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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為什么針對我

  “恭迎師叔歸來!”

  隔了幾息,風天語的聲音攸然響起。

  “是她?”

  陳平松了口氣,整整衣裳便趕忙飛出密室迎接。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妙曼的身影。

  黃衫長裙,青絲高折,顯得有幾分出塵。

  這名出現在靈艦上空的俏麗女子,正是無相陣宗的舒穆妃。

  其容顏和十余載前相比,越發的動人了。

  至少陳平是這么覺得。

  畢竟修為高、地位重的異性,自帶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晚輩陳平,見過舒真君。”

  一鞠躬拜下后,陳平垂頭不語了。。

  風天語那張嘴簡直是開過光的。

  半個月之內,此女還真從天獸島返回。

  她如何找到艦隊并不意外。

  風天語身上肯定攜帶著用法力標記的追蹤之物。

  與此同時,顧思弦、楚清凌也從船上飛出,朝舒穆妃恭敬的見禮。

  而元丹、筑基級別的修士,還沒有資格面見真君。

  一個個匯聚在甲板上單膝跪下。

  “都免了。”

  白皙的手腕一折,舒穆妃淡淡的道。

  一股無形巨力上升一旋,眾人沒有一絲抗拒,身子自動扶直。

  “好強,元嬰后每一小境界的差距竟如此之大嗎?”

  陳平內心一顫,表情變得更加順從。

  舒穆妃進階后,在她手里自己能否跑掉還是兩說。

  “本真君曾經叮囑過你,要以大局為重,陳道友莫不是只顧閉關修煉了?”

  鳳目微微一掃,舒穆妃的眼神最終定格向陳平。

  當初,陰靈大軍兵分兩路,同時進攻幽火、攬月海域。

  陳平主動請纓,和錢塢生、風天語等人遠赴幽火支援。

  可豈料沒過多久,陳平就失蹤了。

  當時,得知此消息的舒穆妃心中還頗有些怒火。

  如今見到此子修為再度突破,她哪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諄諄教誨錯付,她當下確實非常不滿。

  “真君冤枉啊,晚輩單人行動慣了,所以才和道友們分開。”

  陳平苦澀的一笑,袖口一甩,一枚黑色令牌滑落。

  雙手遞上后,他面顯委屈之色。

  “三萬戰功點?”

  這回,倒是舒穆妃微微一愣。

  反復檢查了幾遍,她臉上的陰沉神情緩緩消失。

  此令牌和宗門的一件通天靈寶勾連,絕不會出錯。

  陳平既然在短時間里斬獲數萬戰功,定取了不少四階尸族的性命。

  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三萬戰功。

  楚清凌等人聽到此數目,心底大起波濤。

  “這家伙的神通果然要強于我了。”

  顧思弦暗暗的估計道。

  雖未排行,但各大金丹手里有多少戰功點,眾人基本互相清楚。

  像他手握一萬五的戰功,已是鳳毛麟角的級別。

  “你們隨我來。”

  將令牌還給陳平,接著,舒穆妃裙衣一帶,眾修只覺得面前的景色一換,居然就出現在了一座包廂里。

  待幾人落座,舒穆妃啟唇剛準備說些什么,那邊被陳平示意的風天語忽然朝她傳音過去。

  “哦?”

  舒穆妃面色一冷,下一刻身形一晃,就化為一股郁郁蔥蔥的青霧,鋪天蓋地的朝對面席卷而去。

  “舒…”

  顧思弦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青霧包裹,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真君為何突然對師兄出手?”

  呼吸一滯,楚清凌下意識的望向陳平。

  后者卻老神在在的一閉目,直接入定了。

  風天語則無所謂的拿出一枚渾身灰不溜秋,猶如木盆大小的鳥蛋啃咬起來。

  見楚清凌驚慌的看過來,他還露齒一笑道:

  “三階糙米燕的蛋,楚道友也來一口?”

  說話間,咸濕的蛋黃染了一嘴。

  兩人營造的詭異氣氛,令楚清凌沒來由的一寒。

  師兄被真君困住,絕對是他們搞得鬼。

  “厲害啊,風老弟。”

  私底下,陳平給風天語傳音夸贊道。

  “舒師叔畢竟是自家的長輩,當然信我了。”

  風天語得意的回復道。

  “對,在此人的兩世記憶未找回前,還得多利用幾次。”

  心中算計著,陳平報以微笑的點點頭。

  如他所料未差,舒穆妃一定是正在對顧思弦搜魂。

  巨大的實力差距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白搭。

  顧思弦要完蛋了啊!

  陳平大感暢快。

  等塵埃落定,他再將巨靈尸的消息奉上,舒穆妃鳳顏大悅下,應該會賜下獎勵。

  化岳扇、靈瑤玉碗、般若屠靈鞭,老顧身上的三大靈寶選哪個比較合適呢?

  屠靈鞭肯定首先排除,此物是攻擊靈寶,他有了奪鼎劍后,不缺此類的法寶了。

  糾結的是,化岳扇和靈瑤玉碗。

  無論獲得哪件,對他的神通都是頗大的加強。

  美滋滋的遐想著,陳平眼角的那一縷笑意差點化為實質。

  雖然礙于梁英卓的叮囑,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殘殺同族。

  可架不住顧思弦本身有問題。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楚清凌如坐針氈,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風天語和陳平兩人還隱隱將他圍住,更是增添了幾分緊張。

  這莫非就是攬月宗渡不過去的劫難?

  嘴巴發苦,楚清凌唉聲的一嘆。

  終于,一個多時辰后,碧綠的青霧驟然一縮,在遠處形成一個人影。

  舒穆妃面無表情地走出,外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而陳平的關注點并不在她。

  轉頭一看,只見顧思弦臉色蒼白無比,身上氣息波動加劇。

  正是被搜魂的后遺癥之一。

  “他沒事?”

  陳平眉毛一挑,觀舒穆妃安然坐下的動作,似乎不打算對付顧思弦。

  這就尷尬了。

  心念急轉,陳平眼中快速劃過一絲陰霾。

  此人難道真只是單純的利用陰煞之源突破元嬰,并沒有投靠深淵,背叛人族?

  “我前一陣子一直待在天獸島。”

  果然,舒穆妃放過了顧思弦,淡淡的開口道。

  而后者則若無其事的坐下,只顧聆聽真君所言,根本連看都不看陳平等人一眼。

  “那頭五階的金光巽龜已和我碰面多次,結果十分不妙。”

  見舒穆妃講起正事,陳平只得死死壓住驚疑,耐心傾聽起來。

  “天獸島不愿再和人族合作?”

  在顧思弦安然無恙后,楚清凌大石落地,這時也輕松了不少,趕忙問道。

  “準確的講,是不敢與本門聯手平定深淵之災。”

  舒穆妃攏了攏發絲,語調微重的道:“冥魂天雀傷勢痊愈,一聲號令之下,梵滄海域的妖族幾乎盡皆歸附!”

  堪比化神的六階天雀出世了!

  聞聽此秘聞,一眾金丹紛紛膽寒。

  包括三世修行的風天語在內。

  苦靈根再玄異,可化神境也是他一直未觸摸到的境界。

  與此同時,眾修也心知肚明,為什么天獸島不敢繼續和人族合作。

  金光巽龜的所屬勢力是外海的荒山群漣。

  群漣效忠的對象則是冥魂天雀。

  天雀若要一統海域,絕對繞不過海域最強的人族宗門,無相陣宗。

  說的難聽點,這種敏感至極的時期,哪怕整個元燕群島都淪為陰靈死地,天獸島的妖皇們也不敢與人族合謀。

  “接下來的爭斗,還是得依靠人族本身,并要防備妖族的倒戈相向。”

  舒穆妃語氣果斷的道。

  這次,她雖突破了一層小境界,但肩上的壓力卻是急劇倍增。

  深淵之亂倒是其次。

  可六階天雀出世,影響的可是外海局勢。

  也不知去了中央海域求援的師兄和師姐,有未得償所愿的見到化神靈尊。

  夜色下,三艘靈艦步調統一,急速往望琴島駛去。

  結束談話后,舒穆妃當即拍板決定救援望琴島。

  眼下,任何一個金丹宗門都是強勁的臂膀。

  她不可能讓陰靈大軍輕易滅了望琴丹宗。

  某間密室角落,一個小巧的香爐上,點著一炷淡藍色的靈香。

  此香不知是何等品質,散發的香氣久久不散,還盤結在了一起,竟形成了一棵靈草虛影。

  這會,一男一女兩位修士身處包廂中。

  那容貌秀麗的女子顯然地位更高,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首。

  而青裳男修則雙手合攏的抱在腹前,鼻子使勁抽動,貪婪吸食著靈香之氣。

  據陳平所知,舒穆妃燃燒的這根靈香是用五階的紫霜神木制成。

  吸一口相當于他修煉三日。

  這等能精進修為的好事,他豈能放過。

  “陳道友和風小子的關系不錯?”

  見陳平默不吭聲的猛吸靈香,舒穆妃莞爾一笑后,徐徐開口道。

  “風道友背景深厚,又是天靈根修士,晚輩確心存結交之意。”

  陳平不假思索的道。

  “比起風小子,陳道友的背后之人也不容忽視。”

  淡淡一笑,舒穆妃意味不明的道:“你那元嬰境的師父,道號喚作什么?”

  聞言,陳平心中一咯噔,確定舒穆妃之前對顧思弦搜魂了。

  要不然,如何知道他有個無中生有的師尊。

  “師尊他老人家囑咐再三,恕晚輩不便透露。”

  陳平抱抱拳,硬著頭皮道。

  “你說的師父可是你自己?”

  接下來,舒穆妃的一句話立馬讓陳平心中駭然。

  “舒真君…”

  勉強穩住心神,陳平一臉迷茫正準備辯解,然而,舒穆妃已打斷話頭,繼續說道:

  “也許我該稱呼他一聲風師兄。”

  “豎子,豎子!”

  聽到這里,陳平心底直接開罵。

  風天語此人當真是眼高于天,但做事稚嫩至極。

  自認為保密的苦靈根,連舒穆妃都一清二楚,還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證,只有胥道青知曉內幕。

  這不是要害死他的架勢?

  以舒穆妃的見識,再結合細碎的種種線索,完全能猜出風天語在同他交易金丹之氣,來修苦靈根三法。

  繼薛蕓、天穹藤、風天語之后,他奪舍的身份又被人猜到了。

  “有些事不是風天語想的那般,胥師兄本心未變,否則也不會…”

  話講一半戛然而止,舒穆妃似乎不愿多提此事,深深一嘆后,把目光轉回,揶揄的道:

  “當日在攬月山,我用元嬰心得與你換了周天萬絕劍陣的修煉法門,陳道友暗地里想必已是氣得跳腳。”

  眼皮猛地一掛,陳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道:“舒真君說笑了,每名修士的元嬰經驗都大不相同,對我也有極好的借鑒意義。”

  “陳道友倒是承認的痛快。”

  舒穆妃抿唇淺笑著,仿佛發現新事物的在陳平身上看了又看。

  直叫他渾身冷汗大冒。

  “奪舍修士的神魂比一般同階強大幾籌。”

  舒穆妃冷不丁的道。

  “規則反饋終有盡時。”

  稍一考慮,陳平簡潔的回答道。

  他清楚,舒穆妃是在確認他的身份。

  “不錯,最多元丹境,奪舍帶來的破階加成會逐步消失。”

  舒穆妃微微頷首,面色緩和了許多。

  “怪不得陳道友的神通遠超同階,且心狠手辣之名遠播海域,既是大能重修,那些金丹、元丹的小輩們在你眼里,應和螻蟻無異。”

  “真君言重了,我冒著魂煙被滅的風險渡那無邊心雷劫,所求只是重攀大道,往日的輝煌早讓清風帶去。”

  趁著長篇大論的功夫,陳平不動聲色的又猛吸幾口紫霜靈香。

  “道者不驕,陳道友今世悟開,必有大成就。”

  舒穆妃目露贊賞之意。

  “借舒真君吉言,若陳某能重回巔峰,定與貴宗維持友好情誼。”

  觀此女沒有擒拿他盤問的意思,陳平跳出來的心臟漸漸恢復平靜。

  “我倒希望道友能盡快修回前世境界,六階天雀肆虐海域,人族的半步化神數量太少,還不足以與其抗衡。”

  美目一黯,舒穆妃期待的道。

  正面抗衡冥魂天雀?

  陳平暗暗叫苦,表面義憤填膺的道:“冥魂一族若真荼毒海域,身為人族的一份子,陳某定不會坐視不管。”

  跟著,他話鋒一轉:

  “舒真君,顧思弦那小子體內的陰煞之源是何緣故?”

  “借物破境罷了,如果他僥幸元嬰后無法擺脫陰煞的控制,我必將親手殺了他。”

  舒穆妃精致的臉龐浮起一絲戾氣。

  “顧思弦好像真掌握了避免陰煞氣侵蝕本心的方法。”

  陳平心中一動的想到。

  另外,他大概明白了。

  顧思弦那老小子雖未背叛人族,可也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

  從舒穆妃對其的態度轉變就可見一斑。

  “舒真君,你看這頭尸體。”

  陳平一抹儲物戒,一只死氣沉沉的四階巨靈尸輕砸在地。

  “巨靈族!”

  美目一凝,舒穆妃面露一絲凝重。

  “不止這一頭,陳某先后遇到了數只,甚至有王族的血脈。”

  陳平隨即補充道。

  “巨靈王族的肉身?”

  舒穆妃的瞳孔里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變化。

  陳平隱約有感覺,此女好像抓住了什么線索。

  “此事我會傳回宗門的,陳道友不必擔心了。”

  舒穆妃含糊其辭的道。

  見狀,陳平雖疑惑叢叢,但還是憋了回去。

  在包廂里待了三個時辰,陳平方才告退。

  奪靈身份暴露后,舒穆妃的語氣里少了一絲前輩的傲意。

  隱隱有和他平輩相交的趨勢。

  這小小的改變,讓陳平多少有幾分竊喜。

  難怪那么多修士喜歡人前裝蒜。

  “此女的秉性當真不錯,玄女顛鳳功的候選人便算你一個。”

  陳平大言不慚的尋思道。

  瑰寶雙修法的珍貴毋容置疑。

  他覺得理應沒有幾個女修能夠抗拒。

  當然,玄女顛鳳功牽扯太大。

  不進一步的深入了解,他寧可把功法遠封在金珠空間。

  “等深淵事畢就馬上尋一處密地閉關。”

  轉著手里的儲物戒,陳平心潮彭拜。

  令牌中的戰功點已經歸無。

  他從舒穆妃那成功換下了一粒二道紋的虛妄寶丹。

  不過,他才剛剛進入后期不久,縱使直接吞服此丹,也不可能再做突破。

  按目前的程度,至少需積累四、五十載。

  “撒了一個謊,就要不斷地去圓。”

  望天一嘆,陳平心里不是滋味。

  編造前世的大能身份,實是被逼無奈的自保。

  舒穆妃修為高絕,指不定哪天就發現了破綻。

  除非他將來能把這個坑給填上。

  “半步化神!”

  拳頭緊握,盯著漫天星辰,陳平渾身迸發出一絲銳氣。

  “陳道友有空否?”

  腳步聲未達,一句幽幽的傳音飄了過來。

  “顧道友何事?”

  陳平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顧思弦和他同屬一類人,不擇手段、感情淡漠。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非常不喜的。

  “一生的秘密被人掌握,心情不舒坦罷了。”

  顧思弦走了上來與陳平并排,整個人都透著一絲凄涼之意。

  “若無虧心事,道友何懼之有。”

  陳平毫不同情的道。

  “所以顧某安然無恙,不是嗎?”

  沖著遠處一看,顧思弦笑著道。

  “顧道友若是來找我顯擺,請恕陳某無空相陪。”

  抱抱拳,陳平一腳邁出,踏步離開。

  “陪我喝幾杯,這塊礦石算是我的誠意。”

  顧思弦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一枚手指長的藍色石條。

  “五階水煬石!”

  猶豫了幾息,陳平轉過身來,生硬的道:“酒呢?別告訴我你沒準備。”

  三元重天,一張紫色的靈扇急速飛舞。

  顧思弦和陳平盤腿坐在其上,兩人身邊都多了十幾瓶空壇。

  “這化岳扇真實用,注入靈力就可持續飛行,不像攻擊和防御靈寶,金丹大修士都只能催動兩、三擊。”

  頭次近距離觀察攬月宗的飛行靈寶,陳平羨慕之余,贊嘆道。

  “其實我和陳道友從頭至尾都沒有利益沖突,可你為何總刻意的針對顧某?”

  酒過三巡,顧思弦終于講到正題。

  “這個…”

  陳平一下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陳道友的師尊是元嬰真君,難不成害怕顧某會對你不利?”

  借著酒勁,顧思弦接二連三的拋出困惑。

  “抱歉,陳某以為顧道友和深淵有什么勾結,現在誤會解除,我自罰三杯賠罪。”

  白拿了人家一塊五階礦石后,陳平態度改善了不少,笑瞇瞇的舉杯道。

  “不是這個原因。”

  顧思弦認真的搖搖頭,聲音沙啞的道:“從一開始,顧某就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你想知道答案?”

  盯著杯中酒,陳平沉默半晌,漠聲道:“自從你欲拿金照恒煉制極恨劍心的那一刻起,陳某便不自主的把你列為了危險人物。”

  時隔百多年,他才當著顧思弦的面戳穿此事。

  “想那年,在金瑞島上,你為了激起金照恒的無邊恨意,利用樊益橋和我滅了其滿門!”

  “本座當時才元丹初期,而你娘的卻是堂堂金丹老祖,你可明白那些年本座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就是害怕你殺人滅口!”

  將靈酒一口飲盡,陳平暢快無比。

  終于!

  他等的快海枯石爛了,終于有資格指著這家伙的鼻子發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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