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去家族貢獻點,陳平如今的身價亦非常驚人。
他雖然沒有辦筑基慶典,但隨著家族公告的逐漸擴散,幾位筑基長老,五大堂執事,包括陳家的附屬勢力休檸島貫家、慈安島劉家、白葉島薛家,以及曾庭玄、屠振璽、耿家族長耿山、散修首領劉道宵等都送上了不薄的賀禮。
加在一起差不多價值兩萬。
如此一來,陳平身上可變賣的靈石和寶物,竟接近了十四萬!
對尋常筑基修士而言,這筆資源完足夠修煉至大圓滿境界,可擺在陳平這里,卻相差甚遠。
修煉九變焰靈訣與煉制五行純陽劍的耗用暫且不提,他體內的金珠空間,單單取出剩下的金紋法葉都是個無底洞。
再者供奉堂新開,他雖如愿以償的擔任了執事,但家族只象征性的給了他幾千靈石,及幾個空有名號的職位。
另外,供奉堂的差事家族不會提供任何俸祿,所有開銷要他一力承擔。
所以,陳平才毫不猶豫應下陳意如的探險邀請。
沒辦法,他太缺資源了!
前幾天,陳平吩咐陳秋冬,讓他把二叔陳百山安排到了供奉堂,先學著管理。
反正供奉堂草創,除了選址造殿,發放俸祿外,也并無其他繁瑣的雜活。
結束了修煉,陳平法力運轉間,幾道傳音紙鶴踩著青光,飛出了窗外。
再過五天,就到了與陳意如約定好的日子,何況還有諸多事務等著他處理。
據陳秋冬那邊匯報,已有一名練氣九層的修士投效家族,陳平臨走前打算見他一面。
兩刻鐘后。
庭院外響起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來人生怕踩著腳底的螞蟻似的,十分小心。
“咦,居然是這倆父子先到了。”
陳平神識一掃,渾然一體的陣法自動分開了一條通道。
一會兒后,兩個人肩并肩,躡手躡腳的走進竹屋。
靠左邊的是位身材魁梧的老者,右手邊則是名相貌俊秀的青年男子。
“七長老。”
兩人看見陳平,慌忙彎腰拜下。
“二叔,鴻杰莫要多禮。”
陳平揮揮袖袍,兩個蒲團分別落下。
這兩人正是多年未見的二叔陳百山和堂弟陳鴻杰。
陳平近來閉關修煉,一應口諭都是由陳秋冬轉達的,所以,自他成為長老以來,陳百山父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平兒是本脈所出的第二位筑基修士,大哥大嫂在天有靈,定會以你為傲!”
陳百山盤膝坐下,老懷安慰的道。
他是陳平的二叔,禮見過了,自然能夠恢復直系長輩的身份。
但陳鴻杰就不敢效仿了,老老實實的站著,雙手微微發顫,看來心里非常激動。
“二叔,我離去的這些年,你們過的可還好?”
陳平瞇了瞇眼,話有所指的道。
“平兒放心,三長老并未刁難我們。”
陳百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你堂弟鴻杰還領了傳功堂的職務。”
“那便好。”
陳平微微頷首,家族有陳向文壓著,倒少了許多暗地里的齷齪事。
“對了!”
陳百山遞上一個儲物袋,道:“里頭是靈田的租金,近年你不在海昌城,二叔便一筆一筆的存了下來。”
“嗯,有勞二叔還記著了。”
陳平看也不看的放入袖中。
他將浮戈山的靈田租借給二叔耕種,約定只收一成租金。
雖然靈石不多,但一碼歸一碼,他不會推辭。
陳平自顧自的斟了杯茶,接著問道:“二叔,供奉殿修建的如何了?”
“已建好了,就在內務堂附近,占地五十畝,共花了兩千五百靈石。”
陳百山有條不紊的道。
“多布置幾座聚靈陣,將供奉殿的修煉環境提上去,缺多少靈石盡管問陳秋冬要。”
陳平表情一正,叮囑道。
他耗費巨資建一座供奉殿,就是打算把所有的外姓修士集中起來,日后方便管束。
“好,我回去就辦。”
陳百山恭敬的道。
陳平每月發他兩百貢獻點,可不是養閑人的。
以他對這侄兒的了解,若他有稍稍怠惰,怕是立刻會被換掉。
“辛苦二叔了。”
與陳百山說完,陳平才打量了堂弟一眼。
幾年過去了,這小子還在練氣八層毫無精進,想必是之前服用了大量的次品丹藥堆積修為,又未及時排出,已嚴重影響道基了。
除非他鼎力支持,不然,陳鴻杰此生筑基無望。
“鴻杰,天羅至陽妙法你還沒兌換吧。”
陳平靜靜地出了會神,開口道。
“沒…沒呢。”
陳鴻杰有些拘謹的道。
自從陳平贏了家族大比,他便自覺比之不上了。
現在,堂哥一朝成為筑基修士,兩人的身份更可謂一天一地。
他心中的妒火早就泯滅,而且,他還明白了一個淺顯的道理。
堂哥實力越強,他的地位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比如他愛慕的一位同在傳功堂當差的女修,以前對他都是不假顏色的,但最近這些天,那女修的態度卻急劇反轉,幾乎是同意了他的追求。
陳鴻杰十分清楚,那女修轉變的緣由是從何來。
七長老唯一的堂弟,好大一塊金字招牌!
“你去問六長老領一份天羅至陽妙法練氣階段的功法,貢獻點從我的令牌中扣除。”
陳平語氣淡淡的道。
“平兒,使不得。”
陳百山趕緊拒絕道。
雖然家族三令五申禁止傳播,但寶庫新增玄品功法一事依然傳得沸沸揚揚,都說是七長老帶回來的。
才沒過多久,便有十幾名族人成功兌換。
他一家剛剛還清奇陽丹的外債,想替兒子兌換功法恐怕還得再等個兩年。
“我說行就行了。”
陳平擺擺手,不容置疑的道:“二叔你們先下去吧,然后把外邊等候的陳秋冬幾人叫進來。”
“多謝堂哥!”
退下前,陳鴻杰不由感激涕零,深深地鞠了三躬。
陳百山父子前腳剛走,一行四人又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陳秋冬位置最前,他身后的三人分別是家族的二等客卿馬曉純,巴甲武,還有一位長相粗獷,身著紫衣的七尺大漢。
“呵呵,人生何處不相逢。”
陳平心里感慨著,面上不動聲色的朝紫衣大漢問道:“小友就是新加入我族的三等客卿?”
“晚輩邢林年,見過七長老!”
見筑基長老相問,紫衣大漢果斷地雙膝一跪,誠惶誠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