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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甩巴掌

  “嘿嘿!”

  實在是妙!

  老天都給了機會,我看你待會再如何猖狂。

  陳旬抬起頭,眼神狠厲的剮住陳平。

  陳通、陳意如相視一眼,坐在了廣場邊緣的太師椅上。

  “晚輩先行告退了。”

  輪空的陳蝶玉身子一扭,轉至臺下,與陳新佟并列而站。

  “蝶玉,你運氣不錯。”

  陳新佟寵溺的笑道。

  “不論抽到誰,我都不懼。”

  陳蝶玉挑了挑秀眉,嘴角微微翹起。

  字里行間充斥著濃郁的自信。

  陳新佟附和道:“驚喜還是留在最后吧,到時,第一輪勝者說不定會絕望的直接認輸!”

  廣場整體用琉錦壁石堆砌,長寬各五十丈。

  琉錦壁石是一階礦石,材質特殊,對低級法術有著不俗的抵抗力。

  這諾大的一片空間,足夠練氣修士發揮了。

  陳平、陳旬兩人南北而站。

  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大比的規矩,爾等想必熟知在心。”

  陳通頓了頓,接著道:“類似二級符箓,天火雷球,高階傀儡等等超出練氣境范疇的寶物皆不得使用。”

  簡而言之,像極品法器,一級符箓則是允許的。

  修士修真,比拼的不僅是境界,功法或是戰斗經驗。

  身外的各種法寶,輔助之物也至關重要。

  自然,太有違公平的寶物是絕對禁止的。

  “比斗中,不可故意傷及對方的性命和道基,否則決不輕饒!”

  說至最后,陳通話中附帶上了濃烈的警告意味。

  同族相殘,那可是重罪。

  嫡系延續大比終歸是家族內斗,互相并非是勢不兩立的死敵。

  “開始吧!”

  陳通抿了口茶,淡淡的話音傳遍了整座大殿。

  “桀桀!”

  只聽陳平獰笑著,身上靈力閃爍,整個人化作了一團虛影。

  再一眨眼,原地就沒了蹤跡。

  “啪!”

  就聽一道清脆的響聲,陳旬捂著臉,怒目而視。

  “他甩了陳旬一個巴掌?”

  “我就說,陳平這小鬼特立獨行,是個刺頭!”

  全場嘩然!

  便是高高在上的兩位筑基也都眉目一蹙。

  這般羞辱對手,在歷屆的家族大比上都沒有出現過。

  “你…你…”

  陳旬手指顫抖,指著陳平,半晌說不出話來。

  祭祖大典后,幾百位族人只走了廖廖十來個。

  剩下的都在觀戰。

  這陳平,等于是當著所有族人的面羞辱了他!

  “我怎么?”

  陳平嗤笑一聲,戲謔的道:“比試已經開始,若是敵對修士,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廣場之下。

  五位執事盤膝坐地。

  “這小子和凡俗武徒似的,兇蠻粗暴得緊!”

  陳秋冬笑吟吟的順了順胡子,打趣道。

  “再有間隙,也不該當眾扇人巴掌!我看陳平此子心胸狹小,成不了氣候。”

  接話之人是位體型寬厚的肥胖老者。

  他正是陳新佟的親生父親,知行堂執事陳勁松。

  “勁松兄說的不假,士可殺不可辱,這陳平戾氣過重,若人人都學他,日后我陳家不全亂了套?”

  怪里怪腔開口的是一位山羊胡中年男子。

  這人是執法堂的執事陳磊寧。

  陳旬乃他的屬下,平日孝敬不少,當然要維護一番的。

  外事堂陳鈺、傳功堂執事陳農越則微瞇著雙眼,不予評論。

  臺上,陳旬緩過神來,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涌起伏。

  “殺!”

  陳旬翻手一拍,一把三尺木劍憑空而出。

  外觀平平無奇,但劍刃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雷電,若隱若現。

  “千年梨木劍。”

  陳平瞳孔一凝。

  兩年前,他去家族寶庫兌換靈劍時,陳意如曾展示了兩柄極品法器。

  其一是他的地炎劍,另一柄就是這梨木劍。

  此劍用受了雷擊的千年梨木所制,驅動時附加的雷屬性攻擊可以短暫麻痹敵人。

  千年雷木劍售價二千八百貢獻點,比地炎劍高了一個檔次。

  由此可見,單論威能,此劍是遠在地炎劍之上的。

  “沒想到梨木劍被你換走了。”

  陳平平靜地說著,右手一召,一股熱浪濤濤,地炎劍隨之現身。

  “嘖嘖,兩柄極品法器!”

  “嫡系中哪一個不是身價豐厚,有啥意外的!”

  “嘿嘿,這下有看頭了,才剛剛比斗,雙方都拿出了此等利器!”

  議論聲沸沸揚揚,旁系族人你一言,我一句,津津樂道。

  陳家內部,各大旁系屬于底層。

  別說極品法器了,就是上品法器也非人人擁有的稀罕之物。

  “劍動山川!”

  陳旬默念口訣,梨木劍自動飛起,掄著劍柄,一束艷麗的劍光朝向陳平橫絞過來。

  他對陳平的憤恨已達到了最頂點,出手便是得意法術,紫山劍訣。

  紫山劍訣是赤品上階的術法,由四百年前家族一位叫陳紫山的筑基先輩所創。

  陳旬得到劍訣后,勤修不綴,在多年前就已突破小成境界。

  如今,距離大成亦只有半步之差。

  “裂火掌!”

  陳平從容不迫,調動三成火靈力匯聚于雙掌。

  幾息后,一縷縷烈焰攀了上來。

  借火勢迅速升騰之機猛烈按壓,意氣相隨。

  雙拳轟在了劍光之間。

  “轟!”

  兩人交戰之處,形成了十數個靈氣漩渦,若非地面采用琉錦壁石鋪設,就這一擊,便不知要炸出多少裂痕。

  兩道人影分開之后,陳旬被裂火掌之力震得渾身發痛,一直退至廣場邊緣,才堪堪穩住了沖擊。

  但另一邊的陳平卻穩如泰山,面色紅潤,絲毫不受劍氣的影響。

  “怎么可能!”

  陳旬心生惶恐,不自覺地驚聲呼道。

  這一劍相當他八成的功力,但竟無法給陳平帶來任何傷害。

  要知道,裂火掌僅是赤品中階的法術啊!

  “這裂火掌幾乎是瞬發,平兒私下怕是修煉了數萬次。”

  陳通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之色,評價道。

  “大成境界的裂火掌,在練氣境界也勉強算做底牌了。”

  陳意如猶自生著悶氣,不咸不淡的道。

  陳平給外人的印象就是個苦修士,會一門大成境界的低階術法并不奇怪。

  但他們并不知道,這已是陳平刻意藏拙,將施法速度硬生生的拖延了一小會。

  否則,以陳旬初出茅廬般的打斗經驗,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那位陳紫山先祖不過筑基后期的修為,只是頗具劍道方面的天賦罷了。

  他創造的劍法,在陳平眼里,紕漏之處太多。

  做為后學者的陳旬,更是破綻百出。

  以大欺小,莫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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