坐化。
“恕晚輩直言,梁真君恐怕需耗費數倍時光,或才可突破初期瓶頸。”
陳平自覺說的十分委婉了。
據他推斷,梁英卓目前的情況,也就比被神芽奪了道基的左滄杏稍好一些罷了。
晉升元嬰后,地品靈根已是平平無奇。
此番又遭重創,梁英卓弄不好一輩子都將困于元嬰初期。
元嬰修士彌補道基,可不是吞服補天丹那么簡單的。
畢竟補天丹神奇歸神奇,品質只是四品,適合金丹和元丹煉化。
而此類別的五品丹藥,價值不比化嬰丹低多少。
反正群島修煉界是絕不能有這種丹藥現世的。
“梁某的突破都是機緣巧合,從未指望更進一步,能在有生之年處理完深淵之亂,就無愧修道一場。”
梁英卓微風輕拂般的淡然一笑。
“可惜了這份心境。”
這種將族群大義擺在個人道途之上的高階修士,令陳平頗感震撼。
掠奪資源,和人爭和天爭,最后是為了發光發熱嗎?
陳平與其一比,無異于是蒼天大樹和路邊野草的區別。
“野草又如何,莪從心即可。”
眨眼之后,陳真人找到了他的理由。
心中的一絲附和之意立馬煙消云散。
半個時辰后。
水玄龍鷹馱著大灰、雷蟒傀儡與陳平匯合。
這鳥兒一路追死了數十頭三階妖獸。
但未經主人允許,它不敢私吞下肚。
“收獲不小。”
陳平嘴角一咧,兩道眉毛活生生的擠成一條。
六頭四階妖王的完整尸體,以及兩名金丹人寵的儲物戒。
眾多修士加起來的戰利品,都一定比得上他。
雖逃走了幾頭妖王未建全功,但陳平已然滿足。
擦了擦小拇指上的儲物戒,他無聲一笑。
大頭還在這枚戒子里面。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不便暴露出來。
接著,陳平將二、三階的妖獸尸體統統賞給了水玄龍鷹。
此妖無法吞噬尸族進階。
這就當做是一種安慰了。
至于大灰傷勢頗重,被陳平收回靈獸鐲療傷去了。
當衍寧城萬里內全部肅清后,紀元赦、魏雪靈、晟景煥、蕭正炎等金丹飛身返回。
“晚輩見過梁真君,見過陳真人!”
幾位金丹修士默契的拜道。
未稱陳平為“前輩”,是由于梁英卓這個貨真價實的元嬰在場。
可鞠躬的位置卻是同時面向兩人。
個中代表的意味不言而喻。
“莫要多禮,你們先去修復城墻和陣法,不可掉以輕心,嚴防龜皇卷入重來。”
梁英卓讓眾修起身,肅聲吩咐道。
陳真人未將龜皇斬殺?
眾金丹臉色一變,心里卻誠實的微微一松。
倘使五階龜皇真隕落于一名金丹修士的手里,還不知會帶給他們多強烈的窒息感。
時隔數月,全力開啟的陣法漸漸停止運轉。
衍寧城外遍地狼藉,渡口盡毀。
但凡活下來的修士無一不洋溢著喜色。
原因不外乎是解除了圍城危機,人族大獲全勝。
且金丹老祖一個未死。
而高階妖獸損傷近半,短時間內對雙城再也造成不了威脅。
在梁英卓的決定下,紀元赦率領眾金丹連夜支援浮幽城,盤算著進一步削弱天獸島的實力。
兩位大劍修則被衍寧宮的執事安排到了城內,一處靈氣最充裕的竹林閣樓里靜心療傷。
此后的一段時間,竹林閣樓儼然成了絕對的禁地。
即便是金丹老祖也要通傳后方可進入。
寂靜的竹樓中,點著一炷徐徐燃燒的靈香。
陳平渾身上下靈氣激蕩,片刻后,收功結束了一個大循環。
“傷勢倒是好了大半,可魂力恢復巔峰尚還要半載之久。”
雙目一睜,陳平精準的琢磨道。
幸虧梁英卓賜下了一枚護神合元丹,否則他不至于這么快就穩定了傷勢。
但高階修士的神魂之力無法輕易恢復,需經過相當久的靜養。
陳平開始無比的懷念金珠。
若有翡翠土地的幫助,短短一個時辰便能使神魂全勝。
接著,他開始考慮起下步的動作。
天獸島的大道庶子洞府和宿寒手中的六階礦石,都可以排上計劃了。
不過,神魂沒恢復前,還是不適合輕舉妄動。
而且梁英卓養傷起碼需兩、三載。
陳平準備使用當初此人應允的三個承諾,邀請他一起誅殺麒麟尸奪取礦石。
目前看來,是要等待一陣了。
夜間,陳平隱藏身份走進了坊市。
擊退獸潮已有半月左右。
但眾修仍處于喜悅之中。
街邊的攤位,衍寧道場以及坊市人聲鼎沸,交易昌盛至極。
從一階到三階,琳瑯滿目的妖獸材料數不勝數。
獸潮的爆發雖讓雙城海域損失了數千名修士,可相比收獲,卻是不值一提。
唯一不美的是,市場上一口氣涌入堪稱海量的妖獸材料,使得價格下浮了兩、三成。
出了坊市,陳平馬不停蹄地把各大店鋪和攤位逛了一圈。
上回撿漏的一件水屬性異寶令他嘗到了甜頭。
還想發財的他在城內來回掃探數遍,卻是一無所獲。
只收購了十幾塊高階礦石罷了。
不過,這幾日陳平的心情著實不錯。
衍寧城修士飯后茶余間,津津樂道的人,并不是梁英卓或者其他金丹。
而是他海昌真人。
什么一力扛龜皇、解救萬修于水火、群島萬載第一金丹等等,用盡了褒美之詞。
連帶曾滅掉一島的水玄龍鷹都跟著沾光。
眾修對此獸的恨意逐漸磨滅。
大灰更不必說了。
作為陳老祖麾下的第一靈寵,所有的底細全被扒出。
特別是有幾個很會溜須拍馬的小修,所言直接戳中了陳平的舒服點,令他心花怒放的賜予了一些小禮物。
不知情的小修們見是老祖顯圣,個個激動的不能自己。
“會說話就多說點,還有,盡量去茶樓、坊市暢聊,那邊修士云集。”
和藹可親的拋下一句,陳平的身影突然消逝。
“老烏龜打壞了我三柄通靈之劍,若不及時補充,此劍陣的威力將大降兩成。”
竹樓里,盤膝坐下的陳平摸了摸下巴。
和龜皇一戰,其實消耗不小。
極品火靈石的數量也不多了。
所謂有困難找道友。
陳平靈機一動,瞬間想到了一個法子。
隨著幾道傳音紙鶴飛向高空,他哼著小曲并泡上了熱茶。
一炷香時間后,幾名修士騰云降落,恭恭敬敬的在門口請示。
正是紀元赦、魏雪靈、蕭正炎、華若靈、晟景煥、易依云六人。
此刻,這些跺跺腳海域震三震的金丹,都模樣乖巧的像個晚輩。
“各位道友請進。”
里間,陳平溫和的說著,竹門禁制瞬間瓦解。
見眾修戰戰兢兢的樣子,他風輕云淡的一笑。
被同階當前輩對待,次數多了感覺也就這樣吧。
“大家落座,不必拘束。”
話畢,陳平袖袍一揮,六個青瓷茶杯飛至眾修面前。
接著,他親自為幾人斟滿了靈茶水。
紀元赦等人受寵若驚,連呼不敢。
待眾人皆抿了一口后,陳平嗓子一清,進入了正題。
“通靈道器級別的靈劍?”
“極品火靈石?”
幾人一聽,如何還不理解陳道友的意思,沒有猶豫的慷慨解囊。
陳平自然不會仗勢欺人。
按低于市場價五成的價格,半推半就的換取了寶物。
這下,劍陣的陣旗補充完全。
三柄靈劍都是中品的通靈道器。
而極品火靈石也收購了數枚,儲備量達到了十一枚之多。
另他頗為驚喜的是,額外換到了兩頭四階的妖尸。
其中,紀元赦拿出了一頭四階后期的吞海雷蟒。
華若靈與他交易的是一只四階中期的重雨蠶。
至于其余幾人修為較低,沒有斬殺妖王。
“紀道友的條件是什么?”
和華若靈交換后,陳平看向了紀元赦。
“不急,妖尸陳道友先收著,一會再詳細密談。”
紀元赦傳音回答道。
聽了這話,陳平心知肚明了。
此人大概想換清微靈卷的后續功法。
“各位道友,獸潮之危既已解除,我們兩個就告辭了。”
蕭正炎、華若靈飲完茶水,起身請別。
鎮守衍寧城數十載,邪修陣營無金丹主持大局,都快被正道船隊欺負成沙包了。
令人聞風喪膽的邪修何時吃過這樣的虧?
兩大金丹恨不得立馬趕回,重建邪修威嚴。
但此趟兩人也賺的盆滿缽滿。
妖獸尸體加上劍鼎宗、百巧門、三絕殿許諾的報酬,至少攬了三、五十萬中品靈石的資源。
“兩位往后遇見平云宗的靈艦,還請手下留情。”
陳平淡淡一掃,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空氣把人射成篩子。
“陳真人放心,妾身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部眾,見了貴宗的靈艦一定繞著走。”
華若靈眼皮一跳,趕緊表明立場。
有元嬰級別的大修士坐鎮,誰敢主動的招惹平云宗。
當然,如果邪尊大人結嬰歸來就另當別論了。
“恭祝兩位道友一路順風。”
揮揮手,陳平打開了竹門。
蕭正炎、華若靈忐忑不安的和眾修一一抱拳,接著身化遁光射出了衍寧城。
直至千里后,兩人互視一眼的松了口氣。
“嘿嘿,算你們運氣好。”
撤回神識,陳平嘴角泛起一絲冰意。
實際上,他早有卸磨殺驢之心。
但考慮到梁英卓就在旁邊,最終還是忍住了。
再者,蕭正炎兩人守城期間,倒也盡心盡力功勞赫赫。
修煉界的正邪立場本就是模糊和共需的。
況且,以邪尊的性格,即便控制了其麾下的兩員悍將,怕都威脅不到此人。
宴請完眾修,晟景煥、易依云告辭離去。
前者準備繼續在衍寧城待幾載,防止妖獸卷入重來。
紀元赦、魏雪靈則被他留下,單獨會面。
果不其然,紀元赦沒有提及關于龍鷹的只言片語。
只求換下完整的清微靈卷。
稍微沉吟片刻,陳平勉為其難的答應。
并狠狠地敲了紀殿主一筆。
四階后期的雷蟒,若干上品靈石,外加金丹大圓滿修士增進法力的二道紋黃天丹兩瓶。
“雪靈,后面的立閣之事就拜托你了。”
陳平拱拱手,面帶微笑的道。
平息獸潮后,平云宗被各大宗門認可,已進入高高在上的衍寧宮,參與瓜分利潤。
劍鼎宗有元嬰修士,獨占利益的五成。
平云宗憑借他的神通,分走三成。
三絕殿與百巧門則各占一成。
對此分配方式,陳平還是頗為滿意的。
衍寧城是群島最繁華的區域。
潑天利益連他都為之側目。
不過,由于獸潮摧毀了各項設施,諸如渡口、哨所、靈炮、附屬島嶼皆要一一重建。
近些年分到的靈石不會太多。
陳平入主衍寧城的第一步,就是要修建平云分宗和幾座海昌坊。
身為此城的地頭蛇,魏雪靈是最佳的委托人選。
“百巧門往后還要靠陳真人多多關照呢。”
魏雪靈淺淺一笑,趁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那股芬香的熱氣撲在面上,陳平心中一顫,尷尬的坐了下來。
魏雪靈是鼎鼎有名的奇門宗師,煉制的破禁珠等物享譽同階圈子。
如果此女晚生個幾百年,他也許會勉為其難的收入洞府。
可這老婦如今一把年紀都快坐化了,兩人顯然是非常的不般配。
“陳道友,妾身能否做你名義上的道侶?”
魏雪靈斜靠在男子肩頭,期待的道。
“不可,陳某并非貪圖美色之人!”
聞言,陳平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從椅子上一跳而起,嚴詞拒絕道。
“哎,確實是妾身癡心妄想了。”
眼眸一黯,魏雪靈臉上的相貌迅速變幻,眨眼間重回老婦狀態。
一頭銀發配上那滿臉褶皺的老態,整個人如風中殘燭,僅剩余輝!
百巧門青黃不接,直到現在還未培養出新一代的金丹修士。
這一直是魏雪靈的心病。
如果她撒手坐化,宗門的地位必將一落千丈。
所以,她非常想找一個信任的靠山托付傳承。
“不如…”
陳平傳音建議道。
魏雪靈對他的幫助頗多。
他亦了解此女的擔憂,于是道了一個他能接受的辦法。
一天后,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在高階修士間小范圍的傳開了。
海昌真人受百巧門聘請,成為此宗的榮譽長老。
這消息一出,立刻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
陳平在人族的威信如日中天。
百巧門借風生勢,未來十年內,吸引了大量的元丹和筑基散修加入。
規模之大,堪稱歷史之最。
而被眾修掛在嘴邊的海昌真人,此刻已經暫時離開了衍寧城。
距離空蟬島不遠的一座珊瑚海山中。
一間數百畝方圓的大廳幾乎掏空山脈。
陳平負手站于平臺,凝望著下方的一排妖獸尸體。
一邊制作高級傀儡,一邊恢復神魂力量。
是他半載內的安排。
原本在城中進行,更加的安全不過。
但誰叫他有不愿意給別人發現的秘密呢?
深吸口氣,陳平尾指的儲物戒瑩光一閃,一頭血淋淋的金色龜妖輕緩緩砸下。
正是獸潮之首金光巽龜!
可此龜體溫冰冷,已然只是一具生機全無的五階妖獸尸體。
不錯,他誆騙了梁英卓和眾金丹。
回憶起那日的大戰,他至今仍有一絲后怕的感覺。
金光巽龜的身法偏弱,幾十息一過,就讓他追蹤了上去。
陳平毫不保留,直接四道珊瑚法相砸落。
金光巽龜多次使用天賦神通抵擋啼魂笛,短時間里竟無法再故技重施。
眼睜睜地看著妖魂被法相震碎。
當時,龜皇的妖嬰從體內竄出,欲逃之夭夭。
陳平自覺狀態未至極限,又是第五道珊瑚法相打去,將妖嬰里的殘余意識給泯滅一空。
晉級大修士后神魂大增,他已能連續施展五次法相攻擊而不死。
就這樣,電光火石間,一代外海妖皇死于他手。
斬了龜皇,陳平也接近力竭,虛弱返回的模樣倒不是故意做給誰看。
之所以不敢暴露龜妖身隕,完全是此妖背后的勢力實在太強。
荒山島漣中的五階妖獸為數不少。
若有和龜妖交好的存在暴怒殺至群島,他就危險至極了。
不過,金光巽龜久久不見身影,其隕落的消息,最終還是會泄露出去。
他能瞞一陣是一陣。
最好將該做的事情結束,徑直離開群島。
梵滄海域廣闊無邊,荒山島漣勢力再大也難尋他的蹤跡。
隨后的半年間,陳平沉浸于打造傀儡,忘卻了外物。
他選擇先處理八頭四階妖王的尸體。
練手預熱后再煉制五階傀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一座座大如小山的傀儡赫然出現。
碧水霄豹、重雨蠶、吞海雷蟒、巨象王…
一頭接一頭,全是十大圣脈的妖王。
除了一頭巨象王因為煉制失手掉落了一個小境界外,其余傀儡均保留了生前境界。
跟著,陳平將一顆顆內丹塞入傀儡,當做能源核心。
繼而又命令二代晶蟲各自操控一頭。
這回是徹底將天獸島得罪死了。
但陳平絲毫不后悔。
陷入這批傀儡的圍攻,縱然元嬰初期修士一時也擺脫不了。
休息兩日,陳平精力充沛的一翻身,跳下平臺。
不同于陌生的古獸尸體,打造妖獸傀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即便是五階龜妖,他亦自篤有六、七成的把握使其不掉落境界。
“可惜核心部位龜殼被毀,導致此龜的防御力大降。”
陳平咂咂嘴,心疼不已。
他在龜皇背上目測了數遍后,有了定計。
不熄古焰洶洶煅燒,兩塊五階礦石極速融化。
在陳平的催動下,一副金色的龜殼漸漸成型。
“叮當!”
用肉身試了試此甲的防御,陳平微微點了點頭。
雖遠比不上本體的龜殼堅硬,但也不遜于極品的通靈道器了。
沒辦法,他煉器技藝十分一般。
往后若有更適合的龜甲,再做替換就是。
打造傀儡前,陳平將龜皇的右眼和龜大頭精血給塞了回去,盡量保證完整性。
接著,他一躍上龜背,開始敲敲打打起來。
五階傀儡工藝復雜,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休想成功出爐。
然而,就在陳平進行了一半時,胸口吊著的礦石發出了異響。
心中巨震,他哪里還顧得上精修傀儡。
陳平表情狂喜,正要把礦石摘下貼向丹田之際,映入眼簾的一幕,卻使得臉龐的表情瞬間定格住了。
虛托著的右手掌心里,不知何時懸浮起了一枚金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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