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雷音,不愧是頂尖內煉絕學。
只是數個小時的修煉,陳少君就將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極限,做到混元如玉,勁力合一的連體大成之境,只要有合適的功法,就隨時可以突破,進入氣海境層次。
“氣海境功法…”
陳少君沉吟著,心中嘀咕,看來接下來得抓緊努力了,多鑒定一些珍貴的寶物,或許就能從通靈寶鑒之中,直接獎勵出來。
正當陳少君心中暢想著,盡快獲得內功功法之時,他突然聽到了西角方向,傳來了一道道的聲響。
咚!咚!咚!
聲音沉悶,忽強忽弱。
“什么聲音?”
陳少君一陣詫異。
感覺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撞擊著木板?
在這樣的黑夜中,這種突如其來的聲音,確實讓他心中有些發毛。
不過,剛剛煉體大成,陳少君的膽氣也比之前足了一些。
靈眼術施展而出。
望向了西角方向,讓他微微震驚的是,剛剛還絲絲縷縷的陰煞之氣,此時卻濃郁了無數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這些煞氣,向著這個方向靠近…
微微沉吟,陳少君小心的靠近了一些。
“這是…一座墳?”
陳少君看著眼前的小土坡,泥土還有些新,顯然是剛埋入沒多久。
“不過,這一道道聲響有是什么?
難道里面埋著的人,還沒死?”
陳少君有些驚了。
忽然,他發現了不對。
即便這是一座新墳,但從泥土的濕度來看,埋了至少也有十來天的時間。
這么長的時間,在一個封閉的泥土棺材之內,他可不認為有誰,還能活著。
更別說,他還在這墳墓周圍,發現了一些特別的痕跡。
四面令旗,五根長繩,還有七根大半都埋入土里的七個大釘子。
這些令旗釘子,擺放講究,暗含規律,像是某種陣法。
“陣法?
這里擺弄的,難道是聚陰陣?養尸陣?”
陳少君有些驚了。
再加上墳頭里面,時不時傳來的咚咚聲響。
他非常懷疑,土里面埋著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傳說中,僵尸?
陳少君知道,這方世界有鬼有妖,人死之后,一口氣不散,同樣也可以化作行尸,經過煞氣侵染,更可以進化成為僵尸。
甚至道法修士之中,有那邪修,為了增強實力,更會專門收集尸體,借助各種聚陰凝煞的陣法,養尸,煉尸。
顯而易見,此時他就碰巧遇到了一處,邪修養尸煉尸之地。
“這真是,要不要這么倒霉?”
陳少君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根本沒想到,自己只是隨隨便便找個地方練武,竟然就能尋到一個邪修用于養尸煉尸的地頭之上。
“得,走吧。
真要撞到那位邪修,可就麻煩了。”
陳少君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走。
他雖然不清楚那位邪修的跟腳,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手段。
但在他看來,不惹麻煩,不遭是非,才是生存之道。
即便他清楚,對方必然不是什么好人,這一具僵尸,將來或許會造成許多殺戮。
可,干他何事?
超凡世界,大家都在爭渡,都在求索。
而活下來,才能夠思考其他。
天下萬事,都沒有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
陳少君轉身就走。
只是,今天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陳少君才剛走了兩步,就重新退了回來。
“傅恒,你跑不了。”
一道低喝聲傳出。
然后遠遠地,就見一前一后,有兩道身影迅速從遠處,沖入了竹林之中。
而且好死不死的,恰好就停在了竹林之中,不走了。
“是那個中年男子和李家七爺,鬼手七。”
陳少君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之色。
他真沒想到,自己之前為了不招惹麻煩,故意躲著這兩位,才來到這竹林中練武,沒想到兜兜轉轉之間,兩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且,已經正式遭遇,要開打了。
“跑?
我可沒想跑。
早就知道你鬼手七,威名赫赫,手段非凡,今日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
看看到底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中年男子傅恒站在林中,微微揚起了長刀。
那長刀,十分質樸,刀身暗淡,長三尺七寸,就連刀刃,看起來都并不鋒利,只是當他手揚起的剎那,卻好似有無盡鋒芒在其中匯聚。
“早就聽說過你快刀手傅恒的名頭了。
本來還有心結交一番。
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我李家。
雖然那小子仗著有幾分修道天資,橫行霸道,可誰叫他得寵呢?
誰叫他還有個叔,在萬法宗修行呢?
所以,你得死。
而我,也要拿著你的腦袋,跟上面交差。”
鬼手七嘿嘿笑了一聲,眼眸微微瞇起。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傅恒長刀猛地一揮,一刀斬出。
這一刀,快若驚鴻一般。
而且在刀光還沒落下之前,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就已經像是流光一般沖出。
每一刀下去,都隱約有一道刀芒沖出。
一道接著一道,層層疊疊,幻化出恐怖的力量。
鬼手七嘿了一聲,腳步生煙,像是踩在了云端一般,只是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然后在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傅恒的近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柄漆黑的匕首。
匕首探出,順勢將一道刀芒斬開。
快,快,快…
兩人的功夫,都在手上,一個刀芒如輪卷,一個匕首如穿花,在竹林之中迅速對攻著。
咔,咔,咔…
一顆顆生長旺盛的竹子,被他們的交手牽連,或是斷裂,或是崩開,恐怖的氣勁綻開,泥土飛濺,更有兵器交擊之時的火星散開。
“這就是武功。
真正的武功。
強,強,強,太強了。”
陳少君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這一場戰斗,在他看來,比他前世看過的武俠動作,復雜經典了無數倍,兩人出手之間的凌厲,殺氣迸射之間的氣機,無不讓人屏息。
生死,都好像在瞬間。
不過,陳少君清楚,自己該走了。
所謂君子不立圍墻之下,誰知道這樣的戰斗,何時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一不小心,可就要殃及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