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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9章(上) 無為而治

  在進入穹廬之地的第四年,臺輔即將調任州府升官之際,衛鏗以一個老叟的面貌出現了,對他贊嘆道:“閣下這個官做的很好,可惜并非真性格,虛名求利。”

  此時嘴角已經有著一抹胡須的臺輔不忿道:“老人家,你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戴著草帽,白胡須,臉上褐黃的衛鏗:“敢問你讀書是為什么。”

  臺輔臉色嚴肅道:“治國齊家平天下。君子道。”

  衛鏗譏嘲:“君子之道?朝堂的敲門磚噫!”

  臺輔此時還是秀才謙謙模樣:“老人家,君子可以入朝拜相,也可以閑隱修性。”

  衛鏗:“那么,閣下認為,你的才學可以入朝拜相了?”

  臺輔默然不語,衛鏗補刀道:“你殿試未過,治鄉非淳。不思不省,得過且過,欣然登云,雖讀的是圣賢書,最終求的不過是功名利祿。”

  臺輔:“先生,可否能教我?”

  衛鏗笑了笑:“千里之行始于跬步,一屋不掃不可以掃天下,一人不救豈能濟世?”

  衛鏗塞給他一個藥箱:且高掛印章于堂上,與我行醫十載,再論圣道。

  臺輔遲疑了一番,拱手道:“長者,小子年華有限,恐不能?”

  衛鏗搖了搖頭,嘆息道:“世道如亂麻,急作為,不如不作為。”

  臺輔感應到這個老者不尋常,正當他猶豫時,突然衛鏗悠然道:“天地如池,誰不是咬餌魚!”黃鐘大呂響徹他耳邊,他終于橫下心來,對衛鏗說道:“在下愿意,但能否,先告知親友?”

  衛鏗默不作聲,臺輔:“留一書信即可。”

  衛鏗拂袖一番,臺上出現了,紙筆墨水,臺輔大訝,明白自己是遇到仙人,他拿起了筆尖,沾染了墨水留下了一份書信,準備騎馬尋人遣送之衙門進行交付時,衛鏗抬了抬手,這封信順著天空飄走了。

  衛鏗拿出了一張紙符,變作個紙鶴對臺輔道:“走也。”

  …自此人間少了位為福祿操勞的官僚,多了為紅塵煉心的居士…

  接下來十年時間,衛鏗帶著他在煙瘴之地行走,見過了數十個村莊,各種凡間疾苦,這一過程中,臺輔親手熬制湯劑,救人數萬。

  學以致用了很多道理,例如救命必然要診費,哪怕是窮苦人也一定要診費,這是醫者秉持的“生命可貴”的原則。而要了十文錢診費后,則可對這些家徒四壁者進行一兩銀子施舍,這是超出醫者行業之外個人之仁。做人得一碼歸一碼,公私有別。

  衛鏗陪著臺輔一路前行走過泥濘山路夜宿土地廟,支起瓦鍋喝著清粥寡水,也在青磚高瓦下吃過大戶人家流水席。

  三生三世之法,是要見證一世又一世紅塵泡影,但若是有一世能見到“真意”呢?

  衛鏗也是親自傳了他吐納之術,臺輔雖然是凡人,但是在吞服了衛鏗給的一枚奇異的珠子后,也感覺到了真氣,輕而易舉的度過了練氣期,可以數十日不餓,寒暑不侵。

  衛鏗給他的珠子是一枚妖丹!這是被衛鏗直接用星罡煉制過的妖丹,并且進行了層層復雜封印,隨著妖丹上精元之氣不斷釋放,可以淬煉軀體,治病醫人。

  在第十年的時候,白胡子老人衛鏗對臺輔擺了擺手說道:“你出師了。”隨后補充了:“你可以獨自行醫。”

  臺輔愣了愣,他行醫十年,不知不覺認為,這是一場練習,日后要拜入師門。

  隨著衛鏗收拾行李,并且將官印和功名給他,一切仿佛回歸原狀,讓他恍惚了。這十年到底是為什么呢,他心思輪轉,修煉精元散亂,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缺了什么。

  衛鏗雖然淡然,但是心中一凜,果然(臺輔)是魂魄有所殘缺。

  衛鏗:“癡兒,你讀書,行醫的本愿,是何”

  如同考試前看過知識點,但答題時忘了如何填答案的。臺輔結巴的喃喃:“是是?”最后自己也不確定回答道“立心。”

  衛鏗:“那今日離開,心中有虧否?”臺輔清明了一分,緩緩回應道:“無虧。”

  衛鏗:“既然無虧損,為何不獨立于天地間。”

  臺輔目光清明,對衛鏗拱手一拜。

  衛鏗點了點頭,抬起手,拿出了一枚丹藥:“此物對你有用,算是我為你最后一助!”

  臺輔看著這顆紫色的丹藥,不明所以,覺得魂魄吸引,在服用后當即陷入了沉睡,魂中,一股銳陽在心中,感覺周圍一片明亮,日月輪回中。

  此時修真界的人要是見到這枚丹藥的效果,當即會大驚!臺輔體內閃爍著陽靈之氣。這是靈根正在生成的場面。如此逆天的丹藥,正是造化丹。

  …系統:好家伙,人家唱戲,你拆臺,而且你還下血本拆臺。損人不利己呵。…

  六萬公里外,在北方的圣學宗中,突如其來一陣電閃雷鳴,閉關的太上長老那邊突然出關了。

  這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在出關后,當即在宗門內派遣弟子,去天穹盆地去調查一樁“凡間奇事”,他就是修煉三生三世功法的主體。

  話題回到,臺輔這邊,他靈根生成時候,衛鏗是為他遮蔽了重重法陣,阻礙了外界窺察。

  等他醒來后,衛鏗化作的老叟已經不見了,給他留下了一篇能練到化神期的正宗絕學,陽照巡意決,這法訣封印在他腦海中,每到了一個境界就會解封。

  這樣的功法是衛鏗根據方絕門內傳承推導出來的功法,當然能修煉到化神期的功法,放在修仙界也絕對引起爭搶了。所以告誡了他,切勿外露出跟腳。

  衛鏗看臺輔獨自行走,滿意的笑了。

  怎么說呢,現在在別人修煉“三生三世功法”時候使壞,真的是“太歡樂了”,歡樂的是衛鏗,糟心的是別人。

  按照修真界的情況,別人苦修神通參透生死,本不該有他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軸起來的”衛老爺,就是想要管這個閑事!因為三觀不合就是要懟。

  這三生三世功法,是歷經紅塵后,然后襯托出“萬變皆下品,唯有xx高”的道路。

  衛鏗撕掉自己一臉苦相的老農皮紙張,重回俊俏后生的模樣:“老子就是看不起這種臭老九的玩法,先他媽的預定一個最高最上的目標,然后找出其他路線的丑陋、痛苦,然后反襯托自己清高。”

  系統也隨性而發:“沒錯,特么,意林小作文呢!”

  衛鏗生活的二十一世紀,那時候常常就有這樣文人,為了存托“自由”“泯注”的美好,然后直接蹲在黃土上最疙瘩拐角的地方,找一些“丑陋”“骯臟”的東西作為例子來存托。仿佛落后和愚昧就是“選錯了路”,而不是幾百年掠奪!現在三生三世功法也是這樣,好似就你他喵的儒道清高!了不起,走別的路就是錯的,對吧?

  衛老爺的分體是,所有路線都嘗試!只有發展和戰爭能定下“有用”、“無用”、“必須”、“不必須”,絕不允許你坐在高堂明鏡中,定高低貴賤。

  所以,衛刁民舞了一下鏟!直接給這三生三世的挖了一下坑。

  如果臺輔作為凡人,只有百年壽命,那就是那個元嬰期煉心的一世,但臺輔現在修真了,壽命千年,萬年,枝丫變成主干!那么那個元嬰期反過來成為一世?妙哉!

  …修仙修性,在自覺正確的時候,就不能唯唯諾諾,敢于搞事擔事…

  總而言之,衛鏗搞這一出,放在二十一世紀都屬“素質極低”“欠的要命”。

  但是這股刁民意志,那就是衛鏗的“天性”,修命壓制天性,命雖強但不長久。

  性命交修的衛鏗其實看整個儒道,以及這整個治世有那么幾分不爽!衛鏗:讀書是為了修命,而不是學習怎么逆來順受。

  向來能讓衛鏗嚴肅的,只有“尖銳矛盾中生存”。而且一談到生存,衛鏗就是另一個面貌了。

  這十年時間內,衛鏗是分了一道靈氣構建的分體來陪伴臺輔。而衛鏗的手段則是在整個穹廬大地上展開了。

  …在星塵之下,山川陰影日復一日擺動,大地陰陽之力,被衛鏗細選。…

  又是一年春雷滾滾,在衛鏗面前,一個陣盤上標注著整個穹地的信息坐標。以穹地久城州為坐標中心,開始如同蜘蛛網一樣中心放射,然后放射到外面次級節點,這些次級節點再放射到更次級節點。

  在這一層層節點的信息收集中,衛鏗陣盤上這一方天地堪輿信息收集體系逐漸構建成型。(原理就和鋪設大量自動氣象站一樣。)

  衛老爺:未來道爭!莫要嫌前期余量準備繁瑣。

  做農民為了一年收成,引水,插秧,除草,掐蟲,忙習慣了,

  只有動動筆就能倉滿床暖的老爺們才會嫌棄繁瑣。

  為了獲得州府周圍詳盡的坐標,衛鏗在天穹地界中與散修們見面,分發陣盤,要求他們將這些定位基點,部署在周圍!

  嗯,這不是靠什么信仰,衛鏗給了實惠的雇傭價格。

  100里,放一個節點,一瓶聚靈散,在山巒非控制區域放一個節點,一塊靈石,在山巒中央,每隔五十公里撒一個節點,且這個節點不被排除,每個月一到十塊不等靈石。

  如此大規模“撒幣”不僅僅是散修,以至于一些宗門低階修士們被吸引了,但是由于分發陣盤過于神秘,各派長老們對此議論紛紛,

  各門派對這個異常行動進行調查,但是不查不知道,一查起來嚇一跳。這個幕后主使,大概每個月消耗一萬塊下品靈石,

  事實上,衛鏗對這個坐標大陣的投入是每個月兩萬塊下品靈石,以及一千塊中品靈石!但是對衛鏗來說,數據是無價的。哪怕數據暫時無法發揮價值,在日后也都會提供依據。

  地球近古時代工業國戰爭激發科技潛力,其實就是將戰前集體按部就班收集的各項數據運用起來!

  衛鏗大爺只是和這片修仙大陸,論一輪道!

  在天池中的,坐在一個潔白如玉小島上的衛鏗在陣盤模型上落了一個子!低語道:“就是這里吧。”,遂對身下二十米長小島的的硨磲:“鐵甲貝,你也該超進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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